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潮涌動
- 寒劍煙火歸同處
- 花羊十月
- 6601字
- 2025-07-24 12:05:36
大安邊陲,風雪連天下的一座小茅屋里,六七位大漢將一白衣少年圍住。和幾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形成鮮明對比,這一少年可謂俊秀非常,一雙秋水明眸,臉龐溫柔似水。
顯然幾個男人把她當作迷失在風雪中的美貌弱女子。“好一位閉月羞花的姑娘…”,一個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卻說“還是讓大哥先享用。”
殊不知屋外還藏有一人,此人目光炯炯有神,身形穩重,手持一柄白劍,屏息凝神。白衣“姑娘”假意面露驚恐,實則內心作嘔不已。正當幾只禽獸正欲實行侵犯之際,在外蹲伏已久的少年劍客身手伶俐,二人內外夾擊將幾人斬于劍下,只留驚恐萬分的首領縮在角落,“少俠女俠饒命…”
“我是男的…”姜懷之翻個白眼卻是風情萬種,“不殺你,是要到衙門去領賞,你們這種作惡多端的匪徒死不足惜。”
原這一伙人是專門打劫婦女騙取錢財的匪徒,正被官府懸賞。
北域第一大都安慶的一家茶樓上,情調風雅,溫馨怡人。
“師兄,好一番功夫才拿到這么點錢,師傅怪罪我們吧…”
李相華微微頷首,無奈道:“世道太平,哪有那么多匪徒作惡”,旋即又輕笑道:“還多虧了師弟,哦不,師妹的美貌啊。”
大安天下太平,治理清明。奈何北域地處極寒,百姓深以為苦。安慶關是國界最北端,在北邊便是荒夷。而坐落在國界內最后一座大關的玉風樓,接濟一方百姓,樓內只有三人,師尊姜岳,大師兄李相華和小師弟姜懷之,名義上是維護安慶關民間的太平,但平時大多接到的活也不過是幫王婆照顧牛羊,幫姑娘說媒罷了。
風雪照舊,玉風樓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見姜岳的拉著一位紅衣女子來到閣樓內,似在商量什么要事。
楊淋雪是第一次來到北域,雖然她名字中帶有雪,但卻是不折不扣的江南人。她著一身紅色絨毛外披,膚白勝雪,冰肌玉骨,明眸皓齒。尤其是一雙丹鳳眼,激蕩著有別于北域的情調。但她天生帶著一種冰冷生人勿近的氣質,身邊真正交心的人少之又少。
此次前來,是父皇之命。大安廟堂之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涌動。世家林立,宰相一門權傾朝野。權相姜伯賢德高望重,一心為民卻年事已高身體抱恙,有退隱之意,他手底下一幫世家門第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權力空缺。
楊淋雪輕輕嘆了一口氣,便是父皇想收回這塊權力也是力不從心。但她至今疑惑,為何在這緊要關頭父皇卻讓她遠離朝野來到一片太平的邊陲小鎮,特別是讓她拜在玉風樓門下,這顯然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門派。
直到來到玉風樓最高的閣樓內,聽到姜岳的名字,她方才醒悟。姜岳,姜……莫不是與姜相有關?早年有傳聞,姜家姜伯賢寒門出生,卻是少年天才考取功名,一生為大安社稷鞠躬盡瘁,權至宰相;而他的胞弟潛入江湖,行俠仗義,武功高強莫測,常以一柄劍作兵器,劍光皎潔如月華照徹萬川,又如細雪飄凌落下。最后他武功獨步天下,人號細雪劍。但他卻不慕名利,對于統一武林毫無興趣,退隱世外。
楊淋雪思忖片刻,便明白父皇的用意。原來是想借宰相之弟,暗中收攏權力,打壓世家貴族。“不愧是本姑娘,果真是心細如發,還落得這樣一美貌……”她內心自戀的想,外表卻還是那一副清冷傲岸,生人勿近的風華模樣。
姜懷之本坐在樓內飲茶,余光微瞟,卻看到了這樣一個美人胚子,隱約中與他竟不分伯仲,雖然這并不是值得驕傲的事。他一直想有安慶關第一“美人”的稱號,可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是男兒身。
踏入這玉風樓的那一刻,楊淋雪便也被姜懷之的容貌所震撼,這邊遠之地,居然也有生得如此落落大方的美人,實屬罕見。
二人目光相交錯,凝視了1秒鐘,便微微頷首錯開來。雪花飄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兩顆溫熱的心卻需要二十年才能相遇。但幸虧還有余生可以堅守,也不二十年的跋山涉水。但此時的二人只是有些許震驚,關于對方的身世一概不知。
楊淋雪明知對方是個女生,卻面色微紅快步走上樓頂。
姜岳起身相迎接,做勢要下跪,恭敬道:“臣早日聽聞公主殿下光臨寒樓,有失遠迎。”楊淋雪趕忙扶起他,“伯父是真正淡泊之士,何須行禮”,但她卻內心好笑,又是一個迂腐的老頭子,天天板著個臉跟宮里的師傅一樣。
“伯父,聽聞當今宰相有意退隱,父皇想收回權力,您作何看法?”
