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該如何懲罰你呢?
- 太子今天火葬場了嗎
- 聆春祈求
- 2165字
- 2025-08-11 16:54:02
蕭離見自家主子的臉色,便知道他不開心了,一般這樣的話便有人要遭罪了。
希望那小尼姑可別讓主子抓到把柄,不然,她怕是活不成了。
云儲鐸很輕易便判斷出云洛川的行蹤,他目光淡淡地落在一家戲坊上。
蕭離道:“主子,這小尼姑接近您時便不同尋常,這戲坊怕是有什么不妥。”
云儲鐸淡淡瞥了他一眼,蕭離便知道他是嫌自己話多,便安靜地退至一邊。
云儲鐸踏入了戲坊,蕭離跟在身后,二話不說便拔出劍擱在小二脖頸處:“剛才可有女子進來?”
小二連忙道:“有有有,公子饒命,那姑娘就在樓上的雅間……”
云洛川雅間的門被踹開的時候,她正摸著一個彩衣戲子的袖子,兩人靠得極近。
云儲鐸豐神俊朗,溫潤如玉,可聲音和眼眸皆是淡淡的,隱約可見其怒意。
“你跑什么,就是為了他?”
云洛川松開那戲子,她行至他身邊:“沈郎,我剛才與你走丟了,便想著不能亂跑,來這里看看戲,聽聽曲,等你來尋我……你看你真的來了。”
云儲鐸意味深長地道:“你說得對,不論你在哪里,我都找得到。”
說罷掐著她的腰微微用力,他這句帶著警告性的話明顯有些不悅。
“你來都來了,也聽聽戲吧?這是這是這里最厲害的花旦了。”
云儲鐸沒有拒絕,那戲子又開始唱了起來,戲腔絕妙,水袖起落,舞盡世間炎涼。
云儲鐸卻全然沒有看戲的心思。
她有所察覺:“怎么了?”
云儲鐸道:“你擅自亂跑,我很生氣,你說,該如何懲罰你呢?”
雖是笑著,卻不怒自威。
“罰?這里還有真的多人,不好吧。”
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毫不在意:“讓他們下去便是了。”
那戲子下去后,整個雅間只有兩人。
云洛川道:“沈郎,我保證以后絕不亂跑了。你這次便原諒我吧。”
她總覺得他怪怪的。
他卻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眼眸發暗,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她只覺得猝不及防,那胸膛又跟銅墻鐵壁似的。
她有些疼了,便想著逃。
他拖著她的細足將她拉回來,嗓音沙啞又低沉,很好聽,但帶著警告的意味。
“以后不可以亂跑,我不喜歡,可聽到了?”
他的聲音強勢,幾乎是在命令,讓人有些畏懼。
云洛川心底十分不滿,表面卻道:“知道了……”
云儲鐸想讓她長點記性,不愿意輕易放過她。
恰逢這時門外小二在外面敲門。
“貴客,酒菜好了,是要放進去還是等會再拿給你們?”
云儲鐸道:“滾。”
小二便沒再敲門了。
這樣下去情況不妙,云洛川咬破了他的舌尖,聲音輕顫。
“沈郎……”
云儲鐸聞言還是放開了她,他用手指揩去她唇上的鮮血。
云洛川道:“你說帶我下山玩的,我們出去好不好?”
云儲鐸道:“好。”
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對她那張臉,他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皇姐她素來都是正經端莊的,滿口的社稷仁義。
可如今跟她相似的臉在自己身下破-碎-不-堪,一想到這個,他心中的那團火便越燒越旺。
云洛川發覺他有些失神,便道:“你在想什么?”
云儲鐸斂了神色:“沒什么。”
兩人整理好便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到處是熱氣騰騰的食物傳來的香味。
路上有很多孩童跑來跑去,熱鬧又溫馨。
云洛川看著那些一家幾口的人,不經想起了父皇母后。
母后在戰場上是主帥,卻不太會照顧人,好在父皇并不在意,他時常陪著母后在小廚房給她做糕點。
雖然不太好吃,可那時候很幸福。
云洛川眼眸有些發紅。
云儲鐸道:“你很羨慕他們?”
“沈郎說笑了,我自小無父無母,自是羨慕的。這樣再尋常不過的生活,卻是我夢寐以求的。”
云儲鐸面無表情地道:“是啊。”
“對了,沈郎家中有什么人?我好像從未問過。”
云儲鐸道:“母親,舅舅,爺爺,外祖母。”
云洛川總覺得他念出這幾個字來冷冰冰的,她還想繼續問,云儲鐸牽著她的手走向一個餛飩攤子。
“餓了,我們去吃餛飩吧。”
云洛川是尼姑,她便點了個素菜餡餛飩。
沈宥安一身矜貴高雅,坐在這攤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云洛川這樣一身打扮,美得跟仙女一般。
周圍人頻頻將目光投在二人身上。
兩人并肩吃著餛飩,這個過程幾乎沒有交流。
等吃完后,云洛川便道:“有些晚了,回去吧。”
云儲鐸卻盯著她的眸:“你不是一直在求我帶你離開隴雪庵?”
云洛川很自然地道:“出來得倉促,我有些東西落在庵里了。況且,沈郎還要再回去,若我不見了,惹人懷疑到沈郎身上,不好吧?”
她的那唇又腫又紅,他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又想到今日她的滋味的確甚美,便不再與她計較了。
他道:“好,我帶你回去。”
他卻是不急不緩地牽著她行過這一條街。
這時,有個手提挎籃的稚童扯了扯她的裙擺。
“夫人,讓你夫君給你買一束花吧。”
云洛川看了眼花,搖搖頭。
“不了,他不是我夫君。”
稚童有些失望地要離開,云儲鐸直接取出銀子遞給她。
“我買。”
稚童一下子變得開心了,她從籃子里取出花束遞給云洛川。
云洛川便只好接過了,看著手中的花,她有些怔愣。
這大約是這么些年來,她頭回收到花。
云儲鐸突然問道:“你可喜歡?”
云洛川笑道:“自是喜歡的。”
“以后我會經常送你花。”
他這么一句話漫不經心,聽在她耳朵里卻仿佛驚濤駭浪一般。
她和他又怎么會有以后。
她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已經在想法子該如何應對了。
尚不知他什么身份,等再利用他一番,便想法子擺脫了他便是。
她手捧著鮮花上了馬車,重新換上了她的道袍。
回了隴雪庵,兩人便分開。
阮流箏回想著今日,她換衣裙的時候那封信本是縫在道袍上的,后面撕下來,她成功送到了戲坊。
那戲坊便是她和玄祁暗中的交接地之一。
接下來,她必須抓緊時間去試探清楚尼姑庵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沒有時間了。
而她不知,云儲鐸已經將她那封信拿在了手上。
“上面寫的是什么,可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