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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傲慢就是最大的破綻(感謝爺傲奈我何2的月票)

李維把那顆鉛彈放在了放在地圖上,正好壓在代表南區(qū)碼頭的位置,目光一轉(zhuǎn),正好落在了急性子的謝默斯臉上。

“血手幫的人砸了帕克的店,打了我們的人,現(xiàn)在整個波士頓的地下世界都在看我們的笑話,等著我們沖出去和‘血手幫’拼命。”

“這說明‘屠夫’杰克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血手幫的那些人以為我們只有憤怒,只有拳頭。”

“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破綻,一個名為傲慢的破綻。”

芬恩和謝默斯等人面面相覷,臉上的怒火未消,卻多了一層困惑。

他們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道理,他們只知道,同胞被人欺負(fù)了,就必須用血打回去。

波士頓的愛爾蘭人,從不懷疑自己的雙拳!

“‘屠夫’杰克和你們一樣,相信暴力能解決一切,所以他現(xiàn)在一定在南區(qū)的某個酒館里,擺好了陣勢,就等著我們一頭撞進(jìn)去。”

“所以我們必須得按照自己的劇本演!”

李維轉(zhuǎn)身,開始下達(dá)一連串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命令。

“芬恩。”

“在,先生。”

“立刻找?guī)讉€嘴巴不嚴(yán),又喜歡喝酒的弟兄,去北區(qū)所有的酒館散布消息。”

“就說我被‘屠夫’的陣仗嚇破了膽,準(zhǔn)備變賣所有的東方醒神茶和東方神藥,帶著錢和菲奧娜,連夜從海上逃跑。”

芬恩一聽,獨眼瞪得老大,“先生,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嗎?兄弟們會怎么想?”

“我要的就是讓他們這么想,尤其是讓‘血手幫’的眼線這么想。”

“消息要傳得有鼻子有眼,要連你們的家里人都能騙過去!”李維沒有理會他的錯愕,繼續(xù)說道。

“甚至要編造出我們已經(jīng)買好了去費城的船票,就碼頭那艘‘海鷗號’吧,剛好明晚就開船。”

“記住,要讓他們聽起來,像是無意中偷聽到的秘密。”

芬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疑問咽了下去,重重地點了點頭。

接著,李維轉(zhuǎn)向了謝默斯。

“謝默斯。”

“在!”謝默斯和身后的德克蘭四人立刻挺直了胸膛,他們早就想大干一場了。

“謝默斯,你帶你的人,今晚有個新任務(wù),不過不是去南區(qū)。”

“不去南區(qū)?那去哪?”謝默斯一愣。

“你們?nèi)コ潜保偠礁竺娴母蝗藚^(qū)。”

謝默斯更愣了。

“先生,我們?nèi)ツ抢镒鍪裁矗俊?

“表演。”

李維的回答讓倉庫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你們要裝成五個喝醉了酒、輸光了錢的碼頭工人。”

“找?guī)讉€平時叫得最響的親英派議員的豪宅,在他們漂亮的白色墻壁外面鬧事、嘔吐、用木炭在上面畫些難看的烏龜。”

“記住,動靜要大,姿態(tài)要囂張,但絕對不能傷人,也不能闖進(jìn)院子看,更不能留下跟‘自由之子’有關(guān)的任何記號。治安官一來,你們就立刻分開跑,跑得越狼狽越好。”

這個命令比前一個更加匪夷所思。這聽起來就像是毫無意義的胡鬧。

他們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戰(zhàn)士,不是街頭的小丑。

讓他們?nèi)ジ蝗藚^(qū)涂鴉,這比讓他們?nèi)_鋒陷陣還要難受。

謝默斯眉頭緊鎖,和四個弟兄臉上全是無法理解的表情。

“先生,我不明白。”謝默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不需要明白,這是我李維的規(guī)矩。”

謝默斯嘴唇緊抿,看了一眼李維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最終垂下了頭,化作一句,“是,先生。”

最后,李維的視線落在了菲奧娜身上。

“菲奧娜。”

“我在。”

“博伊爾送來的那些硫磺和硝石,還剩下不少,你帶上錢,再讓芬恩給你派兩個人。”