“呵,老頭子一介江湖人士,難參與廟堂之事”,姜岳好奇道,“朝廷重事,為何來找我一個糟老頭子”
“昔日武林第一高手,細雪劍姜岳,令民間俠客心向往之,哪是什么糟老頭子啊”,嘴上說著,楊淋雪內心卻不禁腹誹,“這糟老頭子還看不出父皇用意嗎,非得本姑娘大費周章的打太極”
但她卻也不敢怠慢,父皇臨行前告訴她,得民心者得天下,江湖是民心向背縮影,而眼前的老人,是幾十年前江湖的代表人物。
“都是些虛名罷了。倒是老頭子我過些時日便要帶著那兩個不爭氣的徒弟下江南了,你怕是白跑一趟嘍。”姜岳滿不在乎的說。
“小女子愿一同前往!”楊淋雪聽到此句,抬頭說道。
“那好,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楊淋雪就欣喜道:“有伯父這一句話便妥了,父皇想讓我拜入玉風樓下,小女子也有幸得以一瞻前輩風采呀……”
但是實際上她卻暗自吐槽:“虧的本小姐什么也沒帶就跑來這極寒之地,還不是幾句話的事,不行必須讓他們出點血。”
“伯父,我愿現在就行拜師禮……”
禮畢后,“只是小女子遠道而來也并未隨身攜帶兵器,一路上盤纏也花光了,您看~”楊淋雪表面上畢恭畢敬,內心卻暗暗笑道。
“這個好說,哪有師父為難徒弟的道理”姜岳強裝微笑,毫無負擔的把鍋甩給二徒弟,“這樣你去找我二徒弟,讓他幫你安排一下后來的事宜。”
楊淋雪面不改色,內心卻狂喜,“不過區區江湖人士,今天必須讓你們這窮地兒出點血~”
楊淋雪朝李相華走去,一副清冷的美麗面龐,一雙單鳳眼卻燦若星河,“師兄好,我是方才拜入門的楊淋雪,剛師傅說……”
李相華面帶微笑拱手,“幾十年來,好不容易門內有第四個人了,還是個如此俊俏的師妹,歡迎歡迎。不過門內大小財務事宜交由二師弟負責……”他旋即指了指慵懶的依靠在床板上飲茶的姜懷之道。聽著李相華如此親切的語言,她想到,看來除了師傅之外,還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只是楊淋雪眼神捎帶疑惑,這里哪里還有第二個男子啊,她順著李相華的手指,面色一滯:
“臥槽,可愛小男娘……”便立即捂上嘴,“糟了糟了,父皇說要保持儀態端莊的……”楊淋雪臉上罕見的浮現一抹紅,不敢與姜懷之對視。
姜懷之也楞了楞神,“師妹眼睛不好可不要亂說話,什么玩意兒!”他清秀的臉龐也悄然爬上了一抹紅,二人很有默契的把目光同時撇向一邊。
“那個,師傅已經交代過我相關事宜了,過些時日帶你上街去買相關物品,只是別再叫我男娘了,我可是真男人!”姜懷之握緊粉拳,站了起來,高馬尾在風中凌亂。
饒是經歷了那么多的姜懷之內心也有些許尷尬,他自詡少年天才,從小跟師傅學劍,16歲踏入大宗師之境,19歲那年贏過了他師傅。之后就游歷北方諸國,要不就是幫街坊鄰居解決生活問題,練劍的時間倒是變少了很多。
“哦,哦……”沉浸在尷尬中的楊淋雪語無倫次。李相華拍了拍姜懷之的肩,“我就說第一次見面,無論是誰都會把你當成女孩子的,畢竟師妹這么可愛……”
“師兄你也笑話我,今天中午罰你和我比劍術三個時辰。”姜懷之氣呼呼地把頭別向一邊,緊握住懷中的劍。李相華說話一頓,摸了摸鼻子悻悻地不再多言。
“這小男娘看起來沒什么戰斗力的樣子,大師兄怎么會被嚇成這樣……”楊淋雪內心不解,但卻微微頷首:“謝過師姐……兄”,稱這么可愛的男孩子為師兄,總感覺怪怪的。
姜懷之背對著二人低頭,精打細算的又要花多少錢,微微嘆了口氣,全然沒有注意到楊淋雪的口誤,和她嘴角邊罕見的一抹笑意。
