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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銹蝕的十字架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陳年的塵土味,混雜著若有似無的、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失業的第三十七天,陳清站在圣骸教堂那扇沉重、剝落了大部分深棕色油漆的木門前,口袋里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那條改變軌跡的信息:

“圣骸教堂誠聘夜間清潔工。薪酬豐厚,職責明確。有意者請于日落前至教堂面議。”

沒有聯系人,沒有具體地址,只有“圣骸教堂”這個在陳清模糊記憶邊緣的名字。他記得小時候似乎聽老人提起過,城郊有這么一座老教堂,后來荒廢了,傳聞不太干凈。但在房租欠繳通知單的催促下,任何“豐厚薪酬”都像溺水者眼中的浮木。信息是昨夜凌晨突兀出現在他那個老舊智能手機上的,仿佛知道他已走投無路。

雨水順著破舊的石棉瓦遮陽棚邊緣滴落,砸在門前積著暗紅色污水的石階上,發出單調的啪嗒聲。那水洼的顏色很怪,不是雨水的清澈,也不是泥土的渾濁,更像是……凝固的銹跡。陳清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稍微定了定神。他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冰涼潮濕的木門。

“吱呀——”

門軸發出的呻吟干澀刺耳,像是許久未曾開啟過。一股更濃烈的陳舊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濕木頭、灰塵、冷冽的石頭,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帶著金屬腥氣的甜膩。門內,光線昏暗。幾縷微弱的天光從高處的彩繪玻璃窗透入,在布滿灰塵的空氣中投下幾道渾濁的光柱。光柱里,塵埃像微小的生命般懸浮、游弋。

正對著大門,是教堂的祭壇。一個巨大的木質十字架高懸其上,上面釘著的耶穌圣像在昏暗中只剩下一個深色的輪廓。吸引陳清目光的,并非圣像本身,而是十字架本身——它正在……銹蝕?

是的,銹蝕。一層暗紅色的、仿佛鐵銹的物質正緩慢地、肉眼可見地沿著那原本應是光滑木材或漆面的十字架表面蔓延、爬行。從釘痕處開始,如同活物般向四周擴散,留下蜿蜒丑陋的痕跡。幾滴粘稠、如同融化的柏油般的深色液體,正從十字架底端的縫隙里緩緩滲出,滴落在祭壇下方的石磚地面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

“你來了。”

一個低沉、平穩,卻又帶著一絲金屬摩擦般質感的男聲在陳清身側響起,毫無征兆。

陳清猛地轉身,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一個穿著黑色神父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離他幾步遠的陰影里。他身材高瘦,臉上架著一副細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深不可測。他的表情平靜得如同教堂的石像,嘴角甚至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公式化的微笑。

“索倫神父。”男人微微頷首,自我介紹道,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歡迎來到圣骸教堂。”

陳清喉嚨有些發干,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您好,神父。我叫陳清,是看到招聘信息……”

“我知道。”索倫神父打斷了他,他的目光在陳清臉上短暫停留,仿佛在確認什么,隨即轉身,“跟我來。”

索倫神父的步伐很輕,幾乎沒有聲音,黑色的神父袍下擺在積滿灰塵的石地上悄然滑過。他帶著陳清穿過空曠而寂靜的教堂中殿。兩側是一排排蒙著厚厚白布的木質長椅,如同沉默的幽靈列隊。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在微弱的光線下舞蹈。

他們來到祭壇旁邊一間小小的告解室旁。這里的光線更暗。索倫神父推開一扇不起眼的橡木門,露出里面一個小小的、陳設簡單的房間——一張老舊的書桌,一把椅子,墻邊立著一個同樣老舊的木質文件柜。空氣里那股甜膩的腐敗氣味在這里似乎更濃了一些。

“坐。”索倫神父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自己則繞到書桌后。

陳清依言坐下,感覺椅面冰冷堅硬。索倫神父沒有開燈,只是從書桌抽屜里取出一張折疊著的紙。那不是普通的A4打印紙,而是一種顏色暗黃、質地堅韌、觸感略顯粗糙的羊皮紙。

他將羊皮紙攤開在陳清面前的桌面上。

“這是清潔工的合同。”索倫神父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職責、權限、禁忌都在上面。仔細閱讀,特別是標紅的部分。”

