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搶男主沒意思,我要搶男主飯碗
- 繁花花花花花
- 2156字
- 2025-07-24 11:01:18
不知哪來了一陣風,吹得燈盞里的燭火搖搖晃晃,興許是有人進入了密道。我思考著是否應該跟野那坦白一切,畢竟冒領身份這件事我不太敢做。一旦行差踏錯,就萬劫不復。
不遠處躺著那具面目全非的尸身似乎也在提醒我,野那絕非善類。
“不說也無妨。”野那嘴角上揚,表情耐人尋味。
我徹底迷糊了,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卻在我面前假裝什么母子情深,拿著母親的金簪感念傷懷。
他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
“你做我的侍妾如何?”
真是好癲一個男的。
“啊?”我一頭霧水,搞不清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果然不懂男人。
“你出身扶搖閣,本事自然比旁人大一些。不止府里有細作,每日來府中的刺客也不少。有你出來拋頭露面,我府中女眷也更安全。”野那用手帕擦去我額頭細密的汗珠。
女眷,這平湖居還有女眷?
“奴蒲柳之姿,難登大堂,大人……”
“是假扮我的侍妾。”
哦,早說啊。
“眾人皆知我此行來大雍的目的,可偏偏有人覬覦我手中的籌碼,想攪黃這一樁合作。”
野那來大雍,是趁著茶馬節給新帝獻禮,再提合作剿匪的事。
籌碼?莫非他的籌碼就是我要找的藥師谷信物……
海盜猖獗,大雍漁民本就苦不堪言。事關民生,朝中怎么會有人從中作梗?
除了海盜之外,我想不通這件事到底還動了誰的蛋糕。
可我現在知道誰在動我的蛋糕,野那要我假扮他的侍妾,幫他府中女眷擋災,還要玩狼人殺?
縱有千萬個不愿意,我都只能跪下大喊一句“謝主隆恩”。
野那將我的頭轉向旁側:“這人恃強凌弱,貪財忘義,得此下場你可滿意。”
我閉上眼不敢看,只覺得毛骨悚然。
等等,什么意思?野那這算是幫我出氣?
出氣也沒必要如此狠毒,這人頭可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主子……”有人來了,應該是野那的親衛。
“你先走吧,我晚些去找你。”野那出言打斷了親衛的話,將我扶起。
我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密道,想要快點離開這個環境,找個地方厘清腦中的思緒。
坐在院外的回廊里想了半天,卻沒想到腦中是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索性一口氣跑回了花圃。
我拖出窗臺下的小竹凳,一屁股坐下去又沒坐穩,直接摔在地上。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吧,我累了。
閉上眼,管家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又出現在我面前。我強迫自己不去回憶,但收效甚微。
不知過了多久,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躍過窗欞落到臉上,我深吸一口氣,五臟六腑都充斥著清新的泥土味。
劇本里關于吞花小姐的身世,只是簡單敘述為“前朝公主”,但前朝覆滅已十余年,她甚至連作為公主的一丁點記憶都沒有。
野那的母親是大雍人,但大雍和星洲沒有和親的先例,所以野那的母親并非皇室。
可這一模一樣的簪子是怎么回事?難道……
花廳那晚,吞花小姐把金簪交給我,是因為她知道這件事!
她知道這枚金簪必定會引起野那的關注,所以無論之后發生什么事,野那都會想方設法找到我。
“那我費半天勁做這些事圖什么?”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一把擦掉臉上的雨水。
我原本只需要好好待在扶搖閣,等著野那找上門就好。
怪不得臨行前吞花小姐要跟我說那樣的話,原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
我正搖頭苦笑,野那惡魔般的聲音又響起了:“三日后陪我赴宴。”
“是,大人。”
……
休息了三天,我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疲態盡顯的臉,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人,我好像一點優勢都沒有,沒有金手指,也無法預知自己的未來。
我所知道的內容全都圍繞鄭東榆展開,現在并沒有他的戲份,可我的生活還是得繼續。
甚至自己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中,不知道下一秒就有誰想要我的命。
“夫人,我為您梳妝吧。”丫鬟拿著野那準備好的衣裙進了屋,竟然是星洲的衣裙。
野那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下人們就都知道新來的花匠搖身一變,成了夫人。
我底子不差,身材豐腴充實,碧藍底子的輕紗主腰上開出幾枝淡雅的杏花,露出盈盈一握的細腰,倒還真像個風情萬種的美妾。
野那見我,輕輕挑眉:“挺合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不斷給自己洗腦,現在要演的角色是野那的愛妾,我是一個專業的演員,要以最好的狀態進入角色!
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我宋初安的專業素養!
得知野那并非想象中那個殺神形象,我存了小心思,準備惡心他一下。
于是我笑得花枝亂顫,扭腰送胯,以一種極其做作的姿勢挽住野那的胳膊,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你現在的樣子的確有些難登大雅之堂了。”野那和我并排往外走,不動聲色地奚落我。
“這樣不是顯得你比較寵我嗎。”
“你倒是適應得很快。”
“畢竟我們扶搖閣不養廢物。”
眾目睽睽之下,我要求野那抱著我上馬車,野那咬牙微笑:“你別太過分。”
“這還不都是為了大人您府中女眷的安危。”我緊緊勒住野那的脖子,貼近他的耳邊低語,或許是被我說話時吹出的氣息刺激到,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他的耳廓。
喲,還是個純情大男孩。
一進車廂,野那就離我遠遠地坐著。他沒說話,我也不開口。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我的衣襟上有兩個小巧的雕花銀鈴,隨著身體晃動時不時發出聲響。
我心里默數著鈴鐺響的次數,以消磨這無聊的時間。
突然,野那莫名其妙地開口詢問我:“宋初安,扶搖閣有名有姓的女子只你一個,為什么?”
我悶著腦袋回想了一下,吞花小姐,珠華,她們都沒有姓氏。
“我以前也沒有姓名,只被喚作云娘。”
“哦?那為什么要改?”
“因為不想做云娘了,想做宋初安。”
“有區別嗎?”
我搖搖頭,有區別嗎?我也不知道。
“今夜去的是鴻臚寺卿幼子的滿月宴,你……”一陣顛簸打斷了野那的話,我沒坐穩,整個人從軟墊上飛起來,重重砸向窗框。
“主子,有人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