是夜,燈火闌珊。玉風樓師兄妹三人齊漫步市井街頭。久居江南行宮的楊淋雪像是頭一回接觸北方的夜市,興致盎然。“師妹你看這個香囊如何?”“師妹,想吃糖葫蘆嗎?”“師妹…”李相華也快到而立之年,只是要在這北方娶妻生子,他怕是再也回不到江南富饒之地。這好不容易有一個從江南而來的美麗姑娘,雖然性子有些冷淡,但他可得好好把握。
楊淋雪勉強從嘴角擠出一抹笑,不冷不熱的回應著,“不用了師兄,二位師兄在這極寒之地也難以生活,我又怎敢過多破費呢?”
實則她內心也有些糾結,一則是想好好發泄一下她跋山涉水遠到來這蠻荒之地的不滿情緒,多少讓他們玉風樓破費一番,但她也顯然看出了李相華言語里的熱忱,既然沒感覺也不要給人家過多希望,何況這二人并不知道自己嫡公主的身份…
姜懷之卻眉頭緊鎖,只是挑些性價比高的物品,偏打算應付楊淋雪,“哎,在這苦寒之地想要掙幾個錢可是不大容易啊。”
三個人各懷心思,全然沒注意到身后一人的跟蹤。
京城幾方勢力摩拳擦掌,外戚戶部尚書喬在年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他偶然間得知公主暗中獨自離京,便派人跟隨。
楊淋雪自幼學習書畫國策,已是天分斐然。更令人嫉妒的是,她在武功上的造詣也并不低,稱得上是當今世上的一大高手。傳說師承宮中一太監,此人叫魏瑾之,被皇室所收救,后入宮當的太監,武功方面天賦卻是百年難得一見,一雙纏絲掌冠絕天下,又以身法輕快如燕著稱。但由于久居深宮,她武功學識上的天賦鮮有人知。
十幾年前江湖風云變幻,江湖勢力大洗牌,留下了五位宗師:東土游歷四方的大儒孔文衍,南疆用蠱的蛇蝎美人花媚羅,皇宮禁地的太監魏瑾之和秦關鍛劍師蘇鐵衣。另一位便是號稱細雪劍的姜伯賢之弟,他的稱號江湖上無人不知,但是知曉他真名和家世的人寥寥無幾,聽說也是世家中的人物,早已隱退,銷聲匿跡。
武道一途,大致分為練體、養氣、通玄、小宗師、大宗師五個境界,而招式不同,各自特點也不同。那五個名譽天下的大宗師,不光是境界極高,招式技法也各有特點,高深莫測。若單論境界而言,大宗師雖是鳳毛麟角,卻遠遠不止五位。而楊淋雪已入大宗師之境五載。
黃老五在暗中想著,雖然這些江湖上所傳的皇家傳聞大多不可全信,但也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否則楊淋雪怎敢一人獨自離京,定然是有高人指點,身手斐然。
他裹了裹身上的黑袍,潛伏在暗處。他已然得知公主此行目的是來到玉風樓拜師,只是這樓主是何人也?他全然不知。他瞅準機會,趁三個人各自閑逛之際,想挑一人出手試探。以他小宗師巔峰的境界,想必此地已無對手。但如果真要出手試探的話,皇女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來若是傳聞是真,他不一定是對手,二來此人身份顯赫,不宜下手。
那個被稱作大師兄的身形穩重,手上老繭極厚,粗眉大眼,氣度不凡,像是江湖上使劍的隱世高人,雖然黃老五認為此人應不是自己對手,但萬一將動靜鬧大也不方便。而另一個女孩子,或許可以一試…
姜懷之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跟隨,故意引他到一個漆黑的死胡同中。黃老五趁其不備突然出手,一把短劍隱隱有直取要害之意,但他卻是三分收斂,以便及時收手。
姜懷之余光輕瞥,伏身雪上,躲過這一擊,順勢從地上撿起一根不足三寸的木枝。黃老五只覺宛如朔風從耳邊劃過,白光乍現如細雪飛舞,便已被制服。
