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毒為棋
- 穿越天龍八部開局被拋棄
- 丞魔
- 5367字
- 2025-07-28 11:48:52
濃稠的、帶著刺鼻腥甜的毒霧在狹小的蛭房里翻滾,慘綠的磷光被扭曲成無數(shù)游動的鬼影。墻壁上滑膩的苔蘚不斷滴落著粘液,砸在下方粘稠的、浸泡著蟲尸的暗綠毒沼里,發(fā)出令人心頭發(fā)毛的“嘀嗒”聲。
“嗬…嗬…嗬…”
粗重、粘膩、如同破舊風箱被強行拉扯的喘息聲,在毒霧深處響起。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億萬毒蟲體液和腐爛血肉的腥膻,每一次呼氣,都噴吐出更加濃烈、令人窒息的暴戾氣息。
一個身影,如同從毒沼地獄最深處爬出的魔神,緩緩從彌漫的毒霧中顯形。
身材高大,卻并不臃腫,穿著一件寬大得有些夸張的墨綠色長袍,袍身上用金線和暗紅絲線繡滿了各種猙獰扭曲的毒蟲圖案——蜈蚣、毒蝎、蜘蛛、盤繞的毒蛇,在慘綠磷光下仿佛活物般蠕動。長袍的質(zhì)地非絲非麻,隱隱泛著一種油膩的、令人不適的幽光。
最令人膽寒的是那張臉。面皮是一種常年浸淫劇毒形成的、不健康的慘白色,卻又透著一種詭異的紅潤。三縷長須,修剪得異常整齊,垂在胸前,色澤烏黑油亮,與慘白的面皮形成刺目的對比。他的眼睛細長,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深處并非黑色,而是一種渾濁的、不斷變幻的暗綠和幽藍,如同深不見底的毒潭,倒映著磷光,閃爍著一種非人的、冰冷而貪婪的光澤。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永遠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但那笑意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種視萬物為螻蟻、為毒蟲餌料的漠然和殘忍。
星宿老仙,丁春秋!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無形的威壓就如同萬仞冰山轟然砸落!整個蛭房內(nèi)粘稠的空氣瞬間凝固!墻壁上滴落的粘液仿佛都停滯了一瞬!大龍只覺心臟被一只無形冰冷巨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全身撕裂的劇痛,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體內(nèi)的“腐髓蛭”更是如同遇到了天敵中的天敵,蜷縮成一團,瘋狂地顫抖著,帶來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丁春秋那雙毒潭般的眼睛,緩緩掃過一片狼藉的蛭房。墻壁上被撞出的凹痕,地上濺射的粘液,角落里那具斷臂后依舊掙扎著、卻被他的威壓死死按在粘液里、喉嚨里只能發(fā)出模糊“嗬嗬”聲的“飼蟲奴”……最后,如同兩道冰冷的探照燈,精準地、毫無感情地落在了蜷縮在角落巖石上、渾身浴血、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大龍身上。
那目光,帶著一種純粹的好奇,一種審視新奇毒蟲標本般的冷漠和……一絲被勾起興趣的玩味。仿佛在評估這具殘破的身體,還能榨取出多少痛苦的價值。
“老…老仙神威!蓋世無雙!那孽畜已被老仙神功化為膿血!揚我星宿神威!”一個尖利諂媚、帶著劫后余生般顫抖的聲音在鐵柵欄外響起。“馬屁師兄”跪伏在粘液里,額頭緊貼地面,身體篩糠般抖動,聲音卻極力拔高,充滿了狂熱和恐懼。
丁春秋仿佛沒聽見這諂媚,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大龍那只死死攥著、護在胸前、沾滿血污毒液的右手上——那塊冰冷的金屬棋板,正從指縫間露出一角猙獰的棱角。
丁春秋毒潭般的眼底,一絲極其細微的波瀾掠過。不是貪婪,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對未知毒物形態(tài)的探究欲。
“哦?”一個陰柔、粘膩、帶著奇異韻律的聲音響起,如同毒蛇滑過冰面,“這…是什么蟲子褪的殼?還是…哪個蠢貨打造的…毒皿?”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毒霧,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令人牙酸的寒意。
“回…回稟老仙!”跪伏在地的“馬屁師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頭,臉上堆滿諂笑,語速極快地搶答,“是…是這小子!這小子不知從哪撿來的破爛!剛才還用它砸毒漿!驚擾了您老人家!小的這就把它奪過來,碾碎了喂蟲!”他說著,掙扎著就要爬起來沖向大龍。
“嗯?”丁春秋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極其輕微、卻如同重錘砸在心臟上的冷哼。
“馬屁師兄”的動作瞬間僵住,如同被凍結(jié),臉上諂笑凝固,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丁春秋看都沒看他,細長的眼睛依舊饒有興致地鎖在大龍緊握棋板的手上,陰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小蟲子…把你爪子里的…‘殼’…呈上來。”
無形的壓力如同萬鈞巨石,轟然壓在大龍身上!牽動每一處傷口,劇痛讓他眼前發(fā)黑,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涌上,被他死死咽了回去!體內(nèi)的“腐髓蛭”瘋狂躁動,啃噬著神經(jīng)!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遲疑,下一刻就會變成地上那堆腐爛飼料中的一員!
