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章 賣身雪夜

檐角漏下雪水,滴答,滴答,像誰家用破碗接漏。

灶膛里最后一星火光被冷灰埋住,屋里只余母親壓抑的咳嗽。

少年蹲在門檻,數那水滴——

一滴,兩滴……

數到一百零七,父親回來了,身上帶著土腥味,也帶著外頭的寒氣。父親手里攥著一張紙,被雪水浸得發皺,像垂死的蛾。

那紙卻紅得刺眼,是血里調了朱砂,寫了字,畫了押。

“阿苦,”父親嗓子啞得像鈍刀刮鍋,“爹……給你找了條活路。”少年本名李苦秧,生在瘠田,長在寒村。

苦秧,苦秧,秧苗苦。

他抬眼,看見父親身后站著個戴高帽的人,帽檐遮了半張臉,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像一截削好的棺釘。那人手里提著燈籠,燈罩是骨白的紙,火光在里頭跳動,像被囚的鬼。

“時辰不早。”那人開口,聲音薄得能割耳,“風雪大,路遠。”母親從里屋撲出來,手里攥著半塊發霉的餅。

她想把餅塞給少年,被父親一把拽回。

“別誤了時辰。”父親低聲吼她,卻不敢看少年的眼。少年站起,瘦得像一根枯豆秸,影子被燈籠拉得很長,長到能把整個屋子劈成兩半。

他聽見自己骨節在響,咔啦,咔啦,像雪夜枯枝被踩斷。“走吧。”戴高帽的人轉身。

雪忽然大了,撲簌簌砸在燈籠上,火光抖了三抖,居然不滅。少年最后看了一眼母親。

母親眼里沒有淚,只有一口深井,井里全是黑水。

他忽然想起后山那口廢井,冬日里常有烏鴉在井沿啄冰,啄得喙上都是血。

村口老槐樹下停著一輛騾車,車轅上結著冰。

騾子瘦得見骨,眼里卻閃著綠磷火。

車廂蒙著黑油布,布上繡著一只張翅的烏鴉。戴高帽的人掀簾,一股陳年的血腥氣撲面。

里頭已經坐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都低著頭,像被霜打的茄子。

少年踩上車轅,木板吱呀一聲,像老人臨終的嘆息。車廂里暗得看不見五指,只聞得見彼此發抖的呼吸。

車動了,碾過凍土,咯吱咯吱,像骨頭在碎。

不知誰小聲哭,被另一個孩子捂住嘴,哭聲變成嗚咽,又被車輪碾碎。少年靠著車壁,數自己的心跳。

一下,兩下……

數到一百時,他摸到懷里那半塊發霉的餅,母親塞給他的。

餅硬得像石頭,他掰下一角,含在嘴里,用唾沫慢慢化。

甜味早已死去,只剩苦澀在舌尖打滾。車外風雪怒號,車內黑暗黏稠。

少年忽然想:

“原來被賣掉,是這種感覺。”

夜行至江邊,風更狂。

江面黑得像一鍋熬壞的墨汁,浪頭拍岸,發出悶鈍的哭。騾車停下,戴高帽的人掀簾,冷風灌進來,像千萬把刀。

“換船。”他說。江邊泊著一條烏篷船,船頭掛一盞青燈,燈罩裂了縫,火光從縫里漏,像血線。

船篷上積了雪,雪上落著幾只烏鴉,見人來了,也不飛,只是歪頭看人,眼珠紅得像浸了朱砂。孩子們被趕上船,船板結著薄冰,踩上去吱嘎吱嘎。

船艙里堆著木桶,桶里傳來輕微的碰撞聲,像有什么東西在掙扎。戴高帽的人立在船頭,忽然吹了聲口哨。

哨聲尖銳,劃破風雪,烏鴉齊齊振翅,黑羽漫天。少年被推進艙底,艙蓋闔上,最后一縷光被刀切似的斷了。

黑暗里,他聽見木桶里的東西在哭,哭聲細若游絲,卻撓得耳膜生疼。他摸索著,摸到桶沿,摸到一雙冰冷的小手——

是個更小的孩子,被捆在桶里,嘴里塞著破布,眼睛睜得極大,像兩粒泡在清水里的黑豆。少年扯出破布,小孩“哇”地哭出聲,又被他捂住。

“別哭,”少年啞聲說,“哭,會死。”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孩子說,還是對自己說。船動了,逆水而行,浪頭拍著船腹,像催命的鼓。

