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SOS敲門
- 鏡中詭世界,我是唯一的玩家啊
- 不吃花椒的喵醬
- 2122字
- 2025-08-22 23:00:00
“我們跟著媯……”白程熠一絲松懈,有些得意忘形,一切都重新回到了他預期的軌跡,他口無遮攔,差點喊出媯晨的名字。
“規規矩矩的走,不要亂跑。”白程熠厲聲說道。
沒人發現白程熠說話的漏洞,他們徹底被嚇懵了。
媯晨第一個隱入陰影中,其他人也跟著走入了陰影,他們再一次陷入了一種虛無的境地,前后皆是虛空一片。
“不要讓自己處于視野盲區。”媯晨與鐘鴻對視一眼,他們保證都能夠看見彼此的身影。
陰影越來越濃,他們進入了更深層的陰影中,越走越深,朝著最深處的陰影走去。
“白……白隊,我身邊的人消失了。”
“有人失蹤了。”
兩個顫巍巍的聲音響起。
白程熠卻呵斥了兩句,讓其他人都不要在視野盲區,并未采取任何措施。他的心思好像已經全然不在這些調查員身上,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一行人繼續探索。
突然,媯晨腳下一絆,他差點摔倒。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臺階,是那種老舊的公寓樓的臺階,灰色的水泥臺階上滿是污垢,滿是歲月的痕跡。
媯晨沿著臺階往上走,一級級臺階,每一級都很謹慎。
在樓梯拐角處,媯晨又看到了熟悉的焚燒黃紙的痕跡,地面被炙烤的留下一團燒痕,燃燒的余燼卻不見了。
“繼續!繼續!走!”媯晨的心跳如同擂鼓,在他的耳邊震耳欲聾。
他在懼怕什么?
那么恐怖、可怕、血腥、殘暴、慘絕人寰的地獄場景他都見識了,還有什么讓他懼怕的呢?
每一層,每一扇防盜門上都沾著血污。
媯晨踏上了九樓的臺階,他穿過長長的走廊,看到了熟悉的防盜門,防盜門上還有他涂鴉的圣斗士星矢,此時勉強能夠分辨。
歪歪扭扭的刻著一行字:
“因為我是,雅典娜的圣斗士!”
“轟隆!轟隆!!”外面火光沖天,媯晨轉頭看向小區其他的公寓,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掉。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窗外。
只有一個人對窗外的火海視若無睹,那就是白程熠,他一把粗魯的推開媯晨,眼睛里冒著光,嘴里不斷地重復著:“這里就是祭臺嗎?這里就是祭臺嗎?我找到了,我終于找到祭臺了。”
鐘鴻扶了一把媯晨。
媯晨壓低聲音:“噓,你聽!”他對白程熠的粗暴、無理根本不在乎,他豎起耳朵仔細辨認。
那是心跳的聲音,不是他的,而是來自這棟建筑。
心跳聲漸漸趨向同步。
白程熠粗暴地撞擊著防盜門,他身后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一絲絲的鮮血滲出來,他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繼續撞門,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其他人還在看著窗外,被這動靜吸引,卻沒有人敢出聲。
“嘭!嘭!嘭!”撞擊聲在走廊回響著。
一聲,一聲,一聲……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瘋狂。
可防盜門卻紋絲不動。
白程熠后背傷口流出的血,順著破掉的衣服不斷滴落。
他滿眼猩紅的轉過頭盯著媯晨:“你一定知道怎么打開折扇門對不對!”
鐘鴻刀刃相向,他也不在意。
媯晨制止了鐘鴻的下一步行動,他微微頷首。
他伸手在防盜門上敲擊著。
“咚咚咚!”每次敲擊隔一秒,他又抬手敲門,“咚咚咚!”這次間隔三秒,最后又重復了一遍第一組“咚咚咚”。
這是一組SOS的摩斯密碼,敲擊方式為三短、三長、三短。
這是媯晨童年時與媽媽定下的暗號,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恰好又有一個不掃興、偶爾說出奇怪的話的母親。
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
全場噤若寒蟬,只能聽到敲門聲。
然后——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防盜門發出軸承老舊的刺耳的吱嘎聲,緩緩打開。
門內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白程熠這一次連演都不演了,他直接拽過一個調查員,粗魯的把他一把推了進去。那名調查員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推了進去。
黑暗將他的身影吞噬。
猶如石沉大海。
甚至沒有掀起一點浪花。
哪怕是發出凄厲的慘叫,也會有人沖進去救人,可這種未知的恐懼,最能激發起人類基因中原始的畏懼。
沒人敢邁步上前。
白程熠又拽住一個人,那人表現出明顯的抗拒,他掙扎著搖著頭,聲音很小的祈求:“白隊,不,不要!”
他的求饒,白程熠根本聽不見。
又一個人被推了進去。
這個人也消失了。
一個調查員捂著腦袋,他滿眼驚恐,跌跌撞撞的朝著樓下逃去。其他的調查員的內心的縫隙也在瞬間被無限放大,他們也都匆忙往樓下逃跑。
他們的理性已經蕩然無存。
樓道里滿是哀嚎和腳步聲,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樓道里遭遇了什么,一直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你沒有逃走,你好像和他們不太一樣。”白程熠看向鐘鴻。
他突然指著鐘鴻大聲喊著,眼球都快瞪出來了。
“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是鐘鴻!你不是被開除后,擅闖鬼蜮失蹤了嗎?難道你當時闖入的就是這里……你變成了詭!”
詭?不,鐘鴻是活人。
他的身體是有溫度的。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媯晨的脖頸上,鋒利的刀刃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絲絲的鮮血滲出來,順著脖頸往下流。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那猩紅的眸子,仿佛要滴出鮮血!內心的欲望已經膨脹到要溢出來!他已經徹底地被畸形的欲望所支配,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低聲嘶吼:“進去!你給我進去!我不信這個鬼地方連你都要吞掉!如果你真的丟了命,也怨不得我!都怪當年媯白秋拋棄了我,我恨他,你就替她償債吧。”
媯白秋?媽媽?
在幼年支離破碎的記憶中,他似乎記得父親每一次都打罵母親,讓他去找她的老情人。
母親倔強而堅強,她說是那人一廂情愿,他們根本就沒有開始過,何談老情人。父親想要離婚,就不要找那么多借口。
然后,他們的婚沒有離成。父親為了慶祝離婚在即,喝的伶仃大醉,在前往民政局的路上,掉進河里。
淹死了,就那么死了。
“媯白秋,我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