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色童謠6》
- 恐怖世界:我以身入局
- 炒番茄大大
- 2112字
- 2025-07-18 10:39:21
外面的嘶吼和抓撓聲不知何時停了,死寂重新籠罩下來,只是這一次,平靜里裹著更濃的寒意。眾人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卻沒人敢先開口,直到諾瀾的聲音打破沉默。
她看向還在抹淚的老婆婆,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回避的認真:“婆婆,您剛才說和星星約的是2點見面,但按我們的感知,當時應該還不到1點才對。”
老婆婆聞言,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摸出個銅質懷表,表蓋打開時發出“咔噠”一聲輕響。“從進這個副本起,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她指著表盤上的時間,聲音發顫,“心里的時間、感覺的時間,都跟這懷表走的真時間對不上。”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什么?”張偉失聲低呼,“連時間都能搞鬼?這還是E級副本嗎?坑也太多了!”
沒人接話,但臉上的震驚都說明了心思——連最基礎的時間感知都能被篡改,這鎮子的詭異程度,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可怕。
混亂中,張偉突然湊到王琪身邊,“啪”地一聲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眼淚瞬間涌了上來:“琪琪,我該死!剛才我真是被紅霧沖昏了頭,才會……你原諒我吧!”說著又要抬手扇自己。
王琪猛地別過臉,肩膀微微顫抖。可聽著耳邊一聲聲脆響,她終究還是軟了心,聲音帶著哭腔:“我原諒你了。”說完,竟主動抱住了張偉。
眾人遠遠看著,神色各異,卻都默契地沒出聲。這種時候,誰也不想去評判別人的選擇。
諾瀾的目光在王琪臉上停頓了一瞬——剛才她轉身的剎那,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狠厲,像淬了毒的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她輕輕勾了勾唇角,心里暗笑:原以為是個戀愛腦,沒想到藏得這么深,倒是有趣。
角落里,刀疤男正用布條草草包扎胳膊上的傷口,血漬很快浸透了布料,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皺眉聽著這邊的動靜。
“既然都沒睡意,不如聊聊線索吧。”凌月收起長劍,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抓緊時間找出關鍵,才能過關。”
“凌月姐姐,我先說吧。”諾瀾接過話頭,語氣自然,“剛才睡夢中突然聽到妞妞的聲音,像是被指引著出了門,她把我帶到鎮長家門外。我看到一棵被血霧裹著的柳樹,還隱約聽到鎮長說‘祭祀’什么的……對了,鎮長家里聽不到童謠。”
沈宴在旁邊聽著,端起水杯的手頓了頓,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這小騙子,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剛才明明是兩人一起發現的線索,偏要編個“妞妞指引”的由頭。
其他人倒沒懷疑,紛紛點頭。柳樹、祭祀、沒有童謠的鎮長家,顯然都是關鍵。
“我也說點事。”老婆婆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小星從進鎮就跟我說,總覺得背后有眼睛盯著他……是我當時沒在意,以為是他膽小……”話說到一半,又陷入了沉默,滿臉悔恨。
“我來說說我的經歷。”凌月的聲音帶著冷意,“童謠響起后,我就不受控制地睡著了。夢里我變成了小孩,和一群孩子被關在漆黑的地窖里,周圍全是哭聲。每次放飯,頭頂會透進點陽光,但每次放飯,都會少一個孩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
刀疤男聞言,悶哼一聲:“我也做了夢,夢里一直響著那破童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挖出來,疼得要死。”
王琪依偎在張偉懷里,聲音微弱:“我夢到自己被埋在土里,窒息感特別真實,卻死不了……”
“鎮長家肯定有問題,那脖子后的娃娃臉太邪門了,說不定祭祀就跟他有關。”刀疤男用布條將傷口勒得更緊,血珠透過布料滲出來,他卻像是渾然不覺,“還有那棵柳樹,被血霧裹著,十有八九是個關鍵節點。”
張偉摟著王琪,臉色還有些發白,卻也忍不住插話:“地窖呢?凌月你夢里的地窖,會不會就在鎮長家?畢竟童謠是從他家那邊傳出來的。”
凌月握著劍柄的手指緊了緊,沉吟道:“不好說。夢里太黑,分不清方向,但那種被囚禁的感覺很真實,而且每次少一個孩子……說不定跟祭祀需要‘祭品’有關。”
老婆婆抱著佛珠,突然低聲道:“小星說過,他白天在鎮子東頭看到過一口枯井,井邊有塊石板,像是能掀開……會不會跟地窖有關?”
這話讓眾人都愣了愣。諾瀾指尖的動作停了停,東頭的枯井?她沒印象,但結合凌月的夢境,倒像是條值得查的線索。
“時間被篡改這點最麻煩。”沈宴忽然開口,目光掃過眾人,“明天行動得帶個準的計時工具,別再被糊弄了。”他看向老婆婆手里的懷表,“婆婆,您的表能借我看看嗎?”
老婆婆連忙遞過去。沈宴接過翻來覆去看了看,又遞給旁邊的人傳看,最后道:“這表能信,明天分組行動時,每組至少得有個人盯著表計時。”
“分組?”張偉皺眉,“分開會不會太危險?”
“聚在一起目標太大,而且要查的地方不少。”諾瀾接話,語氣平靜,“兩兩一組比較穩妥,遇到事也能互相照應。”
眾人沒異議,眼下這情況,分散查探確實更效率。
窗外的月光徹底被云層遮住,屋里只剩下桌上油燈跳動的光,將每個人的影子投在墻上,忽明忽暗。沒人再說話,但心里都清楚,明天的探查絕不會輕松。
諾瀾看著油燈芯上的火苗,剛才那些碎片般的線索在腦子里盤旋——童謠里唱的“娃娃笑,祭品到”,鎮長脖子后那個越來越大的娃娃臉,夢里被抓走的孩子,還有被血霧籠罩的柳樹……這些,會不會都指向一場用孩子做祭品的祭祀?而時間被篡改,或許就是為了掩蓋祭祀的真實時間?
她輕輕呼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寒意。不管猜得對不對,明天總能找到些答案。
沈宴不知何時走到了窗邊,背對著眾人望著外面的黑暗,肩膀的線條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冷硬。夜風吹動他的衣角,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提醒著所有人,這看似平靜的夜晚,遠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