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裂成八瓣時,沈硯秋聞到的第一縷氣息,是荷花池底的淤泥味。
他猛地睜眼,雕花帳頂在視線里旋轉,藕荷色紗幔纏著幾縷濕發——不是他的發,這具身體的發質細軟,沾著未干的水汽,發梢還纏著片殘破的荷葉。
“公子醒了?”
銅盆落地的脆響驚得他一哆嗦。穿青灰短打的小廝趙小滿正蹲在地上撿瓷片,指尖的血珠滴在青磚上,洇出小小的紅點。這小廝在原主記憶里是個話癆,此刻卻抿著嘴,耳尖紅得像被開水燙過,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
“我怎么在這?”沈硯秋開口,才發現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聲音清潤帶點少年氣,完全不屬于他這個三十歲的歷史系研究生。
趙小滿撿瓷片的手頓了頓:“公子……您三天前在荷花池失足落水,家丁救上來時都沒氣了,是沈大人請了太醫才……”
“失足?”沈硯秋按向后腦勺,那里有個鈍痛的腫包,記憶碎片突然炸開——落水前,他正蹲在池邊撿一枚嵌著“硯”字的玉佩,后頸被人用掌根猛推了一把,那力道帶著習武人的沉勁,絕非失足。
他抬眼時,正撞見趙小滿往門后縮的動作,小廝袖口露出半截深青布角,布料上的淤泥紋路,與記憶里推他那人的衣擺完全吻合。
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趙小滿,”沈硯秋放緩語氣,模仿記憶中原主的散漫調調,指尖卻悄悄扣住床沿的木刺,“我落水前,是不是見了你給的那包桂花糕?”
趙小滿的臉“唰”地白了:“公、公子記錯了,小的沒給過……”
“哦?”沈硯秋挑眉,目光掃過他顫抖的指尖,“可我好像記得,那糕子里的桂花,是西市張記的——你娘在張記當廚娘,對吧?”
這話是他剛從記憶碎片里扒出來的。趙小滿撲通跪下,磕得地磚邦邦響:“公子饒命!小的是被人逼的!那人說……說只要讓您‘安分’些,就放我娘出大牢……”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冷咳。
沈驚鴻走了進來,藏青官袍上還沾著上朝的霜氣。他瞥了眼跪地的趙小滿,沒問緣由,只對沈硯秋道:“醒了就搬去書房住,你院里的荷花池,填了。”
“父親要毀證?”沈硯秋直視他的眼睛。原主記憶里,這位父親常年駐守禮部,對他冷淡如陌路,此刻卻在他落水后第一時間回府,甚至要填掉池子——太刻意了。
沈驚鴻的指尖在袖中蜷了蜷,轉身走向書架:“陛下剛下旨,讓你入翰林院編修國史。明日起,每日卯時到府學背書,我會親自考你。”
翰林院?皇帝?
沈硯秋心頭一震。記憶里,原主連《論語》都背不全,皇帝為何突然要提拔他?這分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的目光落在書架最高層,那里擺著個紫檀木匣,鎖扣是青銅鑄的棋盤紋。記憶碎片里,原主落水前,正偷偷撬這匣子——里面藏著本《長安弈》棋譜,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父親,”沈硯秋突然開口,指尖敲了敲床板,“我落水前,好像把母親的棋譜掉池里了,要不要撈……”
“不必?!鄙蝮@鴻的聲音陡然發緊,轉身時,沈硯秋清楚看見他耳后泛起的紅,“一本破棋譜而已,我讓人重找一本便是?!?
說謊。
沈硯秋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忽然明白:這沈府藏的秘密,遠比他想的深。
入夜后,他借著月色溜進書房。紫檀木匣的鎖沒鎖,里面果然躺著本泛黃的棋譜,封面上“長安弈”三個字是用銀粉寫的,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翻到第三十二頁,一張殘破的宣紙上,除了半張長安地圖,還有一行用朱砂寫的小字——
不是毛筆字,是鋼筆寫的簡體:“他們在找活棋眼,別信沈驚鴻?!?
沈硯秋的呼吸頓住了。這筆跡,和他三天前在博物館展柜里看到的、那本唐代殘卷《長安弈》上的批注,一模一樣。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他迅速合上棋譜,轉身時,正撞見窗紙上多了個黑窟窿,一雙淬著冷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手里的棋譜。
“沈公子,”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錦衣衛指揮使秦大人有請——關于您落水前丟的那枚玉佩,他有些話想問?!?
沈硯秋握緊棋譜,指節泛白。
他知道,這盤棋,從他睜眼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子了。而他這枚“活棋眼”,早已被無數雙眼睛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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