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詞:
玄蟒吞天暗八荒,商王鑄劍鎮(zhèn)寒芒。
血池未冷千年咒,鱗甲重生廿六殤。
誰見含光沉舊冢,獨留承影對斜陽。
一從帝乙封印裂,夜夜峰頭碧眼煬。
子辛站在三清山巨蟒峰下,仰望著這座形如巨蟒昂首的奇峰。夕陽西下,最后一縷金光灑在峰頂,仿佛給那條“巨蟒“披上了一層鱗甲。他耳后的皮膚突然一陣刺痛——那里有一個天生的胎記,形如展翅玄鳥,家族世代相傳是商天子后裔的標記。
“又開始了...“子辛用指尖輕觸耳后,那玄鳥紋路比平時更加灼熱。自從三天前來到三清山,這個平時毫無存在感的胎記就開始頻繁發(fā)燙,尤其是在接近巨蟒峰的時候。
“子老師!這邊有發(fā)現(xiàn)!“助手小林的聲音從山坡上傳來。
子辛收起思緒,快步向聲源處走去。作為省博物館的古兵器鑒定專家,他此行的目的是調(diào)查當?shù)卮迕駡蟾娴囊惶帯皠π问啊?jù)描述,那石柱每天只在日落時分顯現(xiàn)劍形,其余時間與普通山石無異。
小林蹲在一塊突出的巖石旁,興奮地指著地面:“您看這些刻痕!“
子辛蹲下身,拂去泥土,露出了一組古老的符號。他的呼吸一滯——那是商周時期的金文,記載著某種祭祀儀式。
“'祭以承影,鎮(zhèn)彼玄蟒...'“子辛輕聲念出能辨認的部分,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這些文字與博物館收藏的商朝甲骨文記載高度吻合,都提到了“承影“與“玄蟒“。
“什么是承影?“小林好奇地問。
子辛剛要回答,耳后的玄鳥紋突然劇痛,像被烙鐵燙傷一般。與此同時,夕陽恰好沉到山脊線以下,晝夜交替的魔幻時刻降臨。
前方的巖石表面開始變化。
原本普通的灰褐色山石逐漸透明,內(nèi)部浮現(xiàn)出一把長劍的輪廓。隨著光線變化,那輪廓越來越清晰,最終完全顯現(xiàn)——一把長約三尺的古劍,劍身修長優(yōu)雅,通體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青灰色,仿佛由凝固的暮光鍛造而成。
“天啊...“小林驚呼出聲,“這就是承影劍?“
子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當他的指尖接觸到劍柄時,耳后的玄鳥紋爆發(fā)出一陣灼熱,同時劍身突然變得凝實,被他穩(wěn)穩(wěn)握住。
“蛟分承影,雁落忘歸...“子辛喃喃念出古籍中對這把神秘劍器的描述。劍柄入手冰涼,卻給人一種奇異的生命感,仿佛沉睡千年的活物突然蘇醒。
就在他握住劍柄的瞬間,巨蟒峰方向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巖石崩裂的聲音。子辛抬頭望去,只見巨蟒峰“頸部“位置騰起一陣煙塵。
“又是他們!“小林憤怒地說,“那個旅游開發(fā)公司又在打巖釘了!“
子辛皺眉。他聽說過“三清山旅游開發(fā)公司“的惡名——為了修建一條直達峰頂?shù)乃鞯溃麄儾活櫸奈锉Wo部門和地質(zhì)專家的反對,硬是在巨蟒峰上打入了數(shù)十根巨型巖釘,嚴重破壞了這座自然奇觀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
承影劍在子辛手中微微震動,發(fā)出低沉的嗡鳴。奇怪的是,這聲音似乎只有他能聽到,因為小林毫無反應(yīng)。
“我們得去看看。“子辛將承影劍小心地收入特制的劍袋,盡管它已經(jīng)開始重新變得透明,“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兩人匆匆向巨蟒峰趕去。隨著距離縮短,子辛耳后的玄鳥紋越來越燙,幾乎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更奇怪的是,他開始聽到一種低沉的呢喃,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直接在他腦海中回蕩。
當他們到達施工地點時,眼前的景象讓子辛血液凝固——十幾名工人正在巨蟒峰“七寸“位置打入又一根巨型巖釘。這已經(jīng)是第26根了,每一根都長達數(shù)米,直徑足有碗口粗,深深楔入山體。
“住手!“子辛沖上前去,“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工程車后走出,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又是哪個部門的?我們手續(xù)齊全,少來指手畫腳。“
“我是省博物館的子辛。“子辛亮出證件,“你們這是在破壞國家級地質(zhì)奇觀!“
中年男子嗤笑一聲:“我是趙世凱,三清山旅游開發(fā)公司董事長。小子,別拿什么博物館來壓我,這條索道能讓游客流量翻三倍,市里省里都支持!“
子辛剛要反駁,突然感到劍袋中的承影劍劇烈震動起來。與此同時,巨蟒峰上的巖釘開始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山體內(nèi)部掙扎。
“什么聲音?“小林驚恐地問。