“女俠饒命…”黃老五放下短劍跪地求饒,他哪里想得到面前這個秋水明眸,冰清玉潔的姑娘身手如此之高超,甚至隱約中可以媲美宮中那位。他喉結滾動,自己好歹也算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他手下卻僅僅沖過兩招,雖然他心有顧忌,但也足以見得眼前人實力有多恐怖。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黃老五嘆息,卻并不擔心眼前人會殺了他,既然對方實力高出自己這么多,顯然能看出他那一招看似直指要害,卻收了幾分力道。
“女俠,老夫我對玉風樓功夫極為欽佩,總聽聞師門四人俠肝義膽…”黃老五咽了咽口水,額頭上冒出冷汗,他可不能將自己背后的勢力暴露出來…
姜懷之拿著劍又更用力的壓住他的脖子,“什么女俠,老子是男的。”
嘴上說著,姜懷之心中戒備三分,這窮鄉僻壤之地哪來這種高手?師妹又是今天剛拜入門,何來"總聽聞"?但卻默不作聲,想要回去給師傅審問。
姜懷之并不關心天下大勢,只關心眼前煙火人間與生活飽暖,他本就是孤兒,自從有記憶便是師傅在照顧他,雖然這老頭刻板了一點,但總能給他細致入微的關懷,宛如母親一樣。對他而言,師傅和師兄是世間唯二的親人。
一天之內有兩位不速之客,想必與最近傳聞的宰相年事已高,意欲退隱有關。但他本身就懶洋洋的,吃飯睡覺,幫街坊鄰居解決各項事宜已經花了這么多力氣了,哪里還有心思關心廟堂之事呢?還是甩給師傅…
姜懷之心里嘀咕的這些黃老五并不知道,他只好奇為何眼前人如此輕易地放過他,他可是牽扯到相權著落的重大秘密。
與此同時的臨安京城內,姜伯賢正在皇宮中與皇上飲茶。“要變天了”,姜伯賢看著黑云翻墨,山雨欲來,輕輕的呷一口茶。而他面前的正是當今圣上。而他面前的正是當今圣上。
大安國力強盛,至今治平。但朝中的三股勢力一直糾纏不清。姜家為首,朝中幾乎每個部門都有姜家人。好在當今宰相姜伯賢一心為民,但他手底下的兵部尚書姜仲蠢蠢欲動,想趁此機會一舉掌握整個姜家。
此外,還有皇商李家,掌管天下茶酒生意,與大商會皆有利益往來,掌握國家經濟命脈。
戶部尚書喬在年,是當今皇后的弟弟,明面上平易近人,背地里卻結黨營私,奈何他為人狡猾,從來沒有被人抓到過把柄。
皇上嘆了口氣,“寡人平時勤于政事,卻反倒是疏忽了對他們的掌控啊,不得已只能讓雪兒從江湖入手,看能否為我皇室奪回權力。”
姜伯賢堆滿皺紋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陛下多慮了,如今百姓安居樂業,既然是不愿看到朝野內亂的局面,民心向背如奔車朽索,公主又伶俐聰明,定然能助陛下把握局面的。”
聽到這句話楊立國嘴角扯了扯:“該說雪兒聰明伶俐,倒也是;只不過實在很難將那個在后宮中整日練習掌法輕功的女子畫等號……”
深夜里,飛雪連天下的玉風樓內姜岳怒目圓視,不滿地拍拍桌子:“滾回去告訴喬在年,姜伯賢還沒有死,輪不到他在姜家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
