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無常的反噬
- 長安弈
- 胡桃味氣泡水
- 1772字
- 2025-08-10 15:30:14
棋社的木門被馬蹄踹碎時,蕭衍正捏著沈硯秋的羊脂玉棋冷笑。秦無常的繡春刀在門軸火星里劃出弧線,刀光劈向蕭衍后心的剎那,卻被他袖中彈出的玄鐵鎖鏈纏住——鏈節上的星塵顯影出兩張面孔:秦無常的幼弟被鎖在西廠地牢的鐵柱上(真軟肋),母親則坐在牢外的石凳上縫補(假餌),鐐銬的紋路與棋社的困龍陣完全吻合。
“秦大人這刀,磨了三年吧?”蕭衍扯動鎖鏈,刀身在秦無常頸間劃出淺血痕,星塵突然顯影出幼弟哭喊的畫面:“哥哥救我!”秦無常的刀出現剎那遲疑,蕭衍笑得更狠了:“你以為調換太子的尸身、策反錦衣衛舊部是自己的主意?”他從袖中抖落卷羊皮卷,上面用星塵標著秦無常三年來的所有動作,最后紅圈標出“殺朕則釋汝弟”——這是他早就備好的誘餌。
秦無常的喉結滾動,鏈節的星塵順著血脈往上爬,在他眼底顯影出更殘酷的畫面:幼弟的脖頸上爬著“子母蠱”,蠱蟲的紋路與秦無常心口的朱砂痣完全一致(蕭衍用幼弟的血煉的)。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接下“追捕沈硯秋”密令時,蕭衍塞給他的那枚“保命符”——里面藏著子蠱的蟲卵,原來從那時起,他就成了棋盤上的死子。
沈硯秋的羊脂玉棋在掌心灼出焦痕,他突然擲出玉棋,看似撞向秦無常,實則精準砸在玄鐵鎖鏈的“星塵共鳴點”——鏈節上的畫面瞬間模糊,露出母親悄悄比出的“走”字手勢(假餌的暗號)。破壁的裂縫里,錦衣衛舊部的尸體正滲出星塵,組成“秦無常通敵”的字樣,顯然是蕭衍早就安排好的栽贓,只等秦無常動手便公之于眾。
“你父親當年也是這樣。”蕭衍踩著地上的棋局大笑,玄鐵鎖鏈勒得秦無常指節發白,“以為藏起《長安弈》的‘民本篇’就能護天下?朕用他的舊部家眷作餌,還不是乖乖交出棋譜?”他突然將一卷泛黃的紙扔在秦無常面前,上面是秦父的筆跡:“愿以全家性命換十二州安寧”,落款日期恰是沈硯秋母親血書的后一日。
秦無常的刀突然轉向,不是刺向蕭衍,而是劃破自己的掌心。血珠滴在《長安弈》殘頁上,顯影出父親隱藏的注解:“反噬非殺主,是破其局”。他看著鏈節上幼弟的臉,突然笑了,笑聲震落梁上的積灰:“你以為拿捏的是我的軟肋?那是我早就備好的棄子!”原來他在刺殺前已傳信給民衛司:“若我死,立刻用‘換蠱草’救幼弟,代價我付”——這代價,就是以自身血脈為引,用自盡暫時壓制子蠱。
蕭衍的玄鐵鎖鏈突然松弛,星塵里的地牢畫面開始晃動——鹽工們正抬著秦母沖出火光(假餌脫身),而幼弟的牢房外,民衛司的人正往門縫里塞“換蠱草”。“不可能!”蕭衍扯斷鎖鏈撲向秦無常,卻被他用刀背拍在棋盤上,棋子四濺的瞬間,秦無常從懷中掏出用油布裹著的紙卷:“這才是《長安弈》的最后一頁,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民本終章’。”
紙卷展開的剎那,星塵在棋社上空組成巨大的“心”字——夾層里有秦父的血書“護民心者,雖死猶生”,與沈硯秋母親的批注融合成金色光帶。秦無常交出手稿時,血漬與父親的血書融合,顯影出“父子兩代共護一頁”的畫面。蕭衍的指甲摳進秦無常的肩骨,卻聽見他在耳邊低語:“你執黑十七年,從沒看懂——棋子會叛,家眷會逃,唯有民心是永遠的活棋。”
蘇卿顏突然以“皇后棋”血脈催動頸間銀鏈,鏈節星塵組成“困龍陣”(與棋社陣法呼應),暫時困住蕭衍的動作。秦無常趁機將繡春刀刺向自己的心口,刀柄上的青銅紋與紙卷的星塵合為一體:“這步反噬,是替天下人落的”——他心口的血順著刀身流下,在地上漫延成“活”字,恰好壓制了幼弟子蠱的躁動(以自身血脈為祭)。
沈硯秋接住墜落的紙卷時,秦無常的血正順著字痕暈染:“民心即棋局,落子需問心”。星塵在蕭衍手背上顯影出所有被他犧牲的人名,每個名字都化作白子將他圍住。秦無常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看見棋社外涌來百姓,有人用鹽磚在地上補全破碎的棋局,最后映入眼簾的,是沈硯秋將那頁紙舉向朝陽——星塵穿透紙背,在長安的天際線畫出沒有邊界的棋盤。
“替我……看好這局棋。”秦無常的刀哐當落地,嘴角的血跡里浮出星塵,與棋社決戰的光帶融在一起。蕭衍被蘇卿顏的銀鏈捆在破壁上,看著秦無常的尸體漸漸變冷,突然發現那灘血形成的“活”字,正將所有黑子逼入死路。
沈硯秋將最后一頁《長安弈》疊進民心賬冊,紙頁間的星塵顯影出秦無常的小字批注:“放行不是縱容,是讓活棋有機會落子”。棋社外的晨霧里,錦衣衛舊部正按秦無常的遺令改編為“民巡司”,他們的腰牌上,一半是錦衣衛的虎頭紋,一半是百姓的“信”字印——那是反噬之后,新生的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