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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照片里的秘密

子彈在辦公室的金屬貨架上迸出火星,蕭陽死死按住林夏的頭,躲在辦公桌后面不敢出聲。凈化者的動力裝甲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重的轟鳴,那些特制合金靴底能輕易碾碎三階以下的機械部件。

“檢查每個角落!”帶頭的凈化者嗓音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的金屬,“母巢控制器的能量信號最后出現(xiàn)在這里。”

蕭陽趁機低頭看向凱恩的尸體,老人攤開的手掌里,那張泛黃的照片正隨著呼吸的震動微微顫動。照片上的小女孩扎著雙馬尾,懷里抱著只銀灰色的鐵殼甲蟲,眉眼間的倔強和林夏如出一轍。而站在女孩身邊的蘇醫(yī)生,那時還沒有裝機械臂,原生的右手溫柔地搭在女孩肩上。

【檢測到關鍵線索:凱恩的照片,是否解析?】

“解析。”蕭陽在心里默念。

虛擬面板突然覆蓋住照片,無數(shù)數(shù)據(jù)流如瀑布般沖刷而過:

?拍攝時間:機械紀元 357年(18年前)

?拍攝地點:第七區(qū)機械教廷實驗塔

?人物關系:凱恩(父)-林小雨(女)-蘇晴(實驗助手)

?隱藏信息:照片背面有微縮芯片,存儲著實驗塔結(jié)構圖

蕭陽的心臟猛地一跳。林小雨?這個名字和林夏只有一字之差。他悄悄抽出照片,果然在背面發(fā)現(xiàn)了塊芝麻大小的芯片,正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這是只有在強磁場環(huán)境下才會激活的“記憶存儲芯片”。

“這里沒人!”凈化者的聲音越來越近,“去下一個區(qū)域搜查!”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蕭陽這才松開按住林夏的手。女孩猛地抬起頭,機械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那是我媽媽!”她搶過照片,指尖顫抖地撫摸著蘇醫(yī)生的影像,“我小時候看過她的照片,她就是叫蘇晴!”

蕭陽突然想起蘇醫(yī)生那只靈活的機械臂,上面掛著的十幾種工具里,有個刻著“小雨”字樣的微型螺絲刀——當時以為是隨手刻的名字,現(xiàn)在想來或許另有深意。

【主線任務更新:潛入機械教廷實驗塔,獲取林小雨的實驗記錄,獎勵:二階機械臂改造權限】

“我們得去找蘇醫(yī)生。”蕭陽把芯片塞進襯衫內(nèi)側(cè),那里的皮膚能感受到芯片傳來的微弱震動,“她一定知道真相。”

林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機械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我媽媽...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剛才在黑市上那個干練的拾荒者判若兩人。

蕭陽看著照片上笑靨如花的小女孩,突然明白凱恩為什么要把母巢控制器交給自己。老人臨終前那句沒說完的話,恐怕是“不要相信蘇醫(yī)生”——這位看起來溫柔的醫(yī)生,或許藏著更深的秘密。

“先離開這里再說。”他撿起凱恩掉在地上的銀色裝置,這東西比巴掌略小,表面布滿了菱形的按鈕,中央的顯示屏還在閃爍著能量讀數(shù),“這是控制器的核心部件,凈化者肯定還會回來搜查。”

離開廢棄辦公室時,蕭陽特意繞到地下倉庫的入口。那些集群蠕蟲已經(jīng)退回坑底,祭壇上的金屬柱卻在緩慢旋轉(zhuǎn),投射出復雜的全息投影——那是張覆蓋整個第七區(qū)的地圖,無數(shù)紅點正在向中心匯聚,每個紅點旁邊都標注著“一階-鐵殼甲蟲”的字樣。

“凱恩在控制這些變異生物。”林夏的機械眼突然亮起紅光,這是她情緒激動時才會觸發(fā)的二階改造特性,“他在組建一支生物軍隊!”

蕭陽的系統(tǒng)面板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大規(guī)模能量聚集,10公里內(nèi)鐵殼甲蟲正突破凈化者防線,建議立即撤離】

他們沿著排水溝狂奔,金屬藤的汁液濺在蕭陽的褲腿上,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跑過工廠區(qū)的圍墻時,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無數(shù)銀灰色的甲蟲正像潮水般涌向第七區(qū)的方向,凈化者的動力裝甲在蟲群中像孤島般搖搖欲墜。

“母巢控制器在召喚它們。”林夏的聲音帶著恐懼,“凱恩想毀掉第七區(qū)!”

