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招!
- 大宋最風(fēng)騷
- 墻頭上的貓1
- 2156字
- 2025-08-15 10:14:26
聽完邢巧云了解到的情況,孟澤忍不住苦笑。
他所想象的宅斗是徐氏用各種計(jì)謀,來阻斷自己的上升之路,將自己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實(shí)際上的宅斗是給自己安排一個相親,把自己送出孟府。
孟澤撓了撓頭。
話說這徐氏也太狠毒了些,這是半點(diǎn)也不讓自己好啊。
給自己介紹的女子,不僅是有名的河?xùn)|獅,還是有名的黑寡婦,據(jù)邢巧云說,這個女子已經(jīng)有過兩任未婚夫,但都在定下婚約之后出了意外。
所以,徐氏是想要利用這黑寡婦來咒殺自己?
而且,更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是,這不是普通的親事,而是要去當(dāng)贅婿的。
所以,就算是自己不死,只要親事一成,自己便會成為贅婿,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被徹底趕出孟家了。
孟澤砸吧了一下嘴巴,該說不說,徐氏這一招還真是厲害。
徐氏想要用其他方式將自己驅(qū)逐出孟府,必然在孟府內(nèi)部遇到很大的阻力,畢竟要將家族成員趕出家族,沒有一個無法辯駁的理由可不行。
對于宗法來說,一個家族成員,即便是庶子,想要脫離家族是很難的,意味著是對家族的背叛。
但從另一個程度上來說,宗法也禁止將家族子弟無緣無故驅(qū)趕出家族,即便這個家族子弟只是個庶子。
在大宋,家族作為宗法社會的核心單元,子弟出族是極為嚴(yán)厲的懲罰,需遵循《宋刑統(tǒng)》與家族宗法共同確立的規(guī)范,絕非隨意為之。
被驅(qū)逐的子弟,必然是犯下了“動搖家族根基”的過錯。
要么觸犯國法致家族涉險,要么違背倫理致家族蒙羞,要么損害利益致家族衰敗。
且整個過程需遵循“族議”程序,由族長、長老、宗子共同決定,并形成書面“出族文書”,才算正式斷絕關(guān)系,絕非徐氏個人意志可隨意決定的。
所以,徐氏想要讓自己‘出族’,必然要讓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
這個過程之中,首先是會讓家族有巨大的損失,其次是會讓家族蒙羞,最后這事情若是敗露,徐氏定然也是逃不了好。
但是用這一招入贅,卻是能夠滿足徐氏的所有圖謀!
首先,若是那黑寡婦當(dāng)真有用,定下婚約之后自己暴亡自然是第一好事。
其次,就算自己不會身亡,但至少也將自己送出孟府了。
最后,就算是一切都順利,那李氏女乃是有名的河?xùn)|獅,自己也不會好過!
孟澤不由得咋舌,好毒辣的招數(shù)!
最毒婦人心!
古人誠不欺我。
孟澤看向擔(dān)憂的邢巧云,道:“娘,你不用擔(dān)心,不就是走一趟的事情,相親嘛,我拒絕便是了。”
邢巧云搖搖頭道:“那李金剛乃是揚(yáng)州搬運(yùn)行會會長,手下船戶數(shù)千戶、腳夫上萬、沿岸庫房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揚(yáng)州航運(yùn)無不仰賴。
若是那李氏女看上你,又豈是你能夠拒絕的!”
孟澤聞言頓時覺得有些麻煩。
邢巧云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孟家主要從事行業(yè)乃是航運(yùn),而從事航運(yùn),便需要有船戶、腳夫這些人力,而這些人力乃是被搬運(yùn)行這種行會所控制。
不僅人力上是這樣,還有諸多的庫房,航運(yùn)對庫房是十分依賴的,貨物通常都怕水,若是沒有庫房臨時存放,很多貨物恐怕就會報(bào)廢。
因此,這所謂搬運(yùn)行,實(shí)際上關(guān)系到一個航運(yùn)家族的存亡。
所以,邢巧云說得沒錯,只要李氏女看中自己,那么自己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就算自己不愿意,孟家也肯定會讓自己愿意的,到時候無須徐氏出手,自有無數(shù)人來逼迫自己同意。
孟澤想了想道:“此事或許不難,那李氏影響力大,那李氏女更是一個河?xùn)|獅,可以想象得到,此女定然是心比天高,我只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庶子,她不可能看上我的。
而且我只要在相親過程之中刻意表現(xiàn)一下,打消她的念頭,此事自然也就作罷。”
孟澤對此事還是有把握的,想要一個女性看上這件事情很難,但想要讓一個女性厭惡你,那可是太簡單了!
一切盡在把握之中!
邢巧云想了想,還真是放心了下來,臉上也有了笑容,道:“我兒果然聰敏,為娘還是關(guān)心則亂了。”
孟澤輕松笑道:“什么時候,什么地點(diǎn)?”
邢巧云道:“明日早晨,松風(fēng)閣。”
孟澤點(diǎn)頭道:“行,輕輕松松便可應(yīng)付,娘就放心吧,娘,我先去沖個涼。”
邢巧云趕緊喊道:“薇兒,給你哥拿換洗衣服!”
看著孟澤的背影,邢巧云倒是有些可惜,低聲道:“若是這李氏女不是克夫的黑寡婦,這親事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是囂張跋扈一些,至少澤兒一輩子吃穿不愁……”
第二日一早,孟澤便早早醒來,當(dāng)然不是因?yàn)閷袢障嘤H的期待,而是因?yàn)橐呀?jīng)習(xí)慣了早起。
之前天天大早便要去碼頭上扛包,很多時候天不亮就得在碼頭上候著,早就習(xí)慣了。
吃過了早餐,孟澤收拾了一下,便準(zhǔn)備出門。
邢巧云看到孟澤的時候愣了愣,道:“你怎么穿的這一身……”
她隨即明白了過來,點(diǎn)頭道:“……這一身挺好。”
孟澤換下了這段時間穿的青衫,重新穿上之前所穿的衣服,人靠衣裳佛靠金裝,整個人頓時變得普通了不少。
孟澤笑了笑,道:“娘,我去啦!”
邢巧云笑道:“去吧去吧。”
孟澤腳步輕快,出了孟府,便往松風(fēng)閣而去。
雖是過了立秋,但暑氣未消,孟澤出了孟府大門,便開始跑了起來,不過一刻鐘,身上便汗出如漿。
孟澤看了一下已經(jīng)濕透了的衣裳,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一身狼狽,哪個姑娘看了不得掩著鼻子退避三舍?
松風(fēng)閣已經(jīng)在望,孟澤自信踩著腳步走過去,只是在門口的時候就被攔住了。
“哪里來的腳夫?一身臭汗,趕緊出去,免得沖撞了客人!”
松風(fēng)閣的小二在門口攔住了張望的孟澤。
孟澤對小二的鄙夷渾不在意,笑道:“我是李棉花小姐的客人,李棉花小姐可有定了位子?”
小二驚詫看了一下孟澤,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澤道:“孟澤。”
小二趕緊查了一下,驚疑不定地看了一下孟澤,隨后道:“在二樓臨街靠窗的位置,自己上去吧。”
孟澤點(diǎn)頭道:“李小姐到了嗎?”
小二不耐煩道:“到了到了,自己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