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外門試，鋒芒露

聚氣境中階的靈氣在經脈中流轉，帶著溫潤而飽滿的力量感。凌云站在木屋中央，緩緩收拳，拳風卷起的氣流拂過臉頰，帶來一陣清爽。

自突破以來，他已在木屋里閉關三日。這三日里，他不僅徹底穩固了聚氣境中階的修為，還將從趙虎那里繳獲的三瓶聚氣丹和五塊下品靈石盡數煉化。在玉佩的提純作用下，這些資源的利用率遠超尋常修士，讓他的靈氣愈發精純，運轉之間也更加圓融。

“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凌云推開房門，午后的陽光正好，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外門的演武場上依舊熱鬧，不少弟子正在刻苦修煉，只是當他們看到凌云時，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再無往日的輕視。

趙虎和他兩個跟班被廢去修為的消息，早已在外門傳開。雖然沒人知道具體過程，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定然與凌云脫不了干系。再聯想到趙剛事后的沉默，眾人心中已然明了——這個曾經被視為“萬年感氣”的廢物，如今已是外門中不可小覷的存在。

“凌師兄。”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石磊提著一個水桶，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聽說你突破到聚氣境中階了？恭喜恭喜！”

“只是僥幸。”凌云淡淡一笑。

“這可不是僥幸！”石磊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現在外門誰不知道，凌師兄你一拳就廢了趙虎，連趙管事都對你無可奈何。那些以前跟在趙虎屁股后面的家伙，現在看到你都繞著走呢！”

凌云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趙剛隱忍不發，絕非真心退讓，必然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反撲的機會。

“對了凌師兄，”石磊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再過五日，就是外門每季度一次的考核了。通過考核的弟子，不僅能領到雙倍的月例，還能進入‘靈泉谷’修煉一日。據說今年的考核獎勵比以往更豐厚，好像還有機會獲得內門弟子的指點呢！”

靈泉谷？

凌云心中微動。他曾聽說過，靈泉谷是青云宗外門唯一一處靈氣匯聚之地，谷中有一眼靈泉，泉水蘊含的靈氣比外界濃郁數倍，對聚氣境修士的修煉大有裨益。至于內門弟子的指點，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考核的內容是什么？”

“好像和往常一樣，分為三項：修為測試、實戰演練、還有靈草辨識。”石磊撓了撓頭，“不過聽說今年的實戰演練難度提高了，好像要和一階妖獸對戰呢！”

與妖獸對戰？

凌云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他在黑風崖與黑紋崖蜥交過手，深知實戰對提升實力的重要性。與妖獸對戰，不僅能磨練功法，還能鍛煉反應能力，遠比枯燥的打坐修煉更有效果。

“我會參加的。”凌云道。

“太好了！”石磊興奮道，“有凌師兄你參加，這次考核的頭名肯定非你莫屬！”

凌云笑了笑，沒有多說。他參加考核，并非為了什么頭名，而是為了靈泉谷的修煉機會，以及可能獲得的內門指點。他需要盡快提升實力，應對趙剛可能的反撲，更要弄清楚玉佩的秘密，而更高的修為，無疑是解開這一切的基礎。

接下來的五日，凌云除了每日清晨去演武場鞏固《淬體拳》，其余時間都在潛心修煉。他將從趙虎那里得到的凡階上品功法《流云步》也拿了出來，開始研習。

《流云步》注重身法的靈動與迅捷，講究“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正好彌補了《淬體拳》在身法上的不足。有了之前修煉《淬體拳》的基礎，再加上玉佩提純靈氣的輔助，凌云修煉《流云步》的速度極快，短短五日，便已入門，身形移動間，果然有了幾分流云般的飄逸。

期間，蘇靈兒來看過他一次，送來了一些親手縫制的護具，雖然做工簡單，卻很實用。凌云收下護具，又將一株紫紋凝露草送給了她——這是他特意留下的，對她弟弟的蝕骨寒或許能有些幫助。蘇靈兒推辭不過，紅著眼圈收下了，臨走時還反復叮囑他考核時一定要小心。

