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主要的勢力都在京城。”
“這不是常識嗎?”
“陸行之沒教過你?”
“陳刻呢?那小子可是陳家的人,他也沒告訴你這些?”
“你身為捕快,怎么對大雍的事一點都不了解啊。”
左冥老人發現陸遠對朝堂,對江湖的了解,幾乎為零。
一無所知的程度。
他很困惑。
明明陸行之與陳刻都是京城出身,對江湖朝堂的了解是很深的。
身為后輩的陸遠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我需要了解這么多嗎?”
“我只需要守好忘憂縣一畝三分地就好,其他地方,我沒興趣了解。”
京城的權力場太復雜了。
爾虞我詐,各種詭計陰謀,多方勢力角斗,太費腦子了。
陳刻與陸行之都深受其害過。
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后輩卷入那權力場。
“你對權力,真的一點欲望都沒有?”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眾生的生死掌握拳掌之中,你難道就不想要?”
左冥老人倒是想要試探試探陸遠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那樣,對權力毫無興趣。
“老頭,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我靠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權力,而是我的力量。”
“你不會以為你這小手段可以從我手上逃出去吧?”
“我若要殺你,你已經死了。”
左冥老人的化煙手段,雖然很神妙,但是也不是無敵的。
或許這招對別人而言是無解的,但對陸遠不是。
陸遠的絕技·怒值狂轟技能,是可以造成真實傷害的。
何為真實傷害?
無視對方一切的防御和規避手段,造成傷害。
左冥老人的化煙手段,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移動速度很慢。
而怒值狂轟的傷害范圍巨大。
范圍足以覆蓋左冥老人逃跑的全路線。
“咳咳,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的。”
“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殺性不要這么大,會入魔的。”
“與你無關。”
“難怪六扇門要阻止路天行向你報仇,你這性格,太暴虐了。”
“哼。”
陸遠沒有解釋,也懶得去理會這個唧唧歪歪的老頭。
什么殺性很大?
這說的什么話?
他殺性很大嗎?
他明明很克制了。
若是其他人擁有他這種力量,早就將世界鬧的天翻地覆了。
他呢?
他只想守著忘憂縣那一畝三分地。
給自己找個活干,然后平靜的生活,直到送走老陸,完成他作為兒子的責任。
至于殺性的問題。
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他哪次殺人不是被逼的?
你不作死,我會殺你?
我又不是天生殺人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陸遠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性格平和的人,或許會有點小脾氣,但總歸還是比較善良的。
……
金錢樓。
“六扇門,飛雁,你以為就這些人,就能吃定我了?”
“我可是怒目金剛,杭州城的王。”
路天行揮刀,將一名六扇門的捕快砍死。
飛雁借此機會,用破罡針刺破了路天行的法相,借著機會,將刀子捅入了路天行的體內。
一聲巨響。
路天行被炸飛數十米,吐出一口血。
“出來吧。”
“血衣弟子。”
路天行大喝一聲,四面八方涌現了一批批身著血色衣袍的漕幫弟子。
足足有數百人。
從氣息判斷,這些弟子無一不是四品武夫。
“血衣弟子?”
“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飛雁大驚,快速的躲開這些血衣弟子的布陣。
“哈哈哈。”
“杭州這么多年,我花了這么多錢,養了這么多人。”
“你真以為我什么都沒干嗎?”
路天行大笑。
這幾百人,可是他的底牌。
培養了幾十年的底牌。
雖然都是四品武夫,但這些年來,他們自小同吃同住,培養了默契,還學習了不少軍隊的殺陣。
幾百人聯合結陣,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足以媲美二品。
他們聯手,殺掉這飛雁,以及一眾六扇門捕快,足以。
至于斬殺六扇門捕快會不會引來捕神的不滿,他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
自己人都要死了,誰還在乎捕神情緒啊。
就算是捕神親臨,他也要上去干一干。
“等我殺了你,我就去殺了那王八蛋。”
“等著瞧。”
路天行忽然一個轉身,伸手指向那正在看戲的陸遠,那惡狠狠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陸遠。
“哦,在指我?”
“有點意思。”
陸遠笑了。
這算是挑釁嗎?
弱者的挑釁,真讓人惱火呢。
陸遠本來不想動手的。
他原想著看戲,看漕幫自己互撕。
沒想到,這路天行半場開香檳,還沒打完,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下一關了。
好自信的家伙。
真是讓人很不爽捏。
陸遠身上已經熄滅的紅色氣焰,再一次燃燒起來。
陸遠從懷里掏出一個銀元寶,放在腳下。
這番動作,讓一旁的左冥老人很是不解。
掏錢,是什么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懂了。
只見陸遠雙腿用力一蹬。
腳下的屋頂瞬間坍塌,而那塊銀元寶,也隨之落到了客棧內。
這是預付賠款啊。
……
陸遠跳上百米高空,自上而下朝著金錢樓快速墜去。
如同一枚火流星。
呼呼呼……
下方雙方交戰的正火熱。
血衣弟子的加入,讓戰局一面倒的朝向路天行一方。
“血衣弟子。”
“血衣弟子,路天行,你藏的可真深啊。”
“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副幫主,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么一支死士。”
飛雁躲閃著進攻,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少,體力也在快速的消耗。
反觀路天行,駕馭著小高達,越戰越勇。
“蠢貨,江湖爾虞我詐,我不留些底牌,我早就死了。”
“金剛波若波羅密,菩薩怒斬。”
“十二指彈。”
“啊……”
飛雁被砍斷了一只手。
路天行借此機會,正要取走飛雁的腦袋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一股恐怖的氣浪襲來。
周邊的弟子,被掀飛數米。
哪怕是進入怒目金剛法相狀態的路天行,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放棄砍掉飛雁的腦袋,用真氣抵擋那忽如其來的氣浪。
“誰?”
“你爹。”
“混賬。”
“吃了嗎?沒吃的話,吃我一拳。”
一道紅色的身影襲來。
陸遠高舉拳頭。
這是死亡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