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2章 營銷奇招,聲名鵲起

趙三帶來的不僅是銀子,還有一串沉甸甸的訂單。

他把那張寫滿名字的紅紙拍在桌上時,蘇晚晴正在給新做的胭脂蓋印章——一枚小巧的“晴”字篆印,是她讓銀匠連夜趕制的。紅紙邊緣卷著毛邊,顯然被人攥了很久,上面用炭筆寫著“吏部侍郎府三小姐:十盒豆沙色”“禮部尚書夫人:百花膏五瓶”,最底下甚至還有“靖安侯府郡主:預定下月新品”的字樣。

“小姐您瞧!”趙三唾沫橫飛地比劃著,“我按您說的,只在茶樓雅間悄悄賣,結果那些夫人們跟搶似的!張御史家的小姐為了最后一盒,差點跟戶部侍郎家的吵起來!”

春桃在一旁數(shù)銀子,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這才幾日啊,就賺了這么多!比小姐半年的月例還多!”

蘇晚晴指尖撫過那枚“晴”字印,心頭卻沒多少喜悅。她知道,這只是曇花一現(xiàn)。沒有品牌保護,沒有穩(wěn)定渠道,一旦別人跟風仿制,她這點優(yōu)勢轉瞬就會化為烏有。前世做新媒體時,多少爆款產(chǎn)品都是這樣被玩壞的。

“趙三,”她忽然開口,“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市面上有和我們一樣的胭脂?”

趙三一愣,隨即拍著大腿道:“小姐您真是神了!我今早去進貨,見城南雜貨鋪擺著些粉疙瘩,也叫‘玲瓏閣’,顏色做得跟咱們的豆沙色差不多,就是一股子豬油味,賣得還死貴!”

蘇晚晴的眉頭擰了起來。果然來了。

她走到窗邊,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她能用《香奩譜》改良胭脂,別人自然也能依葫蘆畫瓢。那些老字號胭脂鋪根基深厚,一旦動真格打壓,她這點家底根本不夠看。

“必須盡快打出名氣,讓別人仿得了形,仿不了神。”蘇晚晴轉身,眼里閃過一絲銳光,“春桃,取紙筆來?!?

三日后,京城最大的“聚賢樓”茶樓里,說書先生剛唱完一段《三國》,正要歇腳,卻被個小廝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

“先生,”小廝壓低聲音,“我家主子新得了個話本,您看能不能……”

先生掂了掂荷包的重量,眉開眼笑地接過來。展開一看,卻愣住了——這哪是什么話本,分明是本《美妝小札》,里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

“三月初三,與表姐游湖。她新抹了‘玲瓏閣’的桃花膏,風吹日曬竟絲毫不脫,反倒越顯嬌艷。鄰船的公子頻頻回首,表姐羞得躲進艙內(nèi),卻偷偷對著湖水照了又照……”

“四月初七,母親壽宴。我用了‘玲瓏閣’的珍珠粉,竟被來訪的郡主問起。她說宮中胭脂雖好,卻不及這粉細膩,問我從何處得來……”

先生看得入了迷,這小札里的故事瑣碎卻生動,把胭脂的好處藏在閨閣趣事里,比那些硬邦邦的廣告好聽多了。他清了清嗓子,拍著醒木道:“列位客官,今日咱們不聊三國,來講段《京城閨秀趣事》如何?”

底下頓時一片叫好。

消息傳到定國公府時,蘇晚晴正在調試新胭脂。

春桃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手里捏著張皺巴巴的紙——正是茶樓里傳抄的《美妝小札》:“小姐!您看!聚賢樓的說書先生把您寫的小札編成段子了!現(xiàn)在滿城的丫鬟都在找‘玲瓏閣’的胭脂呢!”

蘇晚晴勾了勾唇角。這正是她要的效果。

前世做新媒體時,她最擅長的就是“內(nèi)容營銷”。硬廣沒人看,但把廣告藏在故事里,卻能讓人津津樂道。她故意在小札里寫了些真實的府邸名號,又摻了些似是而非的趣事,讓人真假難辨,自然就勾起了好奇心。

“趙三那邊怎么樣了?”

“趙三哥說,仿冒的‘玲瓏閣’都賣不出去了!”春桃笑得合不攏嘴,“那些買了假貨的夫人小姐,都拿著胭脂來找說法,雜貨鋪的老板都快哭了!”

蘇晚晴卻沒那么樂觀。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那些老字號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想出別的法子來打壓她。

果然,沒過幾日,趙三就帶來了壞消息。

“小姐,不好了!”他沖進院子時,臉上帶著傷,“百花樓的人把我攔在巷子里,說咱們搶了他們的生意,還說……還說要砸了咱們的攤子!”

百花樓是京城最大的胭脂鋪,背后是禮部尚書的娘家,根基深厚。他們一直壟斷著貴女們的胭脂生意,如今被“玲瓏閣”搶了風頭,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蘇晚晴看著趙三臉上的淤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本想安穩(wěn)賺錢,奈何總有人逼她出手。

“春桃,取二十盒最新的‘醉楊妃’來。”她沉聲道,“趙三,你再去一趟聚賢樓,把這些胭脂送給說書先生,就說是‘玲瓏閣’謝他傳揚美名的?!?