不能給!但更不能死!
大龍猛地抬起頭!布滿血污和粘液的臉上,那雙深陷的眼窩中,血絲密布的眼球如同瀕死的狼,死死迎向丁春秋那毒潭般的目光!沒有哀求,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玉石俱焚的瘋狂和一種近乎嘲弄的冰冷!
“殼?”他嘶啞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和劇痛的顫抖,卻異常清晰地在這死寂的蛭房里響起,“老毒物…你…瞎了嗎?!”
“大膽!”跪伏在地的“馬屁師兄”厲聲尖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丁春秋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深了一分,眼底的玩味卻瞬間被冰冷的殺意取代!一股更加陰寒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瞬間刺向大龍!
就在這殺機即將爆發(fā)的剎那——
大龍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猛地將緊握棋板的右手高高舉起!讓那沾滿血污毒液、刻著縱橫線條和微小凸起的冰冷金屬面,完全暴露在慘綠的磷光之下!
“看清楚了!”他嘶聲咆哮,聲音因為極致的痛苦和瘋狂而扭曲變形,“這…不是殼!是…棋!殺人的…毒棋!”
“珍瓏局…困龍淵!一步生!一步死!一步…登天!一步…化泥!”
“無崖子…逍遙派…化功…北冥!!”
最后幾個字,如同耗盡了他所有生命力的嘶吼,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一種同歸于盡的慘烈,狠狠砸向丁春秋!
丁春秋臉上的笑意,第一次徹底僵住!
那雙毒潭般的瞳孔,在聽到“無崖子”、“逍遙派”、“化功”、“北冥”這幾個字的瞬間,如同遭遇了九天神雷的轟擊,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渾濁變幻的暗綠幽藍深處,翻涌起滔天巨浪!震驚!難以置信!刻骨的仇恨!還有一絲被深埋了數(shù)十年、源自靈魂深處的、對那個名字和那個門派的、本能的恐懼和貪婪!
化功大法!北冥神功!這正是他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逍遙派至高絕學(xué)!是他背叛師門、弒師叛逃后,窮盡一生都在追尋的力量根源!更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也最致命的執(zhí)念和恐懼!
這小子…怎么會知道?!這破鐵片…難道真與那老鬼有關(guān)?!
巨大的心神沖擊,如同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丁春秋的元神之上!饒是他功力通玄、心機深沉似海,此刻氣息也出現(xiàn)了剎那的劇烈波動!那籠罩全場的、如同萬仞冰山般的恐怖威壓,竟也隨之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松動!
這松動,如同黑暗地獄中裂開的一道縫隙!
大龍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他高舉棋板的右手猛地收回,身體因這劇烈的動作而向前撲倒,重重摔在冰冷的巖石上,傷口崩裂,鮮血汩汩涌出。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左手(右臂因之前劇痛和發(fā)力而暫時脫力)如同痙攣般,瘋狂地在身下粘稠腥臭的毒沼淤泥中抓挖!
污泥、腐爛的蟲尸、粘稠的毒液沾滿手臂!他狀若癲狂,仿佛在尋找什么救命稻草!