回到醫(yī)療站時,蘇醫(yī)生正在給一個斷了機械臂的拾荒者包扎。看見滿身狼狽的兩人,她推了推眼鏡:“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她放下手術刀,機械臂突然彈出個金屬托盤,上面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液體,“喝了這個,能緩解輻射帶來的眩暈。”

蕭陽盯著那杯泛著藍光的液體,系統(tǒng)面板突然閃爍:【檢測到微量神經(jīng)毒素,長期服用會導致機械改造排斥反應】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杯子,假裝喝了一口,趁蘇醫(yī)生轉(zhuǎn)身的瞬間倒進了墻角的廢料桶。林夏卻一飲而盡,機械腿上的液壓裝置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那是毒素正在攻擊改造部件的征兆。

“你!”林夏猛地站起來,機械手指向蘇醫(yī)生,“你為什么要下毒?”

蘇醫(yī)生緩緩轉(zhuǎn)過身,金絲眼鏡后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因為你不該想起過去。”她的機械臂突然展開成槍管形狀,淡藍色的能量束在槍口匯聚,“凱恩以為把控制器交給你就能改變什么,卻不知道你從出生起就是實驗體。”

蕭陽突然將凱恩的銀色裝置擲向蘇醫(yī)生,同時拽著林夏撲到手術臺后面。能量束擊中裝置的瞬間,整個醫(yī)療站突然陷入黑暗——裝置啟動了 EMP電磁脈沖功能,癱瘓了所有電子設備。

“快走!”他拉著林夏沖進地鐵隧道的陰影里,身后傳來蘇醫(yī)生憤怒的吼聲:“把控制器交出來!那是屬于教廷的東西!”

隧道里的應急燈忽明忽暗,蕭陽突然想起照片背面的芯片。他掏出芯片塞進自己的機械指——那里有系統(tǒng)自帶的接口,正好能讀取這種老式存儲介質(zhì)。

虛擬面板瞬間展開實驗塔的三維結(jié)構圖,在頂層標注著“林小雨意識移植實驗”的字樣。圖紙右下角還有行小字:“實驗體 73號-林夏,機械紀元 365年完成記憶清除”。

林夏的機械腿突然失去動力,重重摔在鐵軌上。女孩蜷縮在地上,金屬眼眶里滲出淡黃色的液壓油——這是機械改造人哭泣的方式:“他們把我媽媽的意識...移植到了哪里?”

蕭陽蹲下來,輕輕擦掉她臉頰的油污。在實驗塔結(jié)構圖的夾層里,他發(fā)現(xiàn)了另一張隱藏圖紙,上面畫著個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里漂浮著個連接著無數(shù)管線的大腦,標注著“母體意識存儲單元”。

“我們?nèi)嶒炈!彼站o拳頭,機械指的合金刃因為用力而彈出,“不僅要救你媽媽,還要毀掉他們的實驗。”

遠處傳來地鐵隧道特有的轟鳴聲,蕭陽抬頭看見兩道刺眼的光柱——那是凈化者的巡邏列車,車身上的教廷徽章在黑暗中閃著紅光。列車頂部的揚聲器播放著冰冷的廣播:“通緝林夏(實驗體 73號),懸賞 10000信用點,原生人類蕭陽(系統(tǒng)攜帶者),懸賞 50000信用點...”

林夏突然笑了,擦掉臉上的液壓油,機械腿重新啟動時發(fā)出強勁的轟鳴:“看來我們很值錢。”她從背包里掏出顆 grenades(手榴彈),這是從黑市買的“鋼翼飛蝗酸液彈”,“準備好了嗎?我們要穿過凈化者的封鎖線。”

蕭陽看著實驗塔結(jié)構圖上閃爍的紅點,那些代表著三階以上變異生物的標記,突然想起凱恩臨死前的眼神。或許老人早就知道,只有讓女兒親手毀掉這個囚禁了她十八年的牢籠,才能真正獲得自由。

【主線任務完成度 10%,獲得獎勵:實驗塔后門密碼】

機械指上的顯示屏突然亮起一串數(shù)字,蕭陽拉著林夏跳上飛馳而過的貨運列車,任由冰冷的風灌進領口。遠處的實驗塔像根刺破夜空的金屬針,塔頂?shù)奶秸諢粽徛龗哌^第七區(qū)的每一寸土地,仿佛在搜尋著那些試圖反抗命運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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