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遺孤大龍:開局被蕭遠山拋棄
- 穿越天龍八部開局被拋棄
- 丞魔
- 4380字
- 2025-07-25 13:35:28
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無數根細小的鋼針,扎透了他身上那層薄薄的、早已辨不出原色的破麻布,直往骨頭縫里鉆。
大龍猛地一個激靈,從草堆里彈坐起來,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破風箱似的嘶鳴,把肺里的寒氣狠狠頂出來。他下意識地蜷縮起手腳,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試圖留住那點可憐的熱氣。
又是個滴水成冰的寒夜。柴房的破門板根本擋不住外面肆虐的北風,冷氣打著旋兒往里灌。草堆?那不過是些勉強能跟“柔軟”沾邊的枯草敗葉罷了。
“嗬…嗬……”喉嚨里堵著黏稠的痰,他費力地清著嗓子,聲音嘶啞難聽,像砂紙摩擦著朽木。目光習慣性地投向那扇布滿蟲蛀孔洞的木門縫隙。外面,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隔壁禪院傳來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這死寂的寒夜。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此句何解啊,峰兒?”那是玄苦大師的聲音,溫和,帶著循循善誘的暖意。
“師父,”一個清亮、充滿少年朝氣的嗓音立刻回應,吐字清晰,邏輯分明,“徒兒以為,此句是說,求學之人,知識日日增長;但若想領悟大道真諦,卻需不斷放下心中成見與執著,損之又損,方能近道。”
“善哉!善哉!一點即透,慧根天成!峰兒,你日后成就,必不可限量!”玄苦大師的聲音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贊許和欣慰。
峰兒……喬峰!
大龍猛地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咯咯”聲,在寂靜的柴房里格外刺耳。冰冷粗糙的草梗深深嵌進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楚,卻奇異地壓下了心頭那股翻騰的、帶著血腥味的灼熱。
他緩緩攤開手掌,借著門縫透入的、微乎其微的黯淡天光,凝視著掌心那幾道被草梗勒出的、深深的紅痕。仿佛那不是草梗,而是命運冰冷刺骨的鐵鏈。
玄苦大師那句“慧根天成”、“必不可限量”,像淬了毒的針,一下下扎在他心口。而那句輕飄飄的“根骨平平,與佛無緣”,則化作了沉重的枷鎖,死死套在他身上。
根骨平平?
呵!
他閉上眼,前世那場慘烈的雁門關血戰,喬峰那驚天動地的悲嘯,還有那個躲在陰暗角落里、用無數人命織就陰謀之網的慕容博……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燙在他靈魂深處。這些畫面,比這柴房的寒冷更甚百倍,是他每個無眠之夜的夢魘,也是支撐他在這冰冷草堆里活下去的唯一薪火。
復仇!變強!
這兩個念頭如同熔巖,在他凍僵的血管里奔涌,帶來一種近乎自虐的灼痛感。
他不能再躺著了。寒冷和隔壁傳來的歡聲笑語,都是淬煉意志的磨刀石。
大龍掙扎著爬起來,動作有些僵硬,關節發出生澀的摩擦聲。他挪到柴房最深處,避開門口灌進來的冷風。那里相對干燥些,地面是夯實的硬土。
站定,雙腿微微分開,沉腰,落胯。一個最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起手式。他的身體在寒夜里微微顫抖,呼出的氣息瞬間凝結成白霧。
沒有虎虎生風的威勢,沒有筋骨齊鳴的爆響。只有一種沉默到極致的專注。
出拳!
動作極其緩慢,甚至帶著一種病態的滯澀感。手臂的每一次伸展、收回,肩膀、腰胯的每一次擰轉,都像是在粘稠的泥沼中艱難跋涉。肌肉纖維被拉伸到極限,發出無聲的哀鳴。汗水?不,是體內被強行逼出的寒氣,迅速在額角、鬢邊凝成細小的冰晶。
這是他從一個偶然經過演武場、醉醺醺的燒火頭陀口中,連蒙帶猜、加上前世一點模糊的健身記憶,硬生生拼湊出來的“伏魔拳”架子。只有形,沒有神,更別提半分內力運轉的法門。
但他練得一絲不茍,近乎偏執。每一次呼吸都配合著動作的起伏,胸腔里發出沉悶的共鳴。
一遍…兩遍…十遍……
寒冷和疲憊如同跗骨之蛆,不斷啃噬著他的意志。手腳早已凍得麻木,失去知覺,只剩下機械的重復。每一次抬臂都像扛著千斤巨石。肺葉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擴張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呼…吸…呼…吸…”他死死咬著牙關,將所有痛苦的呻吟都鎖在喉嚨深處。只有粗重得嚇人的喘息聲,在狹小的柴房里回蕩,如同瀕死野獸的嗚咽。
就在他榨干最后一絲力氣,雙臂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眼前陣陣發黑的時候——
一股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氣流,極其突兀地拂過他后頸裸露的皮膚!
