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轉生
- 重生十次,借她軀殼討血債
- 作家hhZRFo
- 3178字
- 2025-07-25 21:41:14
夜色潑墨般浸透整條巷子,死寂中突然炸響一串劫后余生的大笑。
“哈哈哈……我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穿一中校服的少女仰頭狂笑,精致得如同玉雕的臉上濺著泥點,全然不顧形象。可笑聲還沒攀到頂點,就被驟然涌起的恨意掐斷,兩行清淚砸在水泥地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爸,媽……”她咬著牙,聲音發顫,“我會為你們報仇的。還有姐姐,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
靜坐的身影在暮色里縮成一團,良久,才緩緩直起脊背。
這具身體里,裝著的是弓長淵的靈魂。
十八歲登臨武道之巔的天才,死后覺醒“陰時溯”神通,帶著滔天恨意,撞進了這具名為張杵的軀殼。
他低頭打量著身上的十班校服,嘴角扯出抹復雜的笑。一中兩個極端的存在,竟以這種方式重疊,他曾是一班的傳奇,而張杵是十班的“異類”。
十八歲仍卡在武道一重煉皮境,卻能把高中四門科目歷史、生物、化學、地理次次考到滿分。
憑文化成績闖進一中,容貌絕色到讓一班那群眼高于頂的家伙發起“拿下高嶺之花”的挑戰,最后卻全成了她的背景板。
好在那時挑戰之人不斷在群里更新張杵的信息,當初他不過掃了一眼,此刻卻清晰如昨,武道十重淬煉出的超強記憶,竟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淺草灣?”他忽然皺眉,“學校六十公里外的貧人區?坐軌道飛車都要一刻鐘……”
難怪這具身體武道修為如此低下。
弓長淵了然,怕不是因資源匱乏而放棄修煉,想靠文化課逆天改命。
可轉念一想,自己當初之所以選擇張杵,是在她體內感受到了太陰之力,而且詭異的是,當時軀殼內的靈魂不翼而飛。
弓長淵是死后覺醒神通才掌握了一絲太陰之力,而張杵像是天生就有,即便資源匱乏,修為也不至于只有武道一重吧。
“不對勁……”
念頭剛起,就被強行壓下。
當務之急不是探究張杵的秘密。
弓長淵攥緊拳頭,指節泛白,腦海里閃過死亡前的畫面,中神通境強者額間的豎眼刺青,骨頭碎裂的劇痛,還有他們反復逼問的那個詞——
“定界安壤……”
那究竟是什么?殺父母的兇手是誰?姐姐為何失蹤?所有線索都斷在那場屠殺里。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殺意。現在的他,連中神通境的一根手指頭都扛不住。
“先活下去,再報仇。”
當務之急,是變成“張杵”,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尤其是那個額間帶豎眼的殺手。
手機屏幕亮起,五月一日,晚上七點二十。
一中高三是七點放學,這樣看來張杵的靈魂要么是在下了軌道飛車后,短短幾分鐘消失的,要么就是她本身就有問題。
地圖顯示,距離張杵淺草灣的家還有六公里,沒有公交。
弓長淵起身,剛想運轉內息,卻被渾身刺痛釘在原地,掀起校服,青紫交錯的傷痕爬滿全身,在白皙如雪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刺眼。
掐痕、棍印,還有藏在皮肉下的暗勁,顯然是長期被虐打的痕跡。
內視之下,更加觸目驚心:氣血干枯,細胞活性低得像行將就木的老人。
“我的神通陰時溯共有十世機會,如今已經是第二世了,轉生需要舍棄一切,回溯雖然最多四年,卻能保留一部分修為,想要復仇,獲取大量資源,快速提升實力,只有考進武校這一個選項。”
弓長淵喃喃自語。
“可高考只剩一個月,二流武校的最低要求是武道五重,一流武校則是七重,兩大學府更是要九重。憑這具身體,別說頂尖學府,就連二流武校的門檻都摸不到。”
可放棄?
弓長淵看著掌心的薄繭,那是張杵握筆磨出的痕跡。
不。
他眼神一凜。
“此世便作礪石,磨我來世鋒芒。”
……
鐵皮房的鐵銹味混著酸腐酒氣鉆進鼻腔時,弓長淵站在門口,對這個“家”的一切全然陌生,他只能從三人的言行里,勉強捕捉信息。
“杵丫頭回來了?”沙發上的張大海抬了抬眼皮,胡茬上掛著酒漬,目光在弓長淵身上溜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張沾了泥點卻依舊絕色的臉上,喉結幾不可察地動了動。
他腳邊的啤酒罐滾了一地,其中一個空瓶上還貼著“買一送一”的促銷標簽。
餐桌旁的張銳正啃著干硬的饅頭,校服領口磨出了毛邊,一中高一是五點放學,看見弓長淵,他先是習慣性地嗤笑,眼神掃過她身上的泥點,卻在觸及她側臉時猛地頓住。
那雙眼眸里沒有往日的空洞,反而像結了層薄冰,透著股說不出的冷勁。
“掉泥坑里了?”
