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萊姆斯·盧平
- 霍格沃茲:巫師職業人生
- 九無仙
- 5985字
- 2025-07-27 20:00:00
鄧布利多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石錘,砸在儲藏室凝固的空氣中。
“萊姆斯·盧平。”
這個名字如同一個禁忌的咒語,瞬間凍結了斯內普臉上的所有表情。那深潭般的黑眼睛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毫不掩飾的憎恨,猶如淬煉千年的毒液,幾乎要滴落下來。他面頰的肌肉緊繃,下頜線條銳利得像要切割空氣,薄而無血色的嘴唇抿成一道蒼白的縫隙,仿佛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種褻瀆,一種能喚起最黑暗回憶的惡咒。他看向鄧布利多,眼中那份對夏洛克研究價值的好奇瞬間被翻涌的怒火和深惡痛絕淹沒。
“鄧布利多——”斯內普的聲音如同冰層斷裂,帶著一種被強行壓抑卻幾乎要沖破喉嚨的暴怒,“我以為我們不需要再重溫那段……令人作嘔的歷史!”
鄧布利多的目光卻平和地迎接著斯內普狂風驟雨般的恨意,那對藍眼睛像是能吸收一切情緒的深海。“歷史不會因為我們的喜惡而改變,西弗勒斯。”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無法撼動的平靜,“盧平的經驗,是現存唯一可參照的、在狼人詛咒與巫師魔力核心間長期斗爭并維持了某種微妙平衡的案例。他對詛咒本身的感知、對魔力沖擊的理解,甚至對如何在那痛苦中……保持一絲人性錨點的經驗,無人能及。布蘭德先生的特殊性——那種‘抵抗性’的核心、靈魂契約的指向——更需要他的專業視角。”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這不僅是為了斯內普教授的藥劑改良,更是為了評估布蘭德先生體內詛咒根源的形態和他所說的‘解除契約’路徑的……可信度。我需要他立刻來到這里,親自觀察,親自判斷。這是命令,西弗勒斯。”
“命令?”斯內普譏諷地重復,黑袍隨著他因壓抑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身體簌簌作響。“讓我去懇求那頭……狼的指導?為了研究另一頭更棘手的幼崽?一個剛入校就在滿月前引發天文塔魔力風暴、差點把他的級長同學撕成碎片的定時炸彈?”他的目光如同冰錐刺向縮在角落、因為鄧布利多提及盧平而神色更加緊繃的夏洛克,“你確定他不是布萊克送來的另一個……‘驚喜’?”那個姓氏被他咬得極重,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麥格教授的面色也微微發白,盧平的身份和過往在霍格沃茨是禁忌的話題,每次提及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她看向鄧布利多的眼神更加復雜,混雜著對校長決策的服從和對潛在麻煩的擔憂。塞德里克則被這洶涌的惡意和隱秘的仇恨震懾得啞口無言,他從未見過平時刻薄但尚算冷靜的魔藥學教授露出如此駭人的一面,心中對夏洛克的處境愈發感到沉重。
“布蘭德的來源,由我判斷。”鄧布利多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他轉向麥格:“米勒娃,請繼續帶迪戈里級長執行任務。布蘭德需要休息,越快越好。”他又轉向塞德里克,“塞德里克,保護好我們的同學。靜養期間,除了龐弗雷夫人、我和指定教授,任何人不得打擾。這既是保護他,也是保護大家。你能做到嗎?”
