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賺錢
- 女扮男裝闖社會
- 征服者乄貝貝公主
- 3502字
- 2025-07-15 19:42:28
陳光沒有直接回家,她帶著滿載而歸的“戰利品”來到廢品回收站,再度將那些東西全都賣了出去。
晚上,陳光將床腿里的鐵絲抽出來,發現鐵絲上栓著的都是紙幣,她將錢一張一張地捋順后清點。經過清點,她發現自己賺了200塊錢,還有一些零頭。
陳光的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因為這是她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但伴隨著高興而來的是這些錢還不夠進貨的遺憾。
“扣扣扣…”一陣敲門聲如同當頭一棒,打斷了她的計劃,她連忙把滿床的錢幣收好,跑去開了門。
來著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的年齡約摸40~50歲之間,穿著整齊而又不失美麗大方,那深黑色的雙眸里透露著無比的堅定,雖上了年紀,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她的閱歷很深厚。
陳光看到她進來了,心里有些淡淡的不安,不知所措地說道:“媽媽…”
她關上門,坐在床邊輕輕地對陳光說道:“寶貝兒,你賺錢我不攔著,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賺錢賺得問心無愧,不要賺昧心錢。”
陳光連忙回答道:“不會的,請媽媽放心。”
母親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的過去,我作為你的母親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雖然你跟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們一直將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我們希望你走正道。”
陳光一向很懂事,聽完她的話,乖乖點點頭說道:“明白了。”
下午,陳光正在公園里撿瓶子,汗水順著她的臉流到地上,她伸出手擦擦汗,兩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從她身后傳出來:“喲,這是誰啊?”
“這不就是陳光嗎?怎么在這撿破爛啊?好臭啊…”
陳光用眼角余光打量著這兩人,只見這兩人都是小混混打扮,不但穿著暴露、染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綠色頭發,而且還在耳朵邊戴著兩個金耳環,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陳光認出了這兩人,一個男生是她的小學同學,因為涉嫌搶劫一個低年級的女孩,被學校的保安抓住并送到公安機關,他犯事時未滿十六歲,被送進少管所關了5年,出來以后依舊死性不改,天天聲色犬馬,不干好事。
另一個純粹就是一個混飯吃的臭流氓,武延生當初叫過來抓陳光的流氓堆里就有這個人,這個人一向是詭計多端的,上學沒多久就成了校園欺凌的狗頭軍師。
陳光打心眼里不愿意理會他們,只是低著頭翻垃圾桶,絲毫沒有理會那兩人的冷嘲熱諷。
陳光沒有理他們,誰知道那兩個小混混倒來勁了,他們以為陳光的忍讓是軟弱,覺得她好欺負,陳光走到哪里,他們就罵到哪里,陳光對此充耳不聞。當陳光走到公園的人工湖邊,跟著她的兩人竟然一把搶過編織袋,要將她的瓶子扔進人工湖。
陳光意識到他們要扔她的瓶子,不禁心急如焚,只見她眉心一擰,急切地喊道:“你們給我住手!”
拿著瓶子的小混混威脅她:“呵,給你住手?勞資什么時候怕過你?娘娘腔一個,別礙事。”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總是要逼我?”情緒由著急逐漸轉為暴怒的陳光強忍著怒火,攥著拳頭說道。
只見他將嘴里的牙簽吐掉,嘴微微一撇,雙手叉著腰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勢,傲慢的他勉強從嘴里擠出一句話:“老子的話就是法,老子的手能遮天,將她的破爛扔掉。”
他們那副厚顏無恥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如同火上澆油,徹底地把性格溫柔的陳光惹火了。憤怒的陳光沖過去狠狠地給了他胸口上結結實實的一個肘擊,緊接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肘,用力一拽,只聽“撲通”一聲,陳光將他摔進了公園的人工湖里。
他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拼命地在水里掙扎著,好不容易才上了岸。另一個人見勢不妙,連忙將她的瓶子放下,連滾帶爬地開溜了。見那兩個討厭的人跑了,她也就沒有去理會。走過去將編織袋撿起來,彎下腰繼續翻垃圾堆里的瓶子。
直到晚上7:00,街上的路燈打開了,“貪婪”的陳光還在那條街上“貪得無厭”地撿著瓶子,她抬頭看了看,才發現天黑了,急忙拿著瓶子來到廢品回收站。
廢品回收站的門口已是漆黑一片,不過拐角處有路燈的照明。陳光上前敲了敲門,老板聽到聲音后出來開門,見是陳光,就將滿滿一袋子瓶子托到路邊,借著路燈的光芒數著瓶子。
老板數清楚后,給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的小丫頭十三塊錢。
她拿著錢回到家,家里的飯桌上,陳浩源對她說:“丫頭,吃完飯到哥哥房間里來一趟,哥哥有東西要給你。”
陳光聽完哥哥的話后,將嘴里的餅嚼碎咽下去后,對陳浩源說道:“知道了。”
吃完飯,陳光跟著陳浩源來到房間,只見陳浩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嶄新的小錢包,笑著對她說:“丫頭,你以后別把錢塞你床頭了,容易丟失不說,錢到時候卡住了,還取不出來,你看,哥哥給你買了一個錢包,把錢放在錢包里,以后就丟不了了。”
