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麥卡倫的恐怖
- 龍族:我,圣主,是個好龍
- 咸魚一動再動
- 2065字
- 2025-08-01 07:30:00
神都斜眼看了夏彌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挑釁和試探:“怎么?你怕了?”
夏彌心里一緊,腦海里瞬間閃過那幾次與老畢登交手時的被壓著打的場景,汗水幾乎從額頭滲出。
她臉上強裝出鎮定,她迅速調整呼吸,瞪大雙眼,勉強擠出一抹輕松的笑容,嘴角帶著幾分不服氣:“我怕他?開什么玩笑,我可是輕松吊著他打?!?
但她心里卻清楚,那不過是她用來掩飾忐忑的盾牌。
那老畢登的狡詐和實力都深不可測,遠不是表面那么簡單,她必須時刻小心,否則哪怕一絲疏忽,都可能被對方抓住弱點。
神都的目光何其毒辣,一眼便洞察了夏彌的偽裝。
但他并沒有當面拆穿,一是實在懶得多費口舌,二是心里想著這樣也不錯,至少知道對手比她強,這樣她才不會像個拖后腿的豬隊友。
“既然如此,我們強大的夏彌小姐現在說一下他的能力吧,畢竟我的腦子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多少還是有缺漏的?!?
“行吧。”夏彌低聲應了一句,點點頭,收斂了些許輕佻的語氣,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她緩緩開口,一邊回憶,一邊陳述著自己所了解的麥卡倫。
“首先,他的戰斗力非常強,強得過分,強得不像是一個坐擁‘權’的雙生子?!彼nD了一下,語氣變得凝重,“在我們這群兄弟姐妹之中,他幾乎是公認的第一龍,不僅僅是因為血統高貴,也不是單單靠什么技巧或權謀,而是憑著硬碰硬的實力,他是我們之中最勇猛的戰士,沒有之一。”
說到這里,她的眼神變得復雜,敬畏,警惕,甚至還有些許難以啟齒的不甘與羨慕。
明明我們都是掌握“權”的雙生子,血統一樣,出身也一樣,憑什么你就能橫跨那道橫溝?
那是一道無形的鴻溝,將他們這群兄弟姐妹清晰地劃分成了兩個世界,其他人再怎么掙扎,也只能徘徊在界線邊緣,而麥卡倫,卻早已輕而易舉地邁了過去。
他不需要爭,也不需要證明,只是站在那里,強大得讓人無法忽視。
夏彌當然不服。
她是夏彌,是大地與山之王,是神話中環繞世界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不該被壓一頭的那一個。
可事實一次次擺在眼前,每一次交鋒、每一次交談,那種差距都像釘子一樣扎進她的自尊。
她不想承認,卻又必須承認。
那家伙,確實強得離譜。
“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幼體。”夏彌慢慢說道,聲音里不再有半點嬉皮笑臉的成分,只有壓抑著的嚴肅與思索,“麥卡倫比我早覺醒得多,如果按時間推算,他至少已經進入亞成體的階段......甚至,也許已經成為成體了?!?
她的語氣低沉,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也像在逼迫自己接受某種難以承受的可能。
神都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那雙眼睛里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卻將夏彌此刻所有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
她在以理性的分析掩蓋內心的不安,她需要用“他比我早”這樣的說法,為差距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弱,而是成長還未完成,不是輸,而是時機未到。
“......”神都沉默著,眼角微微挑起,像是在評價一場戲,又像是在等待下一步的發展。
他知道夏彌現在需要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讓他明白麥卡倫有多強,而是為了讓她自己稍微好受一點,在強敵面前,語言成了她唯一能握住的盔甲。
于是他沒有打斷,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看她說下去。
“而且......”夏彌吸了口氣,語速放慢,像是在整理腦海中的信息,又像是在一步步逼近一個她并不愿面對的全貌,“他還掌握著煉金術七大王國,還有一系列超高危言靈也不用說了,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神都沉默了一會兒,指尖輕輕叩著椅背,像是在衡量什么,又像是在試圖拼湊出某種判斷。
他低著頭,眼神游移不定,最終抬起視線,語氣平穩地問道:
“單憑實力的話,你有幾分把握?”
他說得不急不緩,但話語落下的瞬間,空氣卻仿佛凝滯了一瞬。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自己遠不如巔峰時期,他體內的符咒僅剩一枚,遠不足以撐起完整戰斗體系。
雖然已擺脫了白氣的壓制,意識清醒,推演回歸,但身體的恢復仍需時間,他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一人橫掃全場。
他頓了頓,補了一句,語氣微冷:“我是說,單對單,硬碰硬的實力層面,不談策略,不靠運氣,也不假外力?!?
他盯著夏彌的眼睛,語氣里沒有懷疑,也沒有安慰,只是一種冷靜而純粹的判斷,就像在評估一個即將登場的戰斗單位。
夏彌沒有立刻回答。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強行壓下本能的浮躁,將所有的思緒收束起來。她知道神都不是在隨便問問,也不是想聽一句“我行”或“我不怕”的場面話。
這是一次真正的評估。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像是在切割內心那點自尊與真實之間的縫隙。
“如果只是單對單,硬碰硬......”她低聲開口,聲音清晰而平穩,“我現在的狀態是幼體,距離亞成體還有相當一段差距,哪怕不考慮時間差,他的戰斗經驗,言靈掌握度都遠勝于我。”
“但我不是全無勝算?!彼D了頓,輕輕皺眉,眼神卻越發堅定:“我唯一勝過他的是我們的對力量本源,身體結構,協調和控制方面的技巧,這是屬于我們兄妹與生俱來的優勢與本能,是他無論怎樣模仿都不可能企及的能力?!?
她輕輕咬了一下下唇,卻依然將話說完。
“但現在我用全力,最多逼他認真?!?
語氣沒有夸張,也沒有自欺,夏彌說得異常冷靜,甚至冷靜到讓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
“他若成體,那就不是勝負的問題,而是我該怎么活著退場?!?
說完這句話,她靠回椅背,緩緩吐出一口氣,像是卸下某種壓在胸口的石頭,也像是在用這種方式逼自己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