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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青蕪洲結(jié)界告急

  • 江湖春秋:帥與美
  • 陳墨寅
  • 4511字
  • 2025-07-16 13:44:36

青蕪洲的霧,帶著草木的腥。

蘇禾的清蕪笛音在結(jié)界上空盤旋,笛音所及之處,淡金色的光紋層層疊疊,像給整個洲裹上了層蛋殼。但此刻的光紋上,正爬滿墨黑色的絲,絲的盡頭連著焚花宮弟子手里的黑百合火把,火把的黑煙一碰到光紋,光紋就會泛起漣漪,像被強(qiáng)酸腐蝕的玻璃。

“安魂草快燒完了!”青蕪部的年輕弟子“阿禾”舉著清蕪笛,對著結(jié)界外的火光嘶吼,他的衣袖被黑百合花粉染黑,胳膊上的情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灰,“燼婆婆的‘腐骨煙’能順著情脈往里鉆,再這樣下去,不用他們攻破結(jié)界,我們自己就會變成沒有情感的行尸走肉!”

王小帥的斷骨笛翼紋金芒往光紋上探,金芒與墨黑絲相觸,絲立刻“啪”地斷了,斷口處滲出的墨綠汁濺在光紋上,竟被光紋的淡金慢慢消融。“結(jié)界的根基還在,只是安魂草的生念被煙壓制了。”他的金芒里,界隙主的殘種印記與光紋產(chǎn)生共鳴,映出結(jié)界核心的影——株巨大的銀色植物,葉片正在黑煙中慢慢卷曲,“那是‘情脈母株’,青蕪部的情脈都源于它,只要護(hù)住母株,結(jié)界就不會破。”

李美麗的無垢氣往阿禾的胳膊上探,白光與灰敗的情脈相觸,情脈竟泛起絲淡紅,阿禾的眼神恢復(fù)了些清明,卻立刻又被黑煙嗆得咳嗽:“玄阿影的記憶說,腐骨煙里混了‘?dāng)嗲樯ⅰ軙簳r阻斷情脈與心脈的連接,讓人生出‘情感是累贅’的錯覺。”她的白光里飛出無數(shù)累贅的光點,光點落在被染黑的青蕪部弟子身上,像撒了把星星,“這些光點能護(hù)住他們的心脈,暫時不讓斷情散侵蝕。”

石芽的念心珠往情脈母株的方向飛,珠體的粉光與母株的銀葉相觸,葉片的卷曲速度慢了些。珠影里的紅薇影對著母株伸出手,母株竟往珠的方向傾斜了半寸,像在渴求什么。“念心說,紅薇姐姐的情絲草能給母株補(bǔ)生念!”小姑娘的聲音里帶著哭腔,珠體往母株的根部鉆,“但珠里的光不夠……母株太大了,它需要很多很多的情……”

白苓的青藤杖往結(jié)界內(nèi)側(cè)的土地里插,杖尖的嫩芽抽出無數(shù)細(xì)絲,絲上的安魂花粉簌簌落下,落在被斷情散影響的青蕪部弟子身上,弟子們眼中的迷茫淡了些,開始重新握緊手里的清蕪笛。“守塢人的‘育靈術(shù)’能催發(fā)安魂草的種子!”她的記魂石往母株的方向照,石上的老者影與母株的魂影重疊,母株的銀葉突然舒展開片,“爺爺說情脈與草木同源,只要還有人相信情感的力量,母株就不會真正枯萎。”

就在這時,結(jié)界外傳來陣尖銳的哨聲,焚花宮弟子突然分作兩隊,一隊繼續(xù)往光紋上潑黑油,一隊舉著黑百合花苞,往青蕪洲的“情脈泉”方向沖——那里是情脈母株的根須匯聚地,也是結(jié)界最薄弱的地方。

“他們想毀泉!”蘇禾的清蕪笛突然轉(zhuǎn)向,笛音的“縛情調(diào)”往情脈泉的方向送,光紋在泉眼處突然增厚,像鼓起的膿包,“情脈泉一旦被黑百合的根須污染,母株就會徹底黑化,到時候整個青蕪洲的情脈都會變成燼婆婆的武器!”

