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任務(wù)-九菊陰陽師:鴉-已完成】
【獎勵結(jié)算:天命點(diǎn)+200】
【特殊獎勵:世界資源兌換選項(xiàng)固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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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倒計時:00:19:59】
李泉現(xiàn)在手握530點(diǎn)的天命點(diǎn),從和吳清影的對話了解到,這五百點(diǎn)的購買力并不低,至少對于丙級來說不算低。
但現(xiàn)在還無法打開商店,李泉只能緩慢的等待時間歸零。
黃昏的公園長椅,李泉獨(dú)自坐著,靜待最后時刻。樹影拉長,將他的身影融入昏黃。空氣微涼,帶著草木氣息。
“咔嗒。”一枚小石子滾落腳邊。
李泉抬眼,陳望已坐在長椅另一端,西裝革履,與公園的閑適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入這片暮色。他手里把玩著另一顆石子。
“東京這場戲,你唱得夠精彩。”
陳望笑了笑,“泡沫破了,新宿計劃黃了,山王會垮了,熱錢跑了。該亂的亂,該跳的跳。”
“就連九菊一脈也被你三天內(nèi)弄了個一干二凈,歷史該拐的彎,算是被你一拳砸過去了。”
陳望沒看他,目光投向遠(yuǎn)處玩耍的孩童。
“嗯。”李泉應(yīng)了一聲。
短暫的沉默,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陳望聊起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街角新開的拉面店,昨夜一場驟雨,瑣碎得像鄰居間的寒暄。
李泉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心思卻在體內(nèi)奔涌的龍虎氣和即將到來的未知。
“拿著。”陳望話鋒一頓,從口袋摸出一張卡片,隨意地遞向李泉。
卡片邊緣在夕陽下泛著冷光,上面鐫刻著熟悉的圖案,錦鯉吞日。
李泉心頭一跳。這與他收到的包裹里面的得來的那張卡的材質(zhì),一模一樣!
他面上不動聲色,平靜地接過。卡身冰涼,非金非木,觸感奇異。
“錦鯉門,”陳望仿佛看穿了李泉的心思,語氣平淡地解釋。
“不是什么投資公司。它是‘界海’中的一方勢力,一個跨越無數(shù)世界的組織。我們尋找有潛力的人,給予機(jī)會,也提供庇護(hù)。”
李泉本能地?fù)u頭,動作干脆,“再想想。”
他一邊說,一邊悄然運(yùn)轉(zhuǎn)【窺命之眼】掃向陳望。
視野右下角幽藍(lán)面板彈出:
【陳望】
【實(shí)力評級:黃級·中位】
【核心狀態(tài):???(信息屏蔽)】
黃級中位?!李泉看著陳望的實(shí)力評級,但卻沒有和郭高一道人類似的境界,他壓下翻騰的疑惑,不動聲色地問:“界海?”
陳望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笑意,仿佛看穿了李泉的探查與困惑。他并未解釋評級,只是右手輕輕一揮。
剎那,天旋地轉(zhuǎn)!
公園的長椅、嬉鬧的孩童、婆娑的樹影...一切熟悉景象如同被抹去的油畫顏料般褪色、消失。
兩人依舊保持著坐姿,但身下已非長椅,而是懸于一片無法形容的“虛空”之上。
下方,是一片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海洋”。它并非由水構(gòu)成,而是由無數(shù)扭曲、折疊、閃爍著微光的“平面”層層疊疊堆砌而成。
這些“平面”形態(tài)各異,有的龐大如星系,有的微小如塵埃,彼此間似乎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又仿佛緊密相連。整個“海洋”呈現(xiàn)出一種絕對的、令人窒息的靜止。
“這就是‘界海’。”陳望的聲音在李泉識海中響起,帶著一種洞悉宇宙奧秘的平靜,“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它的‘常態(tài)’。”
隨著陳望的話語,李泉的視角仿佛被無限拔高,超脫了時間的線性束縛。
他“看”到,在一種更高維的尺度上,這片看似靜止的界海,實(shí)則波濤洶涌!那些構(gòu)成海洋的“平面”(世界)如同漂浮的樹葉,被無形的、浩瀚無邊的“波濤”所裹挾、托舉、或拋落!