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剛才那場精神沖擊中回神。他看著夏洛克蒼白如紙的臉和幾乎站不穩的身體,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沉穩而堅定:“我能,校長。我保證。”
麥格教授魔杖輕揮,再次加固了施加在夏洛克身上的靜音和舒緩魔咒,然后對塞德里克示意:“跟我來,迪戈里級長。”她的目光掃過夏洛克,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和僵立在一旁、渾身散發著冰冷怒火的斯內普,轉身率先走出了儲藏室。塞德里克小心地靠近夏洛克,低聲說:“堅持一下,夏洛克,我們這就去校醫院。”他想伸手攙扶,卻被夏洛克細微地、帶著某種倔強的抵抗避開了。少年只是努力挺直脊背,腳步虛浮卻固執地、跟在麥格和塞德里克身后,像一具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的木偶。
儲藏室的門在三人身后合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回響。
空氣仿佛只剩下陰冷的藥味和兩塊頑固冰山的對峙。
鄧布利多看向斯內普,眼神不再溫和,而是帶著一種洞察全局的銳利:“西弗勒斯,我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么。選擇權從未在你手中,但此刻,選擇權也不在盧平手中。它在布蘭德自己的命運里,也在我對霍格沃茨所有師生安全的責任里。我們需要信息,無論來源多么令你不快。我需要你去我的辦公室,立刻分析昨晚你取得的所有樣本數據——天文塔的石粉、溢散的魔力殘留、當然,還有你最關心的……布蘭德崩潰邊緣的身體數據樣本。”
斯內普的肩膀依舊緊繃,但鄧布利多那“數據”兩個字,像是一把鑰匙,精準地擰開了一絲屬于研究者的本能渴求。那些樣本——尤其是夏洛克在天文塔魔力暴動時身體與詛咒邊緣接觸時可能留下的痕跡——是他渴望解開的難題。這渴望暫時壓倒了純粹的恨意,賦予了他一種扭曲的動力。
“至于聯絡盧平……”鄧布利多走到門邊,側身示意,“用我辦公桌暗格里的那面雙面鏡。咒語你知道。告訴他,時間緊迫,他無需詢問原因,霍格沃茨需要他,今晚必須動身。他的薪酬和行程安排我會親自處理。”說完,鄧布利多沒有再多言,轉身融入了地下走廊的陰影中,留下斯內普一人站在空曠而冰冷的儲藏室里,巨大的坩堝投影如同一個沉默的惡魔。
前往校醫院的路程對夏洛克而言仿佛一場酷刑。
斯內普狼毒藥劑的強效副作用并未消失,只是蟄伏。每一步都牽扯著內臟深處冰冷的鈍痛,仿佛被凍結的器官正在緩慢解凍,卻伴隨著無數細小的冰針在刺扎。麥格教授的靜音咒阻隔了大部分外界噪音,卻無法平息他身體內部的躁動——骨骼肌肉的酸痛、狼性力量被打壓后不甘的蟄伏嘶鳴、尤其是他腦海中那張【小紅帽】卡牌上猩紅得刺目的文字。
“黑森林巫師(可解除裝備)”——解除!這個念頭像黑暗中的燈塔,卻搖擺在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上。斯內普的質問猶在耳邊:“靈魂契約烙印?……付出什么?”代價……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解除這詛咒?靈魂撕裂?迷失在那片比禁林恐怖百倍的黑森林腹地?
他下意識地將指尖更深地插入口袋,死死攥緊那根冰涼的山楂木魔杖。杖身傳來微弱的、規律的搏動感,如同第二次心跳。是它在天文塔上竭力抵抗了詛咒的爆發,是他感知方向的錨點。奧利凡德店里的異象……那噴涌的灰色光芒果然不是偶然!斯內普知道了!他知道了魔杖的特殊!這會是助力,還是下一個危險的引爆點?如果盧平真的來了……這個念頭讓他胃部一陣翻攪,混雜著藥劑的冰冷和恐懼的灼熱。一個經驗豐富的成年狼人……在他面前偽裝?可能嗎?他能看出自己卡牌的秘密嗎?
就在思緒如亂麻翻涌時,一股尖銳的、源自身體內部的抽痛猛地襲來!比之前的鈍痛更強烈,仿佛一根無形的冰錐戳進了魔力涌動的源頭!夏洛克悶哼一聲,身體無法控制地趔趄,撞在了冰冷的石墻上。冷汗瞬間浸透了他剛剛干了一點的額發。
“夏洛克!”塞德里克反應極快,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聲音充滿了焦急。麥格教授也立刻停下腳步,魔杖警覺地指向夏洛克,隨時準備再次壓制任何暴動的征兆。她的眉頭緊鎖如鐵。
夏洛克急促地喘息著,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血腥味。那股抽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只是魔力核心在藥力重壓下的一次痛苦痙攣。魔杖在口袋里不安地震動了幾下,微弱的溫熱感傳來,似乎在努力撫平那余波。
“我……沒事……”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試圖推開塞德里克的手,展現那無用的倔強。