少年抱緊膝蓋,在黑暗中睜著眼。

他想起父親臨走時塞給他的那枚銅錢,銅錢被體溫焐熱,卻暖不了掌心。

銅錢上刻著“長命”二字,如今看來,像個笑話。

天將明未明,江面浮起一層青灰色的霧。

船靠岸,岸邊是一排破敗的牌坊,石匾上“幽骨”二字,被苔痕啃得只剩輪廓。孩子們被趕出船艙,雪停了,風卻更冷。

少年回頭望,江霧深處,那條烏篷船已不見,仿佛從未存在。戴高帽的人走在前頭,高帽在霧里一浮一沉,像一盞招魂燈。

少年跟著走,腳踩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骨頭上。霧越來越濃,牌坊后頭,隱隱現出一座山門,門洞黑黝黝,像一張吃人的嘴。

門楣上懸著一排風燈,燈罩是空的,沒有火,卻發出幽藍的光。少年數那燈,一盞,兩盞……

數到第七盞,他忽然聽見身后有“撲通”一聲。

回頭,是騾車上的那個女孩,跳進了江里。江水瞬間吞了她,連個泡都沒冒。

戴高帽的人腳步未停,像死了一粒灰塵。

其他兩個孩子嚇得抖如篩糠,少年卻忽然笑了,笑得無聲,笑得嘴角裂出腥甜的血。他笑自己:

原來連跳江的勇氣都沒有。

山門近了。

門兩側蹲著兩尊石獸,獸頭缺了一半,剩下那只眼,空洞洞地盯著來人。戴高帽的人終于停下,抬手,指節在石門上叩了三下。

叩擊聲悶而短,像敲在棺材板上。門無聲自開,一股比江風更陰冷的氣息涌出。

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天是鉛灰色的,像一塊用舊的裹尸布。他抬腳,跨過門檻。

門檻很高,他絆了一下,膝蓋磕在石階上,疼得鉆心。

疼讓他清醒:

“李苦秧,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你。”門在身后闔上,黑暗像潮水漫上來。

他聽見自己心跳,咚,咚,咚——

像遙遠的更鼓,為一段未知的苦難,敲下第一聲。

——檐下燈已熄,雪光透紙窗,屋里只剩母親壓抑的咳嗽,像鈍鋸來回鋸著濕柴。

父親把那張朱砂紙攤在灶臺上,紙角被火塘余溫烘得卷起,像一尾垂死的赤練蛇。

“畫押。”戴高帽的人遞過一支狼毫,筆尖凝著干褐的血痂。

少年盯著紙面:

“李苦秧,骨相次品,作價——糙米三斗,現錢兩百文。”

字旁還畫了一枚銅錢大小的符印,像一張咧開的嘴。

父親的手抖得厲害,捏筆如握刀,抖得墨汁濺開,在“米”字旁暈出一團黑花。

少年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父親用三升糙米換回一條凍死的黃狗,狗皮給母親暖腳,狗骨熬了七晚湯。

如今輪到他。

灶間幽暗,母親抱出一個豁口瓦罐,里頭是全家最后一點口糧。

父親用木斗量米,斗底刮平,每刮一次,屋里便靜一分。

米粒落袋聲清脆,像雪粒敲瓦。

少年伸手想抓一把米,指尖剛碰到,戴高帽的人咳嗽一聲。

那聲音不大,卻像冰錐劃鍋,父親立刻把少年的手拍開。

手背浮起紅痕,少年收回手,塞進自己破袖口,袖口里縫著母親昨夜偷偷塞的兩枚銅錢。

銅錢冰涼,卻比他現在的心熱。

戴高帽的人又掏出一面小小牙牌,骨質,磨得發黃,上刻“幽骨·癸亥·七”。

“掛脖里。”

