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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狀元骨

濃稠的墨色潑滿了貢院號舍的窗欞,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炸開一片片渾濁的水花。更漏才過三更,狹小逼仄的考間里彌漫著一股甜膩到令人作嘔的香氣,混雜著劣質桐油燈燃燒的焦糊味。

云知微縮在硬邦邦的長凳上,身上裹著件洗得發白、打著補丁的青布直裰,一張蠟黃病容的臉掩在油燈昏暗的光暈下,額角還刻意抹了層灰撲撲的粉,任誰看了都道是個久病纏身、命不久矣的老窮酸。

她左手攏在袖中,指尖捻著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針尖幽藍;右手卻穩穩執筆,在粗糙的草紙上謄錄著八股文章,字跡是刻意模仿的虛浮無力。

角落里,一只肥碩的老鼠窸窸窣窣地啃咬著什么東西,發出令人牙酸的碎響。

突然,“咚”的一聲悶響,像是什么重物砸落在地,緊接著是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如同破舊風箱在拉扯,從隔壁的號舍傳來。那聲音里裹著極致的痛苦,刮擦著人的耳膜。

云知微執筆的手腕幾不可察地一頓,墨跡在紙上洇開一小團晦暗。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喘息聲越來越急,越來越短促,夾雜著指甲瘋狂抓撓木板的刺耳噪音。

片刻之后,一切聲響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靜沉甸甸地壓了下來,只有窗外滂沱的雨聲愈發清晰。

一絲極其微弱、卻迥異于考場陳腐氣味的甜腥,透過號板間的縫隙,幽幽地鉆了進來。

云知微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猛地放下筆,動作卻輕如貍貓。她起身,那身破舊青袍的下擺無聲拂過冰冷的地面。她走到兩間號舍相連的薄木板壁前,指尖在幾處看似普通的木節上快速而精準地叩擊了幾下。

“咔噠。”一聲輕響,一塊尺余見方的木板竟被她卸了下來,露出隔壁號舍的景象。

油燈昏黃的光線,像粘稠的油脂潑灑進去。只見一個同樣穿著舉子服的年輕男子,面朝下趴伏在冰冷的地上,身體詭異地扭曲著,手腳呈現出僵硬的痙攣姿態。他的考籃傾倒在旁,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是,他的頭顱,竟被一種半透明的、帶著奇異光澤的粘稠物質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那物質在燈光下呈現出琥珀般的色澤,還在極其緩慢地流動、凝固。

蜜蠟!

云知微的心猛地一沉。她矮身鉆過那方孔洞,靴底無聲地落在隔壁潮濕的地面。濃烈的甜腥氣撲面而來,混雜著蠟封特有的氣味。她蹲下身,指尖微動,一枚更細的銀針已夾在指間。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流淌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蠟液,去探那具“蠟尸”的頸側。

毫無脈息。尸體冰冷僵硬。

她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掃過尸體每一寸暴露的皮膚。尸體的右手緊緊攥著,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云知微用銀針輕輕撥開他僵硬的手指。

一小片東西飄落出來。

不是紙屑,而是一瓣花。

深紫色,花瓣邊緣帶著近乎妖異的卷曲,形態纖弱,卻散發著一種冷冽幽微的異香。

夕霧花!

整個京城,只有一個人的府邸里,種滿了這種來自西域的奇花——當朝宰相,裴寂!

寒意瞬間沿著脊椎竄上頭頂。云知微毫不猶豫,兩指捻起那片花瓣,正欲藏入袖中暗袋——

“咻!”

