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街頭偶遇,密探身份
- 將門嬌女:冷面王爺的寵妃
- 星辰神宮的尚九
- 4210字
- 2025-07-27 15:13:51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在紫檀木書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蕭悅鋪開宣紙,筆尖懸在半空遲遲未落。昨夜從錦繡閣回來后,李肅嚴那句“你的事,本王信你”總在耳邊回響,攪得她心緒不寧。
“王妃,該用早膳了。”侍女青禾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見她對著空白的信紙出神,忍不住提醒道,“今日還要去醉仙居查看分店籌備的賬目呢。”
蕭悅回過神,將毛筆擱在筆山上:“知道了。”她起身時,目光掃過案頭那枚刻著半朵雪蓮的玉佩——這是蘇文彥昨夜留下的信物,也是解開鎮北侯府謎團的關鍵。
早膳時,李肅嚴反常地沒有談論朝政,反而指著碟中的蟹殼黃問道:“這點心的做法,也是你說的‘標準化流程’?”自 KPI考核推行后,他似乎對蕭悅口中的現代術語產生了興趣。
蕭悅舀了勺白粥:“算是吧,定好面粉、豬油、糖的比例,再規定烘烤時辰,做出來的味道就差不了多少。”她抬眼看向他,“王爺今日不去軍營?”
“今日休沐。”李肅嚴的目光落在她鬢角,那里還留著一點昨夜沾到的胭脂紅——想來是拆蘇文彥發髻上的珠花時蹭到的。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正好陪你去醉仙居看看。”
蕭悅心中微動。這位冷面王爺何時變得如此清閑?她放下瓷勺:“不必麻煩王爺,我自己去便可。”
“無妨。”李肅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正好嘗嘗你新研制的鍋底。”
馬車行至朱雀大街時,被喧鬧的人群堵住了去路。蕭悅掀開車簾,看見一群孩童圍著個賣糖畫的老漢歡呼,其中幾個穿著打補丁的短褂,正是她前些日子救下的被拐兒童。
“停車。”她對車夫吩咐道,轉身對李肅嚴道,“我去去就回。”
不等他回應,蕭悅已跳下車。孩子們見到她,立刻圍了上來:“蕭姐姐!”這些孩子如今都被她安置在“小丐幫”的據點,每日除了收集情報,還能跟著賬房先生學認字。
“都乖。”蕭悅笑著摸了摸為首男孩的頭,從錢袋里取出幾枚銅錢遞給老漢,“給孩子們每人做個糖畫。”
正說著,身后傳來清朗的笑聲:“蕭姑娘倒是好興致。”
蕭悅回頭,見蘇文彥穿著一身月白長衫站在柳樹下,手中還提著個食盒。晨光穿過柳葉落在他發間,竟襯得那張俊朗的臉有幾分柔和。
“蘇掌柜。”蕭悅微微頷首,心中卻暗自警惕。昨夜他雖亮出了鎮北侯府的信物,但此人的底細仍需核實。
蘇文彥將食盒遞過來:“昨日多謝姑娘解圍,這是家母親手做的杏仁酪,算是賠禮。”
蕭悅正要推辭,卻見李肅嚴不知何時下了馬車,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緊抿的唇角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王爺也在。”蘇文彥像是才看見他,拱手行禮時,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
李肅嚴的目光落在那食盒上,聲音冷得像冰:“蘇掌柜倒是清閑。”
“家父在江南寄了些新茶來,正要送去王府給王爺嘗嘗。”蘇文彥從容應對,將另一個茶盒呈上,“碧螺春,明前的新茶。”
蕭悅看著兩人之間暗流涌動的氣氛,忽然覺得有趣。這位冷面王爺的醋意,倒是比醉仙居的酸辣鍋底還要濃烈些。她接過杏仁酪:“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音剛落,街角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個穿著黑衣的漢子追著個穿青色布衣的少年跑過來,嘴里還喊著:“抓住那個小賊!”
少年慌不擇路,一頭撞進蕭悅懷里。蕭悅穩住身形,看清少年腰間系著的玉佩——竟是與蘇文彥那枚配對的半朵雪蓮。
“他們要搶我的玉佩!”少年帶著哭腔道。
黑衣人追上來,為首的刀疤臉厲聲道:“臭小子,敢偷東西,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蕭悅將少年護在身后:“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還敢行兇?”
