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家的途中,顧云舟靈機一動:“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去吃燒烤吧,靈溪池旁邊應該還有亭子可以訂。”
“看你們吧,我都行。”顧昭淡然的說道。
“都行,隨便吧。”蘇野說話有氣無力的,應該是中午沒有睡覺,現在想睡覺了。
“你們兩個能有點主見嗎?都行,隨便,那我自己決定了。就去,我回去就給蕭嶼白發消息。”顧云舟既無奈又無助地說道。
回到家后,蘇野洗了個澡,給顧云舟發了一個消息“要去給我打電話,我先睡會兒。”發完,手機一扔11,倒頭就睡,在床上夾著被子,蜷縮成一團。
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直到顧云舟和顧昭的連環電話轟炸才將蘇野給吵醒,蘇野醒后,拍了拍臉,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后,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了,此時的顧昭和顧云舟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快走吧。”看到蘇野下來后,顧昭拿出手機打車,淡淡說了一句。
三人并肩朝小區門口走去,不一會兒,車子就來了,三人都擠在了后排,顧云舟坐在中間,想體驗左擁右抱的感覺,但被蘇野和顧昭兩人嫌棄了。
到了靈溪池,蕭嶼白早已等候多時,“你們怎么這么慢啊,不是說好的十點半嗎?都十一點了。”蕭嶼白忍不住吐槽道,然后想踹顧云舟的屁股,但被他的靈活一扭直接給規避掉了。
“你問蘇野啊,打了幾百個電話才下來,我等都等了3個小時。”顧云舟十分夸張的說道。
“呵呵呵,哪里有這么多,最多十個電話。”蘇野其實稍顯不足,但依然嘴夠硬,最后還是免不了被蕭嶼白制裁一頓。一旁的顧昭也是難逃一劫,全部都遲到了,就要受到公平的對待,鬧完過后,才開始點菜。
另外三個人都懶得動,最后只有大冤種顧云舟去點,顧云拿著在前臺看著菜單說:“羊肉串四十串,牛肉串四十串,五花肉十六串,雞翅中八串,烤排骨八串,烤魚兩個,三十串烤玉米,烤茄子兩個,八串韭菜,四串烤年糕,四份豬腦花,四瓶罐裝可樂,四瓶罐裝雪碧,再來四瓶唯怡。先要這些吧,哦對了,還有四串火腿腸。”說完后,顧云舟滿意的離開。
回到亭子內,顧昭三人已經拿著撲克牌開始玩斗地主了,“我嘞個豆,背著我開玩,太不義氣了。”顧云舟怒氣沖沖地說道,同時雙手交叉抱臂,看著眾人,以為他們會感到羞愧,但是事實上,三人頭都沒抬,沉浸在牌局中,蕭嶼白是地主,蘇野和顧昭是農民。
“王炸!欸嘿!我贏了!”蕭嶼白將手中的大小王摔在桌子上,戲謔地看著蘇野和顧昭,忍不住嘲諷道:“兩個菜狗。哈哈哈哈哈。”
蘇野無語地看著顧昭吐槽道:“我就搞不懂你拿你的四個二炸我干嘛,你不炸我我早跑完了。”
“我想這我再炸一次可以翻倍的嘛,你打的也有問題啊,你兩個連子明明可以連完,直接出,偏要拆成兩個。”顧昭先是蒼白無力的解釋,隨后找到蘇野打的有問題的地方。
蘇野懶得理,哼著歌開始玩弄桌子上的水杯,顧昭也將頭別了過去,蕭嶼白默默的洗牌,然后問道:“還來嗎?”
“來啊。”蘇野抬起頭,顧昭將頭轉了回來,異口同聲的說道。這一次是顧昭當地主,顧昭得意的挑了挑眉,蘇野也十分慶幸沒有在和顧昭當隊友。
一旁的顧云舟內心os:我是這么不起眼嗎?自己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里,怎么就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呢?
