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鍛爐絕響
書名: 創世紀元,9紀余燼作者名: 作家fNbAn5本章字數: 924字更新時間: 2025-07-25 14:47:11
托爾丁的成人禮在鍛爐窟舉行時,各族代表都帶著信物。莉娜捧著裂開的界脈鑰匙,卡婭的鹿角纏著尋路藤,艾露娜的水晶瓶裝著花苞粉末,獸人激進派雖未到場,卻有個少年偷偷送來塊黑石——那是從第一紀元火山灰里撿的。
“這不是試煉,是贖罪。”矮人少年將十克反物質注入星鐵熔爐。當幽藍粒子與星鐵接觸的瞬間,鍛爐突然浮起,爐壁變得透明,露出里面正在重組的第一紀元殘片:同心墻的磚塊、銀葉城的藤蔓、月牙湖的水、黑石堡壘的巖漿。“看!”托爾丁的鐵牌液珠在掌心沸騰,“我們從未失去家園。”
莉娜的陶片在爐光中徹底裂開。人類少女看著碎片化作銀色的魚,魚群穿過各族代表的身體,在他們的心臟位置留下淡金色的印記。當魚群鉆進熔爐,爐溫突然暴漲,映出每個印記的形狀——合在一起,正是格倫石錘上的刻痕。
卡婭的鹿角在此時脫落。獸人少女看著完整的鹿角化作光塵,融入熔爐的剎那,激進派營地的方向傳來悲鳴——那些堅持獨占星鐵的獸人,心臟位置突然長出尋路藤,藤葉上的花苞正吐出他們祖先的懺悔。“我娘說,獸人從不逃避過錯?!彼龑χ蹱t跪下,掌心的黑石粉末與光塵融為一體。
艾露娜的水晶瓶在爐光中炸裂。精靈祭司的身體隨粉末升起,與熔爐里的同心墻碎片結合,形成巨大的光繭。光繭表面浮現出第一紀元礦洞崩塌的畫面,只是這次,格倫的石錘落下時,砸開的不是毀滅,是淡金色的液流——液流里,漂浮著艾拉的銀葉裙。
格倫在虛空中看著熔爐的光。獸人永恒者的刻痕已蔓延到心臟,當光繭炸裂的瞬間,他的石錘突然與托爾丁的鎖鏈產生共鳴。錘柄的“10”與鎖鏈的“1000”重疊的剎那,新的星云開始凝聚,其中漂浮著塊奇特的金屬——金屬表面,映出托爾丁的身影,還有個戴著銀葉冠的精靈輪廓。
托爾丁的鎖鏈在光繭中化作星鐵環。矮人永恒者看著自己的手臂變成銀灰色,皮膚下的血管里,流淌著與藤網相同的光。當他觸碰格倫的石錘,兩人的刻痕突然連接,組成完整的同心墻圖案——墻面上,新的符號正在形成:“100”。
星鐵環的內側,淡金色的液流凝成四族的圖騰。當最后一道刻痕完成,托爾丁聽見了庫林的聲音,那聲音混在星鐵的嗡鳴里:“下一次,要讓墻長在每個人心里。”
新星云的邊緣,有片葉子正在形成。葉子的脈絡里,藏著所有消逝者的名字——只是最后一個名字,被星鐵的光芒遮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