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 末日手機搖起來
- 黑馬真黑
- 2623字
- 2025-07-30 08:28:58
林間的夜霧裹挾著腐葉氣息,毛不多和王胖子如鬼魅般貼著樹干移動。王胖子的繃帶又滲出暗紅血漬,卻還強撐著緊隨其后。
“老班長,你這汽車兵越野素質(zhì)還真過硬啊!”王胖子忍著傷痛,低聲閑聊道。“我可不是什么老班長,我就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兵罷了!”毛不多謙虛道。
“只要是比我先退伍的,就得叫一聲老班長!”王胖子堅持道。“我這個汽車兵可不敢在你這陸戰(zhàn)兵面前自稱老班長!”毛不多伸手拉了一把身后的王胖子。
“軍種不分高低,就算炊事兵也照樣上場殺敵!”王胖子強撐著著被扯動的傷口,依舊談笑風(fēng)生。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一路,很快回到了別墅。
當(dāng)電動?xùn)艡诰従徤穑瑹跞獾南銡饣熘菸稉涿娑鴣怼埣t系著補丁摞補丁的圍裙從廚房探出身,發(fā)梢還沾著水珠。
“可算回來了!大骨湯煨了三遍,再不吃都要熬成炭了。”她快步上前時,目光在王胖子滲血的繃帶處頓了頓,指尖微微發(fā)顫,卻只轉(zhuǎn)身去拿碗筷。
飯桌上,瓷碗碰撞聲清脆。毛不多扒拉著米飯,突然開口:“市里的黑蟲群又壯大了,混混們開始明目張膽搶糧食。”他的聲音像塊冷鐵,砸得空氣發(fā)沉。
王胖子咬開咸菜罐頭,金屬撕裂聲刺耳:“那些人渣?老子遲早要一個個的崩掉他們的狗頭。”話雖硬氣,卻因牽動傷口悶哼一聲。
晚飯后,毛不多推開二樓臥室的門,消毒水混合著淡淡藥香撲面而來。月光透過用木板加固的窗戶斜斜切進來,在床榻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蘇有容斜倚在天鵝絨靠枕上,繃帶松松裹著受傷的肩膀,真絲睡裙領(lǐng)口微敞,露出半截白皙的鎖骨,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大嫂則因臀部的槍傷不得不俯臥著,棉質(zhì)睡裙下勾勒出渾圓挺翹的曲線,發(fā)梢垂落枕畔,在夜色里暈染成墨色的漣漪。
“今天在市區(qū)...”毛不多喉結(jié)滾動,別開眼不去看那兩具引人遐想的身軀,將八防手機調(diào)出的衛(wèi)星地圖投在墻上。
破碎的城市影像中,密密麻麻的黑蟲群正蠶食著鋼鐵森林,“黑蟲的數(shù)量翻了三倍,光頭那幫人開始用活人當(dāng)誘餌吸引巨蟲,再趁機搶奪物資。我們必須趁早離開這里,趕往內(nèi)陸。”
蘇有容猛地坐直,牽動傷口悶哼一聲,精致的眉峰擰成結(jié):“開什么玩笑?我們在這里囤積了半個月的糧食,加固了門窗,現(xiàn)在說走?”
她涂著褪色指甲油的手指狠狠戳向地圖,“而且往內(nèi)陸全是塌方區(qū),路上遇到匪徒怎么辦?遇到黑蟲群又怎么辦?”
大嫂緩緩側(cè)過臉,睫毛在眼下投出顫抖的陰影:“大毛,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她的聲音帶著母親般的溫軟,卻難掩顫抖。
毛不多不容置疑的說道:“那些人渣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不但盯上了這里的物資和房子,還對你們……”毛不多轉(zhuǎn)過頭,看著滿床的美艷,長長嘆了一口氣。
毛不多找出前兩天搜剿的兩把五四式手槍,又將搜刮來的幾百發(fā)子彈整整齊齊的碼放在鐵盒內(nèi)。“哇!從哪搞來的這么多子彈?”蘇有容驚奇的坐起身,抓起一把剛剛裝滿子彈的手槍。
毛不多一把將手槍奪了回來,“還敢玩槍!小心下回中彈就不是肩膀了。”他的眼神從蘇有容的肩膀傷口滑向她驚心動魄的胸前,心想:“自帶這么厚的防彈衣!”