五日后，外門考核如期舉行。

考核的地點設在外門最大的演武場，場邊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弟子，足有數百人之多。演武場的高臺上，坐著五位外門管事，趙剛赫然在列，他看向凌云的眼神陰沉沉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高臺中央，坐著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面容清癯，眼神銳利，正是外門的總執事，據說已是凝元境修士，掌管外門的一切事務。

“肅靜！”

總執事站起身，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演武場，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今日的外門考核，規矩與往常無異，但獎勵有所提升。”總執事環視全場，緩緩道，“考核總分前三的弟子，除了進入靈泉谷修煉一日，還將各獲得一瓶‘聚氣丹’和一次內門弟子的親自指點。總分第一的弟子，更有機會獲得一部凡階上品功法！”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沸騰起來。

凡階上品功法！這對常年修煉凡階下品、中品功法的外門弟子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誘惑！不少弟子看向高臺上的總執事，眼中充滿了渴望和激動。

凌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次考核的獎勵如此豐厚。凡階上品功法，他雖然已經有了《流云步》，但多一部總是好的，尤其是如果能得到更適合自己的功法，對實力的提升將大有裨益。

“好了，考核開始！”總執事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第一項，修為測試，凡聚氣境以上的弟子，皆可上前測試！”

演武場中央，立著一塊一人多高的黑色巨石，石面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刻度，正是用來測試修為的“測靈石”。

弟子們排著隊，依次上前測試。將手掌按在測靈石上，靈石便會根據測試者體內的靈氣強度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芒——感氣境為白色，聚氣境初階為淡綠，中階為深綠，高階為青色，凝元境則為藍色。

“王磊，聚氣境初階！”

“張峰，感氣境巔峰！”

“劉力，聚氣境初階！”

測試的結果陸續報出，大部分弟子都在感氣境徘徊，能達到聚氣境的寥寥無幾，達到聚氣境中階的更是鳳毛麟角。

很快，輪到了石磊。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掌按在測靈石上，靈石發出淡淡的綠光。

“石磊，聚氣境初階！”

石磊臉上露出一絲興奮，雖然只是初階，但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他快步走下臺，朝凌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又過了一會兒，輪到了凌云。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有期待，有嫉妒，也有看戲的意味。趙剛坐在高臺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在等著看他出丑。

凌云神色平靜地走上前，將手掌按在測靈石上。

“嗡……”

測靈石猛地發出一陣強烈的深綠色光芒，光芒之盛，幾乎蓋過了之前所有測試者的光芒，石面上的刻度一路飆升，穩穩地停在了聚氣境中階的頂端，距離高階只有一步之遙！

“凌云，聚氣境中階！”負責記錄的執事高聲喊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場邊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天啊，聚氣境中階！他不是才突破聚氣境沒多久嗎？怎么這么快就到中階了？”

“太可怕了，這修煉速度，簡直逆天了！”

“看來之前的傳聞是真的，他能廢了趙虎，絕非僥幸！”

高臺上的總執事眼中也閃過一絲訝異，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而趙剛的臉色則更加難看，握著茶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凌云收回手掌，面無表情地走下臺，仿佛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結果。

修為測試很快結束，通過第一輪測試的弟子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大多是聚氣境初階和中階，聚氣境高階的只有三人，都是外門有名的強者。

“第二項，靈草辨識！”總執事宣布道。

演武場的中央被抬上來一張長桌，桌上擺放著數十種常見的靈草和毒草，形態各異，有些甚至長得極為相似。

“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辨認出桌上所有靈草的名稱和用途，錯漏一種，扣十分！”

靈草辨識看似簡單，實則考驗弟子的基礎知識和細心程度。許多靈草和毒草外形相似，用途卻天差地別，若是認錯了，輕則延誤修煉，重則可能危及性命。

凌云對靈草不算精通，但他在黑風崖采過不少靈草，又在雜役處幫過忙，對常見的靈草還是有些了解的。他仔細觀察著桌上的每一種植物，結合腦海中的記憶，一一辨認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

負責評判的執事開始公布答案，弟子們的得分陸續出來，大多在六七十分徘徊，能超過八十分的寥寥無幾。

輪到凌云時，負責評判的執事看了一眼他的答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高聲道：“凌云，全對！一百分！”

