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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眉清目秀的狗大戶!

黑石谷內,一片熱火朝天。

連續數日的奮戰,在沈銳身先士卒,和三十名衛所屯兵,以及張大牛父子的協助下,山谷的建設突飛猛進。

【鐵匠鋪建造完成!】

【皮革作坊建造完成!】

【哨站(東)建造完成!】

【哨站(西)建造完成!】

【哨站(谷口)建造完成!】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接連在沈銳腦海中響起,一座座嶄新的建筑拔地而起。

鐵匠鋪位于山谷深處靠近礦洞的區域,是一座由粗壯原木和石塊壘砌而成的方形建筑,屋頂覆蓋著厚實的茅草。

里面爐火已經點燃,風箱呼呼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煤炭和鐵銹的氣息。

皮革作坊則建在溪流下游,方便取水鞣制皮革,結構相對簡單,但通風良好。

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座哨站。

一座矗立在谷口內側的高地上,俯瞰著唯一的進谷通道;

另外兩座則分別建在東西兩側山脊的險要位置,視野開闊。

哨站主體由堅固的石塊和木材建造,高約兩丈,頂部設有瞭望臺和垛口,內部有木梯上下。

每座哨站都預留了存放箭矢、滾木礌石的位置,甚至設計了簡易的懸門機關。

【哨站(初級)】

【功能:】

有人駐守:提供半徑兩里(1000米)的警戒視野(覆蓋范圍顯示在系統小地圖上),可發現大規模敵軍或野獸群接近。

無人駐守:提供半徑一里(500米)的被動警戒范圍(覆蓋范圍顯示在系統小地圖上),可發現靠近哨站的目標(人或大型野獸)。

視野加成:駐守人員視野范圍提升,可更早發現目標。

沈銳看著系統面板上的說明,心中滿意。

有了這三座哨站,如同給黑石谷基地裝上了三盞探照燈,防御警戒能力大大提升!

這些建筑落成之后,要想正常工作,肯定需要派人進駐的。

三座哨所,有三個什長負責各自從手下安排人輪流值守,以擴大警戒范圍。

而鐵匠鋪和皮革作坊則需要派村民入駐。

雖然這些村民們都是多面手,但是每個人在不同的領域上天賦能力還是有些差異的,這種差異,沈銳在他們的個人面板上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挑選了兩名在鍛造上面最有天賦的村民王鐵錘和李石根入駐鐵匠鋪作為專職鐵匠。

很快,這兩人的個人面板上的職業就發生了變化,從之前的伐木工和采石工變成了鐵匠,不過后面括號里面都備注著初級兩個字。

而鐵匠鋪因為剛剛建成,也是初級狀態。

所以這就注定他們目前只能進行一些簡單修補工作,還暫時無法打造兵器。

沈銳將之前戰斗中磨損變形的箭頭、受損的繡春刀、繳獲的大順軍破損武器(腰刀、矛頭),以及孫得功那副破損的鎖子甲,一股腦兒交給了他們去整理修補。

至于皮革作坊,因為也是初級的緣故,再加上指派入駐的村民趙小毛也是一名初級皮匠,所以暫時也無法制作皮甲等復雜的工作,只能承擔一些簡單的修補以及動物毛皮的處理。

沈銳將繳獲的大順軍破損皮甲、牛皮箭壺、等皮革制品交給他修補整理。

而在結束了這一波的大規模建設潮之后,三十名衛所屯兵也回歸了兵營,除了日常執勤之外,也開始了正常訓練。

除了個人武藝之外,沈銳還安排他們以什為單位進行結陣對抗,演練各種陣型。

為了保證士兵們能夠專心訓練,沈銳又從村民中挑選出了三個人專職擔任伙夫,為士兵以及承擔其他工作的村民提供后勤保障。

而孫林依舊專職負責沈銳這個指揮官的飲食起居。

剩下的十三名村民,則在工頭劉大山的帶領下,分成伐木組和采石組。

伐木組負責砍伐山谷深處及周邊的硬木;采石組則負責在山壁和溪流附近采集石料。

后續系統升級以及修建其他建筑都需要足夠的建材,所以這兩個工作小組必將長期存在。

經過幾日的緊張忙碌和調度,如今的黑石谷的建設已經初步步入了正軌。

各個隊伍分工明確,各司其職,運轉效率極高。

伐木場和采石場附近,號子聲、鋸木聲、鑿石聲此起彼伏,倉庫里的木材和石料越來越多,系統面板上的資源數字一直在增加。

……

山谷深處,分配給張大牛一家的石屋前,沈銳正坐在一個用樹樁制作成的木墩子上面和張福貴父子兩人閑聊。

父子兩人先是吐槽了一陣那些大順軍搜索隊對張家屯的禍害,說到激動處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

不過說到后來又感到慶幸,再次表達對沈銳的感激。

沈銳在一旁聽著,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從張福貴父子的描述來看,對方顯然不是臨時駐扎,倒是看起來像是要長期守在張家屯一樣。

張家屯是下山前往京城的咽喉要地,雖然還有其他路可以下山,但是這條路卻是最好走的。

對方的意思難道是想將自己困死在山里?