“知道了,哥哥,謝謝你。”陳光感激地說道,不得不說,哥哥對她真好。
陳光洗完澡后,穿著一身粉藍色睡裙躺在干凈整潔的床上。陳浩源在一旁語重心長地對陳光說道:“丫頭,以后別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你就是你自己,獨一無二的你。”
陳光不明白哥哥那些話的意思,感到困窘不堪的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用慵懶的聲調對陳浩源說道:“哥哥,我有點困,想睡覺了。”
陳浩源也揉揉眼睛對她說:“好了,我也不說什么了,睡覺吧。”
說完,他順手將一掛干凈的毛巾被搭在她的肚子上,然后伸手關了燈,最后望了一眼熟睡的小丫頭,見她睡熟了,他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自從陳光被武延生惡作劇后,她的胃就不怎么好,所以不能猛然一下吃太冷的東西,也不能露著肚子長期在空氣中暴露。可是…她的哥哥是怎么知道的呢。
此時此刻,一股冬日暖陽般的幸福感占據了陳光的心。困倦不堪的她漸漸地閉上雙眼,在幸福中甜甜地睡著了。
轉眼間就到了八月上旬,可秋老虎還是有幾分毒辣,天氣還是發瘋一樣的灼熱。陳光在房間里清點著自己的錢。清點完,她發現自己一個月以來賺了400塊錢。
這些錢夠她進一次貨了,陳光的心里非常高興,她從小就夢想著做生意賺錢,這些天她在閑暇時間里走訪了城市里所有的花市,問了很多花店的花卉價格,將價錢全都吃透了。
陳光來到她的陳雪姐姐的家里。因為是叔侄關系,對于她的光臨,陳雪一家人都非常熱心地招待她,雖然這個侄女沒有血緣關系。
陳光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陳雪,只見她穿著一身及膝的粉色連衣裙,陳光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藍色連衣裙。因為天氣過于炎熱,此時,她們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沒精打采地望著對方。
吃完午飯后,陳光問陳雪:“對了,姐姐,你們這有種花的嗎?聽說你們這有人種著花,專供大棚。”
陳雪搖著扇子,懶洋洋地說道:“有,我們這里有人專門種著多肉植物,供貨給花市里的商戶。”
頓了片刻,陳雪指著院子里的蘑菇對陳光說:“小丫頭,你也該看見了,我們這兒自家種的蘑菇曬了不少,這些都是上好的蘑菇,你就拿去賣吧。如果賣了錢,到時候你占3成擁金,7成給我,姐姐相信你。”
陳光因炎熱的天氣而雙目無神,沒精打采的她渾身困倦地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哈欠,帶著困意對陳雪說道:“謝謝姐姐,不過還是請姐姐先帶我去看看花窖吧。”
陳雪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拿起扇子邊扇邊說道:“天太熱,我怕你出去就中暑了,還是下午再去吧,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陳光拿起杯子,揚起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低著頭尋思了一陣,覺得陳雪姐姐說的有道理。于是她放下了空杯子,乖巧地點點頭說道:“好的。”
陳雪看了看陳光那副困倦不堪的模樣,于是她指著自己的房間,對已經是哈欠連天的陳光說道:“小丫頭,大熱天的到這來一定很困吧,你到我的房間休息吧,下午我帶你去看花。”
陳光看著同樣因炎熱的天氣而打著哈欠的陳雪姐姐,她不忍心讓姐姐睡在沙發上,于是她連忙推辭道:“陳雪姐姐,這不太好吧,你把你的房間騰給我睡,你自己中午睡哪啊?這樣,我就在你家的沙發上睡吧。”
陳雪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了。待陳雪回房間后,陳光緩緩地脫了涼鞋,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個有著可憐身世的小丫頭卻沒有做一個好夢,在睡夢中不斷地夢到了她那些凄慘的過去:父母去世、被村民們送到孤兒院、因為沒有父母親人被全班的同學聯合起來欺負、被迫扮成男裝、與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郝欣仁生離死別以及因在訓練時偷懶而被她那嚴厲的哥哥關進小黑屋后體罰……這些最為痛苦的回憶紛至沓來,在她的夢境中放電影般不斷地重演著。
“賤命,你這個賤命,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賠錢貨,我不會這么慘……”夢境里她那神情呆滯的親生哥哥,沖著她撕心裂肺地喊著,順手抓起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心口。就這樣,無辜的陳光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帶著莫名的恐懼感從夢境中回到了現實世界。
陳光驚恐地慘叫著,含著眼淚醒了過來,她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陳浩源在她的身邊坐著。見到這個雖與她沒有血緣關系,但彼此勝過血緣關系的哥哥,她滿肚子的委屈都洪水般爆炸了,她的眼角瞬間變得通紅,抱著哥哥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陳浩源一向很寵她,不忍心見她哭泣、流淚,連忙將痛哭的小丫頭抱在懷里,等她的情緒穩定后,輕言細語地安慰她。
“丫頭,哥哥在呢。你怎么了?跟哥哥說說吧。”暖心的陳浩源一邊輕輕地捋著她的后背,一邊溫柔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