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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登門!

日上三竿。

小漁村。

村正悠閑的躺在竹藤椅上,一邊曬太陽,一邊抿著茶水。

身旁的小圓木桌上,還擺放著一碟精致的綠豆糕點(diǎn)。

小日子,簡直不要太滋潤。

直到院門處,一壯漢走了進(jìn)來,村正才扯開下垂嚴(yán)重的眼瞼:“賢孫女婿,那張家小子,沒整什么幺蛾子吧?”

走進(jìn)院子的,是李家的李虎。

他來到村正身旁,拿起一塊糕點(diǎn)塞進(jìn)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太清晰的說道:

“那……張三元……在他表叔的安排下……進(jìn)了豫州衛(wèi)。”

咽下糕點(diǎn),李虎眼里浮現(xiàn)譏諷之色:“以為進(jìn)了豫州衛(wèi),成了軍戶,就能改變什么?”

“可笑。”

“成不了武卒,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普通兵卒,又算得了什么?”

村正略有渾濁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進(jìn)了豫州衛(wèi)嗎,張福生倒是舍得……距離荷燈大會只剩六日,那張家小子成不了武卒。”

“但荷燈大會后,卻也說不準(zhǔn)……賢孫女婿,我記得你說過,你那縣衙的朋友,和豫州衛(wèi)的某位百戶有交情?”

李虎微仰起頭,得意道:“沒錯。”

“穩(wěn)妥起見,去打點(diǎn)一下吧,務(wù)必讓那張三元成不了武卒。一個普通兵卒,也就不足為慮了。”村正說道。

“另外,你今天辛苦一趟,帶人去將那張小丫接過來。”

“有必要嗎?我看那家伙,就是一廢物……”李虎嘴里嘀咕著。

“荷燈大會容不得差錯!”村正的語氣嚴(yán)厲了起來。

“行行行,聽您老的。”李虎聳了聳肩,雖然打心底認(rèn)為這么“謹(jǐn)慎”根本沒必要,但索性也不過走一趟罷了。

村正語氣溫和了下來:“對了,那張福生練過兩下子,你去接張小丫時,要多加注意。”

“您老就別多擔(dān)心了。”李虎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朝著院門外走去。

區(qū)區(qū)一個漁民,就算練過一招半式的,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武館三年打磨,如今的他,距離武道第一境也不算很遠(yuǎn)。

對付一個普通人而已,又何需在意什么?

剛來到院門,李虎腳步猛的一頓。

卻見村道的前方,一人影緩步走來。

灰紙甲、皮兜鍪、背著短木槍,腰間的鐵制小牌隨著走動,微微搖晃。

直到二者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一丈,來人才停下腳步,抬起頭,露出一張五官分明的英氣青年面龐。

“張三元?”

李虎疑惑道。

對青年身上穿著的紙甲和兜鍪,知曉其加入豫州衛(wèi)的他,并不感到意外。

但……張三元昨日才加入豫州衛(wèi),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本來七日光景,就幾乎沒有成為武卒的可能,現(xiàn)在還中途跑回來,他這是,徹底放棄了?

李虎嗤笑一聲:“你還來做什么?”

“找村正。”張三元語氣冷淡。

體魄得到淬煉后,他的五感也變得更加敏銳,隔著數(shù)丈距離,他大致聽到了村正與李虎的談話。

這讓他心中怒火升騰。

派人監(jiān)視,不讓小丫離家,已經(jīng)無比過分。

如今,村正和李虎竟然還打算強(qiáng)行帶走小丫,甚至還準(zhǔn)備找人打壓他?

是可忍,熟不可忍!

張三元這樣的語氣,讓李虎感到了極度的不爽,獰笑著揉了揉手腕:“老子提醒過你,再鬧事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以為背了根小破木槍,就有囂張的資本了?”

他大踏步上前,張開手掌,五指如鉤彎曲,就準(zhǔn)備給這自己找上門的張家小子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可手指即將抓到對方的前一刻,李虎眼前一花,下一刻,青年就好似滑溜的泥鰍,從他身旁溜了過去。

手掌抓空,李虎目露驚疑之色。

這小子,竟然躲開了他的攻擊?

