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驚天秘聞!劉伯溫斬龍,武道末路!
- 諸天從獨孤九劍開始!
- 隔壁老王說
- 3915字
- 2025-08-09 05:04:03
風清揚的問題問得突兀,卻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葉昀心中積壓已久的困惑。
是啊,為什么?
他幾乎是本能地想到了那個最直接的答案。
“那還用說?”葉昀撇了撇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自己都沒練到家,對‘真氣’的理解恐怕還不如我,怎么教我。”
這話說得半點不客氣,卻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風清揚聞言,卻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只懂皮毛的學徒。
“膚淺。”
他嘆了口氣,目光飄向遠方,仿佛在追憶什么。
“你當《紫霞神功》是什么?大路貨嗎?
我華山派自開派祖師長春真人郝大通創下華山數百年間。
能將此功練至大成,窺見圓滿門徑的,寥寥無幾。”
葉昀有些好奇,風清揚這是要扯歷史了?“太師叔,是哪些先輩?”
“第一位是郝祖師本人,第二位,便是你口中那個‘沒練到家’的岳不群的祖父。
我華山氣宗的開山祖師,岳蕭。
第三位,則是上代掌門,你師妹的親外公,寧清羽師兄。”
風清揚的聲音帶著一絲蕭索,“你爹天資不可謂不高,苦修數十年。
至今離‘大成’之境,仍差那臨門一腳。
他深知此功修煉之艱難,又怎會不知‘真氣’為何物?”
他話鋒一轉,目光重新落回葉昀身上,那眼神里,帶著幾分看怪物般的審視。
“修煉《紫霞神功》有一條鐵律,修煉者必須先將本門根基內功。
需將《混元功》,練至圓滿,內力精純,氣息綿長,方有資格一窺門徑。
其入門階段更是講究‘勇猛精進,中途不可有絲毫懈怠’。
任何心緒波動,都可能導致內息錯亂,走火入魔。”
“而你,”風清揚頓了頓,語氣復雜。
“混元功十五歲圓滿,紫霞神功十七歲便已大成。
這些年,你在山上開酒坊,煉丹藥,鑄神兵。
修行……一樣沒落下。老夫都看在眼里。”
聽到這里,葉昀心里咯噔一下。
好家伙,這老頭子原來一直在暗中觀察。
他心中腹誹:那是我開掛了,有掛的人生,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表面上,葉昀卻是一副“基操,勿6”的淡定模樣,甚至還有點小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太師叔,這您就不懂了。我天資無雙,打小便知,您老習慣就好。”
“哈……哈哈哈……”
風清揚被他這厚臉皮的模樣氣得一愣,隨即竟是仰頭大笑起來。
笑聲從喉嚨深處迸發,在空曠的崖坪上激蕩回響。
他拿起那壇“醉云仙”,又狠狠灌了一大口,似乎對葉昀的無恥很是受用。
“好!好一個天資無雙!老夫不否認!”
笑聲過后,葉昀臉上的嬉皮笑臉也收斂了起來。
他可沒忘了自己半夜三更摸上思過崖是為了什么。
細細回味方才那短暫的交手,他終于品出點味道來了。
面對風清揚的每一招,他的第一反應都是“我該用《獨孤九劍》的哪一招去破解”。
腦子里瘋狂檢索招式庫,而不是去感受風清揚出招時的氣機變化和劍意所指。
一旦遇到風清揚這種不按套路出牌、隨手一擊便是劍理巔峰的對手。
他就立刻懵了,像是做題時碰到了超綱的題目,腦子一片空白。
想通了這一層,葉昀對眼前這位形容枯槁的老人,再無半點不敬。
他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態度誠懇到了極點。
“太師叔,弟子愚鈍。還請您老人家指點。
弟子究竟該如何做,才能讓這身死內力‘活’起來,讓這套空架子劍法‘有神’?”
風清揚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將手中那根一直沒舍得扔的松枝遞了過去。
“用你的全力,折斷它。”
葉昀接過松枝,入手微沉,帶著松木特有的韌性。
他調動體內剛剛平復的紫霞內力,雙手握住松枝兩端,猛然發力!
紫色的內力灌注雙臂,青筋暴起!
“咔!”
一聲脆響,堅韌的松枝應聲而斷。
“很簡單,對吧?”風清揚淡淡道。
葉昀點了點頭,這對他而言確實不費吹灰之力。
風清揚沒再理他,轉身又從崖邊的松樹上。
折下一根粗細、長短幾乎一模一樣的松枝,信手拿在手里。
“看好了。”
只見他單手持著松枝,修長的手指在粗糙的枝干上輕輕摩挲,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片刻后,他食指與中指并攏成劍指。
對著松枝的某一個點,不帶絲毫煙火氣地,輕輕一彈。
“啪!”
又是一聲輕響。
那根足以承受一個成年人重量的堅韌松枝。
竟從他手指彈中的地方,干脆利落地斷成了兩截。
切口平整,仿佛被利刃切割過一般。
整個過程,他云淡風輕,輕松寫意,仿佛只是彈去了一點灰塵。
葉昀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嘴巴不自覺地張開,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這……這不科學!
“你,用的是蠻力。”風清揚將斷掉的松枝隨手丟在地上,聲音平淡卻直指核心。
“你調動了全身的內力,作用于整根松枝,
以絕對的力量將其強行摧毀。力量分散,效率低下。”
“而老夫,用的是巧力。”他抬起那兩根并攏的手指。
“我找到了這根松枝紋理中最脆弱的那個節點,
然后,將全身的力,凝聚于這一點,一擊而破。用的力,或許只有你的十分之一。”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葉昀。
“這,就是‘后天境’的奧秘,也是《獨孤九劍》中‘破氣式’的真正精義!”