慕煙留下的黑百合善種突然從白苓的青藤杖旁鉆出,淡金色的芽頂著透明的殼,殼一破就開出朵小小的花,花瓣往情脈泉的方向飄,像只引路的蝶。“是慕煙姐姐的善種!”石芽的念心珠往花瓣上貼,珠體的粉光與花瓣的淡金相融,花瓣突然炸開,化作無數(shù)光點,光點落在情脈泉的水面上,水面竟泛起層淡金的膜,暫時擋住了焚花宮弟子的沖鋒。

“善種能暫時凈化情脈泉!”李美麗的無垢氣往光點里鉆,白光與淡金膜相觸,膜上的光越來越亮,“但它的力有限,最多撐半個時辰!小帥,我們得想辦法沖出去,毀掉他們的黑百合花苞!”

王小帥的斷骨笛金芒與她的無垢氣在半空交織,金白雙氣織成道巨大的光矛,矛尖直指結(jié)界最厚的地方。“白苓,用青藤杖纏住光紋,別讓光矛的反震力傷了母株!”他的金芒里,界隙主的殘種印記突然發(fā)燙,與光紋的情脈力產(chǎn)生前所未有的共鳴,“蘇禾,吹‘破曉調(diào)’!笛音越亮,光矛的破邪力越強(qiáng)!”

蘇禾的清蕪笛猛地拔高,笛音里的晨光意與金白雙氣相融,光矛的尖端瞬間漲大,像顆即將墜落的星。青蕪部的弟子們紛紛舉起清蕪笛,無數(shù)道笛音匯入蘇禾的調(diào)子,結(jié)界上的淡金光紋突然變得滾燙,墨黑絲在高溫中紛紛卷曲,像被烤化的塑料。

“破!”

光矛與光紋相撞的瞬間,淡金色的光紋像被戳破的氣球,炸開漫天金粉,金粉里的王小帥與李美麗化作兩道流光,沖出結(jié)界,金白雙氣所過之處,焚花宮弟子的黑百合火把紛紛熄滅,花苞里的根須被光灼成了灰。

“是星軌合璧!”焚花宮的領(lǐng)隊“花魁”(燼婆婆的親傳弟子)舉著黑百合權(quán)杖,權(quán)杖上的怨珠閃著綠光,“給我撒‘迷情粉’!讓他們嘗嘗被自己執(zhí)念吞噬的滋味!”

黑百合花粉像烏云般壓來,王小帥的金芒劈開條通路,金芒與花粉相觸,花粉里浮現(xiàn)出他最深的執(zhí)念——兩界橋塌在他面前,紅薇的手從他指尖滑落,而他卻因為恐懼沒能抓住。“又是這套把戲!”他的金芒突然暴漲,將執(zhí)念影劈得粉碎,“情是用來記取的,不是用來困縛的!”

李美麗的無垢氣往花粉里鉆,白光里的母親影與玄阿影的殘念(已凈化)相觸,影中母親正對著她笑,笑里的溫柔意化作無數(shù)細(xì)小的光劍,劍劍刺穿花粉里的執(zhí)念影。“玄阿影的記憶說,情的真諦是‘放下’,不是‘不忘’。”她的白光與金芒相纏,生出些溫暖的力,“這些花粉里的執(zhí)念,其實是我們自己不肯原諒自己的過去。”

石芽的念心珠在結(jié)界內(nèi)突然發(fā)亮,珠體的粉光與情脈泉的淡金膜相觸,膜上突然映出無數(shù)被黑百合控制的鎮(zhèn)民影——他們的“喜、怒、哀”三情被鎖在花苞里,正痛苦地掙扎。“念心說,紅薇姐姐想幫他們!”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哭腔,珠影里的紅薇影往花苞的方向飄,“她讓這些情別害怕,說很快就會有人來救它們了!”