少年低頭,牙牌繩子是粗麻,磨得頸后發癢,像一條剛蛻皮的蛇。

父親忽然開口,嗓子啞得像破鑼:“娃,去了別頂嘴,人家讓干啥就干啥。”

少年抬眼,看見父親眼眶里全是血絲,像蛛網纏住的死蒼蠅。

他點頭,點得很慢,仿佛脖子上的牙牌有千斤。

母親終于哭出聲,哭聲卻像噎在喉嚨里的碎冰。

她從懷里掏出半塊發霉的餅,硬塞到少年掌心。

“揣著……苦秧,別餓著。”

少年想說“我走了誰給你熬藥”,卻看見戴高帽的人腳尖在門檻上輕點三下。

——那是催命的鼓點。

他把餅掰成兩半,一半塞回母親手里,一半自己揣進懷里。

母親的手指枯瘦,指甲縫里是洗不掉的黃泥,此刻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像要把最后一點體溫烙進去。

門外風雪正緊,戴高帽的人撐開一柄黑傘,傘面繪著白鴉。

少年踏出門檻,雪立刻灌進破草鞋,腳趾凍得失去知覺。

父親舉著一盞風燈送出來,燈罩被雪打得噼啪作響。

燈光里,父親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長到能蓋住整個院子,卻蓋不住少年單薄的背影。

戴高帽的人在前頭走,雪地上留下兩行腳印,一行深,一行淺。

少年回頭,看見母親扶著門框,嘴里無聲地喊他小名——

“秧……秧……”

風把聲音撕碎,雪把碎聲埋了。

走到村口老槐樹下,戴高帽的人忽然停步,回頭望了一眼李家那間破屋。

“你爹后悔了。”

少年順著他的目光,看見父親追出幾步,又停下,像被無形的繩子拽住。

父親彎腰,在雪地里放下一樣東西,轉身踉蹌回去。

少年想沖回去,卻被戴高帽的人按住肩。

“命已經賣了,再贖要加利息。”

少年咬緊牙關,嘴里泛起鐵銹味。

他遠遠看見父親放下的,是那桿平日量米的木斗。

斗口朝上,盛滿了新雪,像一斗沒熬成的白粥。

騾車再次啟程。

少年坐在車尾,望著那盞風燈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一粒昏黃的星,被風雪掐滅。

他伸手進懷,摸到半塊餅,餅硬得像石頭,卻帶著母親手上的草藥味。

他掰下一角,含在嘴里,用唾沫慢慢化。

甜味早已死去,只剩苦味在舌尖打滾,像一條不肯咽氣的蛇。

騾車顛簸,少年聽見自己骨頭在響,咔啦,咔啦,像雪夜枯枝被踩斷。

他忽然笑了,笑得無聲,笑得嘴角裂出一絲血。

“三斗米,兩百文……”

他低聲念,像在念一段咒。

“李苦秧,你值這個價。”

戴高帽的人坐在車轅,忽然開口:“幽骨宗不養閑人,你若有命到十六歲,可學蝕月功。”

少年沒答,只把牙牌攥得更緊,骨質邊緣割破掌心,血珠滲進牙牌紋路,像一條極細的紅線。

他低頭,看見掌心那道血線蜿蜒成一枚模糊的符印,與朱砂紙上的嘴形隱約重合。

風雪中,少年第一次意識到:

那紙契,不止賣了他的身,還賣了他的死。

——一聲鴉啼,雪片像被刀削過,鋒利得能割斷人影。

騾車停在一條凍河上。

河面無水,只有厚冰,冰下黑水緩流,像一條沉睡的蛇。

橋頭橫著一根鐵鎖,鎖上掛滿銹痕,每道銹痕都似一道舊傷。

戴高帽的人掀簾,聲音像冰渣子:“下車。”少年跳下,草鞋底踩破冰皮,發出脆裂的呻吟。

他回頭,車廂里另外兩個孩子的臉被黑暗啃得只剩眼白,不敢動。

戴高帽的人抬手,袖中滑出一截黑繩,繩頭系著銅鈴。

鈴響三聲,橋頭霧中走出兩個抬籠人。

籠是竹篾編的,外覆黑油布,像一口立著的棺材。

籠門打開,里頭鋪著稻草,稻草上凝著暗褐色的硬塊。

少年認出那是血痂——舊血與新雪混成的殼。

戴高帽的人用腳尖點點籠底:“進去。”

