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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手圓轉浮羽毛

霍格沃茨的魔咒課教室,高踞城堡某座塔樓的頂端。

陽光透過巨大的拱形窗戶,慷慨地潑灑進來,把一排排打磨光滑的橡木長桌照得油亮。

空氣里飄著陳年羊皮紙、新削的柳木屑,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陽光曬過灰塵的溫暖味道。

小巫師們魚貫而入,嘰嘰喳喳,像一群剛放出籠子的彩色鳥兒。

長袍下擺掃過古老的石磚地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張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旁邊是眼神里閃爍著“這門課我勢在必得”光芒的赫敏。

哈利和羅恩在他們對面落座。

羅恩屁股還沒坐熱,就伸長脖子往講臺方向瞄,小聲嘀咕:“梅林的胡子啊,弗立維教授呢?不會被課本埋了吧?”

話音未落,講臺后面傳來一陣輕微的、書頁摩擦的嘩啦聲。

緊接著,一個尖細但異常清晰的聲音,如同被魔法放大過,穿透了教室里的嗡嗡聲:“安靜!孩子們!安靜!請回到你們的座位上!”

只見一摞厚得能砸死巨怪的書籍頂端,緩緩冒出了一個頭發花白、梳得一絲不茍的小腦袋。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站在那書堆上,高度才勉強與講臺桌面齊平。

他扶了扶鼻梁上小小的半月形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智慧與不容置疑的權威光芒。

“咳,”弗立維教授清了清嗓子,聲音像被捏著脖子的金絲雀,卻奇異地蓋過了所有雜音,“歡迎來到你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堂魔咒課!

我是菲利烏斯·弗立維,你們未來七年魔咒學領域的引路人!”

他矮小的身軀里仿佛蘊含著巨大的能量,目光掃過下方一張張或期待、或茫然、或緊張的面孔。

“魔咒學,”弗立維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推崇,“是魔法的基石!是意志對現實的優雅改寫!它要求精確!如同鐘表匠撥動最微小的齒輪!”

他夸張地揮舞了一下自己那根細長的魔杖,杖尖劃過空氣,帶起一道微弱的銀光,“一絲一毫的偏差,一個音節的含混,都可能讓你的咒語效果大打折扣,甚至——轟!”

他猛地做了個爆炸的手勢,伴隨著嘴里模仿的“砰”一聲。西莫·斐尼甘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今天,我們將叩開這扇神奇大門的第一道縫隙,”

弗立維教授從講臺上拿起一根潔白的、柔軟的、一看就沒什么重量的天鵝羽毛,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面前的空地上,“學習一個基礎卻至關重要的咒語——漂浮咒(Wingardium Leviosa)!”

他再次強調:“注意!是 LeviOsa!重音在中間的‘O’!不是 LeviSA!”他模仿了一個錯誤的、拖長尾音“sa”的念法,表情夸張地扭曲了一下,仿佛嘗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念錯了,你的羽毛可能只會原地抽搐,或者干脆給你一個白眼!”

教室里響起一陣壓抑的輕笑。

“咒語是靈魂的呼喚,而魔杖動作,”弗立維教授神情肅穆,如同在進行某種神圣儀式的教學,“是引導這股力量的橋梁!看好我的手腕!”

他挺直了那小小的身軀,魔杖穩穩地指向地上的羽毛。手腕先是優雅地向上一揚(,緊接著,一個短促、精確、如同蜻蜓點水般的抖動。動作干凈利落,帶著一種教科書般的韻律感。

“Wingardium Leviosa!”

咒語清晰、平穩,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念。

那根潔白的羽毛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托起,沒有絲毫掙扎,沒有絲毫猶豫,平穩地、筆直地、帶著一種近乎呆板的“正確”,懸浮在了弗立維教授面前一英尺的空中。

它靜靜地定在那里,紋絲不動,像被釘在了無形的展示板上。

“完美!”弗立維教授滿意地點點頭,小胡子翹了翹,“清晰的意念!精確的動作!標準的結果!這,就是魔法的優雅!現在,拿出你們的魔杖!兩人一組,開始練習!記住,一揮!一抖!LeviOsa!”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一揮…一抖…LeviOsa!”赫敏幾乎是弗立維話音落下的同時就開始了。

她坐得筆直,眉頭微蹙,嘴唇抿成一條嚴肅的直線,魔杖動作模仿得一絲不茍,簡直像是用尺子量過角度。

她面前的羽毛先是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猛地向上一竄,像根被強行拉直的彈簧,懸停在空中,雖然有點輕微的搖晃,但毫無疑問是懸浮起來了!