菲奧娜以為自己將要接到制造火藥的關(guān)鍵任務(wù),神情也變得緊張專注起來,李維卻挽上了她的腰,輕輕拍了拍。

“放輕松,菲奧娜。不是讓你去買木炭,而是去找城里那幾家最臭的皮革鞣制廠。”

“皮革廠?”,菲奧娜雖然完全信任李維,此刻也不免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對!用高價,買下他們不要的邊角料,特別是那些浸泡過化學(xué)藥劑,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的廢皮。有多少要多少。再買幾桶他們用來處理皮革的魚油和廢料,越臭越好。”

這個命令,比前兩個還要離奇。

菲奧娜的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她比芬恩和謝默斯要沉得住氣,只是點了點頭。

倉庫里的所有人都被這接連三道的命令搞蒙了。

謠言,騷亂,現(xiàn)在又是發(fā)臭的皮革垃圾。

這三件事,怎么看都聯(lián)系不到一起。

但沒人再問了。

李維用過去幾天的時間,已經(jīng)在這支小小的隊伍里建立起了絕對的權(quán)威。

……

當(dāng)晚,波士頓的夜色下,三場無聲的戲劇同時上演。

在北區(qū)碼頭骯臟的酒館里,芬恩一杯接一杯地灌著劣質(zhì)朗姆酒,偶爾可聽到零星酒杯摔碎在地的聲響。

他的獨眼通紅,逢人便說那個東方佬是個膽小鬼,卷了錢就要跑路,把他們這些愛爾蘭兄弟丟下不管了。

其他北區(qū)的酒館同樣如此。

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愛爾蘭短工,正摟著同伴的脖子大著舌頭抱怨。

“聽說了嗎……那個東方佬……慫了!我親耳聽見芬恩老大在罵他!說明天……明天就坐船跑路……”

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碼頭區(qū)。

幾個在角落里喝酒的“血手幫”眼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悄悄溜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城北燈火通明的富人區(qū)。

謝默斯五人脫掉了整潔的衣服,換上最破爛的工裝,將酒澆在身上,搖搖晃晃地出現(xiàn)在了貿(mào)易議員哈靈頓先生的豪宅外。

他們高唱著粗俗的愛爾蘭小調(diào),對著光潔的白色墻壁嘔吐。

德克蘭甚至用一塊木炭,在議員家的大門上畫了一只歪歪扭扭的,正在撒尿的狗。

幾聲醉醺醺的愛爾蘭民謠,伴隨著嘔吐聲和囂張的叫罵,回蕩在幾位議員的豪宅外。

很快,憤怒的叫罵聲和巡邏治安官的哨聲響成一片。

謝默斯五人怪叫著,作鳥獸散,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沒過多久,城里的治安官巡邏隊接到緊急命令,增派一半的人手去保護(hù)那些大人物的住宅區(qū)。

等到睡眼惺忪的治安官趕到時,只看到幾面被涂得亂七八糟的墻壁,和幾個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總督府立刻下令,增派雙倍的巡邏隊,日夜巡查富人區(qū),嚴(yán)防這些“愛爾蘭爛泥”再次鬧事。

沒有人再關(guān)心碼頭區(qū)那點幫派間的破事。

而在倉庫里,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彌漫開來。

菲奧娜帶回了整整三大桶散發(fā)著腐爛腥臭和化學(xué)品刺鼻氣味的皮革廢料。

那氣味熏得人頭暈眼花,連最能吃苦的碼頭工人都忍不住連連作嘔,甚至謝默斯那樣的硬漢都幾近窒息。

李維卻毫不在意,似乎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氣味。

他讓菲奧娜指揮眾人,將這些惡心的東西和部分硫磺粉末混合在一起,然后小心地分裝進(jìn)幾十個小麻袋里,再用繩子扎緊袋口。

做完這一切,他將眾人召集到地圖前。

地圖上,南區(qū)碼頭旁,一條被標(biāo)記為死胡同的小巷被他用炭筆畫了一個圈。

一個是帕克的雜貨店,一個是他們所在的倉庫。

最后,他的手指重重地點在了南區(qū)碼頭旁的一條死胡同上。

“這里,‘臭魚巷’的盡頭,是‘屠夫’杰克最大的走私品倉庫。”

“他從加勒比海走私來的朗姆酒,從英國人那里偷運的布料和煙草,全都藏在這里。這是他的錢袋子,也是他能養(yǎng)活那么多打手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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