又是一個滿分！

場邊再次響起一陣驚嘆。誰也沒想到，這個以修煉速度著稱的“黑馬”，在基礎知識上竟然也如此扎實。

高臺上的總執事捋了捋胡須，看向凌云的眼神愈發欣賞。而趙剛的臉色，則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前兩項考核結束，凌云以總分兩百分居首，領先第二名足足三十分，優勢巨大。

“第三項，實戰演練！”總執事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次實戰，分為兩部分：首先是弟子對戰，勝者晉級；然后是與一階妖獸對戰，根據表現打分！”

實戰演練是最受關注的環節，也是最能體現弟子真實實力的環節。

弟子對戰采取抽簽的方式進行，五十名弟子分成二十五組，勝者進入下一輪。

凌云抽到的簽是第十五組，對手是一個名叫周通的弟子，聚氣境中階，在外門也算小有名氣，修煉的是《碎石掌》，掌力剛猛。

“凌師兄，請多指教。”周通走上場，對著凌云拱了拱手，神色頗為鄭重。他顯然知道凌云的厲害，不敢有絲毫輕視。

“請。”凌云也拱了拱手。

“那我就獻丑了！”

周通低喝一聲，率先發起攻擊。他的身形不算快，但每一步踏出都沉穩有力，聚氣境中階的靈氣在掌心凝聚，形成一層淡淡的土黃色光暈，正是《碎石掌》的起手式。

“砰！”

周通一掌拍向凌云的胸口，掌風凌厲，帶著碎石裂石的氣勢。

凌云眼神微凝，不閃不避，同樣一拳打出。他沒有使用《淬體拳》的殺招，只是將靈氣凝聚于拳面，與周通的手掌硬撼了一記。

“咔嚓！”

一聲脆響，周通悶哼一聲，踉蹌著后退了數步，右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受了些輕傷。他看向凌云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掌力，竟然被對方輕描淡寫地一拳擊潰。

“我輸了。”周通苦笑一聲，對著凌云拱了拱手，轉身走下了場。

一招制勝！

場邊再次響起一片驚嘆，看向凌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接下來的幾輪對戰，凌云依舊勢如破竹，無論是聚氣境中階還是高階的弟子，都沒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他的《淬體拳》剛猛霸道，《流云步》靈動迅捷，再加上遠超同階的靈氣質量，幾乎無人能擋。

很快，弟子對戰結束，凌云毫無懸念地晉級，與另外四名聚氣境高階的弟子一起，進入了與妖獸對戰的環節。

這四名弟子都是外門的老牌強者，其中一人名叫李天浩，據說已是聚氣境高階巔峰，距離凝元境只有一步之遙，是除了凌云之外，最被看好的弟子。

“接下來，你們將依次與一階中品妖獸‘鐵背蒼狼’對戰，根據表現打分！”總執事高聲道。

很快，一只體型龐大的蒼狼被弟子們從籠子里放了出來。這只蒼狼通體漆黑，背部的毛發堅硬如鐵，一雙銅鈴大的眼睛閃著兇光，嘴角滴落著涎水，散發著懾人的兇氣。

一階中品妖獸，相當于人類的聚氣境高階修士，而且妖獸的肉身遠比人類強悍，更難對付。

第一個上場的是李天浩。

“看我的！”

李天浩大喝一聲，手持一柄長劍，身形如電般沖向鐵背蒼狼。他修煉的是外門的頂尖功法《疾風劍法》，劍法靈動飄逸，劍光閃爍，一時間竟與鐵背蒼狼斗得難解難分。

但鐵背蒼狼的防御力實在太強，李天浩的長劍砍在它的背上，只能留下淺淺的白痕，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反而被蒼狼的利爪逼得連連后退，險象環生。

最終，李天浩憑借著精妙的劍法和頑強的毅力，耗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勉強將鐵背蒼狼擊退，自己也消耗巨大，衣衫被劃破了數處，顯得有些狼狽。

