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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戰象互撞,撕空裂棉

  • 開局十個神項羽
  • 拉布拉咔
  • 3879字
  • 2025-07-29 15:36:13

肅慎聚賢樓。

這原本是蔡家的生意。

但隨著蔡家主脈幾乎被殺的斷絕,剩余的旁支細脈在各方支持、尤其是縣令的大力“支持”下,早就已經迅速完成了家產分割。

正所謂落袋為安。

其實是因為沒有錢給縣令上繳保護費。

急于變現下,故以,這座肅慎著名的酒樓客棧,如今得以歸于“和合社”的管理。

聚賢樓后院。

陳珂聽著項春描述著州府之行。

“……那個什么‘五行金剛手’的,真有那么厲害?”

陳珂饒有興致地問:“連你都打不過他?”

按照項大所說,春夏秋冬可比“飛天神刀狼丙綸”厲害不少。

項春:“……”

‘主公,你好冒昧!’

心里話,但不敢說。

“咳咳,主公,不是打不過,而是我二者所走之路數不甚相同,他那是江湖與軍陣混雜的路數,練的也是剛猛一類的外加功夫,街道上還有不少攜帶短弩的甲士相隨,而我單獨一人,還只是一名懂得呼吸法的刺客,我……”

陳珂擺了擺手。

“我懂。真的懂,別解釋。那么,項夏呢?他倆都剛猛路數的,誰更厲害?”

“呃。”

項春看了不遠處面色無情的項夏一眼,只能說:“沒交手過,不太好說。”

陳珂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未曾在意。

“嗯,要是兩人干上一架就好了?!?

項春,以及旁邊的項夏:“……”

原本陳珂只是戲言,但卻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景曜”八年正月初十。

陳珂剛用熱毛巾擦手,準備和前來述職的項大,一同食用清沅親手做的午食。

可這個時候,外邊兒卻傳來的一陣細微地吵鬧聲。

陳珂耳聰目明,聽得真切,不由得皺了皺眉。

“項春,去看看怎么回事?”

“諾?!?

立于門外的項春立馬出去查看。

經過垂花門、一進院,剛繞過影壁,便看到宅門口處,身材高大的項夏帶著幾個兄弟,正攔住了一行陌生人。

為首者身形魁梧不亞于項夏,且豹頭環眼,燕頜虎須,虬髯根根倒豎,一副天生猛將兄的模樣。

“……我說了,我出自西京定襄伯府,前來求見你家主人?!?

面對略帶不滿的聲響,項夏面色不變,只是淡淡說道。

“我家主人不見客?!?

項春則是覺得那壯漢的體魄有些面熟。

仔細打量了那壯漢一眼,尤其是在他手臂上盯了幾秒,隨后忍不住眼皮一跳。

“喵的,不會這么巧吧?”

……

其實不算巧。

鳳霞山匪一夜連破四堡,幾乎攻入了縣城的事跡,短短半個月來,經過來往行商的口口相傳,別說長纓府了,就連蒼州各府、縣,乃至遠在撫州的老國公都有所耳聞了。

畢竟老國公治下這幾年,北地三州還算安定,而像這種幾乎攻破縣城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在北地發生了。

而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還得追述到“景曜”四年征北軍戰敗,邊疆數十縣被胡酋所破。

因此,眼下肅慎發生的事情,嚴重性可想而知。

老國公甚至寫了親筆信給蒼州刺史裴倫詢問原委。

北疆在前朝屬燕國地界,也有刺史職位,但不過是三品大員,但大雍建立后改制,以北疆地處外族抵抗第一線為由,需統籌兼顧,隨設正二品的州刺史,統領一州之軍政。

蒼州刺史裴倫雖因某些事兒與老國公政見不合,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不會推諉。

當即對府衙方面進行了嚴厲的“申飭”,嚴令府衙開春之后必籌措兵力,派兵剿滅肅慎山匪,并且還將事情告知了宗勛衛。

宗勛衛,聽名字就知道,這大概是由皇親國戚、勛貴后代為主組成的準軍事化軍隊。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宗勛衛算是特務機構,主要對皇帝負責,擁有監察不法,暗視百官,對內收集刺探情報,對外針對細作諜務等職責。