刀疤臉打量著她的衣著,見是富貴人家,氣焰稍減:“姑娘有所不知,這小子偷了我們掌柜的玉佩。”
“胡說!”少年急得滿臉通紅,“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蕭悅看向少年手中的玉佩,突然注意到玉佩邊緣刻著個極小的“影”字。昨夜在錦繡閣后巷看到的那枚令牌,背面也有同樣的字!
“這玉佩我認識。”蕭悅突然開口,“是鎮北侯府的信物,怎么會在你手上?”
少年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刀疤臉見狀,罵了句“晦氣”,轉身就想走。卻聽李肅嚴冷聲道:“站住。”他身形一晃,已擋在眾人面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臉色大變,突然從懷中掏出短刀刺向蕭悅。李肅嚴眼疾手快,一腳將刀踢飛,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凄厲的慘叫,刀疤臉的胳膊已被卸了下來。
其余幾個黑衣人見狀,紛紛拔刀圍攻上來。蕭悅將少年護在身后,從發間抽出銀針——這是她早有準備的防身武器。銀光閃過,兩個黑衣人捂著膝蓋倒地哀嚎。
蘇文彥也拔出折扇,扇骨點向一人的穴位。他的動作看似輕柔,實則精準狠辣,顯然是練過武功的。
不過片刻功夫,黑衣人已被悉數制服。李肅嚴踩著刀疤臉的背問道:“說,誰派你們來搶玉佩的?”
刀疤臉疼得滿頭大汗:“是……是‘影’組織的人!他們說只要拿到刻著‘影’字的玉佩,就能領一百兩銀子!”
“影組織?”蕭悅與李肅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昨夜巷角那枚沾血的令牌,背面刻的正是這個字。
這時,少年突然開口:“我知道影組織!我爹以前就是被他們害死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這是我爹留下的,說要是遇到危險,就交給帶著半朵雪蓮玉佩的人。”
蕭悅展開紙,見上面畫著一幅簡易的地圖,標注著城外一座破廟的位置。地圖角落還有一行小字:“影藏于內,雪融則現”。
“這是什么意思?”蘇文彥湊過來看。
蕭悅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李肅嚴道:“先回王府。”他看了眼被制服的黑衣人,對暗衛使了個眼色,“把這些人帶回刑房審問。”
回到王府書房,蕭悅將地圖鋪在桌上。李肅嚴盯著那行小字沉吟道:“雪融……或許與鎮北侯府有關。”他從暗格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后里面是半枚雪蓮玉佩,與蘇文彥那枚正好能拼在一起。
“這是我母妃留下的。”李肅嚴的聲音低沉,“她說若有朝一日遇到拿著另一半玉佩的人,務必多加留意。”
蕭悅心中一動:“難道鎮北侯的‘病逝’,與影組織有關?”
“極有可能。”李肅嚴指尖在地圖上敲擊著,“三年前鎮北侯在邊關離奇死亡,隨后影組織便突然崛起,暗中與太子黨勾結。”
蘇文彥突然道:“我知道破廟的位置!那里以前是鎮北侯府的一處糧倉,后來失火廢棄了。”他看向蕭悅,“姑娘若是信得過我,我愿帶路前往。”
蕭悅看向李肅嚴,見他微微頷首,便點頭道:“好。”
正說著,青禾進來稟報:“王爺,王妃,戶部侍郎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李肅嚴皺眉:“讓他在偏廳等候。”待青禾退下,他對蕭悅道,“你們先去破廟,我處理完公務就來。”
蕭悅與蘇文彥剛走出王府,就見一個小乞丐跑過來,遞給她一張字條。上面是“小丐幫”的暗號,寫著“影組織在破廟設下埋伏”。
“怎么辦?”蘇文彥有些緊張。
蕭悅反而笑了:“正好將計就計。”她對小乞丐道,“去通知兄弟們,按原計劃行事。”
兩人來到破廟時,已是黃昏。夕陽透過殘破的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蕭悅注意到墻角有幾處新翻動過的泥土,顯然是不久前才埋下東西。
“小心點。”蘇文彥拔出折扇護在她身前。
蕭悅卻徑直走向墻角,蹲下身用樹枝撥開泥土。只見下面埋著個陶罐,打開后里面是一疊密信。信上記載著影組織與太子黨的交易,甚至還有幾封是寫給朝中某位重臣的,字跡被特殊藥水處理過,隱約能辨認出“構陷鎮北侯”、“掌控兵權”等字眼。
“找到了!”蕭悅剛拿起密信,就聽外面傳來腳步聲。她連忙將密信藏進懷里,對蘇文彥使了個眼色。
十幾個黑衣人沖進來,為首的正是影組織的頭目。他戴著青銅面具,聲音嘶啞:“蕭姑娘,蘇公子,別來無恙。”
“閣下倒是比預想的早到。”蕭悅故作鎮定。
面具人冷笑:“既然知道了影組織的秘密,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他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刻拔刀圍攻上來。
蘇文彥護著蕭悅后退,折扇開合間已有數人倒地。蕭悅也抽出銀針,專挑敵人的穴位下手。可黑衣人越來越多,兩人漸漸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馬蹄聲。李肅嚴率領王府侍衛沖了進來:“拿下這些逆賊!”