顧云舟默默坐在位置上,然后緩解尷尬:“五對三啊。”
“出個錘子的對三,連對三四五。”蕭嶼白先反駁顧云舟,再出牌。
“誰向你這樣子理牌啊,不都是從小到大排嗎?你的三和四隔那么遠,誰知道怎么出啊。”顧云舟無力吐槽。
蕭嶼白沒有理他,繼續專注于打牌,放任顧云舟一個人在那里一直胡亂指揮。
最后顧昭遺憾落敗,蘇野和蕭嶼白高興的擊掌,“nice,nice!”
“是不是我猜的更對,先是站在一旁裝生氣,然后我們不理他,他就會自己找臺階下,然后心里面會想:‘怎么我這么帥的人會這么沒有存在感。’。”蘇野看著對面坐著的顧云舟,不懷好意的笑著。
這時顧云舟才意識到這三人是故意這么干的,真的是cs啊,但畢竟是自己的好大兒,還是自己寵著吧——這就是顧云舟的精神勝利法。
顧云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自戀的說道:“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滾吧,我不是。”蘇野笑著說道。
幾個人哄笑一堂,不一會兒羊肉串和牛肉串就先端上來了。
“你會不會點的有點多了。”顧昭望著此時已經開始大吃四方的顧云舟。
“應該不會吧,不是都還沒有吃飯嗎?”顧云舟擼完一串牛肉串后,喝了一口可樂。
“姨媽不在家嗎?你有沒有吃飯。”顧昭喝了一口唯怡后,不咸不淡的問道。
“她在家啊,我想著晚上要吃燒烤,我就沒有吃飯了。”顧云舟嘴里面塞滿了東西,說話含糊不清的。
“你也是厲害。”蕭嶼白豎起了大拇指。
“應該就我和你沒吃飯吧。”蘇野低著頭回消息。
“沒事,先吃吧,吃久一點就行了,吃不完我就帶回去給我爸媽吃。”顧云舟笑著說道。
顧云舟父母:有你這樣的兒子是我的福氣。
四個人邊吃邊聊,剩下的燒烤也都陸陸續續被服務員端了上來,顧昭叫服務員又上了四瓶唯怡。
“我跟你說,據我的小道消息,下個星期有勞動實踐,在下次月考結束后是藝術節……”顧云舟將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手再撐著頭,另一只手在拿著一只吃完的簽子在空中畫圈,自信的說道。
“你去哪里聽到的?”顧昭將視線從手機轉移到顧云舟。
蘇野和顧昭也望著顧云舟,這時顧云舟就抿嘴笑著說:“你們肯定不知道,畢竟我是育青小靈通,我昨天下午幫楊老師搬太師椅回辦公室的時候,聽見對面的老師們說的。”說完,顧云舟打了一個響指,“怎么樣,是不是很有實力。“
“有實力個der啊,不就是一個偷聽狂嗎?”蘇野輕挑了一下眉毛,無情地挑釁道。
“對啊。”蕭嶼白和顧昭附議道。
“你們不要把我說的這么猥瑣,我又不是故意聽的。”顧云舟被氣得鼻孔微微翕動。
“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搬一個凳子都能聽這么多,這老師說話就跟機關槍吐子彈一樣快啊。”顧昭一針見血。
“這個……”顧云舟啞口無言,最后只能無奈地說了句:“那也不至于是偷聽狂啊。”
到了十二點半,終于將東西解決的差不多了,最后顧云舟去把帳結了,蘇野拿著一根火腿腸,四人正打算在池邊轉轉再回去,恰巧碰見了楊康老師以及隔壁班的語文老師鐘雅。
六個人碰見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停在原地,六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顧昭四人接連喊了句:“老師好。”才離開。
“有點尷尬耶。”蘇野將剩余的火腿腸一口吃下后,扔進了垃圾桶,然后嘟囔著。
“確實哈。”顧昭摸了摸鼻子。
“回去了啊。”轉了一圈后,蕭嶼白打了一個哈欠,隨后說道。
四人也就打了兩輛車回家了。
與此同時的楊康咬了一下嘴唇,摸了一下頭發,然后說道:“這是我們班的學生。”
鐘雅聽后笑著說道:“我知道,哈哈,挺禮貌的。”
說完,楊康這個人機“嗯嗯”了兩聲,然后空氣變得安靜了下來。
最后楊康靈光一閃,提議道:“要不我們去吃點燒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