“李天浩，表現尚可，八十五分！”總執事點評道。

李天浩松了口氣，拄著長劍走下臺，臉色有些蒼白。

接下來的三名弟子，表現都不如李天浩，最高分也只有七十五分，其中一人甚至被鐵背蒼狼抓傷，狼狽地退出了戰斗。

終于，輪到了凌云。

“凌云，該你了。”總執事看向凌云，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云身上，想看看這個一路勢如破竹的黑馬，面對鐵背蒼狼會有怎樣的表現。趙剛坐在高臺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仿佛在期待著凌云被蒼狼重傷的場面。

凌云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上場，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將雙手緩緩握成了拳頭。

“他……他竟然不用武器？”

“瘋了吧？鐵背蒼狼的防御力那么強，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打得過？”

“難道他有什么底牌？”

場邊響起一片議論聲，連高臺上的總執事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鐵背蒼狼顯然被之前的戰斗激怒了，看到凌云走上場，立刻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四肢蹬地，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腥風撲了過來，鋒利的爪子直取凌云的咽喉！

速度比剛才快了近三成！

凌云眼神一凝，不退反進，腳下《流云步》展開，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左側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蒼狼的撲咬。同時，他右手緊握成拳，聚氣境中階的靈氣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拳頭上浮現出一層清晰的白色拳印，正是《淬體拳》的殺招——裂山！

“砰！”

凌云的拳頭精準地砸在鐵背蒼狼的側腰上。這是鐵背蒼狼防御相對薄弱的地方。

只聽一聲悶響，鐵背蒼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竟被這一拳打得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滑出了數丈遠。它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晃了晃腦袋，最終還是癱倒在地，口中不斷吐出鮮血，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一拳！

僅僅一拳，就擊敗了連李天浩都要耗費一炷香時間才能擊退的鐵背蒼狼！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那個挺拔的身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臺上的總執事猛地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狂喜，捋著胡須的手都有些顫抖：“好！好一個凌云！好霸道的拳法！”

趙剛的臉色則瞬間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凌云的實力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凌云站在原地，微微喘著氣。剛才那一拳，他幾乎動用了全身的力量，體內的靈氣消耗了近七成，但效果卻遠超預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淬體拳》在與妖獸的實戰中，又精進了一分。

“凌云，表現極佳，一百分！”總執事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直到這時，場邊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驚嘆聲。

“太厲害了！一拳就打倒了鐵背蒼狼！”

“凌云師兄簡直是神了！”

“這次考核的頭名，非他莫屬了！”

凌云走下臺，石磊立刻跑了過來，興奮得滿臉通紅：“凌師兄，你太厲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凌云笑了笑，沒有多說。

考核很快結束，總執事走上前，宣布了最終的結果。

“此次外門考核，總分第一——凌云！”

“總分第二——李天浩！”

“總分第三——王志！”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凌云走上高臺，從總執事手中接過了獎勵：一瓶聚氣丹，一枚靈泉谷的令牌，以及一次內門弟子指點的機會。

“凌云，你很不錯。”總執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的天賦和心性都屬上佳，切勿驕傲自滿，日后當更加刻苦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凝元境，進入內門！”

“弟子謹記執事教誨。”凌云恭敬地說道。

“嗯。”總執事滿意地點點頭，“三日后，你可憑此令牌前往靈泉谷修煉一日。至于內門弟子的指點，我會為你安排，到時候自會有人通知你。”

“多謝執事。”

凌云拿著獎勵走下臺，感受到無數道羨慕和敬畏的目光，心中卻平靜無波。他知道，這只是他修仙路上的一個小小的里程碑，未來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就在他準備離開演武場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突然響起：“哼，不過是打贏了一只畜生，有什么好得意的？”

凌云循聲望去，只見李天浩帶著幾個弟子，擋在了他的面前，臉上帶著嫉妒和不甘。

“李師兄有何指教？”凌云淡淡道。

“指教談不上。”李天浩冷笑一聲，“只是看不慣某些人小人得志。聚氣境中階又如何？能打贏鐵背蒼狼又如何？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哦？”凌云挑眉，“李師兄的意思是，想切磋一下？”

“切磋不敢當。”李天浩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只是想讓你知道，外門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三日后，靈泉谷外，我等著你！若是不敢來，就趁早滾出青云宗！”