“別逞強!”塞德里克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語氣對他的新生說話。他牢牢架住夏洛克的胳膊,分擔了他大部分體重。“離校醫院不遠了,再堅持一下。”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夏洛克痛苦扭曲的臉和無力垂下的手臂,在那長袍袖子因撞擊而向上皺縮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在手腕上方寸許的位置,蒼白的皮膚上,數道細微但清晰可見的、深紅色的淤痕如同烙印般浮現!那絕非撞墻造成的擦傷,那形狀……像是指甲深深摳入皮肉留下的印記!結合夏洛克剛才因劇痛而死死抓住自己手臂的動作……
塞德里克的心沉了下去。是狼化時掙扎的痕跡?還是自我抑制留下的傷?他立刻不動聲色地將夏洛克的袖子扯下蓋住,但眼中的憂慮和決心卻更加沉重。他抬頭看向麥格教授,她的眼神銳利如鷹,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瞬間的異常,但此刻并未發作。
“繼續走。”麥格教授的聲音如同冰冷的石頭,魔杖依舊保持著警惕,轉過身繼續帶路。她的步伐更快了。
霍格沃茨城堡在夜色中沉睡,而校長辦公室的石像怪獸外,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墨跡,無聲地滑入門內。
西弗勒斯·斯內普踏入鄧布利多那布滿奇妙銀器、發出細微嗡鳴的辦公室時,臉上的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副堅硬冰冷的面具,所有激烈的憎惡都被強行壓進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深處。他徑直走向那張巨大的雕花書桌,熟練地在鳳凰福克斯好奇的注視下,從一個看似普通的筆筒底座上旋開暗格,取出了一面古舊的、邊緣鑲嵌著復雜銀色紋路的雙面鏡。
冰冷的指尖劃過鏡面冰涼光滑的表面,鏡中映出他蠟黃而缺乏表情的臉,只有眼神深處翻涌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暗潮。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帶著魔藥儲藏室的苦澀和一種極致的嫌惡,開始念動一段古老、音節怪異的咒語。鏡面如水面般波動,銀輝流轉,最終穩定下來。
鏡子里出現的并非一個清晰的影像,而是一片搖晃、模糊、充斥著大片雜雪的背景,仿佛信號極不穩定。只隱約能看到一盞昏黃的防風提燈被一只指節粗大、沾染污漬的手提著,在雪地上投下搖晃的光暈。背景是呼嘯的寒風聲和樹枝折斷的噼啪聲,仿佛通訊的另一端正處于一片暴風雪肆虐的荒原。
“喂?喂?阿不思?見鬼……這破鏡子……風雪太大……”一個沙啞、疲憊,卻莫名溫和的中年男聲斷斷續續地傳來,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斯內普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身體極其細微地僵了一下。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凍土般的死寂。他用一種比北極寒冰還要冷酷、充滿機械感的聲音對著鏡子開口,刻意提高了音量,確保每一個字都穿透刺耳的雜音,清晰無比:
“盧平。不是鄧布利多。是我。”
鏡子那邊的風雪聲似乎停頓了一瞬,連提燈的晃動都定格了。那個溫和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驟然加深的呼吸聲,如同受傷野獸的戒備低吼,混合著風雪聲更加清晰。沉默如同實質的冰塊在鏡中鏡外蔓延。
斯內普的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充滿惡意的譏誚弧度,聲音如同淬毒的冰凌,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砸了過去:
“霍格沃茨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病例。一條……特別的小狼崽。你的同類,但又不太一樣。他的詛咒里裹挾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抵抗型’魔力,像個快被撐爆的破口袋。更荒謬的是,他似乎認為自己能用某種‘靈魂契約’把自己從詛咒里‘解’出來。鄧布利多現在把這顆定時炸彈放在校醫院,像個隨時會點燃整個城堡的煙花。他命令你——”斯內普刻意加重了“命令”兩個字,像在碾碎對方的尊嚴,“——放下你那個在暴風雪里也填不飽肚子的破工作,今晚!立刻!滾過來!用你那點可悲的經驗,來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會不會在下次滿月前把半個霍格沃茨連同他自己炸上天。你的老朋友……很懷念你的‘專業判斷’。對了,他還暗示,如果你不想在來的路上就凍成冰塊,最好別再穿著你那身打滿補丁的破袍子磨蹭。”
刻薄到極致的話語如同毒蛇,不帶任何稱呼、沒有任何掩飾,將任務的殘酷、懷疑的毒汁連同對盧平本身的輕蔑,一股腦兒地潑了過去。說完最后一個字,斯內普不等對方有任何回應,甚至不看鏡中那因震驚、屈辱和滔天憤怒而可能扭曲的畫面(如果有畫面的話),抬手粗暴地終止了通訊,將雙面鏡狠狠扣回桌面!