面具人見狀,竟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把,點燃了墻角的油桶:“就算你們能活著出去,也別想知道影組織的真正秘密!”他趁著混亂,縱身躍上屋頂想要逃跑。
“哪里跑!”蕭悅甩出一枚銀針,正中他的腳踝。面具人慘叫一聲摔下來,被侍衛們死死按住。
李肅嚴走上前,摘下他的面具。當看清那人的臉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竟是戶部侍郎!
“怎么會是你?”李肅嚴眼中滿是震驚。
戶部侍郎哈哈狂笑:“沒想到吧!鎮北侯是我殺的,影組織是我建的!等我掌控了朝政,這天下就是我的了!”
蕭悅突然想起地圖上的小字,恍然大悟道:“‘影藏于內’,說的就是影組織的頭目藏在朝廷內部!”
李肅嚴冷冷地看著戶部侍郎:“你以為憑這些就能得逞?”
“當然不止這些。”戶部侍郎眼中閃過瘋狂,“我還在你的軍中安插了人手,只要我一聲令下,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蕭悅心中一緊,忽然注意到侍郎腰間的玉佩——那正是少年被搶的那枚!她上前一步:“你殺了少年的父親,奪了玉佩,就是為了引出鎮北侯府的人?”
侍郎獰笑道:“那老東西知道得太多了,不殺他,我怎能安心?”
就在這時,暗衛匆匆進來稟報:“王爺,城外發現大量影組織的余黨,似乎想劫獄救人!”
李肅嚴眼神一凜:“來得正好。”他對蕭悅道,“你帶著密信去皇宮稟報父皇,我去會會他們。”
蕭悅點頭:“小心些。”她看了眼蘇文彥,“蘇掌柜,麻煩你護送少年去安全的地方。”
蘇文彥拱手:“姑娘放心。”
蕭悅剛走出破廟,就聽身后傳來蘇文彥的聲音:“蕭姑娘留步。”她回頭,見他摘下了頭上的束發帶,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落下來。
月光下,那張俊朗的臉竟透出幾分女子的柔美。蘇文彥——不,應該叫蘇文嫣,對她笑道:“其實,我是鎮北侯的女兒。”
蕭悅愣住了。
蘇文嫣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這是我爹的兵符,他說若遇危難,可憑此調動舊部。”她將令牌遞給蕭悅,“現在,它該交給真正能用到的人了。”
蕭悅接過令牌,只覺沉甸甸的。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忽然明白為何總覺得蘇文彥有些不對勁——那是女子刻意壓低聲音才有的沙啞。
“多謝。”蕭悅鄭重地將令牌收好。
蘇文嫣笑了笑:“后會有期。”說罷,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蕭悅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這場看似偶然的街頭偶遇,竟牽扯出如此多的秘密。而那影組織背后,是否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她握緊手中的密信,加快了前往皇宮的腳步。月光灑在青石路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預示著前路的漫長與艱險。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破廟的廢墟中,一枚沾著血跡的令牌正緩緩浮出,上面刻著的“影”字,與戶部侍郎腰間的那枚,竟有著細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