少年彎腰,牙牌在頸后晃蕩,磕在竹篾上,發出極輕的一聲“噠”。抬籠人蒙面,只露眼睛,眼白上翻,像兩對死魚。

他們抬籠上肩,動作整齊得像被同一根線牽著。

戴高帽的人走在前,銅鈴再響,橋頭霧中飛出七只烏鴉,翅拍聲如裂帛。

烏鴉盤旋在籠頂,黑羽間或掉下一兩片,落在少年掌心,冷得像碎鐵。

鐵鎖橋僅容一人通行,冰面太滑,抬籠人卻走得穩。

橋下冰層忽傳“咔嚓”一聲,裂出一道黑縫。

少年透過竹篾縫隙,看見冰下暗流卷著半截白骨,骨上纏著一縷紅布,像溺死的新娘。

烏鴉忽然俯沖,利爪勾住籠頂,竹篾“吱呀”一聲,似要散架。戴高帽的人低喝:“扁毛畜生,找死!”

袖袍一揮,一道灰影射出,擊中烏鴉胸骨。

烏鴉墜橋,血濺在冰面,像一粒朱砂落在宣紙上,瞬間洇開。

其余烏鴉驚起,散入灰天,叫聲凄厲得像嬰兒夜啼。

橋盡頭立著一塊無字碑,碑后一株枯梅,枝椏上懸著鐵鎖,鎖上掛著風干的耳朵。

戴高帽的人在碑前停步,抬籠人亦停。

他從懷里摸出一枚骨笛,短吹兩聲,長吹一聲。

笛聲像冰針扎進耳膜,少年牙牌忽地一燙,掌心那道血線隱隱作痛。枯梅后轉出一人,全身裹在黑布里,只露一雙眼,眼瞳灰白,像被石灰腌過。

黑布人遞上一只黑陶罐,罐口封著黃符。

戴高帽的人接過,掂了掂,似在掂量里頭的東西。

“驗貨。”黑布人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鐵。

籠門被粗暴拉開,冷風灌進來,像一把鈍刀刮骨。

黑布人伸手捏住少年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頜骨。

他另一只手從袖中滑出一根銀針,針尖泛著幽藍。

針尖對準少年眉心,輕輕一點,一滴血珠滾出,落在黑陶罐口。血珠觸符即化,黃符“嗤”地燃起青焰,焰中浮現一張扭曲的嬰兒臉,轉瞬即逝。

黑布人點頭:“骨相次品,魂火尚可。”

戴高帽的人嗤笑:“次品也能喂蝕月,不虧。”

少年垂眼,看見自己那滴血在罐口凝成一粒紅冰,像顆未熟的野果。

黑布人忽然掐住少年脖子,將他拖出籠外。

冰面太滑,少年跪倒,膝蓋磕在凸起的石子上,疼得眼前發黑。

黑布人掏出一副鐵鎖,鎖鏈細如筷,卻沉得墜手。

鐵鎖繞過少年喉結,“咔噠”一聲扣死,鎖頭垂在鎖骨間,像一枚冰冷的吻。戴高帽的人冷眼旁觀:“鎖魂扣,省得半路投胎。”

少年被拖起,鐵鎖另一端攥在黑布人手里。

他踉蹌前行,鐵鎖在冰面拖出長長一道痕,像一道未愈合的傷口。

行至枯梅下,風忽轉急。

天上殘存的烏鴉再次盤旋,為首的鴉王竟有三目,額間一目血紅。

鴉王俯沖,利爪直取黑布人眼瞳。

黑布人抬手,袖中射出一蓬細砂,砂粒擊中鴉王羽翼,黑羽紛飛。少年趁亂,手指摸到鐵鎖扣環,扣環上刻著細小符紋,紋中嵌著一粒朱砂。

他指甲一摳,朱砂剝落,符紋頓暗。

鐵鎖“咔”地松了半分,少年心頭一跳,卻不敢動。

戴高帽的人似乎察覺,回頭望來。

少年立刻垂眼,裝出瑟縮模樣。

鴉王被擊落,墜入枯梅枝椏,枝頭鐵鎖被撞得叮當亂響。

黑布人啐了一口:“晦氣。”