陳清的目光落在羊皮紙上。紙上的字跡是手寫的,墨水是深沉的暗紅色,字體華麗而古老。條款一條條列著,大多是些常規要求:按時打掃、保持工具整潔、維護教堂安靜肅穆的環境等等。他的目光迅速下移,直到看見第七條。

第七條:嚴禁觸碰彩窗背面。

這一條被用明顯更粗、顏色也更鮮亮的紅墨水標注出來,如同一條蜿蜒的、充滿警告意味的血痕,在暗黃的羊皮紙上異常刺目。

彩窗?陳清下意識地抬頭,目光穿過敞開的門,投向教堂墻壁高處那些色彩斑斕但大多蒙塵的玻璃窗。觸碰背面?誰會去碰那個?

“這是最重要的禁忌。”索倫神父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調,“任何情況下,絕對禁止觸碰任何彩窗的背面。記住這一點。”

陳清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往下看。合同條款不算多,但透著一種刻板的正式感。翻到最后一頁,是簽名處。在簽名處上方,有十九個排列整齊的指印,顏色深淺不一,像是不同時期按上去的。陳清的目光掃過,瞳孔微微一縮——最右邊,也就是第七個指印,顏色格外新鮮,而且指印邊緣,似乎還帶著一絲極其細微的、尚未干透的暗紅色血漬!

“沒有問題就簽了吧。”索倫神父遞過來一支同樣古舊的蘸水鋼筆,筆尖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陳清接過筆,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觸碰到冰涼的金屬筆桿,那股熟悉的、帶著金屬腥氣的甜膩味似乎又濃郁了幾分。他不再猶豫,在羊皮紙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墨水是深黑色的,落在羊皮紙上迅速滲透,留下清晰的痕跡。

“很好。”索倫神父滿意地點點頭,收起了合同。他站起身,走到墻邊的文件柜旁,打開最上層的抽屜。

抽屜里,整齊地懸掛著十九把黃銅鑰匙。每一把鑰匙的形狀都略有不同,但都帶著歲月磨損的痕跡,閃爍著黯淡的金屬光澤。索倫神父的手指在鑰匙串上滑過,最終停在了第七把鑰匙上,將它取了下來。

“這是你的。”他將鑰匙遞給陳清。鑰匙入手冰涼沉重,鑰匙柄上刻著一個簡單的十字架圖案。但陳清敏銳地注意到,鑰匙鋸齒狀的齒口部分,比其他鑰匙更明亮一些,仿佛經常被摩擦使用,上面還帶著一層不易察覺的、油膩的光澤。

“你的工作范圍主要是中殿、告解室和地窖入口。”索倫神父開始交代工作細節,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清潔工具都在地窖里,每次使用完畢,必須放回原位指定位置,不能隨意放置。這是規則。”

陳清點點頭,握緊了那把冰冷的第七號鑰匙:“明白。”

“另外,”索倫神父補充道,目光透過金絲眼鏡,投向教堂深處,“每個禮拜日,當晨鐘最后一次敲響后,你必須獨自一人前往鐘樓敲響晚鐘。七下,不多不少。這也是規則。”

獨自敲鐘?陳清感覺這條規則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但他沒有多問,只是再次點頭:“知道了。”

索倫神父似乎完成了他所有的交代。“今天就開始吧。日落之后,我會離開教堂。鑰匙能打開所有你工作區域的門。明早日出前,我會回來檢查。”他說完,不再看陳清,轉身走向祭壇后方那扇通往神父休息室的小門,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后的陰影里。

空曠的教堂里只剩下陳清一個人。巨大的寂靜如同沉重的帷幕,包裹著他。光線更加昏暗了,窗外的雨似乎下得大了些,雨滴敲打彩窗的聲音變得密集。

他再次看向祭壇。十字架上的銹跡似乎蔓延得更廣了,暗紅色的斑塊如同丑陋的傷疤。那幾滴柏油狀的黑色粘液,還在緩慢地從祭壇與十字架相接的縫隙里滲出。它們順著祭壇的紋路流淌,匯聚在一起……令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粘稠的黑色液體沒有隨意流淌,反而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引導著,在地面上聚攏、變形。它們扭曲著,最終凝聚成一個清晰無比的數字組合:1888.7.7。