肅慎縣出了這么大事情,宗勛衛沒有提前預警,理清內情,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眼下宗勛衛蒼州佐官正使是從四品,目前空著,暫由副使正五品譚繼饒統籌蒼州宗勛衛。

最近這段時間,譚繼饒正集中力量追捕圍剿滲透至蒼州附近的“黃泉道妖人”。

在收到了蒼州刺史裴倫的知會后,譚繼饒也不敢輕慢,畢竟是掌管蒼州政務和軍事的正二品的封疆大吏,何況是此事還入了老國公的眼中。

宗勛衛雖然主要對皇帝負責,但北地天高路遠,且因戰事頻繁,可繞不過老國公的“都督北境諸軍事”的職銜。

在吩咐了屬下繼續探查圍剿“黃泉道”后,譚繼饒親帶十數人,輕裝簡行,一路從府城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肅慎縣。

一為理清內情,二來,或許還看看有沒有機會對那群山匪來個突襲,誅殺首惡。

畢竟只是鄉下土匪,而宗勛衛除了皇親國戚和勛貴后代的子弟之外,還收羅了不少江湖好手,若以暗中刺殺為主,得手幾率還是不小的,哪怕最終失敗了,也可為后續州府派來的“剿匪大軍”提供一定的情報支持。

待趕到肅慎縣城之后,譚繼饒等人尋了個客棧,短暫休息后人手散開,開始到處探聽消息。

一天后,消息匯總過來,山匪先放在一邊,一行人的身影卻特別引起了譚繼饒的注意。

根據來往行商的只言片語,宗勛衛總結出了那伙兒人的相關特征。

從外地來的貴人,出行是名家雕刻的紫檀木馬車、周邊是二十多個疑似行伍出身的精銳護衛、坐騎都是堪稱千里駒的頂級戰馬……五京哪家的后代跑這兒邊疆縣城來了?

譚繼饒頓時來了興趣,有可能同出勛貴一脈,他打算見見對方。

……

“……我說了,我出自西京定襄伯府,前來見見你家主人?!?

“我家主人不見客?!?

“勞煩你通報一下”

“不送?!?

氣氛僵住了。

譚繼饒瞇了瞇眸子,氣的笑了笑。

好好好,哪里來的惡奴?

不去通報,蠻橫無理,欺我定襄伯府無人是吧!

勛貴最好臉面,哪怕當官多年,譚繼饒也沒褪去那股子特有的驕縱。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方這幾乎是當眾打臉了。

因此聲音漸冷,譚繼饒當即掏出一塊牌子,冷哼道:“你不讓我見,今天,我還非見不可了?!?

“宗勛衛蒼州佐官副使譚繼饒,奉命監察不法,尋一切可疑之跡?!?

“諸位,請出示戶帖、路引?!?

他今天要看看,無論對方拿出什么,他都打算將戶帖路引仍在地上,喚之為假。

‘假的!’

‘假的!’

‘就是假的!’

真的也是假的,這就是宗勛衛的底氣!

項夏則面色平靜地盯著面前的壯漢,淡淡道。

“你是來找事兒的嗎?”

譚繼饒背負雙手,眼神不善。

“是又如何?”

下一秒,平淡而又富有力量的聲音,便已經傳出了宅門。

“拿下!”

“諾!”

“鏘!”

橫刀出鞘,結陣。

“反抗者,殺!”

譚繼饒眼皮微跳,背負雙手攥了攥。

“你們膽敢……”

迎接他的不是言語,而是鋒利的橫刀。

“嗡!”

對方真敢殺他!

五行金剛手當即泛著黃銅色,就好像真是金屬一般,將橫刀用巧勁蕩開,后退兩步后,耳旁又傳來那“惡奴”的聲響。

“你們去拿下他人,這個頭頭留給我?!?

是那惡奴。

譚繼饒稍稍有些想笑。

想他三歲通文,五歲習武,勤練不輟,篤行不怠,近三十年的成果,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卻也在江湖獲得了個“五行金剛手”響當當的綽號。

如今隨他而來的也都是衛中好手,如今竟然有人口出狂言,想要拿下……等等!

