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捉狗
書名: 大明獸醫(yī),開局給朱標續(xù)命作者名: 花間無本章字數(shù): 2296字更新時間: 2025-07-27 22:38:33
許克生沒有等太久。
半炷香后,一條黑影在快速走來,
看著熟悉的身影,許克生不由地握緊了棍子。
是方主事家的黑狗。
黑狗沒有任何警惕,肆無忌憚地跳過籬笆。
許克生心中嘆息,在這個村子,黑狗猶如方主事一般橫行無忌。
黑狗看到了許克生,也注意到了吊起來的小公雞,
垂涎滴落,健壯油亮的身軀一步一步逼近。
許克生警惕地看著它,提防它暴起傷人。
黑狗站在了小公雞下方,再次抬頭看了看。
突然它猛地一躍,只有嘴巴蹭了雞瓜子。
許克生吃了一驚,沒想到它能跳這么高,立刻摸出兩條雞腿丟了過去。
黑狗嚇了一跳,急忙向后跳開,沖許克生兇惡地叫了兩聲,
之后上前嗅了嗅,一口咬住了一條雞腿,簡單地嚼了嚼,迅速咽了下去。
之后就是第二條。
兩條雞腿下肚,黑狗意猶未盡,它再次盯上了頭頂?shù)男」u。
雞肉的香味深深地吸引了它。
他再次躍起,這次咬住了雞爪子,
咔吧!
雞爪被咬斷了,黑狗平穩(wěn)地落了下來。
幾口吞下爪子,黑狗眼睛再次盯著雞,蓄勢準備再次跳起。
許克生心中默數(shù)倒計時。
十、
九、
八、
……
他還沒有數(shù)到“三”,狗腿已經(jīng)打顫,狗眼變得迷離,再也沒有跳起來。
終于,黑狗委頓在地上。
~
許克生立刻起身,上前用棍子戳了一下,黑狗紋絲不動。
保險起見,他拿出繩子將黑狗的腿綁個結(jié)實。
站起身,擦擦額頭的汗,許克生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去。
為了湊齊見效快的麻藥,這幾天抓癩蛤蟆都抓惡心了。
環(huán)顧四周,東邊是無盡的黑夜,南面的荒野和群山,西邊的鄰居早就鼾聲如雷。
歇息了片刻,許克生開始將黑狗用力拖向西廂房,
黑狗有一百多斤,拖起來十分吃力。
村狗全都瘦骨嶙峋,唯獨這只又肥又壯,都是軍戶的雞鴨給滋潤的。
也難怪方百戶惦記。
拖到西廂房門口,不過幾步地,許克生累的有些氣喘。
擦擦汗,打開了房門,里面黑漆漆的。
這間屋放的木柴和雜物,許克生早已經(jīng)將柴禾堆積在門口,只留一條窄路通往后面,最里面留出大片空地。
將狗拖進最里面,許克生擔心狗早醒,顧不上休息,立刻套上了狗鏈子。
打的繩結(jié)是背心式的,將狗的前腿也裹了進來,最后在脖子上打結(jié)留繩,只要繩子不斷,狗是無法掙脫的。
將狗繩另一端拴好,又將籠嘴套上,系好。
籠嘴做工有些粗,邊緣還有毛刺,是許克生用竹子編的,為此手上劃了不少傷口。
月光下,許克生來回檢查了幾遍,用力拉拽繩索,檢查繩扣,每一個細節(jié)都確保無誤,絕不能讓這條兇犬掙脫了。
之后他又出屋,將前不久留下的驢尿也搬了進來,用柴禾擋上。
未來幾天,這個屋子會很有味道。
~
這一夜,許克生睡的十分香甜,夢見方主事死了。
清晨,他早早地起床了。
簡單洗漱之后,開始對著東方微露的晨曦修煉六字養(yǎng)生訣,吸收太陽的精華。
最后幾乎累癱了,他才停下來。
全身猶如水里撈出來的,端水碗時雙手哆嗦的厲害,最后只能直接埋頭撅著嘴喝。
等他抬頭,看到周三柱趕著牛車來了。
“三叔!”
