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館所在,外人切勿靠近。”
徐立才露出要進入青衣館的動作,其中一個守衛便冷聲厲喝起來,手按在刀柄上。
徐立抱拳道:“在下徐立,乃是新加入青衣館的弟子。”
“新加入的弟子?稍等。”
開口的侍衛神色緩和起來,隨即從背后掏出一本冊子翻了起來。
“有他的名字,你帶他去找陳濟。”
“跟我來。”
另外一個侍衛推開大門,領著徐立走進青衣館。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比白虎堂的演武場還大,打磨光滑的青石沿著腳下鋪開。
演武場的幾邊全是兵器架子,擺放了也不知道多少兵器。
此刻這并沒有人練功,全都聚集在一個擂臺下。
擂臺上,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和一個灰衣男子交手,兩人你來我往,不停傳出砰砰砰的碰撞聲。
黑衣男子一直在猛攻,拳頭極重,打得灰衣男子只有招架之力。
侍衛指著黑衣男子道:“他便是陳濟,你們這種帶藝投館的人,需要先經過他的考驗,才能獲傳武功,你在這里等著吧,一會輪到你,自會喊你上臺。”
說完,侍衛也不逗留,轉身走出演武場。
“砰!”
就在此刻,擂臺上的灰衣男子被陳濟一拳打在腹部,整個人從擂臺上飛出來重重砸在地上,嘴角溢血。
“下手可真重!”
“考驗?只怕是下馬威。”
沒有人去扶灰衣男子,他自己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神色一片慘淡。
“接我二十招才敗,合格。”
陳濟背負雙手,于擂臺上俯視灰衣男子,眼中一片自得。
“這些小武館出來的弟子,哪里是陳濟師兄的對手。”
“他在外面或許天賦還可以,但是在青衣館卻什么都不是。”
“青衣館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同為氣血入門修為,陳濟打他們就像老子打兒子。”
……
對于受傷的灰衣男子,沒有任何人同情,反而一陣冷嘲熱諷,話里話外都是優越感。
“下一個,安奎!”
叫安奎的男子很快上臺和陳濟交手,兩人看似打得很激烈,但卻沒有沒有什么真正的殺招,力量也控制得很好。
二三十招之后,安奎跳到一邊拱手認輸,結束了這場交手,順利通過考核。
“下一個,徐立。”
“咦……徐立?白虎堂的那個徐立?”
“對,就是他。”
“不是說他沖關失敗廢了嗎?”
“是廢了,不過聽說季樓主看中,不僅幫他補足虧損,還助他破入氣血大關。”
……
曾經的徐立有望拜入白虎門,在離陽縣年輕一輩之中還是很有名氣,哪怕在青衣館也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聲。
聽到下一個是他,當即就響起一片議論聲。
不過奇怪的是在聽到是季一夢為他再續武道之路后,議論聲又戛然而止。
徐立這才知道他的情況,季一夢是如此告訴青衣樓,這個解釋倒是能幫他減少許多麻煩。
不然他一個泥腿子,沖關失敗之后還能繼續練武,短時間就拿捏住氣血,不免有人會認為他身上有秘密。
同時也告訴所有人,他徐立是季一夢花大代價重新培養的,要動他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季一夢的怒火。
將身后的包袱放下,徐立迎著眾人的目光往擂臺上走去。
“刀放下,只比拳腳。”有人喝道。
這些人知道他徐立之名,徐立不信這些人不知道白虎堂只教刀法不教拳腳。
讓一個練刀的和練拳的人比拳腳,這些人之前身為青衣館弟子的優越感在他眼中一下子成了笑話。
不過他還是將刀解下,才踏上擂臺。
“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讓季樓主花那么大的代價給你重續武道之路。”
青衣館天才何其多,季一夢放著自己人不培養,去培養一個外人。
青衣樓中,對此事不滿的人不止一兩個。
陳濟眼中閃現一抹陰狠之色,身如大弓一彈,力量傳導之間,身形已然沖了出去,掀起一陣狂風。
“他之前和安奎等人動手,還保留了實力。”
人還未至,徐立已經感受到了陳濟身上比之前還霸道的力量,勁風吹動他的發絲。
“砰砰!”
在陳濟拳頭要打在他身上之際,他運轉靈猴身法一個后退,讓陳濟的拳頭打在空氣上。
陳濟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徐立欺身而上,拳頭直擊陳濟胸膛。
“喝!”
陳濟一聲輕喝,反應極快地讓開半個身體,同時左手架起,將徐立的拳頭擋開,兩人完成了第一次身體上的碰撞。
“他的拳法達到了精通級,四肢、腰腹以及背脊大龍力量合一了,氣血修為卻是比我還強一些。”
徐立只覺得一股不下于他的力量從接觸的地方傳來,差點將他覆蓋在手臂上的氣血都給震散。
“他的樁功達到精通境界了!”
陳濟也是暗自心驚,據他所知,徐立修煉至今還不到四個月,三個多月而已。
而他走到精通這一步,花了四個多月。
“再來!”
一招猿猴獻寶攻向徐立的肋下,勁風吹得徐立衣服獵獵作響。
徐立的樁功何止精通,只差一點就圓滿了。
不過他初來乍到,只想學到猿擊術并不想得罪誰,接下來的交手,他大多數都是依靠靈猴身進行躲避,偶爾反擊幾拳。
三十多招之后,他學著之前的安奎跳到一邊,開口認輸:“在下……”
他并不知道安奎能以認輸的方式結束,乃是因為安奎和陳濟早就相熟。
陳濟根本就不打算就這么結束戰斗,練拳的在拳腳上拿不下練刀的,陳濟早已生出怒氣。
何況他本來就是受某些人的指使,要在今日給徐立一個難看,更加不可能就此結束。
“今日定分勝負!”
徐立還來不及說出后面的話,陳濟的拳頭已經撕裂空氣轟向他的面門。
他若不還手,還執意停手,腦袋都要被打開花。
“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不想被陳濟打傷,不想得罪陳濟。
都給臺階下了還不要,一再糾纏,他心中也升起幾分火氣。
面對轟來的拳頭,他當即提起手掌,以掌代刀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