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雪落在“同舟碑”的藍光里,沈硯秋的指尖撫過民衛司送來的密報,鳳釵的七色光在掌心凝成《長安弈》的棋盤輪廓。星塵在字跡間游走,顯影出蕭衍的黑袍剪影:“某在終南山的祭壇,等你用‘至純之心’來獻祭——北境的蠱、南疆的毒、東海的舟,不過是開胃小菜,今日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噬心局’”。
秦無常的刀鞘在終南山石階上叩出冰裂般的脆響,左眉的刀疤凝著霜花。他從沈母的棋盤里取出最后一塊殘頁,星塵將所有殘頁拼成完整的《長安弈》:“某按‘終局’篇的注解,讓十二州的民衛司同時戒備,他們的令牌在今夜子時會共振——只是這棋盤中心的‘心’位,空著等你來填”。棋盤邊緣浮現出沈母的字跡:“終局非終點,是萬局之始,以你之心為眼,可活天下棋”。
沈硯秋的燭火在《十二州民心賬冊》上跳動,鹽工、牧民、俚人、漁戶的代表捧著信物從殿門涌入,信物上的星塵組成完整的棋局:“某等帶十二州的民心印來,北境的鹽磚、南疆的草藥、東海的珍珠,都刻著‘信’字——蕭衍說您是‘至純之心’,某等便用這千萬顆心,護您破局”。賬冊上的“民心”二字突然亮起,與《長安弈》“活眼”篇的星軌重合,那一頁的注解顯影:“皇權為將,百姓為兵,民心為眼,缺一不可成局”。
亥時的雪光映著終南山祭壇,蘇卿顏的銀簪從藥箱里滑落,簪頭的梅花沾著十二州的泥土。星塵在祭壇石臺上排出她的字跡:“某帶十二州的解藥來,北境的薄荷、南疆的毒藤、東海的海藻,按‘醫局篇’配成了‘同心散’——老人們說‘只要千萬人的心氣相通,邪蠱自破’”。銀簪突然與鳳釵共振,顯影出沈母與先帝對弈的畫面,兩人的指尖同時落在棋盤“心”位。
太子蕭景琰的草鞋踩在祭壇的冰面上,頸間的青銅棋令牌纏著十二州的絲線。他將通海令、撫夷令牌、民監官印拼成“護心符”,取出先帝遺詔:“凡皇室子弟,需以民心為帥,皇權為兵,輔天下共弈”。星塵在符上顯影出他的誓言:“某曾是局中的惡子,今日愿作護心的卒——蕭衍想借某的皇室血脈祭旗,某就用這血脈,為百姓筑道防線”。護心符與《長安弈》的“士”位重合,與十二州民心印共振時,顯影“將位(皇權)居中調度,兵位(民心)四方合圍”的星軌。他喊道:“某以皇室之名立誓,此后皇權只為護民心而存在”。星塵顯影出他在十二州刻下的“戒”字,正連成一道防護罩。
蕭衍的黑袍在祭壇頂端翻飛,青銅令牌上的“噬心”紋滲出烏光,十二州的邪蠱同時躁動:“某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你母親當年用‘皇后棋’破了某的局,今日就用你這顆‘純心’,煉出能控天下人的‘同心蠱’”。星塵顯影邪功圖譜的核心注解:“皇后棋血脈的‘至純之心’,是唯一能承載‘同心蠱’的容器——獻祭后可借民心共振控天下,而非單純控個體”。他的掌心浮出巨大的星塵棋局,北境的牧民、南疆的俚人、東海的漁戶在棋局中痛苦掙扎,“他們的民心印,此刻都是某的棋子。你母親當年毀了某的半成品,如今你的心能讓蠱蟲與十二州民心同頻,某才能真正‘執天下棋’”。祭壇石縫里,滲出蕭衍篡改過的《皇室秘錄》:“皇后棋,乃先帝為鎮邪功所設,其血脈有‘至純之心’,可活棋,亦可祭棋”。