抬籠人重新抬起空籠,籠底稻草散落,被風卷著,像一場小雪。

再往前,霧中顯出一座石門,門洞上方浮雕一只張翅的烏鴉,烏鴉嘴銜一輪蝕月。

石門兩側各立一座石燈,燈芯無火,卻滲出淡藍光暈,照得雪地發青。

戴高帽的人在石門前停步,抬手,以指節輕叩三下。

門內傳來“咚——咚——咚”三聲回應,像心跳。

石門緩緩裂開一道縫,縫里涌出更濃的黑暗,仿佛有人將夜色熬成漿,灌進這條縫。

少年被鐵鎖牽著,踏入黑暗前,最后回頭望了一眼。

鐵鎖橋、無字碑、枯梅、冰河,統統被霧吞沒。

只剩那只三目鴉王,掛在枝頭,血紅的獨眼直勾勾盯著他,像在預言一場漫長的死。黑暗合攏,鐵鎖拖地聲漸遠。

風雪中,石門上的烏鴉浮雕忽然動了動,銜著的蝕月,滴下一滴黑血。

為你推薦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純潔滴小龍 31.2萬讀過
玄鑒仙族

陸江仙熬夜猝死,殘魂卻附在了一面滿是裂痕的青灰色銅鏡上,飄落到了浩瀚無垠的修仙世界。兇險難測的大黎山,眉尺河旁小小的村落,一個小家族拾到了這枚鏡子,于是傳仙道授仙法,開啟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家族修仙,不圣母,種田,無系統,群像文)

季越人 128萬讀過
斗羅:謫仙臨塵,酒劍弒神
會員

李謫仙被塵心領進七寶琉璃宗。覺醒武魂那天,一柄青蓮劍出世,劍氣縱橫,先天滿魂力。他被寧風致譽為千年難遇的天才,并敲定與寧榮榮的姻緣。但不成想。六年時間過去,李謫仙魂力沒有寸進!寧榮榮:“謫仙哥哥,七寶琉璃塔是大陸第一輔助武魂,與強大的戰魂師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強威力。”“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但你的確跟不上我的腳步了。”拿回兒時互換的信物。李謫仙:“各自安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李謫仙并不氣餒,他堅信自己絕非庸才。明月下。他仰頭飲酒,醉里舞劍。魂力在不知不覺中,飆漲到二十級。李謫仙這才明白。他乃雙生武魂——劍與酒。“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從七寶琉璃宗不辭而別。李謫仙手握劍、腰別酒,獨自一人游歷大陸。他喝了最香醇的酒,結識最好看的女子,挑戰最厲害的劍客。多年后。他在全國魂師大賽,與寧榮榮相遇。看著被鶯鶯燕燕包圍的李謫仙,一劍橫掃所有天才,寧榮榮淚眼婆陀。“謫仙哥哥,榮榮每天都想你……”“多年未見,你還可好?”李謫仙風輕云淡,長劍遙指。“出招吧。”謫仙之名響徹大陸。這一次,他看向神界。“天上神祇有三千,見我也須盡低眉!”(多女主,不跟團,虐唐三,虐榮榮……)

仙仙蒹葭 0讀過
詭秘之主

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

愛潛水的烏賊 623萬讀過
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魔門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

鶴守月滿池 2296讀過
主站蜘蛛池模板: 拉萨市| 鄄城县| 屏东市| 高邮市| 民权县| 纳雍县| 盈江县| 普兰店市| 夏津县| 万载县| 绍兴县| 卓资县| 托克托县| 高雄县| 娄烦县| 沙田区| 新平| 周至县| 湘乡市| 莆田市| 桓台县| 东台市| 全州县| 霍林郭勒市| 义乌市| 灵山县| 肃北| 临澧县| 青川县| 东乌珠穆沁旗| 曲沃县| 重庆市| 浑源县| 土默特右旗| 宜州市| 芦山县| 平利县| 庄河市| 丰县| 耒阳市| 竹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