張銳撇撇嘴,語氣里的嘲諷淡了些,多了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也是,十班那群人野,別是跟人打架了吧?”
他捏著皺巴巴的活血散藥瓶,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標簽,“我同學說,女孩子皮膚嫩,磕著碰著留疤就不好看了……”
話沒說完,他忽然放下饅頭。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弓長淵心頭微凜,面上卻沒動聲色。
里屋的王海梅端著豁口搪瓷盆出來,盆沿沾著剩菜湯,看見弓長淵就把盆往桌上一墩,聲音淬了冰:“死哪去了?校服臟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苛待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了,看著就晦氣。”
她一邊擦桌子,一邊頭也不抬地剜了句:“這個月貧困補助到賬了吧?你弟的活血散快吃完了,藥店說再買兩盒能湊個療程。”
補助?弓長淵垂下眼簾,掩去眸底的冷意。
他瞥了眼自己洗得發白的校服,又對上張銳探究的目光,這家人對張杵的“錢”和“價值”的貪念,幾乎寫在臉上。
“沒到。”
他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淡,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比往日多了絲起伏。
“還沒到?”
王海梅猛地抬頭,眉頭擰成疙瘩,“上周就該到了!你平時悶不吭聲也就算了,連這點事都辦不明白?”
她罵罵咧咧地轉了話鋒:“對了,你那學科競賽獎金發了嗎?街坊說不少呢。”
張大海打了個酒嗝,慢悠悠插話:“獎金到了先讓你媽存著,小姑娘揣錢不安全。你這模樣,將來總要嫁人,多點嫁妝是好,可眼下你弟修煉更要緊。”
他的目光在弓長淵臉上黏了黏,帶著毫不掩飾的算計。
弓長淵沒接話,側身避開王海梅的瞪視。
這細微的動作落在張銳眼里,讓他越發覺得不對勁,以前的張杵只會低著頭挨罵,像個沒上弦的木偶,從不會主動避讓。
“我沒錢。”
弓長淵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種不容置喙的篤定,“生活費只剩飯錢了。”
“飯錢飯錢!你就知道吃飯!”
王海梅的聲音陡然拔高:“你讀那些破書有什么用?能當飯吃?你弟如今是全家的希望,高一便達到了武道三重,只要你懂事一點,他必然能考上二流武校,到時全家就能脫離這該死的貧人區了。”
張銳這時突然嘟囔:“同學說城西的‘玉容膏’養皮膚,就是貴點……”
他沒抬頭,眼角卻偷瞄著弓長淵的反應。
張大海咳嗽一聲,踢了踢腳邊的空瓶:“小孩子家懂什么。”
可他看向弓長淵的眼神更亮了,“不過你手頭松的話,買點也無妨,畢竟……”
“我去做飯。”
弓長淵打斷他,轉身往廚房走。路過張銳身邊時,對方伸腳絆來,他幾乎是本能地側身,只讓對方的腳尖擦著自己褲腿過去。
張銳的瞳孔驟然收縮。
以前的張杵被絆到時,只會僵硬地摔倒,眼里連點波瀾都沒有,可剛才那一下,她的動作快得像只受驚的貓,帶著種近乎警惕的敏捷。
“你……”張銳剛要開口,就被王海梅的罵聲蓋過。
“走路不長眼啊?撞倒你弟怎么辦!”王海梅的吼聲里,張銳卻盯著弓長淵的背影,眉頭越皺越緊。
這死丫頭,今天到底怎么了?
廚房的水龍頭滴滴答答漏水,弓長淵接了盆水往臉上潑去。鏡子里映出張杵絕色的臉,眉眼間卻染了他自己的冷冽。
他想起張銳剛才的眼神,知道自己還是露了破綻。
弓長淵并沒有參與那次挑戰,也沒接觸過張杵,只是根據同班同學的口中得知,張杵十分高冷,甚至是漠然,說話的語調一成不變,眼神古井無波。
可究竟是怎樣的“漠然”,才能讓自己這點微末的反應都顯得反常?
指尖觸到冰涼的鏡面,腕骨處那絲涼意又浮了上來,像層薄冰裹在皮膚下。
弓長淵的眼神沉了沉。這具身體的秘密,或許比他想的更復雜。
外面傳來王海梅壓低的聲音:“等她獎金下來,高低得拿一半給小銳買玉容膏……你看她那臉,養得好點也方便和李家提價……”
后面的話被張大海開啤酒的“啵”聲蓋過,卻隱約能聽見張銳的追問:“媽,你覺不覺得……姐今天有點怪?”
弓長淵關掉水龍頭,拿起案板上的陳米,刻意放慢動作,讓米粒從指縫漏下去。他必須更快地找到“張杵”的狀態,否則遲早會被這家人看出破綻。
鍋里的水慢慢熱起來,蒸汽模糊了鏡面。他看著鏡中重疊的輪廓,無聲地說:“先忍著。”
無論是復仇,還是查清這具身體的秘密,都得先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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