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電梯里的恐怖
- 每次睜眼都是新的詭異
- SOSAY
- 2028字
- 2025-07-29 11:25:00
“隊長!”
李濤失聲喊出的瞬間,整個人被巨大的無助和恐懼擊中,差點癱軟下去。
許晚趁機猛地抽手——左臂的劇痛讓她發出一聲悶哼,但也成功掙脫了一半!
身后4004的防盜門內側,主臥抽屜被持續、緩慢、充滿惡意拉扯的“嘎吱——”聲,如同生銹的刀片刮在骨頭上。
門縫下方漏出的紅光猛然大漲!光斑如同濃稠的血漿潑在冰冷的地磚上,面積急速擴張,幾乎要淹到門外許晚的腳邊!
那嬰兒的尖銳哭嚎也陡然沖破了一道界限!
“嗚哇——!!!”
不再是隔門的模糊,而是近在咫尺!
是靈魂都為之凍結的怨毒!
“走!走啊!”
李濤徹底崩潰了!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對趙隊的忠誠,他丟掉了所有的指令,丟掉了許晚!轉身,像個徹底被恐懼催熟的兔子,朝著通向五樓的樓梯口亡命奔逃!一步三階!連滾帶爬!
“不!!”
許晚最后一絲生的希望,隨著李濤的轉身徹底破滅!
身后是瞬間膨脹如同血漿噴涌的紅光,和歇斯底里的嬰啼!
前方是逃竄的李濤留下的背影!
求生的本能讓她手腳并用想站起來,但膝蓋的劇痛、左臂的麻木和地板的濕滑讓她再次滑倒!
臉頰重重磕在冰冷潮濕的地磚上,嘴里嘗到了腥咸的鐵銹味!是血?!
就在她絕望地撐起身子時,那粘稠刺目的紅光已經舔舐到她光裸的腳踝!
一股冰冷的陰寒穿透皮膚,仿佛有無數細小冰針扎進了骨頭縫里!
要死了……被那紅光吞進去……變成它的一部分……
嗡——!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時,右邊褲兜那個裝奶奶平安符的金屬小鐵盒,那個被她遺忘根本沒期待它能做什么的鐵盒,驟然發燙!
一股灼熱的暖流帶著金色的光芒,瞬間從口袋位置輻射開,沿著她冰涼的肢體向上蔓延!
那暖流霸道地驅散了滲入骨髓的陰寒,短暫地將那爬滿腳踝的紅光逼退了幾寸!
更重要的是,它像一個冰錐,狠狠刺穿了嬰兒啼哭聲對她精神的撕扯!
讓她那幾乎停滯的思維瞬間跳出一個信號!
護身符!!
趙隊手里的護身符是假的?它只是個空殼,真正的力量……在鐵盒里?
這東西……比趙隊搶去的那個……更強?
“嗡——!!”
仿佛感受到被挑戰的威脅,門縫里涌出的紅光猛地爆發出更加刺目的血芒!
那啼哭聲也驟然拔高!
一股更龐大的、帶著吸力的冰冷漩渦在門口形成!
許晚剛剛爬起來一半的身體被這股力量猛地一拽,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朝著那血光彌漫的門縫!
鐵盒的滾燙在持續對抗,但力量似乎在迅速消耗!
她手指死死摳著地磚的接縫縫隙,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身體被兩股力量瘋狂撕扯!
那血光組成的漩渦像張開了的巨口,陰寒和怨毒的死意濃郁得令人窒息!
逃!必須逃!趁鐵盒還在抵抗!
腳掌猛地蹬地!借著一股爆發力,許晚踉蹌著跳開血光吸力的核心區域!
她沒有去追逃向樓梯的李濤!那血光只在乎她,李濤反而安全了!
目標——電梯!
單元有兩部電梯,靠西側的電梯剛剛送警察們上來后就停在了這層,亮著開門鍵的藍光!
快!只要沖進去!按關門!按一樓!
她像離弦的箭,瘋狂沖向那扇敞開的梯門!
膝蓋的劇痛鉆心,肺部火燒火燎,身后的紅光如同血海追潮,蔓延的速度奇快!
那嬰兒的啼哭緊緊追著她的后腦勺!
一步!兩步!
指尖終于夠到了冰冷的金屬梯門內壁!
她連滾帶爬地撲了進去!
身體重重撞在里面的鏡面上!
顧不上疼,左手瘋狂拍向關門鍵!右手死命地砸亮一樓!
“嗤——”
電梯門平穩地開始向中間合攏!
快!快啊!
許晚后背死死貼在冰冷的鏡面墻壁上,全身肌肉繃緊,眼睛瞪得目眥欲裂,死死盯著外面那翻滾如沸的血光,以及越來越近、幾乎要爬進電梯門的嬰兒哭嚎!
電梯門緩慢但堅定地關閉,門縫在急速縮小!
三分之一!一半!三分之二!
就在梯門只剩下最后一道細窄縫隙的瞬間——
許晚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在走廊西端、靠近消防通道那個昏暗的角落,一部放在清潔工具推車上的、帶著碩大顯示屏的舊式黑色對講機,屏幕是亮的!
那破爛玩意兒……怎么會自己亮?
屏幕上,血紅色的、不斷扭曲抽動的嬰兒剪影……驟然放大!
緊接著,“滋啦”一聲極其尖銳的爆響!
啪嗒!
整個四樓所有的聲控燈,包括電梯內部那刺眼的白色照明,在這一瞬間全部熄滅!
絕對的、如同墨汁般濃稠的黑暗當頭罩下,吞沒了電梯內外的一切!
連電梯按鈕的光都消失了!
只剩一片死黑!
電梯運行的嗡鳴聲——停了!
電梯轎廂猛地一震!下沉!又瞬間被制動系統死死卡在半空!懸浮在冰冷的混凝土豎井中,紋絲不動!
沒有光!
沒有聲音!
只有許晚此刻瘋狂的心跳在耳膜上擂動!
身后……轎壁外……黑暗中……之前追逐的血光真的消失了嗎?
那嬰兒呢?!
冰冷刺骨的陰冷觸感,如同水銀般從轎廂四面八方滲透進來。
剛才鐵盒滾燙的溫度,此刻只剩下一點茍延殘喘的余燼,那神圣的暖意,只持續了一剎那。
電梯井道深邃的黑暗中,傳來極其細微、如同油脂粘稠蠕動的噗嚕聲。
它沒走!
它就在外面!在黑暗中!環繞著這口金屬棺材!
那被鐵盒的金光短暫逼退的陰寒觸感,正重新從冰冷的金屬門板縫隙里、轎頂排氣扇的格柵后面……絲絲縷縷地重新滲透進來。
比之前更粘稠,更冰冷,帶著一種被激怒后的、更加貪婪的邪異吸力!
像無數隱形的冰冷滑膩舌頭,在黑暗中無聲舔舐著轎廂的鐵壁。
它在試探?
在尋找剛才那個讓它受傷的光源的弱點?還是在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