許克生急忙迎上前。
周三柱急忙問道:
“手怎么了?怎么連碗都不能端了?”
許克生笑道:
“沒事,剛才晨練太猛,累的。”
周三柱這才放心,將牛車趕進院子。
停穩(wěn)了牛車,周三柱遞過來一個包裹,
“童生試需要的擔保都在這里。”
許克生大喜:
“謝謝叔!”
考生需要滿足身份、品行、擔保三個大的條件。
身份需要證明身家清白、無犯罪記錄,這些許克生都滿足;
品行是虛的,只要不犯錯就行了;
唯一有麻煩的是擔保。
首先需要“五童互結(jié)”,就是參加考試的五名考生互相擔保,如果一人科考犯罪,其余四人會被連坐。
其次是廩生認保,由一名廩生出文作保。
許克生沒有進學(xué),本來很難弄到這些擔保。
幸好周家有族學(xué),許克生給族學(xué)的先生治過驢,周三柱又給先生送點禮,先生就幫著辦妥了。
~
趁許克生翻看擔保文書的功夫,周三柱將牛卸下,栓在南邊的荒野。
周三柱問道:
“衛(wèi)所的同意文書開具了嗎?”
許克生搖搖頭,
“還沒有,我正在想辦法解決。”
周三柱驚訝道:
“需要錢嗎?”
許克生不愿意多談,只是安慰道:
“都是小事,這兩天就解決了。”
~
周三柱拿出路上買的早點,
“你先吃早飯,俺將車上的東西先卸了。”
今天他帶來的是秋收要用的一些工具,鐮刀、鋤頭、鐵鍬、繩索之類的。
許克生去一旁吃飯,聽到西廂房發(fā)出十分微弱的動靜。
如果不刻意聽,就會淹沒在各種雜音之中。
西廂房已經(jīng)上了鎖,但是許克生還是決定找個機會調(diào)整一下狗鏈子,不能有任何泄密的風險。
這時,他卻看到周三柱抱著一些工具,朝西廂房走去。
許克生勸住了,
“三叔,西廂房堆滿了,都是柴禾。”
“是嗎?那放廚房?”周三柱已經(jīng)走到了西廂房門口,聽他的話就站住了。
“直接放客堂吧,我這客人少。放西廂房,有動靜我也聽不見。”
周三柱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最后他搬下了一個竹筐,包括的嚴實,看上去很沉。
~
許克生吃過早飯,起身準備去沐浴更衣。
周三柱走了過來,神秘地說道:
“那珍珠賣了。猜猜,賣了多少錢?”
“十五貫?”
許克生的心理價位是二十貫,但是這是托人代賣,只能往低了說。
周三柱很激動,伸出三根手指,低聲道:
“三十貫!”
許克生吃了一驚,
“這么多?!”
“那是走盤珠!”周三柱解釋道,“對方還說了,有多少都收,不過俺拒絕了,說就這一顆。”
“三叔做的太對了。”許克生十分滿意,周三柱做事很穩(wěn)健。
走盤珠這種稀罕物,平民拿出一顆已經(jīng)不得了了,連拿三顆會被有心人盯上。
~
周三柱滿面紅光,低聲問道:
“這錢打算怎么花?”
許克生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要買一頭驢。”
“錢已經(jīng)帶來了,六貫,就在那個竹筐里。”周三柱笑道,“要是買驢還得你自己去,俺們的眼光肯定不如你。”
許克生大喜,六貫足夠了,一頭健驢用不到四貫錢。
等有了驢,出行就免了長途跋涉之苦。
周三柱詢問道:
“那剩下的就買地吧?”
“買地?”許克生有些猶豫。
周三柱笑道:
“俺打聽過了,周家莊周圍的熟田,差不離在五貫一畝地。秦淮河沿岸的水田就貴了,要十貫的樣子。”
“買來之后,算俺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