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南宮雪期待的眼神，曹欽心慌慌。

已經炸了兩個醋壇子，必須回去滅火。要是跟著南宮雪進了慈元宮，外面天都得塌！

“娘娘！”

曹欽面露難色：“小的還有許多瑣事……”

“那你去忙吧！”

南宮雪笑了笑，對秦暮雪說道：“擺駕回宮！”

……

目送南宮雪和秦暮雪離開，曹欽心里不是滋味兒！

以前自己活得渾渾噩噩，剛才看到裴慶無敵風采，心里很受觸動。

大周王朝武者等階森嚴，需要通過考核才能獲取武生稱號。獲得武生能得到朝廷補助，然后還能參加兵部的定品考核。

大周王朝的品階很有意思，剛立國時朝廷用的是九品制，武者從九品到一品，每個等階都有大量補貼。后來國力漸弱，又將九品壓縮為三等，每等分為上中下三品，對應仍是曾經的九品，只是補貼大幅縮水，福利壓縮為三等，三等之內再微調。

一品是極境，突破極境即是先天！

估算了下彼此的差距，曹欽心里瞬間有種無力感。

但是這種無力感只持續(xù)了一瞬，一股豪情壯志涌上心頭。

他是大將軍自己父親也是，龍生龍鳳生鳳，自己也不差。雖然荒廢許多年月，但是有武神系統(tǒng)在，自己還年輕未必不能和他耗耗！

離開后花園。

曹欽想出宮。

走到宮門口，曹欽看到紅葉等在那里。

“娘娘托我給你帶句話。”

看了看周圍，紅葉小聲說道：“現(xiàn)在你不如他，以后他不如你！”

“謝謝！”

曹欽愣了一下，已經知道蘭貴妃的心意。

這女人心思細膩如發(fā)，估計是擔心自己看到裴慶想不開干蠢事。

“走了！”

曹欽走出宮門，外面是監(jiān)察司的駐地。

監(jiān)察司隸屬皇城司，但是督辦的都是外面的隱秘之事，在挨著宮門的地方建了個衙門，方便差人行動。

趙虎說讓自己去找他，心里一動朝里面走。

今天的游園需要許多人手，里面空蕩蕩的沒幾個人。

走到趙虎住處。

門口守著兩個人，懶洋洋的看著身手都不弱。

墨淵？

墨河？

上次行動的時候，這兩人一直跟隨趙虎左右。

“屬下來找趙指揮使！”

曹欽雙手抱拳，向他們行禮。

“曹欽？”

墨淵打量著曹欽面露笑意：“可以啊，竟然能得趙大人器重！”

“運氣好！”

曹欽笑了笑：“還請通稟一聲！”

呵呵！

墨淵笑了笑，沒有讓路手抬高三分。

懂了！

曹欽摸出二兩銀子，遞到他面前：“請墨爺多多關照！”

“你小子倒也懂些做人道理！”

墨淵掂了掂銀子，側著身子一動不動。

“請墨爺關照！”

感覺是給少了，曹欽又摸出二兩銀子遞給墨淵。

墨淵接住銀子，掂了掂分量：“這點銀子，夠去花樓快活一晚上不？”

“差點意思！”

墨河笑了笑：“這年輕人雖然懂做人的道理，但是懂得不多！我記得他昨天還從主薄那里，領走三十五兩賞錢！”

胃口這么大？

曹欽咬著牙，又摸出十兩銀子遞給墨淵：“請墨爺指條門路！”

“門路沒有，趙大人也沒空見你?！?

墨淵從懷里摸出一個信封遞給曹欽：“這是你的任務，依命照辦！”

“謝大哥！”

接住信封看了看，上面封漆完好無損沒有拆過。

“別急著謝！”

墨淵把銀子揣兜里，壓低聲音說道：“丑話先說前頭，你能不能把握住機遇是你的事。趙大人的秘密，絕對不允許泄露出去。你在石洲看到的聽到的猜到的，統(tǒng)統(tǒng)爛肚子里。若有半分泄露，三刀六洞亂刃分尸！”

“懂的！”

曹欽點了點頭，拿著密函轉身離開。

“這小子運氣好！”

墨淵盯著曹欽的后背，眼神羨慕嫉妒恨：“總能撿到屎吃，什么玩意兒！”

“運氣好也是實力！”

墨河笑了笑，看著里屋笑道：“不過下面沒蛋上面沒膽，他的運氣就是咱們的酒錢！”

哈哈哈！

墨淵放聲大笑，這話倒也沒毛病。

……

走到外面，曹欽把密函撕開。

看著密函上的內容，曹欽面露古怪之色。

任務：墨河墨淵吃里扒外勾結外敵，殺了他們以腰牌為憑。明天下午，他們會去亂云渡查虧空。如若不愿，可今日去銀月樓找邱掌柜，取雪花銀五百兩。過期不候，閱后即焚。

吃里扒外！

勾結外敵！

看著信上的內容，曹欽面露沉思之色。

仔細想想，石洲的行動確實有些古怪。

作為趙虎的貼身護衛(wèi)，打起來他們卻不在趙虎身邊。瀆職也好勾結外敵也好，看來趙虎是不想留他們了。

至于第二個選擇，趙虎什么意思？

讓自己拿錢滾蛋，還是考驗自己？

仔細想想，感覺兩種可能性都有。

皇上對自己的任命很不滿，但自己又是李婉兒舉薦，趙虎不敢得罪李婉兒，所以告訴自己不愿意干隨時可以走，他絕不會阻攔。

這次一邊是任務清理內鬼一邊是給錢，意思很明白了。

趙旭的命令他必須執(zhí)行，李婉兒的面子也不得不給，因此把選擇權丟給了自己。

取出火折子將密函點燃，看著密函在火中化作灰燼，曹欽的心里遲遲沒有決斷。

想等等看，也許能觸發(fā)系統(tǒng)的任務和選擇，看看哪個好處大選哪個。但是一條街走到盡頭，從宮門口走到無念巷，系統(tǒng)始終沒有反應，就像死掉了一樣。

這？

只能自己選擇嗎？

曹欽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選擇。

叮叮當當。

前面響起打鐵聲，聲音清脆悅耳。

想起自己還有一支飛羽流星，曹欽循著聲音朝里面走。

走到巷子盡頭，穿過一個拐角，曹欽看到一家新開的鐵匠鋪。

一個胡子發(fā)白的老人，握著一把鐵錘叮叮當當?shù)那?。爐膛的火燒得不是很旺，煤炭夾雜著木頭混燒。

京城煤貴。

臨近冬天，木柴也不便宜。

這樣混著燒，能稍微節(jié)省些成本。

“師傅！”

曹欽走進門，對鐵匠問道：“能幫我打個東西不？”

“我這不賣鋤頭菜刀鐵鍋?！?

鐵匠師傅低著頭，敲打手里的東西。

仔細一看。

那是一把劍，一把只有雛形的長劍。

“我打兵器?！?

曹欽摸出飛羽流星，遞到鐵匠面前。

“這是……”

看著曹欽手里的飛火流星，鐵匠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