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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厲少的開心果追魂奪命散

嗡——!

一股冰冷的、帶著強烈綠色腥味的血液瞬間沖上我的頭頂!所有的困倦、所有的疲憊,在這一刻被一種極致的荒謬感和被徹底逼到懸崖邊的憤怒瞬間點燃、炸裂!

厲天佑!又是厲天佑!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居然連我的牙膏都不放過!他要把我從內到外、從吃到用,都變成開心果味的!

最后一絲理智的弦,啪地一聲,徹底繃斷了。

我一把抓起那支翠綠的、像毒藥一樣的牙膏,像握著一枚即將引爆的手雷,轉身沖出洗手間,用盡全身力氣,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絕望和燃燒的怒火,猛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那扇沉重的、象征著他無上權威的實木大門!

“砰!”

門板撞在墻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刺耳。

厲天佑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對著電腦屏幕,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屏幕的冷光映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專注而冷漠。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讓他動作一頓,眉心習慣性地蹙起,帶著被打擾的不悅,緩緩抬起頭。

四目相對。

他眼中是慣常的、帶著冰渣的詢問和被打斷的不耐煩。而我,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紅了眼的困獸,全身都在微微發抖,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

我揚起手,將那支翠綠的、咧著嘴笑的開心果牙膏狠狠摔在他光潔如鏡、價值不菲的實木辦公桌上!

“啪嗒!”牙膏在桌面上彈跳了一下,滾了幾圈,那刺眼的綠色和卡通開心果圖案正對著他,無聲地嘲笑著我的崩潰。

“厲天佑!”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委屈而嘶啞、變調,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帶著破音的回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淬毒冰凌,“你到底想怎樣?!”

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弄得微微一怔,眉頭蹙得更緊,那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支突兀的牙膏上,又移回我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帶著一絲真切的、純粹的困惑。仿佛完全不明白我為何如此歇斯底里。

他這副“無辜”的、置身事外的樣子,徹底點燃了我心中那座壓抑了太久、積攢了太多委屈、恐懼和社死陰影的火山!

“開心果蛋糕!開心果意面!開心果炒飯!開心果奶昔!現在連我的牙膏都不放過?!”我指著桌上那支罪惡的綠色牙膏,聲音拔高,帶著崩潰的哭腔和滔天的憤怒,“你給我堆滿整個桌子的綠色垃圾!讓食堂阿姨給我打綠色炒飯!現在連我刷牙都要變成開心果味?!”

我往前一步,雙手重重拍在他的辦公桌上,身體因激動而前傾,死死盯著他那雙深不見底、此刻卻寫滿不解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那個盤旋在心頭、荒謬絕倫卻又無比真實的終極質問:

“你是不是想用開心果毒死我,好繼承我那可憐巴巴的螞蟻花唄?!”

空氣,瞬間凝固了。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在昂貴的空間里回蕩,像一頭瀕臨崩潰的困獸。那支翠綠色的、咧著嘴笑的開心果牙膏,像個丑陋的勛章,靜靜躺在厲天佑光潔如鏡、能倒映出我此刻狼狽而憤怒倒影的昂貴實木桌面上。

我死死盯著他,胸腔里翻涌著被開心果腌漬了靈魂的怒火和破罐子破摔的絕望。那句“你是不是想毒死我繼承我的螞蟻花唄”的終極咆哮,是我所有委屈、恐懼和社死陰影的集中爆發,是我對這個魔鬼上司非人折磨的最后控訴。我甚至做好了迎接他雷霆震怒、或者更惡毒諷刺的準備——比如“你的花唄額度還不夠買我一支雪茄”之類的刻薄話。

時間仿佛被拉長、凝固。一秒,兩秒。

厲天佑的目光,終于從那支刺眼的綠色牙膏上移開,重新落回我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沒有預想中的暴怒,也沒有了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純粹困惑,只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和審視。像手術刀,精準地切割著我此刻失控的情緒。

他薄唇微啟。

沒有解釋,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只有兩個冰冷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的字,像兩顆冰雹砸進凝固的空氣里:

“出去。”

不是問句,沒有余地。是驅逐,是命令,是高高在上的終結符。

“出去?”