趙三愣了愣:“小姐,這時候還送胭脂?”

“不僅要送,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送了。”蘇晚晴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你告訴先生,就說百花樓的胭脂雖好,卻用了鉛粉,長期使用會傷皮膚。而我們的‘醉楊妃’,用的是天山雪蓮汁和珍珠粉,不僅養(yǎng)顏,還能淡斑?!?

春桃嚇得臉都白了:“小姐!這可是詆毀同行,要是被百花樓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蘇晚晴打斷她,眼神銳利如刀,“他們能動手打人,我就不能說句實話?你以為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在這京城,弱肉強食才是真理?!?

趙三握緊拳頭,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姐放心,我這就去!”

說書先生收到胭脂時,眼睛都直了。

那“醉楊妃”是蘇晚晴新研制的,顏色像極了貴妃醉酒時的臉頰,膏體里還嵌著細小的金箔,在燈下泛著璀璨的光。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么精致的胭脂。

“這……這也太貴重了!”先生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

“我家小姐說了,”趙三挺胸抬頭,故意讓周圍的茶客都聽見,“先生為我們‘玲瓏閣’正名,這點心意算什么?不像某些鋪子,自己做不出好東西,就知道動粗!”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你是說百花樓?”

“怪不得我用了他們的胭脂總覺得臉癢,原來是加了鉛粉!”

“還是‘玲瓏閣’講究,用的都是好東西!”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京城。原本還在觀望的貴女們,這下都按捺不住了,紛紛托人尋找“玲瓏閣”的胭脂,哪怕價格比百花樓貴上三倍,也心甘情愿。

百花樓的老板氣得摔了茶杯。

“廢物!一群廢物!”他指著跪在地上的伙計怒吼,“連個小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伙計瑟瑟發(fā)抖:“老板,要不……咱們也降價?”

“降個屁!”老板一腳踹翻了桌子,“咱們百花樓做的是高端生意,跟她降價?豈不是自降身份?去,給我查,看看這‘玲瓏閣’到底是誰開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她的把柄!”

定國公府的西跨院,李修遠正對著鏡子唉聲嘆氣。

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胡茬也長了出來,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這幾日,他總能聽見下人們議論“玲瓏閣”的胭脂,說那老板是個神秘的“林東家”,手段如何高明,賺了多少銀子。

“林東家?”李修遠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想起蘇晚晴那日拿出的鑲寶金簪,想起她最近總是關在房里搗鼓些瓶瓶罐罐,想起春桃和那個貨郎趙三走得很近……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不可能,不可能……”他搖著頭,試圖否定這個想法。蘇晚晴那個蠢貨,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可越是這么想,他心里就越慌。如果“玲瓏閣”真的是蘇晚晴開的,那她豈不是早就有了后路?那他之前的算計,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行,我得想辦法出去!”李修遠猛地站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我不能就這么輸給她!”

蘇晚晴并不知道李修遠的心思。

她正忙著擴大生產(chǎn),把庫房里的空房間都騰了出來,雇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寡婦來幫忙,還特意讓人做了幾個大貨架,把做好的胭脂分門別類地擺好。

“小姐,您看這樣行嗎?”春桃指著新做的價目表,上面寫著“豆沙色:五十兩”“醉楊妃:八十兩”“百花膏:一百兩”。

蘇晚晴點點頭,又加了一句:“再添一行,凡購買滿五百兩,贈送《美妝小札》一本?!?

她要讓“玲瓏閣”不僅是個胭脂鋪,更要成為一種時尚,一種身份的象征。就像前世那些奢侈品品牌,賣的不僅是產(chǎn)品,更是格調。

夜色漸深,蘇晚晴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她知道,這只是開始。百花樓絕不會善罷甘休,李修遠也遲早會發(fā)現(xiàn)真相,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柳如煙,說不定也在窺伺著什么。

但她不怕。

從現(xiàn)代社畜到古代炮灰,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最絕望的時刻?,F(xiàn)在的每一步,都是賺來的。她要用自己的智慧和雙手,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小姐,夜深了,睡吧?!贝禾叶藖硪煌?yún)?

蘇晚晴接過湯碗,看著里面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堅定的笑。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她的戰(zhàn)場,才剛剛拉開序幕。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东乌珠穆沁旗| 新蔡县| 平和县| 苍溪县| 来凤县| 阿拉善右旗| 合阳县| 方城县| 房产| 济宁市| 仁化县| 曲阳县| 武夷山市| 攀枝花市| 潞城市| 康乐县| 安阳市| 贡觉县| 澳门| 兴隆县| 宣城市| 鹤壁市| 泰宁县| 建宁县| 阿拉善左旗| 平湖市| 云和县| 贞丰县| 常德市| 绥宁县| 云浮市| 昌乐县| 扬州市| 互助| 元江| 兴和县| 乐东| 宕昌县| 湘阴县| 安新县| 灌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