說完，李天浩帶著人揚長而去，留下一個囂張的背影。

石磊氣得臉色發白：“太過分了！他明明輸了，還想找事！凌師兄，別理他！”

凌云看著李天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本想低調修煉，卻總有人找上門來。看來，想要真正安穩地修煉，光靠實力還不夠，還需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是可以隨意挑釁的。

“我會去的。”凌云平靜地說。

三日后，靈泉谷。

靈泉谷果然名不虛傳，谷中靈氣濃郁得幾乎化為實質，一口清澈的泉眼位于山谷中央，泉水汩汩冒出，散發著淡淡的白霧，吸入一口，都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在微微躁動。

凌云找了個靠近泉眼的地方坐下，開始運轉功法吸收靈氣。在如此濃郁的靈氣環境下，再加上玉佩的提純作用，他的修煉速度比平時快了數倍，丹田內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距離聚氣境高階越來越近。

就在他沉浸在修煉中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谷外響起：“凌云，出來受死！”

是李天浩！

凌云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沒想到，李天浩竟然敢追到靈泉谷來鬧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谷外走去。

谷外，李天浩帶著十幾個弟子，正等在那里，個個面露不善。

“凌云，你果然有種，還敢出來！”李天浩看到凌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兇光取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廢話少說。”凌云淡淡道，“要打便打，別浪費時間。”

“狂妄！”李天浩怒喝一聲，拔出長劍，“兄弟們，一起上，廢了他！”

十幾個弟子立刻圍了上來，個個都在聚氣境，其中不乏聚氣境高階的強者。他們顯然是早就商量好了，想以多欺少，將凌云徹底打垮。

面對眾人的圍攻，凌云眼中沒有絲毫懼色，反而閃過一絲戰意。

他腳下《流云步》展開，身形如同一道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避開了大部分攻擊。同時，雙拳齊出，《淬體拳》的招式信手拈來，拳風呼嘯，每一拳打出，都必有一人慘叫著倒飛出去。

聚氣境中階的靈氣在他體內瘋狂運轉，玉佩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不斷提純著靈氣，補充著他的消耗。

“砰！”“咔嚓！”“啊——！”

慘叫聲、骨裂聲、拳肉碰撞聲不絕于耳。

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圍攻凌云的十幾個弟子就全部倒在了地上，非死即傷，再也爬不起來。

只剩下李天浩一人，手持長劍，驚恐地看著凌云，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帶來的這么多人，竟然被凌云如此輕易地就解決了！

“現在，輪到你了。”凌云一步步走向李天浩，眼神冰冷。

李天浩嚇得連連后退，握著長劍的手都在顫抖：“你……你別過來！我可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凌云已經動了。

只見凌云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李天浩面前，速度之快，遠超李天浩的反應極限。

“砰！”

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李天浩的胸口。

李天浩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手中的長劍也脫手飛出，重重摔在地上，昏死過去。他的胸骨塌陷了一片，顯然傷得不輕。

凌云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沒有下殺手，只是廢了他的修為——與趙虎一樣的下場。

做完這一切，凌云環視了一眼地上哀嚎的眾人，冷冷道：“回去告訴所有人，我凌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誰要是再敢來挑釁，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靈泉谷，繼續自己的修煉。

谷外，只剩下滿地的傷者和一片死寂。

陽光灑在靈泉谷的入口，仿佛為這個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戰的地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而谷內的少年，正沉浸在修煉之中，他的身影在濃郁的靈氣中若隱若現，仿佛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注定要在這片修仙世界中，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他知道，解決了李天浩，并不意味著麻煩的結束。趙剛依舊在暗處虎視眈眈，外門的平靜之下，依舊暗流涌動。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的實力，每一天都在增長。

靈泉谷的靈氣還在不斷涌入體內，丹田內的靈氣越來越充盈，聚氣境高階的壁壘，似乎已經觸手可及。

凌云閉上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屬于他的修仙之路，才剛剛開始。而他的目標，絕不僅僅是內門弟子那么簡單。他要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去探尋這個世界的真相，去解開玉佩的秘密，去完成父母未竟的心愿。

前路漫漫，挑戰重重，但他的眼中，只有堅定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