趙世凱和工人們也聽到了,紛紛抬頭張望。就在這時,最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打入山體的巖釘,一根接一根地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在夕陽下如同鮮血般刺目。
“山...山流血了!“一個工人尖叫起來,丟下工具就跑。其他人也慌了神,紛紛后退。
趙世凱臉色鐵青,強裝鎮(zhèn)定:“胡說什么!肯定是打到了什么礦物質(zhì)...都給我回來干活!“
但沒人聽他的。工人們已經(jīng)四散奔逃,只剩下子辛、小林和趙世凱三人站在原地。
承影劍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子辛不得不解開劍袋。令他震驚的是,盡管距離日落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承影劍依然保持著實體狀態(tài),而且劍身上浮現(xiàn)出更多文字——是完整的銘文。
“'商天子癸,鑄此承影,鎮(zhèn)玄蟒于三清,萬世不移...'“子辛念出銘文,突然明白了什么,“這不是傳說...巨蟒峰真的是一條被鎮(zhèn)壓的玄蟒!“
趙世凱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你腦子進水了吧?這就是個長得像蛇的山峰!“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三人站立不穩(wěn),跌坐在地。巨蟒峰上的巖釘一根接一根地崩出,帶著暗紅色的液體射向四面八方。一根巖釘擦著趙世凱的臉頰飛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這不可能...“趙世凱摸著臉頰的血,終于露出恐懼的神色。
震動持續(xù)了約一分鐘才停止。當一切恢復(fù)平靜時,夕陽已經(jīng)完全消失,承影劍在子辛手中重新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但子辛能感覺到它依然存在,只是回到了那種介于虛實之間的狀態(tài)。
“我們得離開這里。“子辛拉起小林,“天黑后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
趙世凱也踉蹌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工程車跑去。
回村的路上,小林緊張地問:“子老師,那劍上的銘文是什么意思?巨蟒峰真的是...一條蛇?“
子辛點點頭,耳后的玄鳥紋又開始發(fā)燙:“商朝末年,紂王的父親帝乙曾命人鑄造承影劍,鎮(zhèn)壓一條為禍人間的玄蟒。根據(jù)銘文記載,他們將玄蟒鎮(zhèn)壓在三清山,用承影劍作為封印的核心。“
“那現(xiàn)在...“
“26根巖釘破壞了封印。“子辛聲音低沉,“玄蟒正在蘇醒。“
當晚,子辛在村中的招待所輾轉(zhuǎn)難眠。每當閉上眼睛,他就會看到奇怪的畫面——一個與他面容相似的古裝男子,手持承影劍,站在巨蟒峰頂舉行某種儀式;無數(shù)身穿獸皮的祭司圍繞山峰吟唱;一條巨大的黑蟒在云霧中翻滾掙扎...
凌晨三點,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夜空。子辛從床上彈起,沖到窗前。叫聲來自村口方向,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驚恐的喊叫。
子辛披上外套沖出門,迎面撞上慌不擇路的村民。
“怎么了?“他抓住一個村民問道。
“老李頭...老李頭他...“村民臉色慘白,語無倫次,“變成了...變成了怪物!“
子辛向村口跑去,遠遠就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圈,不敢靠近。他擠進人群,眼前的景象讓他胃部痙攣——
老李頭跪在地上,全身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灰黑色,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鱗片。他的脖子不正常地拉長,下頜向前突出,眼睛變成了蛇類的豎瞳。最恐怖的是,他的嘴巴一直裂到耳根,吐出一條分叉的舌頭,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玄蟒化...“子辛喃喃自語。古籍中記載,被玄蟒之靈侵蝕的人會逐漸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
老李頭突然轉(zhuǎn)向子辛,豎瞳緊縮。他張開血盆大口,發(fā)出一串嘶啞的音節(jié),聽起來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更詭異的是,子辛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聽懂!