不是寒風!那感覺截然不同!
冰冷,銳利,帶著一種審視獵物般的、高高在上的漠然!
大龍全身的汗毛在瞬間炸起!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跳動!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原始的戰栗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
有人!
柴房之外,黑暗深處,有人!
他強行壓下幾乎要破口而出的驚呼,硬生生止住了想要立刻轉身查看的沖動。身體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依舊維持著那套滯澀緩慢的“伏魔拳”,仿佛對那致命的窺視毫無所覺。
但體內的血液,卻在瞬間沸騰了!不是因為練功,而是因為那目光本身!那目光中蘊含的冰冷、審視,甚至……一絲隱藏極深的、令人作嘔的復雜情緒!
是蕭遠山!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毫無征兆地劈進他的腦海!
只有他!只有那個偏執成狂、為了復仇可以拋棄親生骨血的瘋子,才會用這種眼神,在深更半夜,像一個幽靈般窺視著這個被遺忘在柴房角落的“棄子”!
為什么?為什么是他?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無數個疑問如同毒藤般纏繞上來,幾乎要勒斷他的理智。
那目光并未停留太久。如同它突兀的出現,又突兀地消失了。仿佛只是黑暗本身的一個錯覺。
但大龍知道,那不是錯覺!
冰冷的恐懼感并未消退,反而沉淀下來,化作一種更冰冷、更堅硬的東西,沉甸甸地墜在他的心底,與那燃燒的復仇之火交織在一起,發出噼啪的爆響。
他緩緩收勢。動作依舊緩慢,帶著一種劫后余生般的疲憊,但眼神深處,那最后一絲屬于孩童的迷茫和軟弱,徹底消失了。
他抬起手,抹去額角凝結的冰霜碎屑。指尖冰冷,帶著粗糙的觸感。
然后,他咧開嘴,無聲地笑了。嘴角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甚至有些猙獰的弧度。
那笑容里沒有半分暖意,只有一種徹骨的寒,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破釜沉舟的瘋狂。
“根骨平平?呵……”他對著無邊的黑暗,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氣音,一字一頓地低語,“蕭遠山…慕容博…還有這該死的天命…”
“等著。”
“終有一日,我要你們所有人…都好好看著…”
他不再看那扇破門,也不再理會隔壁隱約傳來的、屬于喬峰和玄苦的溫暖話語。他拖著凍僵麻木、仿佛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挪地,再次走向那堆散發著霉味的枯草。
躺下,蜷縮。
黑暗中,那雙眼睛卻睜得極大,瞳孔深處燃燒著兩簇幽冷的火焰,死死盯著柴房那朽敗的、布滿蛛網的屋頂。
像一頭在絕境中蟄伏的幼獸,舔舐著傷口,等待著撕碎一切的時機。
天光,終于艱難地撕開了濃重的墨色,一絲灰白滲入柴房。
大龍幾乎在光線觸及眼皮的瞬間就彈了起來。一夜的寒冷和那如芒刺在背的窺視感并未消散,反而沉淀為一種更深沉的、刻入骨髓的警惕。他像只機敏的貍貓,悄無聲息地湊到門縫邊,屏息凝神。
外面,是少林寺新一天的開始。腳步聲由遠及近,沉穩而規律,是早起的僧侶開始灑掃庭除。遠處隱隱傳來渾厚悠遠的鐘聲,穿透清晨的薄霧。
他耐心地等著。直到那規律的腳步聲遠去,鐘聲余韻散盡,才極其小心地拉開一條門縫。刺骨的寒風立刻灌了進來,他縮了縮脖子,瘦小的身體像一片枯葉般滑了出去,迅速融入墻角的陰影里。
目標明確——寺后靠近山崖的那片野地。
這條路他已摸得爛熟。避開晨起的僧眾,繞過香積廚后熱氣騰騰的泔水桶,貼著高聳冰冷、布滿歲月苔痕的石墻根,像一道不起眼的灰色影子。深冬的清晨,草木凋零,只有枯黃的草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終于到了。一片背風的洼地,幾塊半人高的風化巖石勉強擋住凜冽的山風。這里離寺院夠遠,也足夠僻靜。
大龍蹲下身,目光銳利地在枯草叢中逡巡。手指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快速翻找、撥弄。指甲縫里很快塞滿了黑色的泥土和腐爛的草屑。
找到了!