一道細微卻凌厲的破空之聲,撕裂了雨幕的喧囂,直取她后心!殺機來得毫無征兆,冰冷刺骨。

云知微甚至來不及回頭!身體的本能快過思考,她猛地向前撲倒,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滾向墻角。動作間,她刻意讓寬大的舊袍袖口拂過地上尚未凝固的蠟液。

“篤!”一聲悶響,一枚三棱透骨釘深深楔入她剛才蹲伏位置的地面,尾端兀自顫動,閃著淬毒的幽藍光澤。

一個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無聲息地從號舍頂部的橫梁陰影中滑落,落地無聲。他全身裹在漆黑的夜行衣里,只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手中短匕寒光凜冽,直撲云知微面門!動作快如鬼魅,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腥風撲面!云知微后背緊貼冰冷潮濕的墻壁,退無可退。眼看匕首的寒芒已至眼前,她眼中厲色一閃,左手一直攏在袖中的手猛地向上揮出!不是格擋,而是直刺!

那枚一直藏在指間的牛毛細針,帶著一點微不可見的藍芒,精準無比地刺向刺客持匕手腕的“神門穴”!

刺客顯然沒料到這個“病弱老舉人”竟有如此刁鉆迅捷的反擊,手腕下意識地一縮。就這電光火石的一滯,云知微右腿如毒蝎擺尾,狠狠踢向刺客下盤!靴尖同樣閃過一點寒星。

“噗!”靴尖暗藏的寸長刀片,深深沒入刺客大腿。

“呃!”刺客悶哼一聲,動作一滯。

云知微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身體泥鰍般向側滑開,左手屈指一彈!

“嗤!”一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煙霧從她袖口噴出,瞬間籠罩了刺客面門。

“咳咳!”刺客的雙眼瞬間赤紅,涕淚橫流,動作頓時變得遲緩僵硬。

就是現在!云知微再不戀戰,返身撲向那卸下的木板洞口,靈巧地鉆回自己的號舍。就在她身體完全縮回的剎那,反手一拉!

“啪!”那塊卸下的木板被她重新拍回原位,嚴絲合縫!她甚至能聽到隔壁刺客憤怒而痛苦的撞擊聲。

云知微背靠著冰冷的木板壁,胸口劇烈起伏,蠟黃的臉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她快速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褐色藥丸吞下,壓下翻騰的氣血。目光掃過自己沾滿蠟液的袖口,又落到指間那片深紫色的夕霧花瓣上。

裴寂…這個名字像一塊寒冰,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

---

五日后,金鑾殿。

紫檀木的沉厚氣息混合著金獸爐里裊裊升起的龍涎香,氤氳在空曠肅穆的大殿之中。蟠龍金柱巍峨聳立,映照著殿頂藻井繁復華麗的彩繪。新科進士們身著嶄新的青色進士服,垂首屏息,列隊立于丹墀之下,宛如一群初入樊籠的幼雀。空氣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次細微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云知微站在前列,依舊是那副病弱書生的模樣,只是臉色似乎更蒼白了幾分,寬大的進士袍服下,身體繃得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冰冷粘稠、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目光,正纏繞在自己身上。

那是來自御階之下,左首第一人的目光。

當朝宰相,裴寂。

他斜倚在紫檀木雕螭紋太師椅上,一襲深得近乎墨黑的紫袍,領口袖緣用銀線繡著繁復詭譎的曼陀羅纏枝紋。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一雙狹長鳳眼半闔著,眼尾微微上挑,泄露出幾分漫不經心,又帶著洞悉一切的慵懶與審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拇指上一枚碩大的墨玉扳指,那玉色深沉,仿佛能吸盡周圍所有的光。他整個人如同一株生在幽暗深淵中的妖異植物,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與無聲的壓迫。

“陛下,”裴寂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蓋過了大殿里所有的細微聲響,清晰地鉆進每個人的耳朵,也像冰錐般刺入云知微的神經。“今科進士,才學斐然,實乃我朝之幸。”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幾乎無法察覺的弧度,目光卻如同實質的冰針,精準地釘在云知微身上。“只是……”

他微微一頓,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位云狀元,”裴寂的目光在云知微纖細的脖頸和那雙即便刻意做了些粗糙處理、依舊難掩白皙修長的手指上逡巡,慢悠悠地繼續道,“喉間玉頸光滑,無半分凸起之結;十指纖纖,瑩白如玉,春蔥也似……”他尾音拖長,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舐過皮膚,“倒與尋常須眉男子,大相徑庭啊。”

轟——!

