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兵部
- 年號正統(tǒng)
- .Love..
- 2133字
- 2025-07-21 23:15:13
“把我屋子里都擦干凈,算了算了,我換間房睡吧。”
那兩具尸體拖出去燒了之后,陳沫后悔了,當初怎么腦袋一熱就把那兩個人的尸體拖到自己睡覺的那間屋子里。
畢竟那個太監(jiān)跟了自己也有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沒有感情?面上要演的,心里是痛的。
陳沫坐在書房里,看向四周,整潔如序,像是剛被打理過了一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處境是有多困難。
朝中大臣眼里他可能是那個刺頭,恨他恨的牙癢癢。
但在宮中,無時無刻不在被監(jiān)視當中,皇帝,怎么可能會放心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皇子呢?
抬頭看向窗外,隱隱約約看得見人影,陳沫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被監(jiān)視當中。
在朝會的時候,他說出的那些話,也是皇帝要他說的。
陳沫抬眼瞧了瞧窗外,又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發(fā)現(xiàn)此刻處于絕對安全的時候,才從一本書里拿出了一張紙。
陛下龍體抱恙,見太醫(yī)頻繁前往陛下寢宮,每日端去的藥湯五六碗,無人之時陛下面色盡顯疲態(tài)。
短短的幾個字,卻傳遞出了可以震驚整個皇宮的消息。
陳沫看完之后沒有任何猶豫,將紙揉成一團,直接塞進嘴里吞了下去。
因為多年和皇帝的‘配合’,朝中幾乎所有大臣都十分厭惡他,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陛下對他心里也有防備,必要的時候也可能會直接廢了他。
最是無情帝王家,一入朱門深似海。
別說他了,就算是其他皇子也可能會是如此境地。
“到底是誰?誰把來福殺了?”陳沫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心中默念。
來福就是那個死掉的太監(jiān)。
“那名宮女又是怎么回事?這兩者之間莫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沫睜開眼,起身,他決定去兵部看一眼,軍械處歸兵部管。
兵部尚書朱照,宣統(tǒng)三年進士,現(xiàn)已宣統(tǒng)三十二年,他也有五十多歲了。
“備駕。”
“是。”
陳沫坐著馬車,剛要出宮門,突然后邊趕過來了一個太監(jiān),在后邊大聲喊道:“殿下留步,皇后口諭!”
“停車。”陳沫叫停車夫,從馬車上下來。
抬眼看去,一個太監(jiān)快速的朝這邊跑過來,甚是滑稽,腳步小窄,卻還要費力的跑這么快。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六殿下,皇后口諭。”
這名太監(jiān)過來還喘了口氣,臉上帶著笑容對陳沫說道。
陳沫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跪了下來。
“皇后口諭:
六皇子,陛下圣旨可要用心,良家之女總需去看,婚事緊促,陛下之言意于三月之內(nèi),莫要辜負了哀家與陛下的心意。”
“兒臣領(lǐng)旨。”
陳沫恭敬的在地上拜了一下,這太監(jiān)白靜的臉上好像還有些神情。
“六殿下,皇后的意思是要您用心去在意這件婚事啊,畢竟是陛下指婚,時限三月,要抓緊呀。”
“哦,所以你事也辦完了還有什么事?”陳沫平淡的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還未離去的太監(jiān)。
“呃,奴才這就走。”
陳沫盯著這太監(jiān)的背影,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
……………
“陛下圣旨,鎮(zhèn)國公快出來領(lǐng)旨。”
一名老太監(jiān)拿著圣旨此刻已經(jīng)趕到了國公府,國公府內(nèi)由韓立帶頭跪在最前方,其后則是府中家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韓國公之女韓少傾,溫婉端方,德才兼?zhèn)洹A首悠沸凶咳唬饔畈环病k逓榇俪闪季墸裉亟抵贾富轫n少卿與六皇子。望二人結(jié)縭之后,夫妻和睦,舉案齊眉,永諧魚水之歡。欽此!”
“啊?”
韓立聽到圣旨的內(nèi)容后腦袋有些宕機,他此刻沒有搞懂為何皇帝突然讓他的女兒與陳沫結(jié)親。
“臣替小女領(lǐng)取謝恩。”
雖然韓立心里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此刻還是要先把圣旨接下來,陛下指婚怎可拒絕?
“公公,不知陛下此舉何意啊?”
韓立用手接過圣旨,往前走了幾步到這名公公的耳邊悄聲說道,手上還很熟練的遞上去了幾張銀票。
這名公公不露聲色地將這幾張紙塞進了自己的袖兜里,然后笑著到韓立耳邊說道:“這件事咱家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陛下的意思我們這些當太監(jiān)的怎敢揣度呢?
不過當時陛下給六殿下指婚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思索,直接就把貴小姐的名稱報了出來,并且叫太后著手這件事。”
這名太監(jiān)說完這些話,笑著往后退了幾步,簡單的行了個禮,然后就帶著人走了。
韓立看著那個太監(jiān)離去的背影,一時間也摸不清頭腦。
“爹爹,怎么回事啊?為何圣上突然下旨稱女兒指給六皇子啊。”韓少傾見太監(jiān)走了之后,馬上就走到韓立身邊朝他問道。
“我怎么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啊?但這件事你又無法拒絕,怎么?你有別的想法?”韓立看著韓少傾說道。
“不是,爹爹……只是,爹你馬上不是要帶領(lǐng)兵馬奔赴東線嗎?此刻戰(zhàn)事如此焦急,陛下為何突然在此下一道圣旨啊?”韓少傾雖然說的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女娃娃,難道婚娶的時候也不免臉紅了。
“此事為父也不知曉,先回去吧,你也做好準備,明日早朝的時候我會問陛下的。”
……………
“六殿下,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陳沫從馬車上下來,直接就走進了兵部。
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自然是認識他,也沒有阻攔。
走進來沒多久朱照就出來迎接了,想必是有人去通知他。
“我的職位朱尚書自然知曉,故來兵部察看一番,朱大人心里清楚,我國與嚴國戰(zhàn)事已久,兵困糧乏,前些時日就已經(jīng)下旨令兵部與戶部籌集糧草與軍備,我心擔憂,過來查看一番。”陳沫微微行了個禮,對著朱照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帶殿下一同去看吧。”朱照回了個禮說道。
“也好。”陳沫沒有拒絕,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殿下,此刻戰(zhàn)事焦灼,不知圣欲何為啊,前些時日我軍大勝,本可借此在談判之上博得更多籌碼,但陛下卻想深入敵腹,多獲得些領(lǐng)土,這導致我們打過去的軍隊又被打了回來。”
朱照邊走邊對陳沫說道,他的心里也十分擔憂邊關(guān)戰(zhàn)事。
“我也不知。”陳沫微微搖了搖頭。
“殿下您也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