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7章 兩只斑鳩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拜入了仙門的大哥,為何一定要自己把這涅萍追到手。

但王惡一向是以兄長馬首是瞻。

他都不需要用強,對付這種小女生,他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只消讓人給她唯一的親人下藥,讓其昏迷也好,毒聾毒啞也罷,單是虛弱一些日子無法下床也行。

如此這般,自己再擇時靠近,關(guān)心關(guān)心對方。

不消十天半個月,便會對自己心生好感了。

好比現(xiàn)在。

王惡又將一勺玉米糊喂進李氏的嘴里。

“王哥哥,差不多了,娘現(xiàn)在吃不了太多東西,剩下的我晚一點再喂她便好。”

一旁的涅萍說到。

王惡點頭,將手中的碗遞給涅萍。

涅萍將小碗收拾到灶屋,用棉布蓋上,免得招惹了蚊蟲,落了灰塵。

而后,兩人簡單敘舊一番,王惡便告辭了。

基調(diào)已經(jīng)定好了,就算那李氏現(xiàn)在醒過來也無用。

所以王惡不急于求成,再打磨一下反而更美。

“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萍兒你和伯母。”

王惡站在涅萍家的門前,說到。

“王哥哥慢走。”

涅萍也告辭。

言語中親近了許多。

王惡也不多停留,順著巷道走遠了。

“咕。”

又是屋頂?shù)镍B叫聲。

涅萍聞聲看去。

“你們怎么還在我家。”

她問。

卻又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這些鳥兒怎么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搖搖頭,涅萍關(guān)上門,回了屋內(nèi)。

院子里恢復(fù)了安靜。

“咕。”

只有鳥叫聲。

以及兩個目睹了一切的灰色小鳥,準確地說,是斑鳩。

“咕。”

體型較小的那只叫道,言語中似乎暗含了什么深意。

“怎么了?”

“咕?”(為什么師伯你不用發(fā)出鳥叫)

“因為我可以用念話,而你不行。”

一大一小,兩只斑鳩,咕咕咕地對話。

正是尾隨著涅萍進城的陸明生和虛淮兩人。

陸明生不想被城門口的關(guān)卡卡一下,于是遠遠地就實驗了一下自己這些天琢磨的變化之法。

將自己兩人變作一大一小兩只斑鳩,飛進了城里。

事實證明,他這法術(shù)很成功。

“咕。”(師伯)

虛淮又叫道,似乎想要問些什么。

“怎么了虛淮?”

“咕。”(我們要阻止王惡嗎)

虛淮問到。

剛才他和師伯兩人就在屋頂上,將屋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光是王惡那自以為沒人察覺的壞笑,就連他的心理活動,都沒逃過陸明生的讀心。

虛淮和陸明生自然也比屋內(nèi)的被蒙在鼓里的涅萍更清楚其母親生病一事的來龍去脈。

正是那王惡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故意下藥害得。

所以虛淮才會問陸明生,自己兩人要不要將此事點破,壞了王惡的心思。

卻見陸明生搖了搖頭。

“不必。”

他拍了拍翅膀,看向屋內(nèi)還在沉睡之中的李氏。

閃過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再看一會,還有重要角色沒有登場呢。”

聞言,虛淮也不多言,繼續(xù)跟著陸明生,以斑鳩的視角,看著涅萍家里發(fā)生的事。

涅萍回到家里后,先是給自己簡單地熱了個窩窩,當作今天的口糧。

而后便回到里屋,為李氏擦洗身體,順便揉捏一下對方的身體。

比如手腳之類。

這也是此前請來那些醫(yī)生告訴涅萍的。

如果涅萍的母親長時間昏迷,始終沒有醒的話,就得這般每日按壓身體,不然以后醒了過來,可能也沒辦法再下地走路了。

涅萍始終記得這醫(yī)囑,每日都為母親清洗,揉捏身體。

將布巾丟在裝滿熱水的木盆中。

涅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此事說大不大,但讓她一個少女自己來做,還是有些累人。

該讓王惡幫自己的。

涅萍心想。

但剛生起這樣的想法,她又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自己雖然和王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但到底還沒有下聘定親,自己怎么能生起讓他一個大男人幫自己做這種事的想法。

涅萍打消掉心里的念頭。

把水盆端到院里倒掉。

再回到屋內(nèi),便是該做些其他事了。

只見涅萍從床底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放著布料。

蹭著天色還不算晚,她將布料攤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針線,穿了起來。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夠做的活也就那幾樣。