可是對方只要不是弱智,就應該知道,茫茫西山這么大,自己要想逃離可以選擇的方向和道路簡直不要太多,沒必要一定要走張家屯這條路。

所以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沈銳腦子轉的很快,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對方的大概意圖。

對方顯然是被孫得功的覆滅嚇破了膽,不敢再輕易進山搜索,又不敢撤走,只能選擇這種笨辦法,既是做給自己看的,也是做給派他們來的劉宗敏看的。

他早已經從之前的俘虜口中得知了這些人是劉宗敏派來的,李自成顯然將這件事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大將劉宗敏來辦。

劉宗敏此人性情急躁,據說殘忍好殺,這些人要是不得命令擅自撤退,劉宗敏肯定不會輕饒。

所以他們干脆來了這么一出守株待兔。

想明白了這一點,沈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口安慰張家父子:“張老伯,大牛兄弟,你們的仇還有張家屯其他鄉親的仇,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們報的。”

張家父子聞言心中一喜,急忙躬身拜謝。

剛來到黑石谷的時候,父子倆動不動就要給沈銳下跪。

雖然沈銳在他們面前很和氣,但是畢竟是兇名赫赫的錦衣衛百戶,而且還在他們面前干掉了那么多大順軍士兵,所以父子兩人在心里對沈銳又敬又怕,相處起來難免有些小心翼翼。

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所以他們動不動就大禮參拜,搞得沈銳很有些不習慣。

不過在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和沈銳的不斷糾正之后,兩人終于不再動不動下跪了,改成了躬身。

沈銳也知道,這年頭尊卑觀念深入人心,自己這個錦衣衛百戶雖然在那些朝廷官員們口中是上不了臺面的朝廷鷹犬,但是對于這些普通百姓來說卻是兇威赫赫的大人物,自然不敢輕慢。

沈銳看著張福貴父子兩人,心中突然一動。

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發愁糧食和鹽的問題,幾乎都快成了一個心病了。

如今山谷里幾十口人,每天消耗的糧食不是小數。

更致命的是鹽!

沒有鹽,人就會沒力氣,時間長了還會生病,影響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孫林已經多次向他反映,倉庫里的糧食最多還能五天,而鹽……已經徹底沒了!

這兩天大家的伙食,寡淡得如同嚼蠟。

“張老伯,你可知道從什么地方能弄到糧食和鹽?”沈銳忽然問道。

張福貴聞言,渾濁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湊近沈銳,壓低聲音道:“大人,說起糧食和鹽……老漢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哦?快說!”沈銳精神一振。

“離我們張家屯大概十里地,有個耿家堡子!”

張福貴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那堡子九成九的人都姓耿,都是耿老爺家的親族,同時也是他們家的佃戶。而耿老爺則是耿家堡子最大的地主,也是唯一的地主。”

耿家良田千頃,糧倉都有好幾個!老漢年輕時是獵戶,打的野物,大半都賣給了耿家,好幾次去給他們送野物的時候,在他們家后院親眼見過他家糧倉里堆得滿滿的糧食!那糧垛,比房子還高,而且足足有兩三個!光曬谷場就有咱張家屯半個村子大!有一次耿家的管家跟我吹牛,說他們耿家的糧食足夠整個耿家堡子所有人吃上兩三年!”

沈銳眼睛一亮,果然是個狗大戶啊!

“還有鹽!”張福貴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神秘,“老漢聽說……只是聽說啊!耿家……好像也做點私鹽買賣!做得隱秘,外人不知道!但老漢以前賣野物時,偶爾見過他家后院有一些生面孔的漢子出入,老漢年輕的時候鼻子比獵狗還好使,從那些人身上聞到明顯的熬鹽的味兒……那味兒,錯不了!”

私鹽?沒想到耿家這狗大戶竟然還干私鹽買賣?

自己困了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沈銳突然就覺得那個素未蒙面的耿老爺眉清目秀起來,瞬間對他充滿了向往。

只是不知道耿老爺的格局怎么樣,有沒有一顆勇于奉獻的心?

沈銳一邊琢磨,一邊聽著張福貴繼續說:

“不過大人,那耿家堡子可不好惹啊,堡墻修得又高又厚,跟個小城池似的不說,而且常年養著幾十號家丁護院!聽說都是從北邊來的邊軍好手,兇得很!手里都有刀槍弓箭。尋常土匪山賊,根本不敢打耿家的主意!兩年前,西山上有伙強人想去耿家打秋風,結果連堡墻都沒摸到,就死了十幾個,剩下的全都嚇跑了!”

“自打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打耿家的主意了。”

張福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之中多少帶著一些畏懼,顯然耿家在一般人眼中就是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是不敢招惹的存在。

不過沈銳自然是不會被輕易嚇住的。

“幾十個家丁?邊軍好手?”沈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本百戶連李自成這位手握幾十萬大軍,滅了大明,逼死崇禎皇帝明末第一猛男都敢招惹,區區鄉下狗大戶又算是個屁!