蘇有容見毛不多色瞇瞇的盯著自己,剛要發(fā)作,毛不多很快就帶著手槍逃之夭夭了,旁邊的大嫂似乎看出了什么,不禁低頭暗笑,頓時屁股上的傷口被扯動,傳來一陣刺痛。
樓梯間的白熾燈在電流聲中忽明忽暗,毛不多握著五四式手槍,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樓下傳來王胖子擦拭獵槍的聲音,棉布摩擦槍管的沙沙聲混著張紅洗碗的水聲,在寂靜的別墅里格外清晰。
“接著。”毛不多將手槍和子彈盒重重拍在餐桌上,彈殼碰撞出清脆聲響。王胖子抬頭,挑眉看著桌上的武器,嘴角勾起一抹驚喜。
“你這么信我?不怕我半夜摸進你房間,搶了物資和女人跑路?”他故意拉長語調(diào),眼底卻藏著審視的鋒芒。
毛不多扯過椅子坐下,笑著說道:“拿誰開玩笑都可以,唯獨不能拿我大嫂開玩笑!”他臉色一變,給王胖子講了老班長的不幸。
“毛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死心塌地跟著你干的!以后你就是我的老班長!”王胖子喉結(jié)滾動著,鄭重的說道。
“我打算等蘇有容和大嫂傷好,就往內(nèi)陸山區(qū)撤。”毛不多調(diào)出衛(wèi)星地圖,紅色塌方區(qū)域像傷疤般橫亙在道路上,“那邊地勢高,黑蟲活動少。”
王胖子盯著地圖,擔(dān)憂道:“你看看這路,地震把高架橋全震成了廢鐵,越野車就算裝了防滑鏈,也不可能帶著五個人翻過塌方區(qū)?”
空氣突然凝固。毛不多撓了撓板寸頭,胡茬摩擦手掌發(fā)出細微聲響。突然靈機一動,突然抬頭問道:“你會開挖掘機嗎?”
王胖子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爽朗的大笑:“別說挖掘機,讓我開火車都不成問題,只要有輪子就能開走!”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向車庫。鐵門拉開的瞬間,月光傾瀉在布滿灰塵的挖掘機上,銹跡斑斑的液壓臂泛著冷光。毛不多已經(jīng)蹲下身,手指在車身上摸索。
“我需要把這臺車從里到外好好改裝一下!”毛不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這臺挖掘機,自言自語道:“加大油箱,加強舒適度,增加防御功能……”
車庫里焊槍的藍光此起彼伏,毛不多和王胖子的身影在火花中時隱時現(xiàn)。王胖子咬著牙將沉重的鋼板抬上鏟車。
毛不多已經(jīng)將空調(diào)外機粗暴地砸進車棚預(yù)留的凹槽,金屬碰撞聲震得人耳膜發(fā)疼:“等改裝完,咱們直接開著這鐵疙瘩把光頭的老巢鏟平!”
兩人像兩臺不知疲倦的機器,樓上翻出廢棄的太陽能板,樓下拆了鐵皮柜門板。當(dāng)高亮度探照燈亮起的瞬間,慘白的光柱著涼了整個大廳。
王胖子抹了把臉上的油污,望著這頭初具雛形的鋼鐵怪獸:“再裝挺重機槍,簡直能在末世橫著走。”
深夜的蟬鳴混著黑蟲嘶吼,毛不多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爬上二樓。臥室門虛掩著,蒸騰的熱氣裹著女人身上淡淡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蘇有容半倚在床頭,真絲睡裙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發(fā)梢濕漉漉地貼在鎖骨;大嫂則趴在竹席上,棉質(zhì)睡裙下的脊背沁出細密汗珠,手里的濕毛巾有氣無力地搭在腰側(cè)。
“這天要把人蒸成肉干了。”蘇有容扯松領(lǐng)口,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三分慵懶七分挑釁,“毛大英雄,不打算救救美人?”
毛不多沒接話,轉(zhuǎn)身下樓提來一桶涼水。鐵桶磕在青磚上發(fā)出悶響,他撈起棉布浸透水,冰涼的水珠順著指縫滴在蘇有容發(fā)燙的肩頭。
女人輕哼一聲,睫毛顫動著睨他:“占夠便宜了?”毛不多卻目不斜視地擦拭她頸間的汗珠,掌心的老繭擦過細膩肌膚,“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連日勞作的疲憊。
浸了水的棉布剛碰到大嫂的后背,女人便驚得撐起身子。毛不多按住她肩膀,濕布已經(jīng)輕柔地撫過泛紅的皮膚,他的動作利落卻不失溫柔,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窗外,黑蟲群的嗡鳴與遠處零星的槍聲交織成夜曲,而這間悶熱的臥室里,棉布浸水的窸窣聲、女人壓抑的喘息聲,還有毛不多沉穩(wěn)的呼吸聲,共同編織出末世里難得的溫柔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