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賽前5天，艾伯特正在辦公室里和安娜商討下一步工作方向時，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艾伯特剛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卡斯泰洛競技俱樂部嗎？我們是羅馬足協的。你們提交的注冊文件里我們沒有找到U23梯隊備案的相關文件。”

“意大利足協對新收購的丁級聯賽俱樂部不是有規定嗎？首賽季有U23備案豁免權。”

艾伯特據理力爭。

對方冷笑一聲回應道：“但是你提交的郵箱不對，丁級聯賽U23的備案說明事務現在歸【業余體育協調局】管，不是以前的【青訓發展部】。你要把【業余體育發展局】的批示郵件一起發給我們。”

電話掛斷后，安娜適時的遞過來一杯無奶低糖的咖啡：

“這不過是意大利官僚的老把戲，信息混亂，借口找茬。我猜，你動了誰的蛋糕。”

艾伯特靠在桌邊，眼神冰冷，隨后轉身在身后的白板上重重寫下五個字

【系統性腐敗】

第二天，艾伯特拜訪了卡斯泰洛一家水泥廠老板。一位曾經連續三年贊助過老卡斯泰洛的贊助商。

對方喝著一杯剛剛調好的酒，悠閑的問道：

“你就是那位中國商人？聽說你玩金融的?真打算帶領這支爛隊升級？”

他放下了酒杯，壓低聲問道：

“你聽說過【拉齊奧城郊同盟】嗎？”

“誰？”艾伯特皺起眉頭反問道。

老廠主冷冷的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發話了，任何贊助商都不會贊助你。”

“為什么？可我好像并沒有得罪他們。”

“你得罪他們了。”老廠主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繼續說道：

“你這里得罪他們了。你想搞標準化、透明化、數字運營？這不僅僅是砸他們的飯碗這么簡單，你是把桌子給掀了。”

老廠主抿了一小口酒，繼續說道：

“我只能告訴你，他們把持著丁級聯賽所有球隊升級的命運。如果你真想升級，你得先明白人情世故！”

安娜主攻的本地橄欖油廠的贊助，臨簽約時候也發生了變卦。

橄欖油廠主苦著臉說道：

“雖然我很想支持你們，可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他說，只要我贊助你們，我的貨以后只能在卡斯泰洛小鎮銷售。”

“這不是就在威脅你嗎？”安娜壓著怒火問道。

“威脅？談不上吧？……應該算是提醒。”

老板搖著頭：“那中國小子，太高調了。”

安娜憤怒的回到車上，將原本擬定好的合作協議撕的粉碎：

“這哪里是球場？分明就是組織性的市場操控，他們是在絞殺我們的商業網絡。”

坐在副駕的艾伯特顯得格外平靜，他打開Macbook，調出一張圖片——Twitch上，一段卡斯泰洛球員在泥地中飛身鏟球的視頻，配文：

【全隊月薪不如C羅日薪，這就是卡斯泰洛競技！】

這段視頻是影響工作小組制作的第一條視頻，僅僅三天時間播放量超過20萬次。

“他們既然要封殺我們，那我們就【去中心化分銷】。”

艾伯特指著屏幕上那張剛剛調出來的表說道：

“我們直接繞過本地市場，把卡斯泰洛打造成【品牌貨架入口】。加入我們贊助資金池的品牌，不需要進場，就能在我們社媒、周邊、Vlog里曝光！”

“你想跳過本地市場？直接玩跨境流量？”安娜瞪著眼睛問道。

“沒錯，我們直接聯系二級市場的電商平臺。重點放在東歐、北歐還有東南亞市場，哪里流量多，我們就去哪里！只要我們把【逆襲的故事】講好，做好投資方要的情緒價值和身份的綁定就行。”

當晚，安娜久接到一個來自中國的電話。對方代表杭州一家叫靈動體育賽事直播平臺。希望免費直播卡斯泰洛競技的比賽。雖不提供現金，但可以提供實時彈幕互動、投票共創等技術支持和【中國球迷成長包】。

“這不是直播，是游戲化運營思維。”

安娜掛了電話后，終于明白艾伯特的布局。他不是在用足球打商戰，他是要用商戰的方法徹底顛覆低級別聯賽的足球！

艾伯特的去中心化分銷上馬以后，俱樂部郵箱收到羅馬足協的補充材料通知，注冊批復繼續拖延。同時令人意外的是，拉齊奧城郊聯盟內部也爆出消息：他們旗下兩家丁級俱樂部失去了主要贊助商！其中一家贊助商轉頭就向卡斯泰洛競技拋出了橄欖枝。投資人被艾伯特極具超前的思維給打動了，愿意得罪一次拉齊奧聯盟組織。

安娜將這則消息轉發給艾伯特，末尾附上一句：

第一戰，我們小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