“老仙!這小子裝神弄鬼!瘋了!讓小的宰了他!”“馬屁師兄”見丁春秋氣息波動,以為機會來了,尖聲叫著,抽出腰間淬毒的匕首,就要撲上!
“滾!”
丁春秋一聲陰冷刺骨的厲喝!寬大的袍袖看似隨意地一拂!
“噗!”
一股無形無質(zhì)、卻陰毒無比的掌力隔空而至!正撲到一半的“馬屁師兄”如同被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胸口!他臉上的諂笑瞬間凝固、扭曲,雙眼暴凸!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布滿苔蘚的濕滑墻壁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呃啊——!”凄厲短促的慘嚎只發(fā)出一半就戛然而止!“馬屁師兄”的身體如同爛泥般順著墻壁滑落,癱在粘液里,胸口詭異地凹陷下去,七竅中瞬間滲出暗綠色的血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一股淡淡的、帶著甜腥味的青煙從他口鼻中緩緩飄出。他臉上凝固的表情,充滿了極致的驚愕和無法置信的恐懼。
星宿派門規(guī)——忤逆老仙,化骨揚灰!
丁春秋看都沒看那具迅速被粘液和毒蟲淹沒的尸體,毒潭般的眼睛死死鎖定著在毒沼中瘋狂抓挖的大龍,眼底的震驚和貪婪如同沸騰的毒液!這小子…到底在挖什么?!
“找到了…找到了!!”大龍猛地抬起頭,布滿污泥和血污的臉上,一雙眼睛亮得嚇人,閃爍著一種近乎妖異的瘋狂光芒!他左手從污濁的粘液里猛地抽出,手中緊緊攥著一塊沾滿污泥、勉強能看出是某種獸皮的碎片!
他將那骯臟的獸皮碎片和緊握在右手染血的金屬棋板并在一起,高高舉起,對著丁春秋,嘶聲吼道:
“棋…經(jīng)!毒…經(jīng)!化功…補…遺!老毒物…你…想不想要?!”
獸皮碎片?棋經(jīng)?毒經(jīng)?化功補遺?!
這幾個詞如同世間最毒的魔咒,狠狠砸在丁春秋的心頭!他苦心孤詣鉆研化功大法數(shù)十載,深知此功威力驚天卻隱患深重,更知它脫胎于北冥神功卻只得其皮毛!若真有“補遺”…那將是直指逍遙派武學(xué)核心的無上秘鑰!
巨大的誘惑如同毒藤,瞬間纏繞了他所有的理智!那雙毒潭般的眼睛,第一次徹底失去了漠然和玩味,爆發(fā)出赤裸裸的、如同饕餮見到血食般的貪婪光芒!連周身那陰寒的氣息都因為激動而微微波動!
“呈…上…來!”丁春秋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急迫,陰柔不再,只剩下不容抗拒的命令。他向前踏出一步,墨綠色的長袍無風自動,一股更加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將大龍死死鎖定!只要對方稍有異動,立刻便是雷霆一擊,挫骨揚灰!
大龍身體因劇痛和威壓而劇烈顫抖,卻死死挺著脖頸,布滿血絲的眼睛毫不退縮地迎向丁春秋那貪婪到極致的目光。他咧開嘴,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拿捏住對方命門的冰冷:
“老毒物…你…當我傻?”
“想要…可以!”
他猛地將左手那塊沾滿污泥的獸皮碎片,狠狠摔在腳下粘稠腥臭的毒沼里!暗綠色的粘液瞬間將其淹沒大半!
“先…解了我的‘腐髓蛭’!再…備靜室…筆墨!”大龍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狠絕,“否則…這‘化功補遺’…就和這爛泥…一起…喂蟲!”
丁春秋臉上的貪婪瞬間凝固!一絲被螻蟻威脅的、極其隱晦卻暴戾到極致的殺機,如同寒冰地獄的裂隙,在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整個蛭房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墻壁上的粘液停止了滴落!連下方億萬毒蟲的嘶鳴都仿佛被扼住了喉嚨!
