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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跳樓

凌晨,賀清月抱著枕頭,輕輕擰開梁初房間的門,走進去躺在她的床上。

梁初本就失眠睡不著,賀清月一來她就睜開了眼睛,問:“怎么了?”

賀清月的聲音很小,她的聲音中帶著不相信:“姐,顧盼她自殺了。”

賀清月很少會叫梁初姐,她們之間的相處就是閨蜜模式。梁初心里就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影響到賀清月自己本來的信仰。

顧盼是娛樂圈一線女明星,和賀清月是同一批進入娛樂圈的人,她們兩的公司是同一家,關系也很好,顧盼突然的自殺,讓賀清月有些接受不了。

賀清月如今不能隨意發表言論,更不能隨意去公眾場合,她的任一舉動都會被那些黑粉過度解讀,引來無數輿論。

梁初因為專業原因,對于很多事物都有涉獵。

梁初“嗯”了一聲。

賀清月又繼續說:“她為什么會自殺呢?”似乎她都覺得自己問的很明顯,她停頓住。

梁初說:“她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壓力,過于在意外界的評價而造成的,或許還有些其他的原因吧。”

賀清月睡著了,她眼角帶著淚就睡了。

早上,賀清月起來的很晚,梁初已經做好早餐。

梁初說:“月月,桌上有一封你的信。”

賀清月蹙眉,以為是哪一位粉絲送的信,信非常的完整,甚至有粘貼有郵票,應該是通過送信的形式才送到這里來的。

直到看見寄信人的名字,賀清月簡直不敢相信,她看著梁初,梁初點了點頭,她才緩緩撕開信封。

里面裝著好幾頁紙,梁初吃完飯就回了房間,今天她沒有來訪者,公安局里也沒有工作,她打算休息一天。

雖說是休息,梁初還是在屋里翻看論文,為老師的研究做幫助。

賀清月一整天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后面幾天早上很早去拍攝,晚上很晚才回來。

燕尚還待在醫院里,醫生根本不讓他出院,公安局里的人什么事情也不讓他參與,他在醫院閑的不得了。

他舉著輸液瓶到處轉,忽然醫院里走著的,坐著的,似乎聽到什么似的,統一朝一個方向去。

燕尚不明所以,靠在墻邊,免得自己擋著他們的路。

做了三年警察,他直覺有事情發生,他拉住一中年男人:“怎么了?你們去哪兒?”

中年男人說:“哎呀,醫院有人跳樓?!?

燕尚臉色驟變,毫不猶豫扯下輸液的針頭,把東西塞給中年男人,他一瘸一拐的跑到樓梯口。

樓梯口人很多,大家都忙著下去看情況,他拍頭,掉頭從住院部往急診樓那邊的連廊走去,從其他樓梯上去。

受傷了再運動確實不如之前,他沒跑幾步已經大汗淋漓,腿腳還有些酸痛,他還是往上爬。

等燕尚上去時已經晚了,人已經跳下去,是個二十三歲的男生,患了肺癌,消防隊還沒趕來,他毫不猶豫的就跳了。

那個中年男人沒有跟燕尚說清楚,男生跳了之后才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家這才趕下樓看情況。

事情發生在醫院,男生跳樓之后,立馬急救中心就派人來救人,但是樓層太高,已經摔死了。

燕尚站在樓頂,靠著墻壁直喘氣,太累了。

難怪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說,他現在是出外勤都成拖累了。燕尚心想。

燕尚直起身子,走到頂樓邊,朝下看了一眼,能看見殘留的鮮紅血液,以及在四周圍觀的群眾。

警察已經拉起紅黃相間的警戒線,燕尚探頭往下看,看見范小樂在一旁慌亂的拿著什么,她抬頭正巧對上燕尚的目光。

范小樂一驚:“那是不是燕隊?”

其他人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燕尚早已經伸回自己的頭,朝樓下走去。

這次他選擇性坐電梯下去,電梯里還有幾個人,他們在討論剛才的事件。

“我聽說那個男的癌癥也不是晚期,怎么就想不開跳樓了呢?”

“現在這些年輕人,一點不拿自己的命放心上,唉?!?

“他就住我隔壁床,挺正常一小伙,還經常幫我拿東西呢,怎么好好的成這樣了?!?

群眾的言論只能信一半,他們的話語不知道已經傳過幾次。

燕尚同男生隔壁床的病人一起下了電梯,他要自己去查。

燕尚和那個病人一前一后走進那間病房,好巧不巧,刑偵隊其他人也有在這兒查看情況的。

季離抬頭:“喲,燕隊,你怎么在這兒?”

燕尚沒好氣的說:“你都叫我燕隊了,我為什么在這你心里沒數嗎?!”

季離低下頭,好久沒被燕尚罵他一時還有些不習慣,繼續搜男生的東西。

燕尚簡單的查看四周,他的名字叫吳鵬,肺癌中期,住院一月有余。

燕尚跟在季離身后一直到監控室,吳鵬就在監控底下眼睜睜的跳樓,絲毫不帶猶豫。

季離看完監控,忍不住說:“我去,這么利索的跳了???”

不止他驚訝,其他看到的警察都有些發懵,這是第一次看見這么不猶豫的跳樓,燕尚思索了很久。

“第一次?”燕尚輕聲問道。

季離耳尖,聽到他說的,回復道:“可不嘛?!?

燕尚記得自己前幾天不久才看過卷宗,簡單的寫了一女大學生自殺跳樓事件,也是挺利索的。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這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燕尚強硬的要求出院,以至于晚上梁初來看他時,人已經不在醫院里了,她白跑一趟,聽說醫院的事情,她去了一趟公安局。

這個描述與鹿米自殺太像了,很難不讓人聯想,梁初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燕尚,燕尚說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兩個人連夜調查兩個大學生的人物關系,是否有重合的人物。

盡管最后什么關聯也沒有,但是這種懷疑還是很有必要,太利索了,跳樓,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監控里看似乎也并沒有恐懼。

一上班就加班,梁初也是沒有想到,賀清月打電話問她是否要回去,陳南來家里送藥。

陳南把藥拿給賀清月,讓她轉交給梁初。

燕尚和梁初熬了一個大通宵,燕尚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凌晨就有些打瞌睡,就趴下睡一會,結果一睡就睡到天亮。

他睜開眼時,梁初已經不在辦公室里,與他們兩個人有關的檔案都看完了,甚至連他們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也去查了是否有交集。

居然都沒有什么交集。

梁初帶著早餐回來,她看見燕尚無奈的神情,她開口說:“還有一個人,我們沒有查。”

燕尚疑惑的看著她:“睡?”

梁初還是有些猶豫:“我不確定。”

“沒事,現在都沒有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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