“承...影...劍...主...“老李頭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商...孽...血...“
子辛后退一步,耳后的玄鳥紋灼痛得幾乎要燃燒起來。就在這時,招待所方向傳來小林驚恐的叫聲:“子老師!您的劍!“
子辛轉(zhuǎn)身跑回招待所,發(fā)現(xiàn)小林站在他房間門口,臉色慘白地指著屋內(nèi)。子辛的劍袋飄在半空中,里面明明空無一物,卻呈現(xiàn)出被什么東西撐起的形狀。
“它自己...自己浮起來了...“小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子辛走進房間,伸手觸碰劍袋。盡管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承影劍就在那里,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真實“。當他握住劍柄時,劍身再次顯形,通體流轉(zhuǎn)著青色的光暈。
窗外,老李頭的嘶吼變成了痛苦的尖叫。子辛沖到窗邊,看到那個半人半蛇的生物正在地上瘋狂翻滾,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下面血紅的肌肉。
“它在排斥他...“子辛突然明白過來,“玄蟒之靈在嘗試附體,但老李頭不是合適宿主。“
隨著一聲最后的慘叫,老李頭的身體突然爆裂開來,血肉四濺。圍觀的人群尖叫著散開,只留下一地血腥和幾片迅速干枯的蛇鱗。
“我們得回巨蟒峰。“子辛握緊承影劍,感受著劍身傳來的脈動,“玄蟒正在尋找真正的宿主,我們必須加固封印。“
“怎么加固?“小林驚恐地問。
子辛看向窗外逐漸泛白的天際:“日出時分,承影劍會再次顯形。那是晝夜交替的時刻,也是封印力量最強的時候。“
“可我們不知道儀式...“
“我知道。“子辛打斷他,耳后的玄鳥紋微微發(fā)燙,“或者說,我的血脈知道。“
小林困惑地看著他,但子辛沒有解釋。那些夢境不是普通的夢,而是血脈記憶的蘇醒。作為商天子后裔,他的祖先參與了最初的鎮(zhèn)壓儀式,而現(xiàn)在,這份責(zé)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天色漸亮,子辛和小林向巨蟒峰進發(fā)。沿途的樹林異常安靜,連一聲鳥鳴都聽不到,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甜的氣味,像是蛇類特有的味道被放大了千百倍。
當他們接近巨蟒峰時,子辛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些昨天崩出的巖釘全部消失了,只留下山體上26個黑洞洞的孔穴,每個孔穴都在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山體流下,形成詭異的血痕。
“26個孔...對應(yīng)26枚巖釘...“子辛喃喃道,“這不是巧合。“
小林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子老師,你看峰頂!“
子辛抬頭,瞳孔驟縮——巨蟒峰頂?shù)脑旗F中,隱約可見一條巨大的黑影在游動。那不是飛鳥,也不是任何已知的飛行器,而是一條體長難以估量的巨蟒,在云層間若隱若現(xiàn)。
“玄蟒之靈...“子辛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它已經(jīng)部分蘇醒了。“
就在這時,一輛越野車咆哮著沖上山路,在他們身邊急剎停下。車窗降下,露出趙世凱那張慘白的臉。
“你們得幫我!“他完全沒了昨天的囂張,眼中滿是恐懼,“我的工人...他們?nèi)?..全都變成了怪物!“
子辛冷冷地看著他:“我警告過你。“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趙世凱幾乎要哭出來,“昨晚營地里有十幾個人變成了那種東西...他們殺了其他人...現(xiàn)在正往這邊來!“
子辛和小林交換了一個眼神。情況比想象的更糟——玄蟒之靈不僅蘇醒了部分力量,還在主動制造更多的“蛇人“。
“下車。“子辛命令道,“我們一起上峰頂。“
“你瘋了?那東西就在上面!“趙世凱指著云霧中的黑影。
“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去。“子辛舉起承影劍,此刻它已經(jīng)開始變得半透明,但依然能看清輪廓,“要么我們封印它,要么它毀滅一切。你的巖釘破壞了封印,這是你的責(zé)任。“
趙世凱臉色變幻,最終咬牙下了車。
