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襲擊
- 隱秘買家
- 絕密八寶粥
- 2960字
- 2025-07-31 23:17:12
苦難中的救贖,能讓人產生‘忠誠’,當然,也容易產生巨大的情感負債,
不過總歸是一條路子。
來交易的只能是鐘山,所以,他不會去做好人,甚至不介意推一把,讓少女墜入更深的火坑,更艱難的境地。
“還有四天逾期啊......”
他喃喃自語:
“我的確有權限將這個時間往后推延,但我為什么要幫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幫忙呢?”
“唔,這一次逾期,你會徹底被丟入煉獄中,那你母親應該也.....沒救了吧?”
張福生平靜的盯著這張嬌嫩臉蛋。
陳暖玉沉默片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浮現出屈辱之色,但最終。
她顫巍巍的低下頭,而后艱難的、笨拙的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掌心。
張福生嘴角抽了抽,沒有多余動作。
雖然他不是這個意思......但也的確需要全面的,將這個女孩的驕傲與自尊撕下、扯碎。
他需要一個絕望者,像是躺在準停尸房中,靜靜等死的鐘山。
“僅僅如此么?”
少年漠然的看著跪在身前的女孩。
后者微微顫了顫,低著頭,不知想著什么。
半晌。
在她猶豫、掙扎的時候,張福生站起身,淡淡道:
“延期的事情,我會考慮,看你表現。”
他知道,要撕裂一個驕傲者的自尊,并不是頃刻間能完成的,除非動用極端的手段,
但那也會收獲到濃重的、無法抹除的仇恨。
那不是自己所要的。
“一個偽天才,靠著藥劑堆砌的偽天才.....你知道我從接觸一門觀想法,再到大成,邁入【我觀我應如是】的層面,花了多久么?”
少女茫然搖頭,看見男人的皮膚下,透出稀薄的寶光。
“半天。”
張福生淡漠道:
“你除了一顆永不熄滅之心,和一張過人的臉蛋,其余都不值一提,最大的價值,或許就是你欠下巨額債務后,每天所產生的......利息。”
“我需要看到你的其他價值,并非這皮囊,明白么?”
他伸手,居高臨下的撫摸著少女的腦袋。
“......我明白。”陳暖玉低沉開口。
“乖。”
張福生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似乎她真的不值一提也不值得絲毫留戀。
房門推開,走廊里明亮的燈光潑灑進來,打在少年身上。
在光的照耀下,又有鐵山般的陰影自他頭頂堆疊而起,轟然坍塌,將陳暖玉籠罩。
人走遠后,陰影散去,她依舊跪在地上,呆呆的抬起頭,看向門外的光,久久說不出話來。
………………
借用洗手間,連按五泵洗手液,認認真真把被舔的掌心洗了一遍后。
“應該是這樣做的吧?”
走出19號酒吧,張福生心頭犯起了嘀咕,咱也沒學過,咱也不懂......自己扮相應該還好?
感覺不是很合格啊.....但也實在做不到更進一步。
他輕輕嘆口氣。
‘叮鈴鈴!’
接起手機,電話那頭傳來朱小明咋咋呼呼的聲音。
“老張,我們找到了個寶藏餐館,正吃飯呢.....你和陳大天才那邊什么情況?”
“沒啥,剛吃完飯,已經分開了。”
“喔,這樣啊,你這會兒來不來一起吃個飯?”
“我就不了,晚上還有點事,月中江大宴之前,不是還有個咱們班的謝師宴嗎?到時候再聚唄。”
說著,張福生微微皺了皺眉頭,身上有種古怪的刺痛感,但并不強烈。
“行吧。”
朱小明咂咂嘴:
“我和路瑤其實都不太想去謝師宴的,肯定一堆人捧著我和她,總感覺怪怪的......我先掛了,去不去的咱到時候再說?”
“行,回頭見。”
掛斷電話后,他四顧片刻,并沒有找到那種不自在感的來源,倒也沒多想,走在林蔭小道上,又打了個視頻出去。
“喂,老爸,東嶺雪山好玩嗎?”
“好玩是好玩,這雪山里頭居然還有溫泉......”
視頻里,明顯在更衣室之類地方的張醫生看了眼周圍,而后皺眉道:
“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來著,剛才和我那老友聯系了一下,他說下三區已經開始不太平了。”
張福生神色一肅:
“怎么個說法?”
張文濤搖搖頭:
“具體不清楚,他因為身份問題能接觸到一星半點,說是這五天最好半個月都別往下三區跑,尤其是第八區、第九區。”
頓了頓,他繼續道:
“要不你也別在武道館呆了,買個動車票,也來東嶺雪山?我和你媽說過了,咱倆要在這兒多呆半個月,或者去你大伯那里也行,你之前不還挺想你西西姐嗎?”
