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只斑鳩
- 羅小黑,我要讓所有人成仙
- 太困真人
- 2713字
- 2025-08-01 16:55:29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拜入了仙門的大哥,為何一定要自己把這涅萍追到手。
但王惡一向是以兄長馬首是瞻。
他都不需要用強,對付這種小女生,他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只消讓人給她唯一的親人下藥,讓其昏迷也好,毒聾毒啞也罷,單是虛弱一些日子無法下床也行。
如此這般,自己再擇時靠近,關(guān)心關(guān)心對方。
不消十天半個月,便會對自己心生好感了。
好比現(xiàn)在。
王惡又將一勺玉米糊喂進李氏的嘴里。
“王哥哥,差不多了,娘現(xiàn)在吃不了太多東西,剩下的我晚一點再喂她便好。”
一旁的涅萍說到。
王惡點頭,將手中的碗遞給涅萍。
涅萍將小碗收拾到灶屋,用棉布蓋上,免得招惹了蚊蟲,落了灰塵。
而后,兩人簡單敘舊一番,王惡便告辭了。
基調(diào)已經(jīng)定好了,就算那李氏現(xiàn)在醒過來也無用。
所以王惡不急于求成,再打磨一下反而更美。
“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萍兒你和伯母。”
王惡站在涅萍家的門前,說到。
“王哥哥慢走。”
涅萍也告辭。
言語中親近了許多。
王惡也不多停留,順著巷道走遠了。
“咕。”
又是屋頂?shù)镍B叫聲。
涅萍聞聲看去。
“你們怎么還在我家。”
她問。
卻又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這些鳥兒怎么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搖搖頭,涅萍關(guān)上門,回了屋內(nèi)。
院子里恢復(fù)了安靜。
“咕。”
只有鳥叫聲。
以及兩個目睹了一切的灰色小鳥,準確地說,是斑鳩。
“咕。”
體型較小的那只叫道,言語中似乎暗含了什么深意。
“怎么了?”
“咕?”(為什么師伯你不用發(fā)出鳥叫)
“因為我可以用念話,而你不行。”
一大一小,兩只斑鳩,咕咕咕地對話。
正是尾隨著涅萍進城的陸明生和虛淮兩人。
陸明生不想被城門口的關(guān)卡卡一下,于是遠遠地就實驗了一下自己這些天琢磨的變化之法。
將自己兩人變作一大一小兩只斑鳩,飛進了城里。
事實證明,他這法術(shù)很成功。
“咕。”(師伯)
虛淮又叫道,似乎想要問些什么。
“怎么了虛淮?”
“咕。”(我們要阻止王惡嗎)
虛淮問到。
剛才他和師伯兩人就在屋頂上,將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光是王惡那自以為沒人察覺的壞笑,就連他的心理活動,都沒逃過陸明生的讀心。
虛淮和陸明生自然也比屋內(nèi)的被蒙在鼓里的涅萍更清楚其母親生病一事的來龍去脈。
正是那王惡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故意下藥害得。
所以虛淮才會問陸明生,自己兩人要不要將此事點破,壞了王惡的心思。
卻見陸明生搖了搖頭。
“不必。”
他拍了拍翅膀,看向屋內(nèi)還在沉睡之中的李氏。
閃過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再看一會,還有重要角色沒有登場呢。”
聞言,虛淮也不多言,繼續(xù)跟著陸明生,以斑鳩的視角,看著涅萍家里發(fā)生的事。
涅萍回到家里后,先是給自己簡單地熱了個窩窩,當作今天的口糧。
而后便回到里屋,為李氏擦洗身體,順便揉捏一下對方的身體。
比如手腳之類。
這也是此前請來那些醫(yī)生告訴涅萍的。
如果涅萍的母親長時間昏迷,始終沒有醒的話,就得這般每日按壓身體,不然以后醒了過來,可能也沒辦法再下地走路了。
涅萍始終記得這醫(yī)囑,每日都為母親清洗,揉捏身體。
將布巾丟在裝滿熱水的木盆中。
涅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此事說大不大,但讓她一個少女自己來做,還是有些累人。
該讓王惡幫自己的。
涅萍心想。
但剛生起這樣的想法,她又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自己雖然和王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但到底還沒有下聘定親,自己怎么能生起讓他一個大男人幫自己做這種事的想法。