陳清屏住了呼吸,心臟咚咚直跳。這絕對不是巧合!1888年7月7日?這是什么日子?這個日期如同一個冰冷的烙印,突兀地出現在祭壇前的石磚上。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由粘液組成的日期開始迅速蒸發、淡化,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灼燒。一股極其濃烈的、如同新鮮鐵銹被雨水沖刷后的腥氣驟然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強烈地刺激著陳清的鼻腔。幾秒鐘后,那日期徹底消失,只留下一小片顏色稍深的地磚,以及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鐵銹味。

他猛地想起合同尾頁那十九個指印中,第七個帶著新鮮血漬的指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頸。

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始打量四周,熟悉環境。墻角,靠近告解室的地方,掛著一個巨大的、沉重的鑰匙板。上面整齊地釘著十八枚黃銅鑰匙,每一把下面都用褪色的標簽標注著對應的位置:側門、儲藏室、地窖門、鐘樓門……等等。唯獨第七個釘子上是空的——正是他手中那把對應的位置。

陳清走過去,仔細看著那些鑰匙。它們大多蒙塵,唯有那把剛剛被取下的第七把鑰匙原先所在的位置,以及旁邊幾把的柄部,似乎比其他地方干凈一點。他的目光落在鑰匙板上。在鑰匙板下方,靠近墻角的地面上,堆積著一些雜物:幾個空了的油漆桶,一卷舊麻繩,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金屬物件。

他蹲下身,撥開灰塵。那是一個黃銅的鑰匙扣,形狀像一個微小的十字架,上面掛著一個同樣小小的、應該是裝飾用的迷你鑰匙。這顯然不屬于鑰匙板上的任何一把。陳清猶豫了一下,把它撿了起來。入手冰涼,帶著點油污的感覺。他隨手把它放進了工作服的口袋里。

現在,該去地窖取清潔工具了。按照索倫神父的指示,地窖入口在告解室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扇低矮、厚重的木門,上面掛著一把大鐵鎖。陳清拿出那把第七號鑰匙。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發出沉悶的“咔噠”聲,鎖開了。

他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混合著泥土、霉菌、朽木和陳年灰塵的、更加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比教堂大廳里濃郁十倍。門后是一條陡峭向下延伸的石階,沒入濃稠的黑暗。墻壁上有一個老式的電燈開關,陳清按了一下,頭頂一盞昏黃的燈泡閃了閃,勉強亮了起來,只夠照亮腳下的幾級臺階,更深處依舊一片漆黑。

陳清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向下走去。石階冰冷濕滑,布滿青苔。墻壁是粗糙的石頭,觸手冰涼。越往下走,那股陰冷潮濕的感覺就越重,空氣中彌漫的氣息也越發復雜——泥土味、霉味、還有一種……淡淡的、類似于草藥或者某種香料的苦澀氣味?

臺階并不長,大概二十幾級后,就到了底。燈光在這里幾乎被黑暗吞噬,只能照亮一個小小的區域。眼前是一個不大的地窖,堆滿了雜物:舊桌椅、破箱子、一些廢棄的燭臺和宗教器物,都蒙著厚厚的灰塵。墻壁的一側,整齊地擺放著清潔工具:幾把掃帚,幾個拖把放在一個盛著渾濁液體的木桶里(顯然是為了保持濕潤),抹布,水桶,還有一個裝著白色晶體的袋子,應該是鹽。

按照規則,工具必須放回原位。陳清看到拖把桶旁邊墻上釘著一個木牌,上面用紅漆寫著:“拖把桶置此”。

他走過去,目光卻被墻角堆著的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吸引。麻袋的口用粗糙的麻繩扎緊,上面印著模糊的字跡。陳清湊近昏暗的燈光,勉強辨認出幾個印刷體的字母:“VICTOR FREIGHT”下面還有一行小字:“1983”。維克多貨運公司?1983年?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細微、極其飄渺的聲音,仿佛從地窖最深處、那堆鹽袋后面的角落里傳來。

那聲音……像是孩童在哼歌?

