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若略施小計,無論是誰都會拜倒在我裙下(求追讀)
- 貴女嬌媚,被瘋批權臣蓄謀占有
- 木木莧
- 2091字
- 2025-07-14 15:57:15
蘇綰卿出了院子,剛轉過垂花門,就見廊下立著一抹水綠色身影,正是蘇云瑤。
水綠色襯得本就白皙的蘇云瑤愈發剔透。
聽見腳步聲,蘇云瑤立刻轉過身,手里捏著塊帕子,眼眶微微泛紅,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姐。”她的聲音柔弱又帶著幾分怯意,“昨日之事,都是妹妹的不是。原是聽人說玉春樓有雅集,想著世子爺或許會去,便隨口告訴了姐姐,誰知......”
她低下頭,帕子在指間絞成一團,肩頭微微聳動:“卻不想是場誤會,害姐姐被那些小姐們說了難聽話。妹妹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求姐姐罰妹妹吧——”
說話時,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蘇綰卿,又低下了頭。
蘇綰卿的腳步頓在原地,看著蘇云瑤這姿態,喉間平白泛起一陣熟悉的澀意。
昨日的情景猛地撞進腦海:她昨日聽聞蘇云瑤說起蕭寒會在玉春樓,便直沖沖地闖進玉春樓,卻見滿室珠翠環繞,座下都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小姐,正圍著一爐暖香賞新茶。
那為首的李尚書千金見了她,當即掩唇輕笑:“喲,這不是蘇家的大小姐蘇綰卿嗎?怎么尋到這處來了?莫非是聽說我們在品今年的新茶,想來討杯嘗嘗?”
“旁的沒有,新茶倒是可以賞蘇大小姐一杯。”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低低的嗤笑,那些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聽說蘇大小姐近日總追著蕭寒世子跑呢,怎么,今日沒纏住人家?”
“也不瞧瞧自己的底細,商籍的母親,也配肖想世子爺?”
那些話似刀子直插在十六歲時的蘇綰卿的心里,她當時氣得渾身發抖,卻偏偏怒極之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是被春桃半拖半勸著灰溜溜地離開了玉春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如今又裝得像只無害的小白兔,求她蘇綰卿罰她。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被羞憤沖昏了頭,見了蘇云瑤便破口大罵,將之前積攢的怨氣全撒了出來,什么“毒婦”、“心機深沉”之類的話全說了個遍。
結果恰逢蘇景程請貴客入門,聽聞此事,大發雷霆。
蘇景程本就因她商戶出身的母親而對她心存芥蒂,見狀更是勃然大怒,當天就命人將她送往城郊的田莊,說是要磨磨她的性子。
那一個月的田莊生活,被惡奴磋磨,叫天不靈叫地不靈,磨掉的不是她的戾氣,而是最后一點天真,取而代之時不擇手段也要謀得世子妃的蘇綰卿。
從那時起,她便徹底豁了出去。
旁人越說她不配,她就越要踩著那些人的臉往上爬。
她學會了用眼淚博同情,用手段耍心機,哪怕落得個“狐媚惑主”的名聲,也要把那些捧高踩低的人踩在腳下。
可到頭來呢?
蘇綰卿閉了閉眼,將那些翻涌的記憶壓下去。
再睜眼時,眼底的憤恨已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片清明。
她看著眼前的蘇云瑤,忽然勾了勾唇角,那笑容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又藏著幾分說不出的妖冶。
“妹妹這話說的,倒像是姐姐我不懂事了。”
蘇綰卿的聲音不高,帶著嬌媚:“旁人不知妹妹的心思,難道我還不知?”
蘇云瑤的臉色微變:“姐姐這是何意?”
“何意?”蘇綰卿上前一步,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襯得她本就昳麗的容貌奪目至極。
“你故意把假消息告訴我,不就是想看著我出丑?我越是無狀,就越顯得你端莊大度。我越是被人恥笑,就越襯得你高潔如白蓮。”
她微微傾身,湊近蘇云瑤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又帶著刺骨的寒意:“你蘇云瑤想踩著我往上爬,想讓全京城的人都贊你、敬你,把你捧成在天上,好讓你做這京城最尊貴的人。姐姐是要成為皇后嗎?。”
蘇云瑤的指尖猛地收緊,帕子被掐出幾道深痕:“姐姐......姐姐休要胡說!”
“胡說?”
蘇綰卿直起身,目光掃過蘇云瑤瞬間僵硬的臉,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清脆,又好像帶著不屑:“如今京城里的風言風語,無非是說我貪慕虛榮、不知廉恥。可那又如何?”
她抬手理了理頭發,動作慵懶而嫵媚:“妹妹不妨瞧瞧,這滿京城的小姐,論容貌,有誰能及得上我半分?”
陽光落在蘇綰卿的臉上,容貌嬌媚,唇色有人,確實美得驚心動魄,勾人至極。
“我若真想勾誰,”她的目光微微流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睥睨,“哪怕是塊石頭,我也能讓他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裙下。妹妹覺得,蕭寒會是例外嗎?”
“我若略施小計,無論是誰都會拜倒在我裙下。”
蘇云瑤的臉“唰”地白了,像是被蘇綰卿的這一番話震驚到了,嘴唇囁嚅著,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蘇綰卿看著她不復平日里大家閨秀的做派,心里那點積郁的火氣終于散了些,轉身便走,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再給蘇云瑤。
*
“崔大人,這邊請,老爺已在書房候著了。”
管家弓著腰,聲音壓得極低,額角還帶著薄汗。
他帶著貴客入府,不成想撞上兩位小姐爭執。
彼時見崔大人駐足,管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位大人動怒。
崔珩站在垂花門外,方才兩人對峙,不曾望向他這一邊。
他耳力極好,方才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
本以為以蘇綰卿的做派,面對特意等著又裝作楚楚可憐的蘇云瑤,會怒極破口大罵。
沒想到卻聽到些與往日的不一般的話語。
而今他又正好撞上,左不過是些內宅手段,上不得臺面。
但那句“我若略施小計,無論是誰誰都會拜倒在我裙下”,說時唇角勾著笑,眼底卻半點溫度沒有,偏生那容貌實在奪目,竟讓人覺得這等狂言從她口中說出,竟有幾分理所應當。
崔珩聽聞管家的話語,這才收落向蘇綰卿離去的目光,視線落在管家身上時,已恢復了慣常的淡漠。
崔珩頷首,帶著隨從跟著管家走。
他抬腳越過那幾片落在地上的玉蘭花瓣,一陣微風,又將花瓣吹得滾了幾滾,恰好停在蘇綰卿方才站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