涅萍打消掉心里的念頭。
把水盆端到院里倒掉。
再回到屋內(nèi),便是該做些其他事了。
只見涅萍從床底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放著布料。
蹭著天色還不算晚,她將布料攤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針線,穿了起來。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夠做的活也就那幾樣。
好在早些年母親教過她女紅的手藝,所以這些天她都靠著幫人縫衣服啥的,掙點零散,讓自己不至于坐吃山空。
以后若真嫁給王惡了,自己大概也是要做這些的。
只是到時候就不是為了生計了,而是作為大戶人家的女子,幫男主人做些貼身的衣物。
涅萍覺得,這樣也不算壞事。
雖然自己這個出身,王家的那位統(tǒng)領(lǐng)肯定看不上,只能嫁過去做小。
但到底是富貴人家。
想到這里,涅萍看向床上的母親。
她想起小的時候,母親總說,自家以前也是大戶,所以母親還沒病之前,無論誰家來提親,她都是推了回去,說什么父親在她小的時候便給她定下了親事。
但涅萍知道,父親還在時,自己家也不過是做都料的。
通俗地說,就是幫人建房子的,雖然在城中也算有名,家里也有些資糧。
但算不得富貴人家,更不算大戶。
那些大戶,是在這些年的戰(zhàn)亂里,都能維持住體面,沒受太大波及的存在。
自家怎么可能能算。
如今想來,兒時的那些話,更像是母親的胡話。
搖了搖頭,涅萍繼續(xù)專注于面前的布料,
今天這位姑娘的要求不簡單,但同樣的,只要自己把這件衣裳做好了,能得的賞錢也會比以往多上不少。
她想著,正專注地描摹著圖案。
耳邊就響起一陣幻聽。
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女性,中氣不足。
“咳。”
“咳……”
……
百花樓
自從王惡上次在春風樓被人打了一頓后,就再也不去了。
要不是長兄交代過,先辦好涅萍這件事,不要節(jié)外生枝。
他肯定早就去找春風樓的麻煩了。
“再來一杯嘛~王公子~”
王惡坐在寬敞的房間中,明亮的燭光下,是滿桌的好酒好菜。
與先前他去的涅萍家形成鮮明對比。
王惡開懷,將手邊美人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好,再來,再來一杯。”
正要抱著佳人就此推倒,卻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從屋外跑了進來。
“王哥,王哥!”
王惡眉頭一皺。
來人是他的小弟,其實就是一群因為他統(tǒng)領(lǐng)之子的身份而圍在他身邊的地痞流氓。
到底是小混混,毛毛躁躁地。
王惡心中暗罵了來人一句。
但他知道,自己有許多臟活還需要這些人干,所以也沒有真的罵出來,只是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
那來人,雖然知道自己沖撞了王惡,但也顧不得太多。
看了一眼房中的人,貼到王惡身邊,悄悄地耳語。
卻見王惡聞言后,臉色大變。
“什么?”
來人想要提醒王惡,此地人多耳雜。
但為時已晚。
“一只耳死了?!”
王惡大吼道,言語中滿是不自信。
來人見王惡這般表現(xiàn),暗罵一句成事不足的東西。
還是解釋道。
“這半個多月,幫派里的兄弟都沒見他人,就知道不太對勁,果然今天在城外西邊的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耳的尸體。”
說罷,又加了一句。
“看樣子,死了怕是快有一個多月了。”
王惡本來還心存僥幸,但聽到后面的話,這份僥幸便消散無形了。
他當然記得一只耳這個人。
是個混混,因為前些年在戰(zhàn)亂里被人割走了半只耳朵,所以也被稱為一只耳。
后來跟著王惡,因為細心,比較靠譜,幫他做了不少事。
包括前些日子,自己讓人去毒暈李氏,也是讓他去辦的。
時間上,正好是一個月前。
想到這里,王惡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可是,一只耳死了。
他死前,李氏還沒有被下毒。
那么這些天一直昏迷在床上的李氏,又是什么情況。
不,她真的昏迷了嗎?
“咕,咕,咕。”
百花樓頂上,傳來一道斑鳩的叫聲。
這叫聲并不響亮,但卻清晰地傳到了王惡的耳朵里。
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