黃老五被姜懷之拉進玉風樓時,姜岳便一眼瞧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正是喬在年的門客。想到喬在年堆滿假笑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沒打算審問此人,實在可笑,喬在年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他臉上了,仗著自己外戚的身份便肆意妄為。他不就是想趁著楊淋雪外出的機會,暗中打探情報,并且監視她嗎,奈何出這一差錯,更加堅定的姜岳早日南下的決心。姜岳眉頭緊鎖,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已年逾花甲的哥哥還要在朝中跟一幫小人斗智斗勇……
與此同時,楊淋雪悄悄地趴在窗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早就察覺到了此人,但礙于自己皇家的身份,沒有理由不便出手。正好趁師兄妹三人外出逛街的機會,提出三人分開,試探一下此人是否會急于出手,順便將此事引向姜家,果不其然。她用纖纖玉手整理了一下臉龐上散落的青絲,本姑娘就是如此聰明,看父皇平日還說我一個姑娘只懂整日練習武功,不成體統,哼~她自言自語道
“此人是挺蠢的,那喬在年怕也不是什么聰明貨色”,姜懷之悄無聲息地趴在她身旁的另一扇窗邊,用余光瞟了瞟身邊的美人,壓低聲音道。
此舉嚇得楊淋雪連忙捂上了嘴,不行不行,父皇說過要保持端莊的,怎么能被他發現啊,可惡!
但她轉念一想,又有些疑惑,自己的武功已經是僅次于皇宮里的那位公公了,他居然能悄無聲息地走到我旁邊,雖然我那時并沒有注意,但此人實力不可小覷……
姜懷之轉過頭來,那讓無數男生都心向往之的嫵媚面龐,竟然能讓楊淋雪心跳漏了一拍,楊淋雪平時清冷如冰的面孔也微微為之震撼。“師傅還交代了我一件事,明日好生休息,后天隨我們一同南下……”
“哦,哦”還沒有回過神的楊淋雪木訥地答道。但是,本小姐的臉都丟光了呀喂。
看著已經完全黯淡下來的天色,將要一片漆黑的夜市,李相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怎么一會兒兩位師妹就跑不見了?
次日清晨,輪到姜懷之在門前掃雪,他全身上下就里外兩層,外披件白色華服,腰間是一條茶褐色的絲絳,腳踩白緞長靴。怎么看都是一副陌生人如玉的公子裝束,但穿在他身上卻變成了清純的鄰家姐姐。
李相華還在屋內苦練劍法,外罩一件“箭袖短褂”,褂身僅及腰腹,袖口收緊如箭鏃,效仿祖逖聞雞起舞,爭取早日達到小宗師境界。停息片刻,他想起幼年時父親將他送到此處時,叮囑他,遠離權力的漩渦,爭取成為行俠仗義,不愁吃喝的劍術高手。想到家中堆積如糞土的金銀珠寶,他嘆了口氣,這第二條早已達到,但他從小向往廟堂上鞠躬盡瘁的姜伯父,偏偏自己學武又天賦平庸……
最里面那間屋內,楊淋雪方才醒來,鬢云欲度香腮雪。她摸了摸自己的一雙銀絲手套,正想起來梳妝,卻流連于被褥里的溫暖。算了,明天再晨起練功,不必糾結,父皇說了要減少精神內耗……她又閉上眼甜甜的笑,這可愛模樣讓別人看到怕是要大吃一驚。
姜懷之還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富甲一方,過上坐看湖光山色的悠閑生活,殊不知另外師徒三人的顯赫身份將他拉入另一個極端。北域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但廟堂上的無數雙眼睛都聚焦在這座邊陲小鎮上,他們將駛向另一個未知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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