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鼎心對決
- 長安弈
- 胡桃味氣泡水
- 1972字
- 2025-08-05 20:22:18
終南山的月光淬著青銅鼎的寒氣,沈硯秋的靴底踩著七星鎖心陣的第七陣眼,鳳釵的鳳凰眼與玉佩共振,在掌心凝成“民”字星塵。蕭衍的黑袍在鼎旁翻飛,十根指甲泛著烏色,他指尖的噬心蠱蟲卵正往青銅鼎里墜落,星塵顯影出邪功儀式的注解:“月圓夜子時,以‘至純之心’者的心頭血喂蠱,可煉成‘噬心丹’,控天下民心”,恰如《邪功秘錄》終極記載所書。
“某的緹騎已在鼎耳的暗格藏了‘碎蠱符’,”秦無常的刀鞘在秘窟的石柱上輕叩,左眉的刀疤滲著血珠,他懷中露出沈母贈的《長安弈》“守局”篇,星塵顯影回憶碎片:“十四歲那年,某護沈母闖終南秘窟,她的鳳釵曾在這鼎耳劃出‘民’字,當時鼎內邪火瞬間熄滅。”他的刀突然指向蕭衍的后心:“某今日替沈母問你,十二年前她擋在某身前,挨的那記‘噬心掌’,你疼不疼?”
沈硯秋的燭火在《七星陣破解圖譜》上投下陰影,《長安弈》終章的星塵突然在“將”位炸開,顯影出先帝與沈母的對弈畫面:先帝執“將”棋說“朕的天下,需你這枚皇后棋守民心”,沈母執“兵”棋回應“《長安弈》終章,即是民心不可違”。畫面角落的先帝手諭星塵顯:“皇后棋印信(鳳釵)與《長安弈》終章綁定,可破天下邪陣。”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青銅鼎突然發出龍吟,蕭衍的黑袍被鼎內升起的邪火映成血色。“沈硯秋,某等這一天等了十二年,”他的指甲刺入沈硯秋的胸口,“你的心頭血與《長安弈》‘民’字共振,正好替某完善噬心術——某倒要看看,是你的民心硬,還是某的邪功強!”沈硯秋的心頭血滴入鼎中,星塵與“民”字棋路共振,鼎內邪火竟因排斥而噼啪作響,蕭衍的瞳孔驟縮:“不可能!為何你的血能破我的術?”此時,鼎內邪火突然反噬,灼燒他的“噬心蠱”印記,星塵顯影《長安弈》“禁局”篇的批注:“強奪民心為己用,如執棋違逆棋理,必遭反噬”,蕭衍的指甲開始脫落,他用百姓心頭血練功的畫面正被邪火吞噬。
鹽工代表的鹽鏟突然從秘窟頂砸下,星塵組成《長安弈》“卒沖陣眼”的棋路:“某等按棋譜在黑風口唱你江南分鹽的事跡,百姓的星塵順著棧道涌來,某等已在第七陣眼布好‘民心結界’!”鼎耳的星塵突然與結界共振,顯影出十二州百姓舉著鋤頭的畫面,他們的吶喊聲讓邪火瞬間矮了三寸,正合“活棋眼”古法。
太子蕭景琰的怒吼從秘窟入口傳來,他的甲胄沾著暗衛的血,手中捏著蕭衍給暗衛的密信:“待沈硯秋獻祭,即除太子!”星塵在他臉上組成掙扎。他的劍突然出鞘又收回,星塵顯影他的內心掙扎:“某仍想爭‘將位’,但某的兵(東宮衛)已倒戈向百姓,某的棋路(偷學的亂戰篇)在民心陣前不堪一擊。”最終他突然拔劍刺向蕭衍的側腰:“沈硯秋,某幫你牽制他,但若你活下來,《長安弈》的‘將位’需由某與你共掌!”他的劍招恰如《長安弈》“亂戰”篇所注,偷學棋譜的畫面在星塵中流轉。
秦無常的刀與太子的劍形成夾擊,沈硯秋趁機將鳳釵插入鼎耳的鑰匙孔。《長安弈》終章的星塵在鼎口組成巨大的“共”字,與百姓的吶喊聲共振成金鐘般的轟鳴。蕭衍的黑袍被“共”字星塵撕裂,露出后心的“噬心蠱”印記,星塵顯影他的童年畫面:“因出身卑微被先帝棄用,才偷練噬心術證明自己”,他的嘶吼在轟鳴中漸弱:“某只是想讓天下人看看,某也能執棋……”
沈硯秋的鳳釵在鼎耳劃出完整的“民”字,母親的批注浮現在星塵中:“所謂皇后棋,從不是守皇權,是守握棋者的初心。”青銅鼎突然炸裂,邪火與民心星塵碰撞成漫天星火,蕭衍的身體在星火中化為灰燼,只留半枚刻著“衍”字的玉佩——與沈硯秋的龍紋玉佩原是一塊。
秦無常撿起那半枚刻“衍”字的玉佩,用沈母的鳳釵碎片將其劈碎,星塵顯影“玉佩碎片與沈母當年挨‘噬心掌’的血衣殘片共振成煙”,他說:“某替您碎了這念想,往后天下再無噬心術。”他的刀鞘在鼎的殘骸上輕叩,左眉的刀疤終于舒展,他將沈母的《長安弈》“守局”篇放在鼎耳上:“沈母,某替您看了終局,民心真的贏了。”太子將劍擲向鼎的殘骸:“某認負,但某的過錯,某會在牢里補。”星塵顯影他的密信被百姓的星塵覆蓋,他望著“共”字星軌喃喃:“原來某從來沒看懂過《長安弈》……”
秘窟的巖壁突然滲出清水,洗去滿地血痕。沈硯秋將鳳釵與玉佩交給鹽工代表:“某的‘將位’,是替百姓執棋。從今日起,每州鹽倉的賬冊,需百姓代表與官共簽,就按《長安弈》‘共弈篇’的注解。”星塵顯影他與蘇卿顏的約定:“某回長安修訂《鹽鐵新法》,你在江南試點‘民監官’,三年后,我們在長安的棋盤前對賬。”鹽工代表的鹽鏟與太子的劍碰在一起,星塵在終南山的晨光里組成巨大的“民”字,與蘇卿顏銀簪的梅花紋共振成永恒的青光。
蘇卿顏的銀簪從秘窟的裂縫飛來,鏈墜的星塵顯影:“某已帶侍女救出被擄的百姓,他們說‘要隨沈郎回長安,按《長安弈》種新鹽’。”沈硯秋望著掌心的“共”字星塵,突然讀懂先帝與母親的對弈——所謂終局,從來不是某個人的勝利,是千萬顆心,終于能在同一局棋里,落子有聲。
(第四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