秦無常的刀率先出鞘,刀光劈開烏色蠱霧,星塵在刀身顯影十二州民衛司的陣型:“某按‘亂戰’篇的注解,讓緹騎護著百姓退到安全區,他們的民心印正在發光——某這把刀,今日護的不只是你,是天下的活棋眼”。刀背磕在蕭衍的令牌上,震出沈母當年的刀痕,他嘶吼:“某帶親衛的靈位來過!他們死前說‘要讓蕭衍看看,沈母教的棋,能斷他的根’”。星塵顯影親衛靈位與蕭衍令牌碰撞的畫面,“某說過,要用您教的棋,斷了他的根”。
沈硯秋的鳳釵突然刺入祭壇中心的“心”位,星塵顯影沈母當年破局的畫面:她手持同款鳳釵,在終南山祭壇以“十二州鹽引”組成“共”字,逼退蕭衍,臺詞與沈硯秋此刻的話完全相同:“民心不是棋子,是執棋人”。鳳釵上浮現沈母的批注:“吾女若見此局,當知皇后棋的‘后’,是‘天下之后’,非‘皇室之后’”。星塵從十二州的民心碑同時涌來,在半空組成巨大的“共”字。他望著蕭衍狂笑的臉,突然舉起《十二州民心賬冊》:“你以為民心是棋子?看看這上面的指印——北境牧民的馬蹄印、南疆俚人的齒印、東海漁戶的魚鱗印,哪一個是你能控的?”賬冊上的指印突然飛起,在星塵棋局中組成“兵”陣,將蕭衍的“將”位團團圍住。
蘇卿顏的銀簪在祭壇四周炸開白光,“同心散”的藥霧隨著百姓的呼吸彌漫,十二州的蠱毒在霧中化為星塵:“某帶的不只是解藥,是十二州百姓的信任——《長安弈》說‘醫者仁心,可化戾氣’,你看,他們的心跳正在共振”。銀簪與十二州的信物共鳴,顯影出沈母批注的《醫心篇》:“最好的解藥,是千萬人同頻的心跳”。
太子的護心符突然擋在沈硯秋身前,青銅令牌與蕭衍的邪功碰撞,星塵炸開他的回憶:“某當年圍攻沈府,是怕你奪走屬于我的棋局,如今才懂,這天下從來不是某一個人的棋”。他的令牌碎裂成十二片,分別融入十二州的民心印,星塵顯影新的《民監官制》:“太子牽頭,十二州各設‘皇室監官’,與民監官共審賬冊”,制書蓋著太子的碎令牌印與十二州民心印。“某用這碎棋,為你補最后一手。某當年圍你府門,是怕皇權旁落;如今才懂,皇權該落在民心的秤上”。
蕭衍的黑袍在“共”字星塵中寸寸碎裂,他望著失控的棋局嘶吼:“不可能!民心怎么會勝過邪功?”星塵顯影出他的童年——曾是江南鹽工的兒子,因被貪官騙走救命錢才墮入邪道。沈硯秋的鳳釵青光涌入他的眉心:“某等的不是你的敗亡,是你回頭看看——十二州的賬冊上,有鹽工為你留的空位,說‘知錯就改,仍是同胞’”。
子時的鐘聲敲響時,十二州的民心碑同時亮起,星塵在終南山頂織成巨大的《長安弈》棋盤。沈硯秋的玉佩、秦無常的刀、蘇卿顏的銀簪、太子的碎令牌,還有十二州百姓的信物,共同落在“心”位,顯影出沈母的字跡:“皇后棋,非一人之棋,是天下人共弈之棋”。秦無常望著蕭衍消散的殘影,低聲說:“某替您,也替他們,贏了這局”。
雪停時,沈硯秋望著朝陽照亮的長安,鳳釵的光在掌心凝成“民心”二字。秦無常將沈母的棋盤收入民衛司的卷宗,封皮上寫著“共弈元年”。蘇卿顏的藥箱里,多了本《十二州醫案》,第一頁是百姓合畫的“心”形。太子的碎令牌被鑄成新的“民監官印”,上面刻著“天下共監”。
有個穿粗布衫的孩童,用樹枝在雪地上畫了個巨大的棋盤,讓沈硯秋執黑,百姓執白,秦無常當裁判。沈硯秋落子時笑了:“某母親說,好的棋局,從來不是一方贏,是雙方都愿接著下”。孩童的樹枝突然在棋盤中心畫了個圈,說:“這是活棋眼,裝著長安的月光,還有十二州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