“所謂的打通奇經八脈,化內力為真氣,不是讓你去擁有更龐大的力量。
而是為了讓你擁有更敏銳的感知,去洞察世間萬物的‘理’與‘勢’!
當你的心、意、氣三者合一,你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手體內真氣的流轉軌跡。
找到他功體上最薄弱的那個‘節點’!”
“到那時,你需要的,不再是排山倒海的掌力,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劍鋒。
你需要的,或許只是一縷最精純的劍氣,循著那個‘節點’。
輕輕一刺,便能引動他全身內力反噬,讓他自己擊潰自己,不戰自潰!”
風清揚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在葉昀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你頭頂那層‘天地之蓋’,不是靠蠻力能撞開的。
你需要做的,是靜下心來,去聽,去看,去感受……
用你的‘心眼’,去找到那扇看不見的‘門’!”
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葉昀渾身劇震,茅塞頓開。
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后天境!
他一直以為,突破就是內力壓縮提純,變得更猛更強。
卻從未想過,這其中還藏著如此深刻的武學至理。
風清揚看著他那副呆滯又狂喜的模樣,最終化為一聲長嘆。
“也罷,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件事告訴你,也無妨了。”
他的神色忽然變得無比凝重,甚至帶著一絲悲涼。
“你可知,百年前的江湖,后天高手雖也鳳毛麟角,但遠不像如今這般罕見。
甚至連先天宗師,也存于世。可為何到了現在,連一個后天境,都成了江湖傳說了?”
葉昀心頭一跳,隱約感覺到自己將要觸及這個世界最核心的秘密。
“那是因為,”風清揚的聲音壓得極低。
仿佛怕驚動了什么禁忌的存在,“這方天地的‘根’,被人給斬了!”
“什么?”葉昀大驚失色。
“朝廷問鼎天下之初,身邊有一位名為劉伯溫的謀士,”
風清揚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此人不僅是經天緯地之才,更是一位深不可測的方士。
為保江山萬世永固,最終向太祖獻上了一條毒計,做出了一個驚天之舉——斬龍脈!”
“斬龍脈!”
這三個字像驚雷一樣在葉昀耳邊炸響。
我勒個豆!劉伯溫?那個“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的劉基?
歷史書上他只是個牛逼的謀士和開國功臣,怎么到了這里。
成了能斬斷世界根基的神棍了?不對,這不是神棍……這是真的!
難怪東方白說武道末路,原來不是一個比喻。
而是字面意思上的……絕路!這個世界的靈氣,被人為掐斷了!
“龍脈一斷,天地間的元氣便如無根之水,日益稀薄,一年不如一年。
對于我等武者而言,這便是絕了通天之路!”
風清揚的聲音透著一股化不開的悲哀,“后天返先天,最關鍵的一步。
便是要感應天地間那一絲最本源、最精純的‘先天之氣’,引其入體,淬煉真氣。
可如今……天地間充斥的盡是駁雜污穢的元氣,若再有人強行沖關。
引來的只會是污穢元氣入體,下場只有一個——爆體而亡!”
這個驚天秘聞,讓葉昀徹底呆住了。
他終于明白,東方白口中的“武道末路”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這不是一個人的末路,而是一個時代的末路!
“所以,”風清揚看著他,意有所指,“你那套不屬于江湖路數的詭異步法。
應該是來自朝廷吧?小子,朝廷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當心引火燒身。”
葉昀摸了摸鼻子,心說這老頭子眼睛真毒。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太師叔明鑒,這可不是我拿的。
是華州城一個不長眼的錦衣衛百戶,非要‘贈送’給我的。
您知道,我這人臉皮薄,盛情難卻啊。”
他將黑逵想要勾結嵩山派,圖謀華山,結果被自己反殺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哼,該殺!”
風清揚聽完,眼中殺機一閃,“既然是他們主動挑事,你便無需有任何顧慮。
有老夫在華山一日,朝廷里那幾個老家伙就不敢親自上來找麻煩。
不過,你若是在外行走,自己便要多加小心了。”
話里的庇護之意,不言而喻。
葉昀心中一暖,連忙追問:“太師叔,那弟子該如何做,才能突破至后天境?”
既然先天無路,那便在后天這個境界,做到古今最強!
風清揚看他斗志未減,眼中露出一絲贊許,倒也爽快。
“你寧師叔祖當年,便是在《混元功》圓滿之后,才轉修的《紫霞神功》。
對你們這種根基的武者而言,晉升后天,不是簡單的‘提純’,而是以《紫霞神功》為主導。
將磅礴的《混元功》內力當做‘燃料’與‘基石’,進行的一次徹底的‘熔煉與鍛造’。”
“這個過程,兇險萬分,對環境的要求也極為苛刻。
必須尋一處天地元氣至純至凈寶地,方能隔絕外界駁雜元氣的干擾,確保萬無一失。”
“這種寶地……”風清揚皺起了眉,“據老夫所知,當今天下。
除了魔教的黑木崖、少林寺的后山禁地,以及朝廷皇家秘苑之外,恐怕再難尋覓了。”
他說出的每一個地方,對葉昀而言,都無異于龍潭虎穴。
然而,葉昀聽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沮喪。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著這龐大的信息。
良久,他抬起頭,對著風清揚,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太師叔指點,弟子……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的聲音平靜,眼神卻亮得驚人,仿佛已經找到了那扇看不見的“門”。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拿起自己的青冥劍向著山下守拙居的方向大步走去。
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衫,身影決然而堅定。
風清揚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知道了?
這小子,知道了什么?
葉昀走在下山路上,夜風冰冷,內心卻一片火熱。
‘洞天福地?元氣至純至凈?’他嘴角微微勾起。
‘別人或許找不到,但對我來說,天下間最好的洞天福地,不就近在眼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