大伯一家是在另一座城市居住。
張福生搖搖頭:
“沒必要,我每天就在武道館呆著,就算出門,也是在第三區,沒啥問題的。”
說著,他轉動鏡頭,給老爸看了看周圍一棟棟占地廣闊,近乎于小莊園的別墅。
“你還挺享受。”
老爸明顯以為武道館就在這片高不可攀的別墅區里,笑罵了一句,而后道: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最好連武道館都別出去,對了,我把老于電話給你,就是我那個朋友,實在遇到什么事,要回下三區,你就聯系他,他是老爸以前服役時的戰友,絕對靠譜。”
“知道啦老爸。”
“行,不和你多說,你媽該等急了。”
再度掛斷電話后,張福生眉頭蹙起,邪教徒,道教......
他還是無法將這兩個名詞聯系在一起。
“不管究竟是不是那個道教,能在聯邦的圍追堵截下安然無恙,一定是個不可思議的龐然大物。”
他目光微微閃爍,陳暖玉,就是一個接觸道教的好手段。
正因如此,
對那個少女,張福生并不打算交易完就丟掉,道教不是在招攬她么?
或許,可以發展為一條線......鐘山的身份,該真正啟用了。
這也是他要將陳暖玉踩入更深泥潭的原因。
張福生曾經從契書那里得到過反饋,忠誠這種東西,無法直接買下,倒是能讓對方變成絕對服從命令、完全被掌控的傀儡,
但他要的不是傀儡。
那么,要獲得忠誠,絕望、苦難中的一道光,一只手,恐怕是最快的方法。
“叫什么好呢?”
“隱秘結社?福生俱樂部?”
他回憶上輩子小說、電影里的一些組織,嘀咕道:
“這個世界沒有塔羅,總不能自己搓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出來吧......”
“撲克牌又感覺太低級。”
“高天會怎么樣?”
張福生自言自語,想起某個系列電影里的‘高桌會’。
他忽然站定不動。
那種古怪的刺痛感,猛然變得強烈——不,不是身體上的。
是精神。
是.....預警?
眉心驟然有種要再度裂開的強烈痛覺。
他猛的偏頭,下一剎,伴隨尖銳的破空聲劃過耳畔,身后的樹干炸出一個坑洞,
張福生汗毛豎直,迅速閃進林蔭中,默默倒數。
一秒,兩秒。
默數到第二秒,遠處響起細微的、正常人絕對聽不見的悶聲,但以張福生如今的聽力,完全可以捕捉到.....裝有消音器的狙擊槍。
他雖然不至于聽見百米外的蒼蠅振翅聲,但專心致志下,精神活躍,二十米外的蒼蠅飛過,是能捕捉到的。
兩秒,槍手在六百余米外,西邊。
那里正好有一棟別墅。
躲在樹干后,張福生忽然頭皮再度一麻,猛的側身翻滾,下一剎,樹干炸開一個小洞,
又兩秒之后,巨大的轟鳴傳來!
換槍了!
該死,什么槍能把近半米的樹干給轟穿??
兩次與死亡擦肩而過,那種驚悸感和莫名其妙的興奮感,將他包裹,呼吸有些不暢。
渾身第三次刺痛。
翻滾。
原地留下一個彈坑,然后是巨大的槍響聲回蕩。
“沒完了是吧??”
張福生猛的抬起頭,狠狠跺腳震拳,狂風踩出,激起林地中的枯枝敗葉,蕩成一顆龐大虎頭!
恰好遮住這一塊所有視線。
六百五十米外,別墅樓頂。
槍手眉頭一挑:
“情報里可沒這一項......”
他透過倍鏡,在枯枝敗葉散開的剎那,立刻鎖定目標,扣動扳機。
可扣動扳機前一剎,目標已然再度翻滾避開。
“該死,他怎么做到的??”
槍手瞳孔收縮,看到遠處那個少年又一次激蕩起來枯枝敗葉,將那片林地籠罩,
這一次,枯枝敗葉飄舞的時間格外的長,少年似乎在林地中.....打拳?
拳風呼嘯不斷,煙塵枝葉便也繚繞不絕。
試著盲開了幾槍。
“任務失敗。”他搖搖頭,再呆下去,治安署的人就要到了,這兒可不是下三區。
正準備收起狙擊槍的一瞬間。
透過倍鏡,槍手看見六百余米外的林地中,籠罩在那兒的煙塵轟然撕裂,一道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疾馳而來,
每一次腳步蹬地,都將地面踩的如蛛網般龜裂,然后掠過數十米的距離!
“一煉有這個速度??”
他扣動扳機,再扣!
第三槍響起時候,那道人影跨越六百余米,已至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