赫敏緊繃的小臉瞬間綻放出如釋重負又極其自得的笑容。

“嘿!瞧見沒!標準答案!”她忍不住小聲對旁邊的張恒說,語氣里是學霸獨有的那種“看吧我就知道”的篤定。她的自動速記羽毛筆已經忠實地在攤開的筆記本上畫了個大大的金色五角星。

另一邊的畫風就截然不同了。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羅恩皺著眉,努力回憶著,魔杖被他攥得像根燒火棍。

他深吸一口氣,手臂猛地掄圓了,帶著破風聲狠狠往下一揮,接著手腕劇烈地一抖,那架勢不像在施法,倒像是要把面前的羽毛當成游走球給一棍子抽飛到禁林里去!

“Wingardium LEVIOSA——!”

咒語被他吼得聲嘶力竭,尾音“SA”拖得又長又重。可憐的羽毛被這股蠻橫的“氣浪”沖擊得原地蹦跶了兩下,然后…徹底蔫了,軟趴趴地貼在桌面上,連根絨毛都沒飄起來。

“梅林的臭襪子!”羅恩泄氣地嘟囔,抓了抓他那頭亂蓬蓬的紅發,“這破玩意兒是不是認生?”

“噗——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一小股焦糊味傳來。是西莫·斐尼甘。

他面前的羽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撮冒著青煙的黑灰,點綴在桌面中央,像一塊丑陋的傷疤。

西莫本人被爆炸的沖擊波熏得一臉黑灰,頭發根根倒豎,正對著那撮灰燼傻眼。

“斐尼甘先生!”弗立維教授的聲音帶著點無奈的尖利,“意念!是意念引導!不是用你的魔杖去戳爆它!清理一新!”他魔杖一點,西莫桌上的狼藉瞬間消失。

西莫訕訕地縮了縮脖子。

納威·隆巴頓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臉色蒼白,額頭冒汗,握著魔杖的手抖得像風中落葉。

他緊張地盯著羽毛,嘴唇無聲地蠕動著,似乎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終于,他鼓起勇氣,手腕極其輕微地、近乎抽搐地動了一下,幅度小得可憐。

“W…Wingar…”聲音細若蚊吶,連咒語都沒念完。

羽毛當然毫無反應。納威的肩膀瞬間垮了下去,眼神里充滿了“我就知道不行”的沮喪和自我厭棄。

迪安·托馬斯則另辟蹊徑,試圖用蠻力解決問題。

他用力地、反復地做著“一揮一抖”的動作,速度快得魔杖都快舞出殘影了,嘴里“LeviOsa LeviOsa”地念個不停,活像在跳某種驅邪的原始舞蹈。

結果就是他的羽毛像抽了風一樣在桌面上瘋狂旋轉、跳躍、打滾,就是不肯老老實實飛起來。

“托馬斯先生!停下!停下!”弗立維教授的聲音都快劈叉了,“優雅!控制!不是打地鼠!”

教室里一片混亂。羽毛亂飛、爆炸聲、沮喪的嘆息、以及迪安那執著而無效的“舞蹈”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汗味和小巫師們越來越濃的挫敗感。

在這片標準的“魔法學徒災難片”現場,張恒像個異類。

他沒有立刻動手。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桌上那根潔白的羽毛,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那根昆侖玉為骨、麒麟血紋為飾的翠綠長魔杖。

弗立維教授那“一揮一抖”的標準動作,如同慢鏡頭般在他腦海里回放。

手腕上揚(一揮),短促抖動(一抖)…

這個動作…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微微瞇起眼。龍虎山的清晨仿佛在眼前重現。

薄霧繚繞的演武場,青石板沁著涼意,師父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云手…起手如捧水,圓轉如意,勁力綿綿不絕…化外來之力,引為己用…柔非無力,剛非頂撞…貴在周身一氣流轉…”

手腕圓轉,劃弧,卸力,引導…

弗立維教授那強調精確控制的“一揮一抖”,其核心的發力軌跡和那股“引導力量”的意圖,竟然與他浸淫多年的太極云手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神韻契合!

只不過,云手更圓融,更連綿,更強調那股“意”與“勢”的自然流轉,而非單純的點對點命令。

一絲明悟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魔法…似乎并非只是冰冷的公式和機械的指令?

它也需要一種內在的“意”去統御,一種更符合能量本身流動規律的“勢”去引導?