音調古怪,不成旋律,斷斷續續,若有若無,在這寂靜陰冷的地窖里,顯得格外詭異和瘆人。

“誰?”陳清下意識地出聲問道,聲音在地窖里激起微弱的回音。

哼唱聲戛然而止。

死寂。只有陳清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燈泡里電流通過的微弱嗡嗡聲。

難道是錯覺?或者老鼠弄出的聲響?陳清的心跳加速。他猶豫了幾秒,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和莫名的不安驅使著他,他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雜物,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那堆鹽袋走去。

哼唱聲沒有再出現。陳清走到鹽袋前,這些袋子很大,堆疊得幾乎擋住了后面的墻壁。他側身擠過去,手電光(他進來時順手從工具架上拿了一個舊手電)掃過布滿灰塵和蛛網的墻壁。

墻角似乎有什么東西。他蹲下身,用手電仔細照射。在厚厚的灰塵和鹽粒下面,墻角的一塊地磚似乎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他伸出手,拂去上面的塵土。

那不是普通的磚石。那是一塊青黑色的石板,上面似乎刻著字!陳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更用力地擦拭著。字跡逐漸顯露出來,是四個古樸有力、深深鐫刻的繁體字:

鹽阻污血

酒凈記憶

“鹽阻污血…酒凈記憶?”陳清下意識地念出聲,聲音在地窖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這像是一句箴言,又像是一條規則。鹽…是旁邊麻袋里那種鹽嗎?用來阻擋“污血”?酒…是指什么酒?用來清潔“記憶”?這都什么跟什么?

就在他的指尖觸摸到冰涼的刻字石板表面的一剎那——

轟!

仿佛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了他!不是物理的痛感,而是一種強烈的、瞬間的視覺沖擊!眼前的景象驟然扭曲、破碎,繼而重組!

不再是陰暗的地窖!他“看”到了一個場景:腳下這塊刻字石板所在的位置,突然噴涌出大量濃稠、暗紅、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粘稠液體!污穢的“血水”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瞬間漫過了他的腳踝!那血水中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蠕動的陰影在掙扎!

這景象只持續了不到一秒,快得如同幻覺。但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冰冷的粘膩感,卻真實得讓陳清胃部一陣抽搐,差點嘔吐出來。他猛地縮回手,踉蹌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鹽袋上,激起一片白色的塵霧。

幻覺?還是……預知?

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后背。地窖里那股混雜著鐵銹、泥土和草藥的氣息,此刻聞起來更像是血腥的前兆。

他死死盯著那塊刻著字的石板,又看了看旁邊印著“維克多貨運1983”的鹽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剛剛觸摸石板的手指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但那轉瞬即逝的恐怖畫面,以及那句刻在石板上、含義不明的箴言,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鹽阻污血…酒凈記憶…

這個看似平靜的教堂,這份“薪酬豐厚”的清潔工作,還有那把冰冷的第七號鑰匙……一切,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他想起合同上標紅的第七條禁忌,想起祭壇上滴落的柏油液體和蒸發的日期,想起索倫神父鏡片后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陳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狂跳的心臟。地窖里的陰冷仿佛滲入了骨髓。他不再去看那個角落,也不再理會鹽袋。他快步走到清潔工具存放處,拿起一個水桶、一個拖把和一個抹布。他需要開始工作,用最基礎的勞動來驅散這徹骨的寒意和恐懼。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令人窒息的開端。

他將拖把從那個盛著渾濁液體的木桶里拎出來,盡量不去想里面那渾濁的液體是什么。按照墻上的指示牌,他把拖把重新放回原位,確保它浸在液體里,保持濕潤。這是規則。

然后,他提著半桶水,拿著抹布,轉身,一步步踏上那陡峭冰冷的石階,離開了這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地窖。身后,昏黃的燈光下,那塊刻著字的石板和印著1983年字樣的鹽袋,靜靜地待在角落的陰影里,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塵封的秘密。

而陳清沒有注意到,在他剛剛站立過的鹽袋旁邊,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小片極其細微的、被他踩踏后留下的白色鹽末。這些鹽末,正詭異地、極其緩慢地,朝著那塊刻有“鹽阻污血”的石板方向……悄然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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