仿佛一道無形的驚雷在金鑾殿上炸開!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在云知微身上,驚疑、審視、探究、幸災樂禍……如同無數根芒刺,要將她刺穿!

寒意瞬間從腳底竄遍全身,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云知微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刺痛,才能勉強維持住臉上那副茫然又帶著幾分惶恐的“病弱”表情。她能感覺到裴寂的目光,像冰冷的刀鋒,一寸寸刮過她的喉骨和指節。

完了嗎?十年苦讀,步步驚心,難道要在這金鑾殿上,被這妖相一句話碾作齏粉?

就在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時刻,御座之上,一個溫潤清朗的聲音,如同玉磬輕擊,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哦?”年輕的皇帝蕭宸微微側過頭,看向階下。他身著明黃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珠玉垂簾輕輕晃動,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和一抹溫潤含笑的唇。那笑意仿佛帶著春風化雨的暖意,瞬間沖淡了殿內冰封般的寒意。

“裴相此言差矣。”蕭宸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從容,“人稟天地之氣而生,形貌各異,豈能一概而論?喉結之有無,指節之粗細,不過是天生皮囊。云卿文章錦繡,策論驚才絕艷,足見其胸中丘壑。”他目光轉向階下僵立的云知微,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欣賞與寬慰,“裴相莫不是……見我朝又添棟梁,心生‘廉頗老矣’之嘆?”

這半是解圍半是調侃的話語,如同投入滾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間讓凝固的空氣流動起來。階下隱隱傳來壓抑的低笑聲,緊張的氣氛為之一緩。不少官員看向裴寂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看戲的意味。

裴寂臉上的慵懶笑意絲毫未變,只是那雙半闔的鳳眼里,幽光更沉了幾分,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他微微欠身,姿態無可挑剔:“陛下圣明,是臣失言了。見才心喜,一時忘形,還望云狀元……海涵。”最后兩個字,他咬得極輕,目光再次掃過云知微,那眼神深處,是毫不掩飾的冰冷探究與一絲……興味。

蕭宸不再看他,目光溫和地掃過階下眾進士:“今日殿試已畢,諸位愛卿且暫退,靜候佳音吧。”

“臣等告退!”眾人如蒙大赦,齊聲行禮,躬身魚貫退出這令人窒息的金殿。

云知微隨著人流轉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低垂著頭,步履虛浮,竭力維持著“病弱”的姿態。就在她一腳即將邁過高高的朱紅門檻時——

一個極其微小的、帶著破風聲的硬物,精準地擊在她后腰的衣帶上,力道不重,卻足以讓她察覺。

她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借著邁步的姿勢,寬大的袍袖極其自然地往后一拂,手腕一翻,那小小的硬物已被她攏入袖中。入手微涼,觸感光滑。

她的心猛地一跳。

步出殿門,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地瞇了瞇眼。她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拐過金殿旁高大的蟠龍影壁,在一處無人的廊柱陰影下停住。她迅速將袖中之物取出。

是一個用明黃色御用貢紙揉成的小小紙團。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將那紙團小心展開。

上面只有一行墨跡淋漓的小字,筆鋒凌厲,力透紙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酉時三刻,御苑東角門。易容需備喉結貼,朕已著人置石燈下。」

落款處,空無一字,只有一個極小的、用朱砂點出的龍紋印記。

云知微猛地攥緊了這張薄薄的紙,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抬起頭,望向巍峨宮闕深處,那象征至高權力的明黃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暈。

新帝蕭宸……他究竟知道了多少?這紙團,是救命的稻草,還是……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開端?

喉結貼……這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心驚肉跳。

她將那紙團緊緊攥在掌心,感受著那微涼紙張下透出的、令人心悸的帝王意志。冰冷的汗珠,順著她刻意涂了蠟黃粉的鬢角,無聲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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