張恒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有意思。

他不再猶豫。右手穩穩地握住了那根翠綠的長魔杖——這與其說是魔杖,更像是一件與他氣息相連的、獨特的法器。

他沒有像弗立維那樣繃緊手腕,刻意去追求那個“點”的精確。

相反,他整個手臂都放松了下來,肩膀微微下沉,氣息沉入丹田。那是一種練武之人深入骨髓的樁功姿態。

手腕輕抬,動作舒緩而流暢,魔杖的尖端不再是指向目標的利劍,而是化作了一支在虛空中作畫的毛筆。

它沿著一個肉眼可見的、飽滿而圓融的弧線軌跡,自下而上,由外向內,輕輕拂過。

沒有生硬的轉折,沒有刻意的停頓,如同行云流水,又似春蠶吐絲,綿綿不絕。

意念也隨之而動。不再是赫敏那種“命令式”的“起來!”,而是想象著包裹羽毛的“氣”,如同山澗流淌的溪水。

他的魔杖,他的意念,就是引導溪水流向的河道,是托起一片落葉的微風。是順勢而為,是潤物無聲。

“Wingardium Leviosa。”

咒語清晰吐出,語調卻異常平穩,沒有羅恩的嘶吼,也沒有赫敏的用力過猛,仿佛只是隨口念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奇跡發生了。

那根潔白的羽毛,并沒有像赫敏控制的那樣“啪”地一下直挺挺地彈起來,也沒有任何掙扎或猶豫。

它仿佛被一縷看不見的、最輕柔的春風包裹住了。

先是極其輕盈地、幾乎毫無重量感地離開了桌面,仿佛掙脫了無形的束縛。

接著,它并未直沖向上,而是如同水中的一片柳絮,又或是被無形水流托起的一縷煙霞,沿著一條無比自然、無比圓潤的弧線軌跡,悠悠然地向上漂浮。

它并非靜止不動,而是在微微地、柔緩地上下起伏,左右輕擺,仿佛在無形的氣流中自由呼吸、舒展、舞蹈。

整個過程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靈動美感和一種東方式的內斂和諧,與赫敏那標準卻略顯僵硬的懸浮狀態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梅林的蕾絲睡帽啊…”羅恩看直了眼,手里的魔杖都忘了放下,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龍蛋。

哈利也忘了自己面前毫無反應的羽毛,翠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隨著那片在空中悠然浮沉的白色精靈。

就連剛清理完西莫“爆炸現場”的弗立維教授,目光也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釘在了張恒的魔杖尖和那片“不守規矩”的羽毛上。

他那雙藏在鏡片后的小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里面先是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愕,緊接著便被一種純粹的、近乎狂熱的驚喜所淹沒!

“格蘭杰小姐!標準的施法!非常出色!”弗立維教授先是對赫敏的方向快速喊了一句,算是履行了教師的職責。

但下一秒,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張恒身上。

他甚至激動得踮起了腳尖,雖然站在書堆上效果不明顯,身體微微前傾,小胡子激動地一翹一翹,聲音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拔高了好幾度,變得更加尖細:

“但是!張先生!哦!我的天!張先生!”

他用力地拍著小手,啪啪作響,那架勢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拍紅,整個人激動得在書堆上晃了晃,嚇得旁邊的哈利差點沖過去扶他。

“你的方式…梅林在上!這太獨特了!太美妙了!”

弗立維的聲音帶著一種發現新大陸般的顫抖,“這種…這種圓融的軌跡!這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這種…這種對力量的引導!簡直像是在…在跳舞!對!一種魔力的舞蹈!”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他的評價,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刺破屋頂:

“完美的能量引導!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魔力被浪費在對抗和摩擦上!這需要何等非凡的魔力感知力和手腕的微操技巧!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格蘭芬多加十分!為了這份令人驚嘆的創造力與控制力!”

“嘩——!”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比剛才西莫炸羽毛的動靜大多了!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和掌聲,夾雜著口哨聲。

斯萊特林那邊則是一片難以置信的沉默和幾道混雜著嫉妒與審視的目光。

“十分!”羅恩怪叫一聲,看看張恒那片悠然自得的羽毛,又看看自己桌上那根死魚一樣的羽毛,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年頭連漂浮咒都開始內卷了嗎?

標準答案才得個口頭表揚,他這…他這自創流派直接五分?”

哈利笑著用力拍羅恩的肩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張恒:“太棒了,張恒!”

張恒本人倒是依舊那副巋然不動的樣子,只是對著弗立維教授的方向,微微頷首致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手腕再一引,那根羽毛便順從地、沿著另一道優美的弧線,緩緩落回了桌面,輕柔得像一片真正的雪花。

然而,就在這片喧鬧和驚嘆的中心,有一個人徹底安靜了下來。赫敏·格蘭杰。

從張恒手腕開始劃出那個圓融弧線的第一秒起,赫敏那雙明亮的、充滿了求知欲的棕色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手。

她臉上那種“標準答案在手,天下我有”的自得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貪婪的、全神貫注的觀察狀態。

她的世界仿佛瞬間縮小到了極致,只剩下張恒那只握著魔杖的手,以及魔杖尖端劃過的、肉眼難以精確捕捉的軌跡。

她的大腦,那臺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正以前所未有的功率瘋狂解析著眼前這顛覆她認知的一幕。

她的自動速記羽毛筆,像是被注入了靈魂,徹底瘋了!