幾株葉片邊緣帶著鋸齒的暗綠色野草,頑強地從凍土中探出頭。還有一小簇緊貼著巖石根部生長的、顏色灰暗的苔蘚。
他毫不猶豫地將它們連根拔起,也不管根莖上沾著的泥塊,一股腦兒塞進嘴里。
“嘔——”
一股難以形容的苦澀混合著濃烈的土腥味瞬間在口腔里炸開,直沖天靈蓋!胃部一陣劇烈翻攪,強烈的嘔吐感涌上喉頭。他死死捂住嘴,額頭上青筋都因這極致的惡心而暴凸出來,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不能吐!一點都不能浪費!
這是他摸索了很久才找到的“藥”。這些草葉苔蘚,帶著微弱的辛溫發散之性,能勉強驅散一點徹骨的寒氣,讓凍僵的身體恢復一絲微弱的活力。代價就是這令人作嘔的味道和幾乎灼傷喉嚨的苦澀。
他緊閉雙眼,用盡全身意志力對抗著生理上的強烈排斥,喉嚨艱難地上下滾動,強行將那一團混雜著泥土和草汁的、冰涼黏膩的東西咽了下去。
胃里像是吞下了一塊棱角分明的冰坨,又冷又硬,墜得生疼。但片刻之后,一股微弱的熱氣,真的從那冰冷的腹中緩緩升騰起來,絲絲縷縷地擴散向四肢百骸。
成了!
大龍長長吁出一口帶著苦味和草腥的白氣,凍得發紫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生氣。他不再耽擱,立刻起身,走向那塊被他當作“練功靶子”的大青石。
石頭表面冰冷粗糙,布滿了風霜侵蝕的痕跡。
他站定,沉腰,再次擺出那套偷學來的“伏魔拳”架子。這一次,有了那點微弱熱氣的支撐,動作似乎比昨夜流暢了一絲,滯澀感稍減。他摒棄一切雜念,將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身體的細微變化上——肌肉的牽拉,關節的屈伸,重心的轉換……
一遍…又一遍……
枯燥,單調,看不到任何立竿見影的成效。每一拳擊打在冰冷的空氣里,都像是在對抗整個世界的沉重。汗水很快浸透了他單薄的麻衣,又在刺骨的寒風里迅速變冷,貼在皮膚上,像一層冰殼。
不知過了多久,當身體的疲憊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四肢酸脹得幾乎抬不起來時,一陣輕微的、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隨風飄了過來。
“……看見沒?就是那個小雜役,整天神神叨叨的,對著石頭瞎比劃……”
“嗤,就是他啊?聽說了,玄苦師叔祖親口斷的‘根骨平平’,連俗家弟子都混不上,只能當個劈柴的……”
“根骨平平?我看是腦子有點毛病吧?這大冷天的,跑這兒來喝風?練啥?練挨凍的功夫?”
“管他呢!晦氣!快走快走,早課要遲了,當心戒律僧的板子……”
聲音漸漸遠去,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諷,消失在寒風里。
大龍的動作,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有過一絲極其微不可察的凝滯。但僅僅是一瞬。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那些刻薄的話語,只是掠過耳畔的幾縷無關緊要的風。他的拳頭依舊穩定地、一下下地擊打著面前的空氣,動作甚至比剛才更加專注,更加沉凝。
根骨平平?
腦子有病?
呵……
他的嘴角,在無人看見的角度,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有一種近乎殘酷的清醒和漠然。
他緩緩收拳,站直身體。目光投向聲音消失的方向,又緩緩掃過遠處少林寺巍峨的殿宇輪廓,最后,落向更遠的、被冬日薄霧籠罩的、連綿起伏的群山。
少室山困不住他,少林寺的定論更困不住他。
他知道山外有什么。星宿海的毒瘴彌漫,靈鷲宮的縹緲絕頂,還有那深藏于擂鼓山的珍瓏棋局……那里有他真正需要的東西,能讓他脫胎換骨的東西!
寒風卷起地上的枯葉,打著旋兒從他腳邊掠過。
大龍最后看了一眼少林寺的方向,眼神平靜無波,然后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柴房。
每一步落下,都像在冰冷的凍土上刻下一個無聲的烙印。
背影瘦小,卻挺得筆直,像一柄在寒風中淬煉、緩緩出鞘的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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