這兩個字像帶著倒刺的鉤子,狠狠扎進我剛剛噴薄而出的怒火里,不僅沒有澆滅它,反而瞬間引爆了更大的屈辱!我像個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卻打在棉花上,不,是打在冰山上的傻子!他連解釋都不屑給!連嘲弄都懶得施舍!在他眼里,我的崩潰、我的質問、我那荒謬卻無比真實的恐懼,大概連成為他消遣的資格都沒有,只配一句冰冷的“出去”!

血液轟的一聲沖上頭頂,臉頰滾燙,眼前甚至有點發黑。比社死更甚的,是被徹底無視的羞辱感。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那該死的開心果糊住,一個字也發不出來。所有的憤怒、委屈、控訴,都被他那兩個字死死堵在胸口,悶得我幾乎窒息。

最終,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大概能把那支開心果牙膏燒穿一個洞。我猛地轉身,像逃離瘟疫現場一樣,幾乎是撞開了他辦公室沉重的門,沖了出去。門在我身后“砰”地一聲巨響關上,隔絕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空間,也隔絕了那個冰雕一樣的男人。

我一路沖回自己狹小的工位,抓起背包,看也沒看桌上那盒今天新送來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開心果泡芙,像躲避炸彈一樣沖進了電梯。回到厲宅的小房間,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擂鼓,手指因為過度的憤怒和憋屈還在微微顫抖。

>**【我】:繁星!他讓我“出去”!他竟然只說了“出去”!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他以為他是誰?!國王嗎?!他憑什么用開心果折磨我還不許我反抗?!我現在聞到開心果的味道就想吐!不,我現在聽到“開心”兩個字都想殺人!厲天佑!這個魔鬼!暴君!開心果狂魔!我詛咒他這輩子喝水都塞牙縫!吃泡面沒有調料包!買股票全跌停!**

>**【我】:繁星,你到底在哪啊……我需要你……我真的快被這個神經病逼瘋了……你再不回來,我可能真的要去精神病院報道了,帶著一身洗不掉的開心果味兒……**

我癱在沙發上,對著葉繁星那永遠灰色的頭像瘋狂輸出,打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怨念和絕望。厲天佑那副冰冷、不屑、仿佛我只是一個聒噪的蟲子般的態度,比開心果地獄本身更讓我感到徹骨的寒冷和無力。發泄完,巨大的疲憊感席卷而來,我連澡都沒洗,帶著一身辦公室的冷氣和心理上的硝煙味,蜷縮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色濃稠,霓虹閃爍。“夜色”酒吧的VIP包廂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被厚重的門板隔絕了大半,只剩下沉悶的鼓點敲打著空氣。昂貴的酒液在迷離的燈光下折射出誘惑的光,幾個衣著清涼、妝容精致的陪酒小姐正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取悅包廂里幾位一看就非富即貴的年輕男人,嬌笑聲和刻意的奉承此起彼伏。

“厲少!您可算來了!快坐快坐!今晚剛到了幾瓶好酒,就等您來開了!”一個染著銀灰色頭發、戴著耳釘的年輕男人看到推門進來的身影,立刻殷勤地迎上去,正是上次帶開心果巴斯克的那個。

厲天佑沉著臉,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比酒吧的冷氣還凍人。他看也沒看那幾個試圖貼上來、臉上堆滿諂媚笑容的陪酒小姐,徑直走到包廂中央的沙發坐下。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薄唇緊抿,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出去。”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錐般的穿透力,瞬間刺破了包廂里虛假的熱絡。

幾個陪酒小姐的笑容僵在臉上,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其他幾位公子哥。銀發男人趕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快走。小姐們不敢多言,收起臉上的媚笑,魚貫而出,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不少,只剩下震動的低音炮和厲天佑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氣。

“喲,厲少,今兒火氣這么大?誰這么不開眼惹我們厲少了?”另一個穿著花哨襯衫的男人端著酒杯湊過來,試圖緩和氣氛。

厲天佑沒理他,自顧自拿起桌上開好的威士忌,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就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他心頭的邪火。那個小秘書崩潰的臉,那句荒謬的“繼承螞蟻花唄”的質問,還有她摔門而出時那充滿屈辱和憤怒的背影……像循環播放的幻燈片在他腦海里攪動。

“媽的……”他低咒一聲,重重地把空杯砸在玻璃桌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他需要發泄。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掃過在場的幾個兄弟,最終精準地釘在了坐在角落、正摟著一個剛進來的小模特調笑的白況身上。白況,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是那天帶開心果巴斯克來公司、間接點燃這場“綠色風暴”的罪魁禍首!