它不再是優雅地在羊皮紙上滑動,而是像一頭餓了三天的雪豹撲向獵物,以近乎狂暴的速度在攤開的筆記本上瘋狂沖刺、跳躍、點戳!筆尖刮擦著堅韌的羊皮紙,發出“沙沙沙沙”的急促噪音,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芭蕉葉。

羊皮紙上,瞬間被狂草般的字跡和精確到近乎冷酷的幾何圖形所淹沒:

觀察對象:張恒-漂浮咒施法異常變體

時間:魔咒課第一節-標準練習時段

核心異常:動作軌跡非標準線性“揮-抖”,呈現顯著圓弧特征!

→手腕起始角度:偏離弗立維標準模型約17.3度(目測估算,需后續量角器精確復核)

→圓弧軌跡半徑:初步估算約15-18厘米(與標準動作直線距離顯著差異!)

→魔力波動特征(肉眼/感覺):異常平穩!無標準模型的“脈沖式”爆發點!能量逸散感極低!推測魔力輸出效率提升!

→咒語效果:羽毛呈現非剛性懸浮!存在自主性微幅波動!軌跡柔和圓潤!符合“引導”而非“命令”假說!

→核心假說:圓弧軌跡半徑(R)是否與魔力消耗總量(E)存在反比關系?即:R↑→ E↓?

→動作模型猜想:非離散指令觸發,疑似構建了持續性的、低損耗的魔力引導“場”或“流”?

→意念介入深度:遠超標準咒語意念要求!疑似更深層能量本質操控?需理論支撐!

→東方武學關聯:提及“太極云手”?原理待查!《國際魔法與古武術能量交互理論》?《東亞炁論導引》?圖書館禁區文獻?

字跡越來越潦草,夾雜著各種箭頭、問號、驚嘆號,以及她自己才能完全看懂的速記符號。筆記本的頁面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瘋狂吞噬。

赫敏本人則完全沉浸其中,嘴唇無聲地快速翕動,眼神銳利得如同兩把解剖刀,仿佛要將張恒手腕的每一個肌腱收縮、魔杖尖端每一納米的位移都徹底剖析、量化、建模!

張恒剛放下魔杖,甚至還沒來得及對弗立維的加分和同學們的歡呼做出更多反應,就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牢牢鎖定了自己。

他轉過頭,對上了赫敏那雙燃燒著熊熊求知烈焰的眼睛。

那目光,熾熱、專注、帶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科學家式的狂熱,讓身經百戰、直面過龍虎山后山暴躁野豬王的張恒,都下意識地覺得后頸的汗毛有點想立正。

“張恒!”赫敏的聲音因為激動和語速過快而微微發顫,她幾乎是撲到了兩人之間的桌面上,那本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筆記本被她“啪”地一聲拍在張恒眼前,羽毛筆還懸停在最后那個巨大的問號上方,筆尖因為高速書寫而微微發燙。

“你的手腕!”赫敏的語速快得像連珠炮,手指幾乎要戳到張恒的手腕骨,“起始角度!在矢狀面和冠狀面的具體偏移量是多少?有沒有精確測量過?那個圓弧!

半徑是恒定還是存在微小變量?與咒語生效瞬間的魔力峰值是否存在函數關系?還有意念引導!你說‘引導羽毛之氣’,這個‘氣’是具象化的能量流嗎?

它的微觀結構模型是什么?與魔力粒子流是否同源?你的意念是如何精確介入并維持這種引導場的?是拓撲鎖定還是動態反饋?還有那個‘云手’!

它的生物力學原理對魔力導引的優化機制…”

一連串夾雜著高深術語、精確數據和瘋狂猜想的問題,如同鄧布利多的鳳凰福克斯在施放持續性音波攻擊,劈頭蓋臉、毫無間歇地砸向張恒。

每一個問題都精準地指向他剛才施法過程中那些他自己都未曾如此細致剖析過的細節。

張恒:“……”

他第一次,在面對同齡人時,感受到了一種比師父抽查《道德經》默寫時更強烈的…頭皮發麻。

他看著赫敏那雙閃爍著“今天不把你這套原理扒干凈我就不姓格蘭杰”光芒的眼睛,又瞥了一眼那本幾乎要被狂野字跡和幾何圖形撐爆的筆記本,內心悠悠地嘆了口氣。

道阻且長啊。

看來這堂魔咒課,遠未結束。真正的“學術風暴”,才剛剛在前往禮堂吃午飯或者奔向圖書館的走廊上,醞釀起它龐大的、充滿問號的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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