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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嫁夜,她掀了花轎

暴雨像是老天爺攢了半輩子的委屈,此刻全倒了下來。豆大的雨點砸在朱紅轎頂,噼啪作響,活像誰拿著鞭子正抽這頂強行套在她身上的囹圄。蘇挽月后腦勺的鈍痛還在叫囂,像是被人用悶棍狠狠敲過,每一次顛簸都牽扯著神經,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費力地睜開眼,入目是晃動的紅綢,繡著俗氣的龍鳳呈祥,鼻尖鉆進一股劣質熏香混著雨水的霉味——這味道絕不是她那間擺滿頂級香薰的律師事務所該有的。陌生的記憶像決堤的洪水,爭先恐后往她腦子里擠,那些不屬于她的畫面、聲音、情緒,撐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像是要炸開。

她,蘇挽月,二十一世紀金牌刑辯律師,昨天還在法庭上為一個被冤判死刑的青年據理力爭,把控方駁得啞口無言。今天一睜眼,竟成了大楚王朝永寧侯府的庶女蘇挽月。生母早逝,爹不疼娘不愛,剛被嫡母柳氏灌了迷藥,塞進這頂花轎,要替嫡姐蘇清瑤嫁給鎮北王府那位傳說中腦子不太好使的世子蕭承煜。

“小姐,您醒了?“貼身丫鬟綠竹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轎簾縫擠進來,跟著塞進來一塊冰涼的玉佩。玉佩邊緣硌得手心生疼,綠竹的指尖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這是柳氏要找的'罪證',她說您偷了侯府傳家寶,等花轎到王府就報官抓您!“

蘇挽月指尖摩挲著玉佩邊緣的缺口,原主的記憶立刻跳出來——這是柳氏昨天故意摔碎,趁她昏迷時塞進嫁妝箱的。拙劣的栽贓手法,比她去年經手的詐騙案里那套說辭還漏洞百出。她冷笑一聲,將玉佩塞進袖口,冰涼的玉石貼著腕骨,反倒讓她更清醒了。

前世在法庭上,什么樣的詭辯栽贓沒見過?對方律師的唇槍舌劍,證人的睜眼說瞎話,甚至被告突然翻供的緊急狀況,她都能從容應對。柳氏這點伎倆,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花轎猛地頓在王府門前,慣性讓蘇挽月差點撞到頭。喜娘那尖得能刺破耳膜的嗓子剛要響起,轎簾“唰“地被她自己挑開了。

蘇挽月一身紅衣站在雨里,發梢的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喜娘驚愕的臉上。她抬手,掌心赫然躺著那枚“贓物“玉佩,聲音清亮得穿透雨幕:“鎮北王府的各位,這玉佩是柳氏昨夜摔碎,今早塞到我箱底的。她怕我不替嫁,特意留了這么個'后手',好讓我進不了王府大門。“

圍觀的賓客頓時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跟雨點似的密集?!肮植坏玫招〗阃蝗环Q病,原來是讓庶女替嫁““侯府也太欺負人了““聽說鎮北王世子腦子不太好使,這是把人家當傻子耍啊“......

柳氏派來的嬤嬤臉唰地白了,尖聲叫道:“胡說!明明是你偷了玉佩,還敢污蔑主母!“

“哦?“蘇挽月往前逼近一步,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扎人,“那請嬤嬤說說,這玉佩內側刻的'永安三年',是我生母沈氏嫁入侯府的年份。柳氏嫁進來時,這玉佩早被我生母收在嫁妝匣里,她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嬤嬤張著嘴半天沒出聲,跟被掐住脖子的老鵝似的。蘇挽月心里冷笑,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像她上次處理的商業誹謗案,對方偽造證據反被抓住把柄,輸得一敗涂地。

她轉向王府管家,語氣不卑不亢:“我知道蕭世子'癡傻',侯府才敢如此欺辱。但今日我既來了,這門親就結得明明白白。若王府容不下我,我蘇挽月轉身就走,絕不糾纏。可若有人想借婚事害我......“

她抬手將玉佩狠狠擲在青石板上,脆響過后,玉佩碎成兩半。

“我便在這兒等京兆尹來,好好說道說道侯府嫡母如何苛待庶女,如何挪用我生母嫁妝!“

雨下得更瘋了,打濕了她的紅衣下擺,卻半點澆不滅她眼里的火。就在這時,王府側門“吱呀“開了,一個玄衣男子撐著傘走來。身姿挺拔得像株勁松,面容冷峻,眉骨高挺,下頜線鋒利得能割傷人。正是傳說中“癡傻“的鎮北王世子蕭承煜。

他沒看地上的碎玉,黑沉沉的眼睛只盯著蘇挽月:“你不怕?“

“怕什么?“蘇挽月迎上他的目光,半點沒怵,“怕你真傻,還是怕柳氏的算計?我蘇挽月的命,從來只握在自己手里。“前世在律界摸爬滾打,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對方越是強勢,她越要挺直腰桿。

蕭承煜突然低低笑了一聲,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滑落:“有點意思。進來吧,這親,本世子結了。“

他轉身時,蘇挽月眼尖地瞥見傘柄上刻著的暗紋——那是大楚暗衛的標記。果然傳言不可信,這位世子不僅不傻,手里還握著實權。就像那些表面溫和實則城府極深的當事人,總能在不經意間露出破綻。

剛進府門,蘇挽月就被他拽進廊下陰影里,傘面恰好遮住兩人的身影。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雜著雨水的清冽。

“柳氏想借婚事奪你生母留下的鹽引,“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雨氣的微涼,“你生母的死,也和鹽引有關?!?