一個重傷瀕死、如同蛆蟲般的小子,竟敢威脅他星宿老仙?!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慘綠的磷光在丁春秋墨綠長袍上流淌,映照著他那張陰晴不定、殺機與貪婪瘋狂交織的臉。他細長的手指在寬大的袍袖中,無聲地屈伸著,指尖縈繞起一絲絲肉眼可見的、帶著甜腥氣息的慘綠色毒霧。
大龍死死攥著那塊染血的金屬棋板,如同攥著最后的救命稻草和同歸于盡的火種。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的聲音,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和體內(nèi)“腐髓蛭”的瘋狂蠕動。冷汗混合著血水,從額角滑落,滴入身下的毒沼,發(fā)出輕微的“嗤嗤”聲。
賭!他在賭!賭丁春秋對逍遙派秘學(xué)、對“化功補遺”的貪婪,壓過他身為老魔的暴戾和尊嚴!
死寂。
只有毒霧無聲地翻涌。
終于,丁春秋臉上那暴戾的殺機緩緩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容,如同毒蛇鎖定了獵物,不急于吞噬,而是要慢慢玩弄至死。
“桀桀桀……”陰冷的笑聲在蛭房里回蕩,帶著一種令人骨髓凍結(jié)的寒意,“好…很好…”
他緩緩抬起手,那只縈繞著慘綠色毒霧的手掌,對著大龍的方向,極其隨意地凌空一抓!
一股無形卻陰毒無比的氣勁瞬間隔空而至!
大龍只覺一股冰冷滑膩、如同無數(shù)毒蛇鉆入骨髓的詭異力量,瞬間侵入體內(nèi)!這股力量并非攻擊,而是極其精準、極其霸道地鎖定了那些在他血管中瘋狂鉆爬的“腐髓蛭”!如同無形的冰針,狠狠刺入那些陰冷蠕動的活物!
“呃啊——!”比之前強烈十倍的劇痛和一種靈魂被撕裂般的恐怖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大龍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抽搐,如同被投入了滾油之中!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腐髓蛭”在體內(nèi)瘋狂地掙扎、扭動,發(fā)出無聲的哀鳴,然后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般,迅速萎縮、僵硬、最終化為一點點冰冷的死寂!
劇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徹底掏空般的虛弱和冰冷。但體內(nèi)那如跗骨之蛆的蠕動感和鉆心蝕骨的折磨,確實消失了!
丁春秋緩緩收回手,指尖縈繞的慘綠毒霧散去。他陰冷的目光掃過大龍瞬間慘白如紙、仿佛又死過一回的臉,嘴角那抹毒蛇般的笑意更深。
“蟲子…清理干凈了。”他的聲音恢復(fù)了那種陰柔粘膩的韻律,卻比寒冰更刺骨,“現(xiàn)在…該你了。”
他寬大的袍袖對著鐵柵欄方向微微一拂。
“吱嘎——”
沉重的鐵柵欄無聲地滑開。
“帶他去‘靜蟲室’。”丁春秋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如同在吩咐處理一件物品,“備好筆墨。他少寫一個字…”他毒潭般的眼睛掃過地上那灘迅速被毒蟲覆蓋的“馬屁師兄”的尸體殘骸,陰森一笑,“…就剜他一塊肉,喂‘千足王’。”
話音未落,丁春秋的身影如同融入毒霧的鬼魅,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蛭房深處那條狹窄的甬道口,只留下那陰冷粘膩的笑聲在腥臭的空氣中久久回蕩。
兩個穿著星宿派服飾、但地位明顯更低、臉上帶著驚懼和麻木的雜役弟子,顫抖著從鐵柵欄外走進來,看著癱在毒沼巖石上、氣若游絲的大龍,如同在看一個即將被投入熔爐的祭品。
大龍艱難地喘息著,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和毒氣。他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緊握著那塊冰冷金屬棋板的右手,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青白。又看了看腳下那片粘液中,那塊只露出一角的、沾滿污泥的獸皮碎片——那不過是他慌亂中從一具腐爛獸尸上胡亂撕下的、空無一物的皮子。
他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容里沒有半分劫后余生的喜悅,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冷和瘋狂。
第一步,成了。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甬道深處那片濃得化不開的毒霧黑暗,如同深淵在回望深淵。
靜蟲室?筆墨?
呵……
他舔了舔干裂帶血的嘴唇,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氣音,低語道:
“老毒物…你想看‘毒經(jīng)’?”
“好…我讓你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