一股無名邪火猛地竄起。厲天佑豁然起身,幾步跨到白況面前。白況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衣領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厲天佑!你他媽……”白況的驚叫被一記兇狠的拳頭打斷!

“砰!”

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白況那張英俊的臉上,力道之大,讓白況整個人踉蹌著撞在后面的酒柜上,昂貴的酒瓶嘩啦啦倒下一片。白況捂著臉,嘴角瞬間滲出血絲,又驚又怒:“操!厲天佑你瘋了?!打我干嘛?!”

包廂里瞬間死寂。所有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突然暴怒動手的厲天佑。那個小模特更是嚇得尖叫一聲縮到了角落。

厲天佑胸膛起伏,眼神兇狠得像被激怒的猛獸,他指著白況,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嘶啞:“打你?打你都是輕的!誰讓你帶那個該死的開心果蛋糕去公司的?!”

“開心果蛋糕?!”白況懵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又痛又委屈,“我靠!那不是你說要搞點新花樣哄哄那個小助理的嗎?!不是你說她好像挺喜歡吃甜食的嗎?!我排了倆小時隊!好心當成驢肝肺?!”

哄?開心果?甜食?

這幾個詞像閃電一樣劈中了包廂里的其他人。短暫的死寂后,壓抑不住的、古怪的噗嗤聲從不同角落響起。

“噗——”

“咳咳咳……”

“厲少……你……你該不會……”

終于,那個銀發男人第一個忍不住,指著厲天佑,肩膀劇烈聳動起來,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厲天佑!你他媽……你他媽追女人的手段就是給人灌開心果?!灌到人家以為你要毒死她?!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開心果追魂奪命散嗎?!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厲少!高!實在是高!”花襯衫男也笑得直拍大腿,“我說呢!怎么最近你公司訂下午茶全是綠的!還指名道姓要開心果!原來是在搞曲線救國啊!哈哈哈哈!結果國沒救成,差點把人送走?哈哈哈哈!”

“厲少,你……你真是個人才!”另一個也笑得直不起腰,“人家姑娘喜歡巴斯克,你給人整一日三餐開心果?哈哈哈哈!你當是腌咸菜呢?入味均勻?白況這頓打挨得冤啊!哈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哄笑聲瞬間充滿了整個包廂,幾乎要掀翻屋頂。平日里在厲天佑面前多少有些收斂的公子哥們,此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飆出來了。這簡直是本年度聽過最好笑、最離譜、最厲天佑風格的“追女”軼事!

白況也顧不得疼了,靠在酒柜上,一邊齜牙咧嘴地揉著下巴,一邊指著厲天佑,笑得比哭還難看:“操!厲天佑!老子明白了!合著你拿老子當試驗品,結果玩脫了,拿老子撒氣?!你他媽管這叫追求?!你這叫投毒未遂!人家姑娘沒報警抓你都是給你面子了!哈哈哈!哎喲我的臉……”他又痛又笑,表情扭曲。

厲天佑站在哄笑的中心,臉色鐵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那些刺耳的笑聲像無數根針扎進他的耳朵里。他本想借酒消愁,順便讓這群損友“出謀劃策”,結果卻成了他大型社死現場!他精心策劃(?)的“美食攻勢”,在別人眼里,竟然是一場荒誕不經的“投毒”鬧劇?!還被冠以“開心果追魂奪命散”這種奇葩稱號?!

他厲天佑活了二十多年,在商場上翻云覆雨,在家族里說一不二,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還是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助理?!這絕對會成為他人生中無法抹去的黑歷史!被這群損友笑一輩子那種!

“閉嘴!”他猛地抓起一個空酒瓶,狠狠砸在地毯上!昂貴的厚地毯吸收了碎裂聲,但那暴戾的動作和更加陰沉的臉色,總算讓包廂里的笑聲收斂了一些,變成了壓抑的、肩膀聳動的悶笑。

厲天佑胸口劇烈起伏,只覺得這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看也不看那群憋笑憋得臉通紅的兄弟,帶著一身凜冽的寒氣,轉身就要離開這個讓他顏面掃地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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