白苓的青藤杖往結(jié)界的破口鉆,杖尖的青藤與光紋的金粉相觸,青藤上立刻開出淡金色的花,花盤轉(zhuǎn)動的瞬間,射出無數(shù)道金光,金光與焚花宮弟子的情脈相觸,弟子們的眼神突然閃過清明,像從噩夢中驚醒。“守塢人的‘喚情術(shù)’能暫時喚醒他們!”她的記魂石往花魁的權(quán)杖上照,石上的老者影與權(quán)杖的怨珠相觸,怨珠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嘯,“爺爺說,施暴者的情脈其實最脆弱,因為他們早就用怨填滿了心!”

花魁的權(quán)杖突然失控,怨珠里的執(zhí)念影(她因嫉妒慕煙的天賦,故意給她的葬心訣換了毒經(jīng))反噬自身,她的情脈在綠光中寸寸斷裂,像被無數(shù)只手撕扯。“不可能……我的怨怎么會傷我……”她的身體在綠光中慢慢透明,最后化作顆黑色的珠,被王小帥的金芒接住,珠里的執(zhí)念影在金芒中漸漸消散,露出里面純凈的“悔”念——原來她早已后悔,卻被燼婆婆的斷情散鎖死了心。

結(jié)界內(nèi)的蘇禾趁機(jī)吹起“歸情調(diào)”,笛音與情脈泉的淡金膜相觸,膜上的鎮(zhèn)民影突然活了過來,紛紛往焚花宮弟子的情脈里鉆,被喚醒的弟子們抱著頭慘叫,黑百合的根須從他們體內(nèi)鉆出,往情脈泉的方向逃,像在畏懼什么。

“是他們的情在反抗!”石芽的念心珠往逃散的根須上貼,珠體的粉光與根須相觸,根須立刻被粉光纏住,化作透明的光,飛回各自的主人體內(nèi),“念心說,情從來不會真正消失,只要有人記得,有人在乎,它們就會找到回家的路!”

就在這時,結(jié)界外的黑霧里傳來燼婆婆的冷笑,聲音像冰錐刺破笛音:“一群蠢貨,以為毀掉幾個花苞就能贏嗎?”黑霧中伸出無數(shù)墨黑色的手,手的主人是被抽干情感的青蕪洲居民,他們的眼睛空洞,手里舉著石頭,正往情脈泉的方向砸,“嘗嘗被自己守護(hù)的人背叛的滋味吧!”

王小帥的金芒往居民們身上探,金芒與他們的情脈相觸,情脈里的斷情散正在慢慢消融——是石芽的念心珠粉光與蘇禾的笛音起了作用。“他們不是背叛,是被控制了!”他的金芒與李美麗的無垢氣再次合璧,金白雙氣織成個大網(wǎng),網(wǎng)住了撲來的居民,“白苓,用安魂花粉給他們凈身!”

白苓的青藤杖往網(wǎng)里撒花粉,安魂花粉與居民們身上的黑百合毒相觸,毒立刻化作青煙,居民們的眼神漸漸清明,看著自己手里的石頭,突然對著情脈泉跪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們……我們做了什么……”

“快幫我們補(bǔ)結(jié)界!”蘇禾的清蕪笛往情脈泉的方向指,笛音與居民們的情脈相觸,他們的情脈里飛出無數(shù)淡金色的光,光往結(jié)界的破口鉆,光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青蕪洲的情脈從來不是青蕪部獨有的,是我們所有人的情匯聚成的!”

