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人都奇奇怪怪的!
- 和鳳君雙雙重生后,他偏執寵紅眼
- 暖陽暖心暖你
- 2117字
- 2025-07-24 20:44:37
他有些懊惱,且不提曾經的事還沒發生,單論當下的舉措就是正兒八經的謀逆,只會牽連家族……
晏朝暮望著她,神色復雜,沈念枝也望著他,神色更加復雜。
二人均從彼此的眼神中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哪里奇怪,團團站在一旁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甚至都忘記了哭泣。
為何她腦補出了“一眼萬年”的感覺?!
“鳳君,鳳君!”
侍衛及時從后邊追上,慌張且警惕地對著晏朝暮道:“即便您貴為皇夫,也不可擅闖此地!來人,速去通報女王……”
“不必,他是來接朕的。”
“我是來接陛下的。”
沈念枝與晏朝暮異口同聲,竟是從未有過的默契,一時間連侍衛都有些怔愣。
“那這刀?”
沈念枝語塞,抬頭看向晏朝暮,后者倒是異常冷靜,重新將刀還給了他們:“想試試你們水平如何,卻沒想到皇宮松懈至此,我會將此事奏明母親,讓她更換一批防衛。”
侍衛臉色一變,立馬賠笑道:“小人這不也是奉命行事,絕非想要得罪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否高抬貴手,放小人一馬?”
晏朝暮佯裝為難地猶豫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侍衛見狀松了一口氣,重新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只是走前還生出一絲感慨:這新婚夫妻就是膩歪,竟然連片刻也分離不得!
然他們一走,兩人跟變臉似的,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縱使上一世沈念枝聽信讒言將晏朝暮賜死,她也沒太多的愧疚,頂多就是有些懊悔,畢竟這人是她名義上的皇夫,還手握兵權,是支撐她皇位的唯一后臺。
事實證明,只要晏朝暮出點事,她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沈念枝思前想后,原本生硬的“你來干什么”,到了嘴邊硬是改成了擔憂的一句:“鳳君,你怎么來了?”
望著面前的人,晏朝暮隨意尋了一個借口,敷衍道:“聽說陛下為了替秦家求情已經跪了一天,所以臣來看看……”
沈念枝有一瞬間的恍惚。
其實一開始二人的關系也沒這么差,他還是有些關心她的,畢竟是幼時的青梅竹馬,怎么說也有一丟丟的情分在,只是后來……
她正想著,晏朝暮頓了頓,繼續道:“來看看結果如何,女王要怎么處置她。”
沈念枝:“……”
哦,原來是為了秦明月。
她差點忘了,秦明月好像是晏朝暮母親的朋友的二叔的女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他的表妹,即便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倒也算青梅竹馬。
沈念枝無暇再做他想,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道:“皇姨母準備下旨處死明月,同時將秦家其他人流放,以儆效尤。”
果然同上一世的結果一樣。
晏朝暮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沈念枝的身上。
只見面前人傷口猙獰,想來又被靖康女王當成了撒氣對象,干涸的鮮血襯得她臉色越發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依舊是那副熟悉的嬌弱受氣包的模樣。
于是,晏朝暮當即喪失了跟她交談的欲望,漠然地應了一聲,“知道了,那臣先行告退。”
走了?!
這冷血無情的人!
沈念枝火氣竄了上來,脫口而出道:“站住!”
晏朝暮腳步一頓,回頭望她:“什么?”
沈念枝手隱在袖下,攥緊成拳:“當真是墻倒眾人推。雖無血緣,但秦家與晏家素來交好,你們就沒想過替秦家求情?”
晏朝暮皺了皺眉頭,道:“秦明月情節嚴重,又已認罪伏法,如今人人自危,誰愿招惹一身蜚語流言?”
沈念枝冷笑了一聲。
這個人上一輩子也是這么想的吧,所以才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明月慘死!
好狠的心!
“若說文官也就罷了,你們武將也會擔心牽連自己嗎?”
晏朝暮眉蹙得更深了,“豈是文官武將那般簡單?秦家……”
他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開了話題:“縱然如此,陛下尚不能使女王回心轉意,我們一介臣子,又能改變什么?”
他闡述了一個事實,卻像嘲諷,深深刺痛了沈念枝。
他說的沒錯,就是因為她懦弱,所以才會被皇姨母擺布,就是因為她無能,才會看著身邊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卻無法拯救!
晏朝暮敏感地察覺到她有一剎那的情感起伏,似悲傷,似痛苦,似怨恨,但消失的太快,就像一種錯覺。
“不……尚有一線生機。”只見她喃喃自語,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團團,走。”
晏朝暮見狀,下意識地問了句:“你去哪?”
沈念枝懶得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聞言頭也不回:“詔獄。”
“呵。”還以為她有什么辦法,合著只是為了見秦明月最后一面?
他低低笑了聲:“那里有什么生機?”
“也許有,也許沒有。這一次,鹿死誰手還未知。”她一字一字道。
這種話竟然能從沈念枝嘴里說出?
晏朝暮詫異地看著她,只覺她跟換了個人似的,待回過神來時,已經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你干什么?”沈念枝奇怪道。
晏朝暮反問道:“你打算這么過去?”
“不然呢?”沈念枝沒好氣道。
他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旋即冷冷道:“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再說,過來。”馬車咕嚕嚕地行駛在路上。
團團坐在前方,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里面的對話——
“嘶,你能不能輕點?”
“已經很輕了。倒是陛下這般閃躲,讓臣很是難辦。”
“說得容易,又不是你疼!”
“臣就不疼?陛下抓臣的手也很用力……”
要命!
團團聽得面紅耳赤,急忙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甩了出去。
實際上,馬車內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沈念枝被逼在角落,幾乎不能反抗。
“晏朝暮,你到底用的什么藥?!”
其實她不是一個喜歡叫疼的人,經歷這么多年的折磨,她以為自己早已經麻木,結果沒想到這廝今天抹藥跟下毒似的,讓傷口又痛又癢,猶如萬蟻噬心。
沈念枝懷疑晏朝暮在整她,但她沒有證據!
“軍中的奇藥,我們都用這個。”晏朝暮面無表情道:“怎么,就連斷臂的士兵都可以,陛下卻不能忍嗎?”
“……好吧。”
很快,沈念枝無奈妥協,她端端地坐著,像一個安靜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