三人向峰頂進發(fā),沿途的景象越來越詭異。樹木的枝條不自然地扭曲,像是一條條小蛇;巖石表面浮現(xiàn)出鱗片狀的紋路;地上的積水呈現(xiàn)出暗紅色,散發(fā)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當他們爬到半山腰時,小林突然指著下方的山路:“他們來了!“
子辛回頭,看到十幾個扭曲的人影正以詭異的姿勢向山上爬行。他們的動作不像人類,更像是蛇類在蜿蜒前進,速度快得驚人。
“快走!“子辛催促道。
三人加速向峰頂攀登。隨著海拔升高,空氣中的腥味越來越濃,幾乎令人作嘔。子辛耳后的玄鳥紋灼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但奇怪的是,這種痛苦反而讓他更加清醒,腦海中那些古老的記憶碎片正在逐漸拼合。
終于,他們到達了峰頂。這里是一個約籃球場大小的平臺,中央有一塊突出的巨石,形狀酷似蛇頭。巨石表面布滿了古老的符文,但現(xiàn)在大部分都被暗紅色的液體覆蓋。
“這就是祭壇...“子辛走向中央巨石,“當初鎮(zhèn)壓玄蟒的地方。“
趙世凱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現(xiàn)在怎么辦?念咒語嗎?“
子辛沒有回答。他站在巨石前,感受著承影劍的脈動。此刻太陽剛好升起第一縷陽光,承影劍開始完全顯形,劍身上的銘文清晰可見。
“蛟分承影,雁落忘歸...“子辛輕聲念道,將劍尖指向巨石。
就在這時,那些追趕他們的蛇人也到達了峰頂。他們圍成一圈,卻沒有靠近,只是用那可怕的豎瞳盯著子辛,分叉的舌頭不斷吞吐,像是在等待什么。
天空中的黑影突然下沉,云霧散開,露出玄蟒之靈的真容——那是一條體長至少百米的黑色巨蟒,通體覆蓋著金屬光澤的鱗片,頭部生有兩只短角,眼睛如同兩輪血月,充滿原始的惡意。
“商...孽...“玄蟒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音直接在三人的腦海中…回蕩,“千...年...囚...禁...“
趙世凱嚇得癱軟在地,褲子濕了一片。小林也瑟瑟發(fā)抖,但依然站在子辛身后。
子辛握緊承影劍,耳后的玄鳥紋爆發(fā)出一陣前所未有的灼熱。突然,他明白了儀式的關(guān)鍵。
“以商天子癸之名...“子辛用古老的語言高喊,聲音出奇地洪亮,“以承影為誓,萬世不移!“
他將承影劍猛地刺入巨石中央。劍身完全沒入石中,只留下劍柄在外。剎那間,天地變色——
26道血紅色的光柱從山體上的孔穴中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網(wǎng),將玄蟒之靈牢牢罩住。玄蟒發(fā)出痛苦的嘶吼,瘋狂掙扎,但光網(wǎng)越收越緊。
那些蛇人也開始慘叫,一個個爆裂開來,化為血霧。趙世凱突然抱住頭,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他的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像是要破體而出。
“不!“他撲向子辛,“救我!它在我體內(nèi)!“
子辛后退一步,眼睜睜看著趙世凱的皮膚開始浮現(xiàn)鱗片。這個貪婪的商人終究沒能逃過玄蟒的侵蝕——那些巖釘不僅破壞了封印,也將玄蟒的力量注入了他的體內(nèi)。
“求...你...“趙世凱伸出正在變形成爪子的手,“殺...了...我...“
子辛閉上眼睛,握住承影劍柄,用力一轉(zhuǎn)。趙世凱的身體瞬間爆裂,一團黑氣從中竄出,被空中的光網(wǎng)捕獲。
光網(wǎng)繼續(xù)收縮,最終將玄蟒之靈重新壓回巨蟒峰內(nèi)。血紅色的光柱漸漸暗淡,最終消失。只有承影劍依然插在巨石中,劍柄上的紋路微微發(fā)光,表明封印已經(jīng)重新生效。
風(fēng)停了,云散了,三清山恢復(fù)了平靜。小林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結(jié)束了嗎?“
子辛搖搖頭,耳后的玄鳥紋依然微微發(fā)熱:“只是暫時的。26枚巖釘造成的破壞無法完全修復(fù),玄蟒終將再次蘇醒。“
“那怎么辦?“
子辛看著承影劍,感受著血脈中的記憶:“守護。從今天起,我就是承影劍的守護者,直到找到永久封印的方法。“
他伸手握住劍柄,輕輕一拔,承影劍應(yīng)手而出,在陽光下閃爍著青灰色的光芒。這把只在晝夜交替時分顯形的神秘劍器,此刻完全臣服于商天子后裔的手中。
子辛知道,這只是開始。玄蟒的詛咒、承影劍的秘密、以及他與這條上古兇獸的恩怨,遠未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