蘇挽月心頭一震。原主記憶里,生母是“病逝“,但柳氏總在她面前陰陽怪氣地說“你娘死得不清不楚“。那些被忽略的細節此刻串聯起來,像拼圖終于露出了猙獰的一角。

“你想怎樣?“她反問,指尖已經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刀——那是她穿越前防身用的,沒想到跟著來了這鬼地方。刀刃貼著皮膚,帶來一絲安全感。

“合作?!笆挸徐现币曀难劬?,那里面藏著的鋒芒比雨絲還利,“你幫我查清我父親戰死的真相,我幫你拿回鹽引,讓柳氏付出代價?!?

雨珠順著傘沿滴落,在兩人腳邊織成一道水簾。蘇挽月看著他眼底的算計,突然笑了:“可以。但我要侯府上下,為欺辱我母女十年,跪地認錯。“她從不做虧本買賣,要復仇,就要讓那些人痛徹心扉。

“成交?!笆挸徐项h首,轉身時丟給她個油紙包,“你生母的嫁妝賬冊,我讓人從侯府庫房偷出來的。柳氏貪了不少,夠她喝一壺。“

蘇挽月捏緊油紙包,粗糙的紙頁邊緣硌著掌心。她望著蕭承煜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場替嫁,或許是她擺脫侯府泥沼的開始。就像她當年剛入行時接的第一個案子,看似絕境,實則藏著翻盤的機會。

穿過抄手游廊,紅燭搖曳的新房映入眼簾。雕花拔步床,描金梳妝臺,處處透著精致,卻也處處透著冷清。蕭承煜沒進來,只讓丫鬟送了碗姜湯。姜味辛辣,喝下去卻暖了胃,也暖了幾分這異世的寒涼。

蘇挽月坐在妝臺前,翻開賬冊。泛黃的紙頁上是生母清秀的字跡,一筆一劃記錄著嫁妝明細。突然掉出張字條,是蕭承煜的筆跡:“柳氏今晚必派人來偷賬冊,按兵不動,等魚上鉤?!?

她冷笑一聲,把賬冊塞進妝盒最底層,上面壓了件她穿舊的素衣。這招叫欲擒故縱,當年她對付那個偽造證據的證人時用過,先放出誘餌,等對方上鉤再一網打盡。

窗外傳來極輕的響動時,蘇挽月吹滅蠟燭,借著月光看清潛入者——是侯府的老仆劉忠,當年曾幫柳氏轉移過沈氏的嫁妝。這老東西走路悄無聲息,卻不知她早有防備。

劉忠摸到妝盒,剛要打開,蘇挽月突然伸腳絆倒他。老東西“哎喲“一聲,還沒爬起來,短刀已經抵住他咽喉。冰冷的刀刃貼著皮膚,劉忠嚇得魂飛魄散,抖著嗓子喊:“饒命!饒命??!“

“說,我生母的鹽引藏在哪?“蘇挽月聲音冷得像殿里的冰。她見過太多嘴硬的犯人,對付他們,就得用最直接的方式。

劉忠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喊:“在......在柳氏陪房的地窖里!她還說......說你生母發現她和戶部侍郎私通,才被她灌毒酒害死的!“

蘇挽月指尖冰涼,刀身微微顫抖。原來記憶里那個總給她糖吃的溫柔生母,竟是這樣死的。就像那些被權勢碾壓的弱者,連死都不能明目張膽。憤怒像野草在胸腔里瘋長,卻被她強行壓了下去——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滾回去告訴柳氏,“她收回刀,聲音里淬著冰碴,“賬冊在我手里,她若再敢動歪心思,我就把她和戶部侍郎的齷齪事,貼滿整個京城!“

劉忠連滾帶爬地跑了,連掉在地上的油燈都沒敢撿。蘇挽月重新點上蠟燭,看著賬冊上母親寫下的“月兒生辰“,突然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得讓她更清醒——眼淚解決不了問題,復仇得靠自己。

柳氏,蘇清瑤,還有那些欺辱過她們母女的人,等著吧。從今夜起,她蘇挽月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庶女。這侯府欠她的,她會連本帶利,一一討回!就像她當年為那個冤犯翻案,用了三年搜集證據,哪怕過程再難,也從沒退過半步。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天邊透出一絲微光。蘇挽月知道,這只是開始。她的戰場,不止侯府后院,還有那波譎云詭的朝堂。而她手中的賬冊和刀,就是最鋒利的武器。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雨后的空氣帶著泥土腥氣。遠處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一下一下,像是在為舊時代敲喪鐘。

蘇挽月深吸一口氣,轉身坐到桌前,開始仔細翻看賬冊。每一筆收支都要核對清楚,就像當年梳理卷宗尋找破綻。突然,她在夾層里發現一張沈氏親手畫的小像,上面是個眉眼溫柔的女子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旁邊寫著“月兒周歲“。

畫中人眉眼彎彎,嘴角帶著淺淺的梨渦,和她有七分相似。蘇挽月指尖拂過畫像,輕聲說:“娘,等著我。“

燭火跳躍著,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墻上,像一株在風雨里悄然扎根的韌草。她知道前路必定坎坷,但她不會怕。就像她常對當事人說的那句話:“只要占著理,就別怕把天捅個窟窿。“

夜漸漸深了,遠處傳來王府更夫的巡邏聲。蘇挽月吹熄蠟燭,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卻毫無睡意。她在腦海里復盤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分析著柳氏的下一步可能,規劃著如何利用蕭承煜的勢力。這就像一場復雜的訴訟,她需要步步為營,才能贏得最終的勝利。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雨徹底停了,天邊泛起魚肚白。蘇挽月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第一縷陽光刺破云層,照亮王府的飛檐翹角。她知道,屬于她的戰斗,從這個清晨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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