孫得功還有他手下那三十號人難道不比耿家那幾十號家丁猛?還不是被自己給干翻了?

那時候自己還只是一人一狗,最多再加上一個打輔助的張大牛。

而現在,自己實力更強了,手下還多了三十號訓練有素的正規軍,更是不可能將狗大戶這點武力值放在眼中了。

就是他了,希望耿老爺不要讓人失望啊!

沈銳心中默默做出了決定。

“張老伯,耿家堡子怎么走?要不要經過你們張家屯?”

面對沈銳的問題,張福貴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如果不走我們張家屯,那就得多繞好幾十里山路,很麻煩的。”

沈銳聞言眉頭又皺了起來。

看來,要拿下耿家堡子,必須先拔掉老馬頭手下這支大順軍小隊。

“大牛!”沈銳看向張大牛,“你對張家屯最熟悉!敢不敢回去一趟?”

看著沈銳的目光,張大牛幾乎沒有猶豫,立刻起身道:“大人,交給我吧。我們屯子我最熟了,保證摸得清清楚楚!”

沈銳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那要不要我給你再安排一個人跟你一起回去?”

張大牛卻搖頭笑道:“大人,我一個人去更方便。你手下那些兵雖然都是好漢,但是走山路卻不一定能跟上我。”

沈銳哈哈一笑,也沒有再勉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去準備一下,跟你媳婦說一聲,早去早回。”

張大牛點點頭,轉身回屋,換上他那身破舊的獵戶裝,帶上干糧和水囊,又將那把獵刀仔細藏在破襖里,跟媳婦李三娘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如同靈巧的山貓,悄無聲息地鉆出山谷,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送走張大牛,沈銳沒有去工地。

山谷的建設已經步入正軌,有劉大山盯著,無需他再親力親為。

而那三十名衛所屯兵,也重新拿起了刀槍。除了派人輪流在哨位上執勤之外,也開始了訓練。

除了個人武藝之外,三個什也在演練結陣廝殺。

沈銳作為錦衣衛百戶,對于軍事訓練,尤其什這個時代的軍事訓練只能算是外行,所以最多從旁督促一下,大部分時間都是暫時擔任隊長的趙鐵柱在主持訓練事務。

他拿起那把沉重的鬼頭刀,再次走向演武場。

經過這幾日的摸索和苦練,他對這把重刀的使用已有了不少心得。

繡春刀法精妙的步法和閃避技巧,被他完美地融入其中。

他不再追求繡春刀的連綿攻勢,而是專注于閃轉騰挪,尋找破綻,然后利用鬼頭刀勢大力沉的優勢,發動雷霆一擊!

“呼——!”鬼頭刀帶著沉悶的破空聲,狠狠劈下,刀光如匹練!

沈銳腳下步法變幻,如同鬼魅般避開假想敵的攻擊,隨即腰腹發力,手腕一抖,沉重的刀身如同毒蛇吐信,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斜撩而上!

緊接著,他身體猛地一旋,借勢橫掃!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嗚嗚的呼嘯!動作一氣呵成,力量與技巧完美結合!

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卻又帶著繡春刀特有的刁鉆和迅捷!

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鬼頭刀,越來越順手了!他感覺自己的戰力,又提升了一截。

兩日后,黃昏時分。

張大牛平安返回了黑石谷。

“大人,那些人不見了!”張大牛一見到沈銳立刻說道。

“不見了?”沈銳眉頭一挑,心中驚訝。

這個結果顯然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之前擺出一副長期圍困的樣子,怎么突然就走了?

“千真萬確!”張大牛喘了口氣,詳細說道,“我昨天夜里摸到屯子附近,遠遠觀察了一整夜。屯子里靜悄悄的,連個火把都沒有。今天白天,我又在周圍的林子里轉了大半天,仔細查看了所有下山的路口,都沒發現順軍的蹤跡!屯子里也空了,他們駐扎的那個院子,東西都搬空了,連根毛都沒留下!我還特意去他們挖的臨時灶坑看了看,灰都冷了!”

沈銳大腦飛速運轉,在思索著對方這么做背后真正的原因。

一個念頭劃過腦海——引蛇出洞?

對方很可能判斷出自己手握玉璽,最終的目標必然是南下南京。

與其在西山茫茫林海中大海撈針,不如撤走封鎖,制造假象,誘使自己下山南逃。

然后,在通往南京的各處關津要道、水陸碼頭,布下天羅地網,守株待兔?

“跟我玩以退為進?”沈銳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有一說一,按照正常邏輯,這計劃確實毒辣。

如果他沒有帝國系統,沒有黑石谷這個根基,為了活命和前途,帶著玉璽南下南京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一旦下山,那就面臨的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只是可惜啊,你們根本想不到爺是個開掛選手,根本沒有想過去南京這回事,注定你們的算盤要落空了。

想到這里,沈銳心中只覺得好笑。

既然你們撤了,那本百戶也不能浪費時間了。

狗大戶,本百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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