好在早些年母親教過她女紅的手藝,所以這些天她都靠著幫人縫衣服啥的,掙點零散,讓自己不至于坐吃山空。

以后若真嫁給王惡了,自己大概也是要做這些的。

只是到時候就不是為了生計了,而是作為大戶人家的女子,幫男主人做些貼身的衣物。

涅萍覺得,這樣也不算壞事。

雖然自己這個出身,王家的那位統(tǒng)領(lǐng)肯定看不上,只能嫁過去做小。

但到底是富貴人家。

想到這里,涅萍看向床上的母親。

她想起小的時候,母親總說,自家以前也是大戶,所以母親還沒病之前,無論誰家來提親,她都是推了回去,說什么父親在她小的時候便給她定下了親事。

但涅萍知道,父親還在時,自己家也不過是做都料的。

通俗地說,就是幫人建房子的,雖然在城中也算有名,家里也有些資糧。

但算不得富貴人家,更不算大戶。

那些大戶,是在這些年的戰(zhàn)亂里,都能維持住體面,沒受太大波及的存在。

自家怎么可能能算。

如今想來,兒時的那些話,更像是母親的胡話。

搖了搖頭,涅萍繼續(xù)專注于面前的布料,

今天這位姑娘的要求不簡單,但同樣的,只要自己把這件衣裳做好了,能得的賞錢也會比以往多上不少。

她想著,正專注地描摹著圖案。

耳邊就響起一陣幻聽。

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女性,中氣不足。

“咳。”

“咳……”

……

百花樓

自從王惡上次在春風樓被人打了一頓后,就再也不去了。

要不是長兄交代過,先辦好涅萍這件事,不要節(jié)外生枝。

他肯定早就去找春風樓的麻煩了。

“再來一杯嘛~王公子~”

王惡坐在寬敞的房間中,明亮的燭光下,是滿桌的好酒好菜。

與先前他去的涅萍家形成鮮明對比。

王惡開懷,將手邊美人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好,再來,再來一杯。”

正要抱著佳人就此推倒,卻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從屋外跑了進來。

“王哥,王哥!”

王惡眉頭一皺。

來人是他的小弟,其實就是一群因為他統(tǒng)領(lǐng)之子的身份而圍在他身邊的地痞流氓。

到底是小混混,毛毛躁躁地。

王惡心中暗罵了來人一句。

但他知道,自己有許多臟活還需要這些人干,所以也沒有真的罵出來,只是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

那來人,雖然知道自己沖撞了王惡,但也顧不得太多。

看了一眼房中的人,貼到王惡身邊,悄悄地耳語。

卻見王惡聞言后,臉色大變。

“什么?”

來人想要提醒王惡,此地人多耳雜。

但為時已晚。

“一只耳死了?!”

王惡大吼道,言語中滿是不自信。

來人見王惡這般表現(xiàn),暗罵一句成事不足的東西。

還是解釋道。

“這半個多月,幫派里的兄弟都沒見他人,就知道不太對勁,果然今天在城外西邊的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耳的尸體。”

說罷,又加了一句。

“看樣子,死了怕是快有一個多月了。”

王惡本來還心存僥幸,但聽到后面的話,這份僥幸便消散無形了。

他當然記得一只耳這個人。

是個混混,因為前些年在戰(zhàn)亂里被人割走了半只耳朵,所以也被稱為一只耳。

后來跟著王惡,因為細心,比較靠譜,幫他做了不少事。

包括前些日子,自己讓人去毒暈李氏,也是讓他去辦的。

時間上,正好是一個月前。

想到這里,王惡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可是,一只耳死了。

他死前,李氏還沒有被下毒。

那么這些天一直昏迷在床上的李氏,又是什么情況。

不,她真的昏迷了嗎?

“咕,咕,咕。”

百花樓頂上,傳來一道斑鳩的叫聲。

這叫聲并不響亮,但卻清晰地傳到了王惡的耳朵里。

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樣。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阿鲁科尔沁旗| 安达市| 盐边县| 偏关县| 常州市| 丰县| 托克逊县| 阳高县| 长泰县| 蒙城县| 乐平市| 方正县| 闽清县| 天长市| 天津市| 攀枝花市| 洛隆县| 宣恩县| 庆安县| 工布江达县| 陆良县| 万荣县| 抚州市| 安乡县| 腾冲县| 栾城县| 冷水江市| 安丘市| 都匀市| 娄底市| 揭东县| 安塞县| 香河县| 海门市| 安陆市| 祥云县| 龙胜| 维西| 乌兰察布市| 尼木县| 丰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