“波濤起,世界升,則靈氣復(fù)蘇,大道顯化,是為‘大世’。”陳望的聲音如同洪鐘,“波濤落,世界沉,則元?dú)饪萁撸▌t沉寂,是為‘末法’。”
“所謂的‘爭渡者’,”陳望指向界海中那些如同塵埃般渺小、卻在某些“浪頭”上奮力掙扎的光點(diǎn)。
“多是那些被‘波濤’推向低處、瀕臨衰亡的渺小世界中,不甘沉淪的天才。他們被世界本能地‘拋’出來,試圖在界海中尋找生機(jī),延續(xù)文明火種。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界海維持力量平衡的自然選擇。”
“而這一次,我負(fù)責(zé)的就是把我們剛剛經(jīng)歷的世界,推向深淵。”
陳望的話讓李泉一驚,他的意思明顯也就是說,泡沫破碎同時也是世界開始下沉的征兆。
“當(dāng)然,這對你來說難以觀測,只不過我這個世界海的‘清潔工’摸魚時候的發(fā)現(xiàn)。”
“黃級,”陳望看向李泉,目光深邃,“代表初步擁有了離開自身世界胎膜,在界海邊緣短暫‘生存’的資格。”
李泉聽得心神劇震!原來如此!
那為什么自己會獲得“爭渡者”的身份,畢竟他所在的世界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世。
未及細(xì)想,景象再變!
虛空感消失,兩人瞬間出現(xiàn)在華夏某處巍峨群山上空。罡風(fēng)烈烈,腳下是層巒疊嶂的原始森林。
“轟隆!!!”
下方,兩股恐怖的氣息如同火山爆發(fā)!山體如同豆腐般崩塌,煙塵沖天而起,瞬間遮蔽了小半個山脈!
兩道身影裹挾著毀滅性的能量沖天而起,直入云霄!
那是兩位甲級上位的存在。
一人身周龍吟陣陣,揮手間,磅礴真元凝聚成一條威嚴(yán)煊赫、鱗爪畢現(xiàn)的金色巨龍,張牙舞爪,撕裂長空。
另一人,氣息沉凝如山岳,招式古樸厚重,每一次拳掌揮出,都帶著撼動空間的力量。李泉一眼認(rèn)出那是心意把!
而且其意境,可能隱隱觸摸到了真解中“四空”的境界。
“若能收放心,提念生與死。”李泉腦海中瞬間閃過《易筋經(jīng)·髓論》的箴言。
那心意把高手舉手投足間,生死之意流轉(zhuǎn),仿佛將自身化作一個能吞噬一切、又能生發(fā)一切的宇宙空竅。
兩人激戰(zhàn),從崩碎的山巔打到萬米高空,又從高空打到大氣稀薄的近地軌道邊緣,衛(wèi)星被余波擊飛。
每一次碰撞都爆發(fā)出刺目的能量風(fēng)暴,攪動云海!
金龍咆哮,拳意裂空。
他們試圖打破某種無形的界限,沖向更深邃的界海,但每一次沖擊,都被一層堅(jiān)韌無比的世界壁壘無情地彈回,如同撞上透明的銅墻鐵壁。
他們能毀滅山脈,卻撕不開孕育他們的世界胎膜。
這毀天滅地又無法超脫的景象,看得李泉心神搖曳,瞠目結(jié)舌,他們想跑!
金光與拳影驟然消散。
兩人重新并排坐在了黃昏的公園長椅上,夕陽的余暉將影子拉得更長。仿佛剛才那場跨越時空的震撼之旅從未發(fā)生。
陳望緩緩起身,拍了拍并無灰塵的衣襟,將那枚印著“錦鯉吞日”的卡片留在長椅上。
“那張卡,留在你那。”他指了指李泉手中的錦鯉門卡片。
“我猜測,你的根腳恐怕不簡單,或許來自某個強(qiáng)大的‘懸空大界’。錦鯉門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只要你想加入,激活卡片即可。”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告誡,“不過記住一點(diǎn)。”
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如同信號不良的影像,聲音卻清晰地烙印在李泉耳中:
“黃級...或者更強(qiáng)的存在,對來自其他世界的‘歸人’波動,感知異常敏銳。好自為之。”
最后一個字落下,陳望的身影如同被風(fēng)吹散的沙畫,徹底消失在最后一縷金色的夕陽里。
李泉眼前的一切也開始逐漸破碎、抽離,眼前的一切開始化為虛無,石屋、油燈、手中的書冊、窗外的松濤月色重新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