鏡面瞬間黯淡,變回普通的銀色。
辦公室里只剩下銀器細微的嗡鳴和福克斯梳理羽毛的輕柔沙沙聲。
斯內普站在原地,胸膛幾不可察地微微起伏了一下,隨即恢復死寂。他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緊抿的薄唇泄露出內心洶涌的憎惡如同沸騰的熔巖,被他強大的意志力死死鎖住。他轉身,黑袍翻涌起冰冷的暗潮,大步走向鄧布利多辦公室一側通往煉金實驗室和月光觀星臺的隱蔽樓梯。那里,冰冷的實驗臺和夏洛克留下的樣本,才是他此刻唯一想要傾注怒火的戰場。
遙遠得幾乎無法測量距離的某處暴風雪荒原邊緣。
一間搖搖欲墜、勉強在風雪中站立的破舊木屋門口。
萊姆斯·盧平的手緊緊攥著那面剛剛完全熄滅、冰冷刺骨的雙面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失去血色,微微顫抖。昏黃的防風提燈掛在他腳邊的一根木樁上,在狂風中搖晃,將他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風中鬼魅。他剛剛結束一場幾乎耗盡體力的工作——護送一群因風雪與狼群驚嚇而迷途的麻瓜兒童回家。現在,他渾身濕冷,廉價的舊袍子上結滿冰霜,疲憊深入骨髓。
鏡子里那冰冷、惡毒、刻骨仇恨到幾乎變調的聲音,以及那刻薄到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般的話語,瞬間凍結了他所有的疲憊。西弗勒斯·斯內普……竟然是斯內普……用這種方式叫他……狼崽……煙花……破袍子……
劇烈的屈辱感像毒藥一樣侵蝕著盧平的心臟,混雜著對霍格沃茨的復雜情感和對“同類”小狼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擔憂。抵抗型的魔力核心?試圖用靈魂契約解除詛咒?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鄧布利多的命令……還有那個孩子……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幼崽……
“靈魂契約……解除……”盧平沙啞地喃喃重復著斯內普轉述的關鍵詞,眉頭緊鎖,臉上交織著難以置信和巨大的憂慮。什么樣的情況會讓一個剛入學的小巫師接觸到黑森林里那些古老存在的靈魂契約?他想干什么?這契約的本質是什么?代價又是什么?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寒冷的空氣如同刀子刮過他的喉嚨。風雪更大,似乎要徹底將這小屋吞沒。他必須走。必須立刻就走。鄧布利多不會無緣無故下這種命令,霍格沃茨一定岌岌可危。斯內普再惡毒,其刻薄話語背后傳遞的核心信息也足夠驚悚——一個能引發天文塔魔力暴動的少年狼人,正帶著一個瘋狂的契約計劃待在霍格沃茨的中心。
無論多么不情愿面對斯內普,無論這任務多么艱難,他都別無選擇。這不僅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命令,更是因為——“同類”這個詞本身所喚起的、無法割舍的責任感和一絲渺茫的希望。也許……也許他體內走過的路,能成為照亮另一個絕望靈魂的微光?或者至少,阻止一場災難?
盧平猛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混雜著雪沫的空氣,仿佛要將其化作決斷的力量。他不再猶豫,轉身沖進風雪彌漫的小木屋,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他少得可憐的行李——幾件破舊但尚算厚實的衣物,一些應急的干糧(硬得像石頭),一小包珍貴的自制草藥(其中就有抑制狼化痛苦的月見草),以及他最重要的東西——一根磨損得厲害的山楂木魔杖。幾件打了厚厚補丁的衣服被塞進行囊,最后一件稍微像樣的、也是唯一一件沒有顯眼補丁的褐色呢子大衣,被他仔細地穿在了身上,盡管依舊顯得破舊。
幾分鐘后,他再次出現在門口。狂風吹亂了他斑白兩鬢的頭發,他拉緊了大衣的領子,將那盞在寒風中劇烈搖擺的提燈吹熄掛在門框上。小屋會在這里等他,或者說,自生自滅。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片呼嘯的風雪荒原,那眼神復雜——有對被召喚的無奈,對前路的憂慮,對斯內普那刻骨恨意的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下定決心的凝重。沒有魔杖的熒光閃爍(在暴風雪中用這個無異于自殺),他僅靠模糊的方向感,將自己單薄的身影狠狠扎進了漫天席卷、如同惡鬼咆哮的風雪簾幕之中。腳步在深可及膝的積雪里艱難跋涉,每一次抬起都沉重萬分,卻異常堅定地指向了霍格沃茨的方向。
風雪瞬間吞噬了他的背影,只留下身后那座在寒風中呻吟、如同遺落棺材般的破敗木屋。而他前進的方向,是即將迎來一個異類評判者的、同樣籠罩在冰雪與陰影下的城堡。
霍格沃茨的危機與救贖,都將在那片古老的城墻內,迎來一個新的、沉重的變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