另一邊,張三元已徑直步入村正家的小院,見到了竹藤椅上悠閑曬太陽的老人。

張三元看向村正,眼神古井無波。

這時,李虎氣勢洶洶的跑了進(jìn)來。

“張——三——元!”

攻擊被躲,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恥辱。

這一次,他決定不再留手。

“小虎,停手!”

來自村正的急促喊叫,讓李虎慢慢停下了動作,他不解的看去,只見村正定定的盯著張三元腰間的鐵制小牌。

“武卒牌?”

村正直起老腰,語氣驚疑不定。

“好眼力。”張三元淡淡一笑,眼神卻是平靜如湖面。

他伸手摘下腰佩,拋了過去,老人頗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

仔細(xì)檢查后,判斷大概率是真貨后,村正眼中的疑惑更加濃郁。

加入豫州衛(wèi)僅一天,就成了武卒?

“武卒牌?我不信!肯定是這賤種不知從以哪種方式偽造的!”

早已按耐不住的李虎怒喝一聲。

對于豫州衛(wèi)的武卒晉升條件,他有所耳聞。

需要新兵在十日之內(nèi),入門士卒基礎(chǔ)槍法!

別以為入門就簡單了。

他李虎在武館熬煉三年,也不過前些時日,才剛剛?cè)腴T鷹爪功而已,這賤種,怎么可能區(qū)區(qū)一天,就完成這一點(diǎn)?

他絕對不信!

這一次,含怒出手的他毫不留情,勾起的鷹爪,抓向了張三元的肩膀。

以他鷹爪之利,一旦抓住,隨便一拉一扯,就是一大塊皮肉。

這一次,村正也不再出言阻止。

張三元不慌不忙,若是昨日尚未練武的他,面對這一爪擊,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最好也是重傷的下場,可現(xiàn)在嘛……

“咻——!”

觀戰(zhàn)的村正只覺老眼一花,那被張三元背在身后的短木槍已被他握在手中。

下一刻,空氣中響起了尖銳的嘯鳴。

槍尖如出洞的毒蛇,后發(fā)先至,精準(zhǔn)的點(diǎn)在了李虎抓來的手掌上。

“啪!”

皮開肉綻、兼骨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李虎的痛呼。

劇痛令李虎再難保持攻勢,試圖后撤。

但他想退,也要看張三元答不答應(yīng)。

邊軍武學(xué),首重殺伐。

盡得槍法精髓的張三元,出槍之凌厲,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李虎的想象。

他只能看到眼前槍影閃過,隨后便是劇痛傳來。

左右手、雙腿、膝蓋……

前后也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李虎渾身皮開肉綻,四肢骨頭被硬生生敲斷,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鋒銳的槍尖,點(diǎn)在眉心前,令李虎恐懼得停下喊叫。

明明昨日,對方在自己面前,還毫無反抗之力……

但今天,自己卻已不是一合之力。

前后巨大的反差,讓李虎恐懼之余,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單手持槍,張三元面色冷然。

若非殺了人不好處理尸體,且李虎姑且還算個村里的名人,死了容易引來官府,此刻,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魚肉鄉(xiāng)里、豬狗不如的東西,活著只會浪費(fèi)糧食。

打斷他的四肢,想來,他今后的日子,將比死還痛苦。

“三、三元,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直到這時,反應(yīng)過來的村正,才連忙跑過來,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收回木槍,張三元一個大逼兜將李虎扇暈過去,這才不緊不慢的轉(zhuǎn)過身,看向神色驚惶的村正。

他扯過一旁的木椅坐下,木槍拄地。

“村正,現(xiàn)在,關(guān)于‘燈果’人選被換一事,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下對我家的補(bǔ)償了?”

“當(dāng)、當(dāng)然!”村正佝僂著背,顫顫巍巍的回應(yīng)。

昨日,張三元上門懇求,村正坐在竹藤椅上,理也不理。

今天,他張三元就坐在椅子上,而村正只能站著,卑微同意。

這便是,力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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