譚繼饒突然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只是一個照面,除了那些駐守在客棧與探聽消息的人手之外,此次隨他前來的六個宗勛衛精銳,便被對方的護衛以刀鞘、鐵拳、鞭腿打碎了牙齒,鮮血噴涌下更是被一一閃身制服,有幾個更是像死狗般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啃著泥土。

這才多久?

“廢物!”

忍不住罵了一句,譚繼饒握緊拳頭,然后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惡奴”。

深吸了口氣。

“你不是要拿下我嗎?來?。 ?

氣氛凝滯了片刻。

下一秒,腳尖墊起,塵土飛揚。

兩人近身,揮拳。

同樣是剛猛無鑄的路數,勢大力沉,拳腳相向。

肉與肉的激烈碰撞。

近身搏殺沒有那么多花哨,無非是比誰的力道更強,誰的反應更快,誰的抗擊打能力更持久!

“嘭!嘭!嘭!”

宅門的空地前,二者交手數十次,宛若戰象互撞,撕空裂棉。

“啊啊啊啊……”

怒喊聲中,早就已經沒有了顧忌,什么沖膝、戳桃,雙峰貫耳、二龍戲珠,輪番上陣。

穿空爆衫只是等閑。

又是一陣撞擊聲,甚至還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響。

“住手!”

空氣中突然傳來有力的聲響。

聽出了是主公的聲音,項夏沒有遲疑,一拳對轟過后,便拉開距離便退。

但譚繼饒打紅了眼,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還想繼續追擊。

“我說……住手!”

聲音宛若虎嘯山林。

仿佛銅鐘過耳,譚繼饒被震得有點懵!

身形踉蹌的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

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衣袍幾被撕碎,露出內側軟甲的譚繼饒,氣喘吁吁地看著宅門處,被一行人圍在中央的年輕公子。

他忍不住有些驚訝。

這年輕人好大的威勢!

嗯,主要是剛才的聲音實在是讓人震耳發聵!

“怎么回事?”

年輕公子站在臺階上負手而立,沉聲指著那“惡奴”詢問。

“項夏,你說?!?

“主……公子!”

項夏神色恭請道:“是宗勛衛的人,要查我們的戶帖路引。”

譚繼饒:“……”

舔了舔嘴角溢出的鮮血。

有被氣到。

不愧是“惡奴”!

原本是打算前來拜會的,但“惡奴”攔路,才以“戶帖路引”為借口發難,眼下這廝竟然掐頭去尾!

譚繼饒想張口解釋。

但那年輕公子氣度凌然,只是神情淡漠的盯了譚繼饒一眼。

“人放了?!?

“給他們查?!?

“查”字用音極重,分明是“權貴”在表示被冒犯的不滿。

譚繼饒想開口解釋,但那年輕公子已經轉身離去了,根本沒給他譚繼饒解釋的機會。

好好好,我老譚也是有脾氣的!

“給!”

看著鼻青臉腫的屬下被對方的護衛放開,一名頭領模樣的家伙(項春)笑吟吟地遞給他一疊厚厚的戶帖和路引,譚繼饒只是看了一眼就還給了對方。

“告辭!”

戶帖和路引是真的。

出自上京(幾日前項五所辦)。

派人去查,定然確有其人。

但也是“假”的。

因為用的不是“宗籍”和“勛籍”,也不是特殊標注的“官籍”和普通“民籍”,而是少見的“寄籍”。

“原籍上京,寄籍長纓府?!?

“掩人耳目嗎?”

譚繼饒吶吶自語。

回頭望了一眼遠處護衛森嚴的宅門。

這種掩人耳目般的手段,以前好像發生過,像極了四年前那一幕。

捂著胸口回到了客棧,沉吟少許,譚繼饒提筆寫下了一封家書。

“父親大人尊前:

饒兒離家三年,客居長纓,得長者照拂,身體無恙……”

一番語氣平實,感情真摯的問候之后,譚繼饒又畫風一轉,將今日之事幾筆和盤托出。

“……父親大人可否探得消息,朝廷是否對鎮國公……”

筆尖頓挫,譚繼饒突覺有不妥,思前想后,又趕忙將家書用火盆焚毀。

定襄伯府可不敢牽扯這么大的風波。

四年前被夷三族者,可不止一個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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