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成之上,噩耗
- 從邊軍小卒開始命格成帝
- 四咕子
- 2429字
- 2025-07-26 23:59:03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張三元準點起床。
洗漱、換衣、做好早餐,他快步為福生叔一家送去早飯。
而一夜沒怎么睡好的福生叔一家,早早的也起了床。
送好早飯,又安慰了嬸嬸和表弟一番,張三元回到自家小院,拿起短木槍,神情專注。
“從福生叔的描述來看,那李龍一腳就能踹爛實木門,在兩名玄衣官差的合力中,都游刃有余,這樣的力道與身手靈活度,必然踏入了武道第一境,甚至在第一境中,都不算弱。”
“而我現在的實力……”
張三元內視己身。
下丹田處,氣血的數量,已從剛突破時的一縷,提升到了五縷。
這便是他昨日購買了補藥湯后、苦練一天的成果。
氣血從一縷提升至五縷,不僅意味著,他全力爆發的次數大大提升,更代表著,他的皮膚愈發堅韌,氣力也增長了極多。
進步很大,而作為代價,他昨天剛購置的十份補藥湯,已被用掉了三份。
剩下的七份,最多只能再撐兩天!
不過,那是后面的事了,暫時先不考慮。
張三元目露思索。
他對武道第一境皮肉境的認知很淺,并不清楚現在的自己,在皮肉境中屬于何等層次。
主要這種事,他也不好向王子飛請教。
畢竟,一個向著練出氣血努力著的“新晉武卒”,問這種問題,有點太奇怪了些。
因而,張三元暫時也只能通過氣血的數量,來簡單判斷強弱。
“五縷氣血的話……”
但想來,應該是不如李龍的。
“還得練!”
灌下三份補藥湯,張三元開始了練功。
……
辰時末,演武場的軍鑼敲響,新兵們陸續列隊。
張三元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作為第一個入門士卒基礎槍法、獲得武卒身份的新兵,他的位置,位于一眾新兵的最前端。
而王子飛作為第二人,位置只在他之后。
可朝王子飛本該在的位置看了眼后,張三元忍不住皺起眉頭。
王子飛,今天依舊沒來集訓!
昨日他沒來,是為了親自監督、處理李家,可李家之事已經結束,今日他為何會沒來?
莫名的,張三元心頭感到些許不安。
這時,黃百戶姍姍來遲的走到隊列之前,開始了日常的槍法教學。
比起之前幾日的敷衍,今天的黃百戶,罕見的耐心講解了幾個樁功的動作要領,驚得不少新兵目瞪口呆。
許多沒錢向旗官請教的新兵,聽得如癡如醉。
比平時多花了好幾倍的時間教學,黃百戶這才慢悠悠踱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張三元猜測,這胖子一反常態,大概率與王子飛講的,幾日后可能到來的衛指揮使大人巡視全軍有關。
之后的集訓時間,張三元如往常一般,獨自練功。
無法全力淬煉氣血,他索性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士卒基礎槍法的本身上。
小成境界往上,士卒基礎槍法還有更高深的境界。
只是那等境界,張三元在與王子飛的閑聊中曾經探聽過,得到的,是王子飛的感嘆:
“士卒基礎槍法,是武卒用來打基礎的武學,絕大多數武卒,在將體魄打磨到皮肉境巔峰時,也不過堪堪小成。”
“再往上突破,對尋常人乃至一般意義上的武學天才來說,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士卒基礎槍法,終歸只是基礎武學,無法幫助武卒們突破至皮肉境之上的武道第二境——筋骨境。”
那時,張三元是這么問的:“那將士卒基礎槍法修煉到更高境界,豈不是沒有意義?”
“不。”那時的王子飛是這么回答的:“我不知士卒基礎槍法小成境界之上,是何等的光景,但我聽父親大人說過,若有人能在武道第一境時,就修至小成之上,便可稱之為……”
“武道天驕!”
“而武道天驕還有一個別稱,那便是,同境戰力無敵!”
“迄今為止,整個豫州衛內,也只有都指揮所大人曾經做到過這一點。”
都指揮使,掌管整個豫州境內的所有豫州衛,不單單只是一個修城豫州衛。
回歸現在。
張三元沉浸在士卒基礎槍法本身的演練中。
一遍遍的習練中,他漸漸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入門境界的士卒基礎槍法,只是讓武卒能夠以不那么契合自身的方式,完成對肉體的淬煉。
到了小成境界,武卒氣勁合一,能調動全身之力,爆發力急劇攀升,同時,調整過后、完美契合自身的士卒基礎槍法,也能令武卒淬煉肉身、乃至后續淬煉氣血的效率大幅度提高。
到了這一步,士卒基礎槍法對武卒本人而言,似乎進無可進的。
但在【真武蕩魔】命格加持下,習練一日,等同于習練百日的張三元感受中,卻并非如此。
槍法本身,確實已經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但,一次次的習練中,張三元感覺自己的精氣神,正在與槍法創造者的意境相貼近。
只不過現在這種感覺,還有些模糊,需要他不斷的習練,不斷的嘗試。
比起入門到小成,突破小成境界的難度,高了不知多少倍。
練功的時間,總是飛快。
眨眼間,早訓結束。
張三元收槍而立,一早訓練,他收獲頗豐。
雖然氣血數量上進步微小,但境界上,他卻跨前了一大步。
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月,他有信心,將士卒基礎槍法突破至小成之上!
在膳房吃完午飯,張三元思索片刻,朝著軍營入口而去。
進了登記處的軍帳,他看見了正瞇眼打著盹的許思。
“許兄。”
被聲音驚醒的許思,見是張三元,熱情道:“是三元兄弟啊,可是有什么我能幫上的,但說無妨。”
“抱歉,打擾許兄休息了。”張三元面露歉意。
許思一副沒睡好的模樣,明顯與昨晚為福生叔一家忙前忙后有關,這時再來打擾,張三元有些過意不去。
但除了許思,他也不知道這事該找誰幫忙比較好。
“是這樣的,我同期有一好友,名叫王子飛。”
“他今日又沒來集訓,所以我想問你一下,是否知曉他住在軍舍的哪一區域?”
“這事啊,小菜一碟,稍等片刻即可。”許思豪爽一笑,開始翻找起了登記冊。
很快,他就找到了對應的記錄。
“三元兄弟,你的這位同期好友,并不住在軍舍。”
王子飛,沒住軍舍?
張三元有些驚訝。
王子飛這家伙,好幾次大晚上都在軍營里,難不成,他是晚上回去的?
即便不怕夜里的危險,也有些過于麻煩了吧?
“這樣吧,三元兄弟,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我可以幫你打探一下。”許思見張三元一副憂慮的表情,拍著胸脯:“我個人有一些人脈。”
“如此,就麻煩許兄了。”雖然不愿欠人情,但心中的不安,還是讓張三元做出了決定。
“小事,小事,嘿嘿。”應承下來后,許思當即起身。
張三元也折返回自家小院,全力練功,淬煉氣血。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個時辰的功夫,許思再次登門拜訪,并帶來了一個與王子飛有關的噩耗。
“三元兄弟,你的同期好友王子飛,在今早臨近軍營時,遭到賊人偷襲,身負重傷,如今在家中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