居民們紛紛舉起手,他們的喜怒哀樂化作無數(shù)光絲,絲與光紋相觸,光紋上的墨黑絲徹底消退,淡金色的光比之前更亮,更堅韌,像裹了層鋼甲。焚花宮的殘兵看著重新閉合的結(jié)界,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轉(zhuǎn)身就往無妄淵的方向逃,卻被突然鉆出的青藤纏住——是白苓的青藤杖,藤上的安魂花正對著他們笑,像在說“哪里跑”。

花魁的黑百合權(quán)杖掉在地上,怨珠里的最后一絲綠光熄滅,露出里面的核心——是顆透明的晶,晶里映著她年少時與慕煙在藥田勞作的影,兩個少女的手里都舉著半塊玉佩,像在說“對不起”。

“她的情脈……其實沒斷。”李美麗的無垢氣往晶上探,白光與晶相觸,晶化作道流光,往青蕪洲的方向飄,“玄阿影的記憶說,再狠的人,心里也藏著塊柔軟的地方,只是被怨蓋住了。”

結(jié)界內(nèi)的情脈母株突然發(fā)出“嗡”的輕響,銀葉上的卷曲徹底舒展,葉片的縫隙里鉆出些淡粉色的芽,是慕煙留下的黑百合善種,正順著母株的根須往上爬,開出的花瓣與銀葉相映,像幅冷暖交織的畫。

石芽的念心珠往母株上貼,珠體的粉光與善種的淡粉相融,珠影里的紅薇影與慕晴影相攜,往母株的花心里鉆,花心突然開出朵巨大的花,花瓣是情脈的銀、善種的粉、安魂草的金,花心嵌著顆透明的晶,晶里映著所有被拯救的情影,像個永不褪色的夢。

“念心說,這是‘合情花’。”小姑娘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卻充滿了希望,“紅薇姐姐和慕晴姐姐,以后會永遠(yuǎn)守著青蕪洲的情脈,再也不會有黑百合能傷害這里了。”

蘇禾的清蕪笛吹起“慶功調(diào)”,笛音與合情花的花瓣相觸,花瓣紛紛落下,化作無數(shù)光蝶,往青蕪洲的每個角落飛,光蝶所過之處,被黑百合污染的土地重新長出青草,被斷情散影響的居民徹底恢復(fù)了情感,有笑有哭,有鬧有吵,像一場遲來的春天。

王小帥的斷骨笛靠在結(jié)界的光紋上,翼紋金芒與光紋的淡金相融,金芒里的界隙主殘種印記徹底沉寂,像終于認(rèn)可了這份由情脈凝聚的力。他往李美麗身邊靠了靠,金白雙氣在掌心相纏,生出些溫暖的光,光里映出兩界橋的輪廓,橋邊的向日葵正朝著青蕪洲的方向,像在說“歡迎回家”。

而在無妄淵的葬花窟,燼婆婆正坐在黑百合母株前,手里的腐骨掌輕輕撫摸著枯萎的根須。母株的怨珠已經(jīng)變得黯淡,珠里的影不再是猙獰的執(zhí)念,而是她早夭的幼子對著她笑,笑里帶著純真的光。“情……終究是滅不掉的……”她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疲憊,往母株的根須里注入最后一絲力,“但界隙的怨能……就讓這朵花,成為兩界情脈的試金石吧……”

黑百合母株突然發(fā)出“咔嚓”的響,根須里鉆出些淡金色的芽,芽上的花瓣竟泛著絲粉,像被情脈的力凈化過。燼婆婆的身影在芽光中慢慢透明,最后化作顆黑色的種子,落在芽的根部,像給新生的花留下了最后的注解。

青蕪洲的結(jié)界在暮色中閃著淡金的光,合情花在情脈母株的頂端輕輕搖曳,像在訴說著情與怨的博弈,善與惡的輪回。而王小帥等人知道,這場關(guān)于情脈的守護(hù),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無妄淵的種子還在,界隙的威脅未消,但只要青蕪洲的合情花還開著,只要兩界的情脈還連著,只要他們心里的光還亮著,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渡不過的劫。

因為情,從來不是弱點,是最堅韌的鎧甲;是最鋒利的武器;是讓兩界在風(fēng)雨中始終相連的,最溫暖的線。

暮色漸濃,青蕪洲的燈一盞盞亮起,像落在情脈上的星,照亮了今夜的安寧,也照亮了明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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